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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感受着他的手指慢慢收紧,呼吸越来越困难。
“王——王爷,饶命。”想要解释,拼了命也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饶命?”凌王冷酷的说,“这条贱命值得我饶恕吗?”
玉露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快断了,脑袋也昏昏的。她晕沉沉的闭上眼睛,似乎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突然,凌王的手一松,玉露直接瘫软在地上。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缓解了窒息的难过,她又从鬼门关走了回来。“王爷,妾身真的只是走走而已。”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有得到凌王的一丝一毫的怜悯。
“你的这条命是本王给的,本王随时可以收回。”
凌王甩了一下衣服袖子,力道之大,直接把刚刚站起来的玉露扇倒在地。
“谢王爷不杀之恩。”
“丞相已经知道示薇阁的人死了,想他一定会亲自走着一趟,记着,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掌握着你的生死。”
第17章 双面间谍(一)()
凌王果然没有说错,下朝不久,沈丞相就带着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进了王府。
“舅舅。”凌王热情的过分,直接从正厅冲到门口,一步步把丞相迎接进来。“舅舅好久都没来我这王府了。”
“王爷折煞老臣了。”
口口声声王爷、老臣,凌王却从来没从他的眼里看见尊重。
“这里只有我们自己人,舅舅就不必拘泥礼数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主位上,下面站着一众女人,争奇斗艳。
“舅舅这是?”
“凌儿,你也不小了。是该有个孩子了,听说你王府女人不多,为舅我心急啊!”
凌王看了一众女人,似乎有些兴趣,又有些不敢。犹犹豫豫的还是冲丞相吐了实情,“舅舅有所不知。外甥王府里有个女人,深得我心,可是身体不好,外甥怕她吃醋。”
“原来我们凌儿还是个痴情人,舅舅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女子能把我们凌王迷住。”
沈丞相哈哈大笑,声音响彻正厅。
“去请玉露小主过来。”
侍卫急匆匆跑到采薇阁,带着已经梳妆打扮妥当的玉露出现在正厅,只需一眼,所有人都能明白什么是云泥之别。
水蓝色的裙子,到裙摆处颜色越来越深,仿佛就是海里浮出来的美人鱼。淡淡的妆容,看上去那么恬静,头上也只有一个珍珠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不过如此了。相比之下,丞相带来的人就像是从染缸里走出来的,上不了台面。
“难怪凌儿看不上其他人,有这样的美人陪在身边,果然倾国倾城。”
“丞相过奖。”盈盈如水的屈膝作揖,笑容简直可以沁入心间。
“舅舅,外甥真的是喜欢玉露,舅舅可以放心。而且,我想我们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凌王的演技真的是炉火纯青。他和她对视一眼,眉目传情,任何人都无法阻隔。
“既然凌儿这么说了,舅舅也就不多管闲事了。哈哈。”临走的时候,还是丞相标志性的笑容,豪爽坦荡,与他本人的阴险狡诈有太大差别。
人走了,正厅只剩下凌王和玉露,彼此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爱意可言。
“接下来,这出戏最好唱的下去,否则——”
他不说,她也明白。昨夜从凌王手里死里逃生,只因为今天这一场戏而已。她必须要保证自己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玉露不由得悲从中来。在这世上,简简单单的活下去真的就那么难吗?是不是只要她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可以?
杨柳扶着玉露走回采薇阁,翠红和她妹妹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谢谢小主救命之恩。”
两姐妹跪在地上,一个个的扣头。
“行了,拿上钱回家吧。以后别出现在王府了。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
她疲惫的挥挥手,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小姐,你还好吧?”莎莎从另一边扶着玉露,“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心绞痛,痛不欲生。
第18章 双面间谍(二)()
玉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虚弱起来,刚刚在正厅,生怕会有差池,她连一口水都没敢喝。
不能请太医,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忍受着钻心的疼痛,等待死亡的召唤。
“小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冰?”杨柳用热毛巾擦拭她的脸颊,却丝毫不起作用。
“小姐,我去找太医。”
“不要。”她指甲狠狠地扣着杨柳的手,生怕她跑出去。
终于,刺骨的寒冷过去,她又开始不停的出汗,身上如同着火般滚烫。
“小姐,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杨柳哭哭啼啼的陪在床前,莎莎忙不停蹄的换毛巾,帮她降温。
玉露咬紧牙关,抿着嘴唇,等着这一波疼痛的感觉消退。
夜深了,她慢慢恢复正常,人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丞相,人已经带来了。”
黑衣人把虚弱的玉露扔在冰凉的地砖上,面前,丞相大人高贵的站着,居高临下的打量她。
“果然是个玲珑的可人。”
色迷迷的眼神让玉露想要呕吐,偌大的王朝有这样一位道貌岸然的丞相,真是奇耻大辱。
“丞相这么晚了找奴婢过来有何事?”
身上的纱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丞相还以为玉露是害怕的冒冷汗了呢!
“你大可不用害怕,本相找你,自然是觉得你有用。”
玉露的瑟瑟发抖很让他满意,得意过头的时候,连怀疑都没有了。“凌王既然如此看中你,本相也高兴,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本相对你的信任。”
“丞相的英明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为丞相分忧,玉露三生有幸。”她匍匐在地上,极为卑微。
“哈哈哈,果然识时务。”狂妄的笑声真的刺耳,如果不是命在旦夕,玉露几次三番的想臭骂她一顿。
“事情不难。你要注意凌王的一举一动,本相自然会派人找你的。”
“是,丞相。”玉露口头谢恩,“那奴婢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急什么!”他一个你懂的眼神,旁边的侍卫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药瓶,绿色的药丸滚在手心。他掐着她的嘴巴,直接把药丸送进了玉露体内。
“记着,既然是本相的人,本相自然会定期给你解药。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本相的事情,哈哈哈。”
招牌笑容让玉露心惊肉跳。毒药已经吃进肚子里,她必须要想办法自救才可以。
被人打晕送回王府的时候,天还没亮,玉露坐在床边回忆刚刚的毒药,绿色的药丸,辛辣的味道,还有一点涩涩的口感。任她怎么搜索脑海里的各种配方记载,也没有找到相符合的。
凌王就要上朝了。在他上朝之前,两个人早饭时间必定是要见面的。该怎么选择?
如果做了王爷的内应,丞相发现了,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如果背叛王爷,成了丞相的人,恐怕身边的人都要陪葬。
杨柳还在软榻上睡得香甜,想必是被丞相的人下药所致。
“算了,横竖都是一死。”
玉露挺直胸膛,大有视死如归之姿。
第19章 双面间谍(三)()
饭厅,一如既往只有凌王和玉露两个人。布菜的时候,王爷还特别吩咐下人把玉露喜欢吃的放在她面前。
暴雨前的宁静,让她几乎不敢呼吸。
一口一口,凌王安静的吃,没有说话的打算。
“王爷。”声音娇弱,又带着些许的胆怯。“昨夜,丞相把妾身抓了去。”
凌王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丞相让妾身密切关注王爷的一举一动,再没有别的吩咐了。”
凌王终于满意的微笑,“本王以为,我不问,你不会说呢!”
一根手指挑起玉露的下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果然是祸国殃民。记着,本王才是你的主,你的命,掌控在本王手里。”
嫌弃的用帕子擦干净手指,甩甩手,“没什么事就回房吧,本王上朝去了。”
下人陆陆续续进来,凌王立刻恢复宠爱的笑意,“今天在府里乖乖的,本王晚点儿回来看你。”
他的话引来玉露的一阵恶寒,心里已经抛开礼节,把凌王骂了千万遍。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凌王刚走,玉露就带着杨柳从狗洞爬出去。
“去找人救命。”
因为两个人穿的是普通小厮的粗布衣服,十分平常,也没有人在意。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玉露确定身后没有人尾随才奔着目的地——仁药走过去。
白天的仁药门庭若市,可见梅仁药的医术真的是顶呱呱。
好不容易排队到了玉露,两个人分别坐在桌子一侧,梅仁药吝啬的看了她一眼,调皮的挑了挑眉毛。
“今天送上门——”他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立刻就禁了声。“怎么会这样?”
看他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玉露心慢慢的沉下去了。
“大夫但说无妨。”
“里面请。”
梅仁药嘱咐了小徒弟几句,带着玉露主仆进了后堂,“那里,笔墨纸砚都有,把医术的第二章写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她学起梅仁药的语气。
“绿色药丸,辛辣苦涩。”他表情还是那么凝重,吓得玉露握笔的手都跟着发抖。
一章内容写完,杨柳帮她拭汗。
“大夫该给我解药了吧!”
梅仁药从书柜后面拿出一个绿色小瓶,也倒了一颗绿色药丸出来。
“吃了吧。”
玉露急忙咽了下去,没有辛辣苦涩,反倒是丝丝甜甜。
“这就是解药?”
“放心吧!这点儿雕虫小技还难不倒我。”他用茶杯掩着偷笑的表情,却还是被心细如丝的玉露发觉。
“你在高兴什么?”
“哈哈哈——”被发现了的梅仁药不仅不害羞,更显得浪荡不羁起来,“这一点毒就把你吓得要死,那一寸白莲给你吃,真是可惜了。”
“你!”难怪最开始他欲言又止,明明就是假装深沉,用最普通的解药骗取她宝贵的医书第二章的内容。
“这是各有所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玉露看他捧着医书高兴的蹦蹦跳跳就想踢他一脚,而事实是,她真的动脚了。
第20章 双面间谍(四)()
“作为一代名医的徒弟,自己也是名医,你怎么能骗人!”她也想自己可以像市井小民一样破口大骂,表达心中的愤慨。可是想来想去,居然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你知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你太过分了。”
杨柳扶着玉露,一边给她捶背顺气,一边怒气冲冲的指责梅仁药,“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们家小姐。你知道我们家小姐多不容易。”
两个女人穿着男装,眼圈通红,如果再继续闹下去,肯定会被发现。
“行了行了,两位姑娘,是我错了。在下赔罪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这么做了。”
难怪师傅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梅仁药这次是彻底领教了。
“不这么做?那你这次做的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做?”
“把你的云崖蛇草和刚刚的解药都给我一点傍身。”
主仆两人又哭又闹,就差在房间里上吊了。终于,梅仁药还是控制不住局面,把两种药都装进瓶子里,交给玉露。
“别以为这很容易。云崖蛇草我就不说了,你也知道很珍贵。就这颗解药,也是七七四十九种药材提炼的。”
看他割肉般的不舍,玉露就觉得解恨,谁让他没良心的吓唬她。
“梅大夫,那我们走了。”
声音轻快,脚步轻盈,根本就不像是伤心过度的人。梅仁药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被她耍了一回。
“等我有机会的。”他碎碎念的走到前厅,病人们还都在等着。
“师傅,你说什么?”小徒弟围在他身边,怎么也听不清他叨咕。
“等我有机会!哼!”帮病人诊脉的时候,他依旧愤愤不平。“等我把医书拿到手,我就再也不跟你们玩耍了。”
“梅大夫,是不是我病得很严重?”对面的老头颤巍巍的问,眼看着就要哭了。
“不是不是,就是风寒了,吃一副药就好了。”
玉露和杨柳顺着狗洞爬回去,莎莎还站在原地给她们放哨。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她谢天谢地,然后帮着玉露拍掉身上的灰尘。
“有人来了吗?”
“没有。王爷还没回来。”
已经巳时,该下朝了啊!
皇宫里,金銮殿上,凌王站的笔直。“父皇,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