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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项御天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
“不要再为了任何人找生命的完整,也别再一直活在家族的仇恨中。”
“……”
“项御天。”江唯一踩着火炭走到他前面。
项御天瞥了一眼她的脚,顿时掠过一抹心疼,连忙抱起她闪到一旁。
他的脖子被她蓦然搂住往下压。
江唯一踮起脚尖,慢慢吻向他的唇,眼泪一下子滑落下美丽的眼眶,如被雨打湿的蝴蝶翅膀,脆弱不堪……
被她吻住。
项御天的身体僵硬了,很傻,他说她不能坦然接受,他何尝又能了……
趁着他僵住的刹那,江唯一摒住呼吸,从口袋中拿出香水瓶就朝项御天喷过去。
第248章 哑巴哥哥,对不起(8)()
趁着他僵住的刹那,江唯一摒住呼吸,从口袋中拿出香水瓶就朝项御天喷过去。
“……”
项御天震惊地睁大眼,眼里浓浓的都是不敢置信,人防御地欲往后退。
这种时候,他还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下意识动作。
“砰——”
江唯一眼疾手快地给了没有防备的他一记手刀。
她狠狠地劈向他的脖子,香水瓶继续对着他喷过去,没有停止。
项御天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人不支地往后倒去。
江唯一连忙扶住他,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倒下。
她跪坐到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渺——”
项御天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一双眸死死地瞪着她,整齐洁白的牙齿吃力地咬着字眼,“不要走——”
“……”
江唯一把心一横,将香水瓶最后一点迷香水都喷干净……
“……”
他的手松开了对她的禁锢,慢慢滑落下去,重重地垂落在海滩上。
墨色的狐狸头戒指埋进沙子里,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
项御天阖上眼,昏了过去。
周围,瞬间安静了,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了。
可她的耳边却反复响着那三个字:不要走……
江唯一闭上眼,无声地痛哭,双手拥紧他的身体,喃喃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哑巴哥哥,对不起……”
“……”
项御天沉默地倒在她的怀中,再一次中了她的招。
不是他没本事。
是他无论无何都舍不得伤她……
“项御天,当我求你,以后别再为任何人活着了,为你自己活下去。”
江唯一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吻,伸手从他裤袋中拿出手机,拨打了孤鹰的电话。
调整自己的情绪,江唯一对着手机那端的孤鹰道,“孤鹰,我们在海口,你来接一下。”
她不敢就这么走了。
他仇家太多,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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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天空黑得特别暗。
十几部跑车飞驰到海边,孤鹰领着一群手下冲进破旧的红墙房,只见项御天一个人昏睡在床上,四处不见江唯一的身影。
“靠!”孤鹰当下咒骂出来,“一姐,全世界就他妈你一个女人敢这么伤项少!”
“鹰哥……”
“吵什么吵,还不把项少扶回去?”
“是,鹰哥。”
几个手下从床上扶起项御天,扛到肩上离开。
红墙房远处的海边,一艘灯火通明的大渔船上,江唯一站在船柱身后,隐没在暗处,远远地眺望着孤鹰他们的身影。
望着那十几部车离开海边,江唯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走下船离开。
然后,她能去哪呢?
她一个不敢用身份证的人能去哪里?
最后,江唯一徒步走回小时候的家,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往前走,身体越来越疲惫。
走了好几个小时,她才走回那个家。
姥姥应该已经睡了……
江唯一绕过难走的小路,走到篱笆院落外就看到屋里还亮着灯。
第249章 我的那根肋骨(9)()
江唯一绕过难走的小路,走到篱笆院落外就看到屋里还亮着灯。
姥姥这么晚还没睡?
不会是一个人在家里出事了?
江唯一着急,连忙跳过不高的篱笆栅栏往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姥姥慈详带笑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好了,你别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赶紧睡吧。”
印象中,江唯一都没看到姥姥笑过。
姥姥总是对她冷着脸,动不动就拿藤条抽她,跟看个仇人一样。
可她们家一向没客人的,姥姥是在和谁说话?
江唯一疑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贴着冰冷的墙壁偷听……
“姥姥,我还不困。”
一个温和、干净的嗓音突然传来。
是安城。
江唯一呆住,安城怎么会在姥姥这里。
“你这个上司也做得太到位了,那死丫头不回来看一眼,你倒隔三岔五地来看我,别人都以为你才是我外孙呢。”
姥姥说道,听上去似乎很喜欢安城。
安城和姥姥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隔三岔五?安城一直有来看望姥姥?她怎么都不知道。
“姥姥,唯一是不敢回来,怕把您气着。”安城温和地说道,透着彬彬有礼的味道,“您老明明知道唯一是无辜的……”
“我知道,但我一看到这死丫头的脸,我就闹心,唉……”
姥姥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
江唯一站在外面,听着这一番对话心口像针扎一样的疼。
其实姥姥讨厌她,是因为一个很无语的理由——她长得像她爸爸。
她爸爸妈妈都是警/察。
姥姥一直反对妈妈做缉毒警这这种危险工作,更反对妈妈嫁给警/察,但因为妈妈当时肚子里已经怀了她,只能允许他们的婚事,
后来,爸爸妈妈都没有放弃工作,全在外面。
姥姥就开始生江唯一的气,认为是她的到来才让辛苦培养的女儿毁了……
再后来,爸爸妈妈都死在黑社会的毒枭手中……
姥姥的心结便再也没解开过。
姥姥恨她,恨警/察,更恨黑社会……
“姥姥,唯一是无辜的,您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不如找我。”安城温和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你啊,就是看准我这老太婆不和一个残疾人计较。”姥姥有些无奈。
江唯一轻轻转过头,从门边探出一点头往里望去。
只见安城和姥姥坐在旧式藤椅上,剥着瓜子聊天。
姥姥看上去又老了些,脸上的皱纹又多出许多。
安城坐在那里,一身昂贵的西装与这个朴素的屋子格格不入,他一双手灵活地剥着瓜子,将瓜子肉准确无误地搁进一旁的盘子里。
他边剥边笑了笑,“看来我这双眼瞎得也有点用处,姥姥同情残废的人,不然我一定像唯一一样被赶出去了。”
“你那根骨头长得还好么?”
姥姥关切地问道。
姥姥说的是江唯一20岁那年,安城为护她被姥姥打断的一根肋骨。
“没留下后遗症。”安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肋骨,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第250章 我的那根肋骨(10)()
“没留下后遗症。”安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肋骨,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没有就好。”
“《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断了我这根肋骨,才救下唯一……姥姥,你说唯一会不会就是我的那根肋骨?”
他的语气有些开玩笑似的。
江唯一愣了愣,一向清心寡欲的安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换作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心悸不已,可现在,她竟然只是惊讶、错愕而已……
“什么胁骨八骨圣经的,我只知道佛祖。”
姥姥从藤椅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向严厉的脸上此时却很慈详地对着安城,“我乏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您慢走。”
安城跟着站了起来,端着满是瓜子肉的盘子递给姥姥,脸上有着尊敬。
“你就是比那死丫头贴心。”姥姥看着盘子里的瓜子肉叹了口气,心直口快地道,“你说你要是眼睛没瞎多好,那死丫头交给你我也就不烦了。”
“……”
闻言,安城站在那里脸色白了白,垂着眸,唇角勉强维持着笑意。
姥姥从来不太会看人脸色,拿着盘子颤颤巍巍地离开,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可惜啊,是个瞎子,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
“……”
安城目光没焦距地顺着姥姥的方向而去,温和的五官失去所有神彩。
如同一张白纸。
留白太多,只剩寂寥。
见姥姥回自己的房里,江唯一这才敢迈出步子,朝泛着黄色灯光的屋里走去,没有刻意放轻脚步。
安城震惊地睁开眼,脸转向她的方向,“唯一?”
“嗯。”
江唯一淡淡地应了一声,在姥姥刚才坐的复古中式藤椅上坐下来,藤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又逃了?”安城浅浅地蹙了蹙眉。
“把我身份还给我。”江唯一抬眸看向安城,只有这一句。
“……”
安城听着,眼睛垂了垂,唇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他就是这样,每次都有长久的沉默。
让人不明白他到底想什么。
江唯一是个固执的人,她没有催促,陪着他一起陷入沉默,不说话,连呼吸都悄若无声……
气氛僵持。
“你已经爱他爱得什么都不管了?”安城缓缓坐了下来,背有些微弯,英俊的脸庞泄露出一抹憔悴,琉璃般的眼中浮现出自嘲的笑意,“我以为,那么憎恶黑社会的你是不会被策反的,但我忽略了,对一个女人来说随时有个不稳定的致命因素存在,就是爱情。”
她爱上项御天了。
“……”
江唯一望着空空荡荡的门口,门外一片漆黑。
“如果我早知道我把你送到项御天身边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去。”
安城唇畔的讽刺笑容仿佛在说,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的身份……”
江唯一只执着这个,她太累了,她要逃出这一段任务,她现在只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
题外话:有人说要开始虐了,是哒,准备好了吗?go!
第251章 今晚你留下吧(1)()
江唯一只执着这个,她太累了,她要逃出这一段任务,她现在只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好。”安城一口答应。
“……”
江唯一意外地看向他,他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
“只要你把你知道关于项御天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就把身份还给你,安排你进香港警界。”安城褪去笑容,换上一脸严肃,口吻坚决。
闻言,江唯一怔了怔,手指揉紧衣服,用力地揉紧许久……
果然。
身份不是那么容易拿回来的。
安城也不追问,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最终,江唯一松开了绞着衣服的手,闭上眼冷淡地道,“那我就尝试一下没有身份证的人能活多久。”
说完,江唯一站了起来,准备进房睡觉。
今晚她不想再离开了。
“身份我还你。”
安城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他妥协了。
江唯一有些诧异地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
他不是一直坚持要她完成任务么?
“我要收网了。”
安城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项御天已经清洗了an很多人,我掌握的证据不多,但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要收网了。”
否则,an会死更多。
“很多人?”江唯一错愕,不是只有王强和邵兴被项御天杀了么?
“我派出去一半的人都折了。”安城道。
“……”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人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一半的人都折了?
也就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项御天还处决了不少她的同僚?
怎么会这样……
“我会尽快安排你出国,远离这场争斗。”安城说道,转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
看着他寂寥的背影,江唯一忍不住开口。
外面都天黑成那样了……
“我走了。”安城计算着步子数,伸手摸索到门边,一脚跨了出去。
“你司机会来接你?”
“……”
安城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