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他实在无法再一次杀死书玉儿了,这也是为何第一次见到言心用书玉儿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是如此的激动,他喜悦却又悲伤……
那有着僢文皇后留下的咒法符文刻于利刃之上的匕首从袖子里滑出被安阳展文握在手中,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尖锐的匕首便刺进了言心的背,那样的力度几乎要让匕首透身而过。
第556章 消逝的恋人(4)()
“对不起,言心,我并不是不爱你。”安阳展文轻声低喃,然后将那匕首猛地抽出,在他放开怀里的人的时候,他只可以看见言心竟然流泪了。
她一身的红衣宛如嫁衣,血红,分不出那到底是不是她一个如此狠毒的女子的血染红的颜色,可是那从眼角滑下的泪确实如此的真实和明显。
背上的那一匕首是透了胸的,所以此时此刻她每一呼吸都是那么的痛苦,体内的气仿佛都被背上的伤口抽光,那一伤口不仅仅抽空了她的气,也抽空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本以为自己也是可以爱一个人的,然后那个人或许也会爱上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言心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撑住了一旁的椅子,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血染红了长袍落在地上,那一摊血看起来倒真的触目惊心啊。
安阳展文很吃惊的看着言心,这可是僢文皇后打造的法器,是可以杀死术士的法器,而且刚才他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所以言心怎么可能还可以站起来?
“你杀不死我的。”言心虽然脸色苍白,血也未能止住,可是她还是站稳了身子,“这玉卿宫里被我布下了法阵,我受伤只会让法阵的力量更强大而已,只是……没有想到伤到我的人居然是你……我一心一意为你而布下了这个法阵,用了可是百名少女的生命啊,你……你却要杀了我……安阳展文,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用书玉儿的模样出现?因为我便是书玉儿啊,那个被你杀死的书玉儿。你也是如此在背后刺我一刀,却也不敢面对面的说出来你要我死。对了……你还说过……”
……下一生,我定不负你,玉儿……
“安阳展文,你是天下间最大的骗子!”
在听到言心这么一番话以后,安阳展文本想还要说什么,可是眼前却见一阵黑暗袭来,然后他便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言心蹒跚的走到了安阳展文的身边去,伸出了带着鲜血的手抚过了他的脸颊:“市井间传说,我们术士就是那迷失在红尘里的神仙,所以你要杀我,那便是弑神,是要遭受天谴的……安阳展文,你可做好了遭受天谴的准备?我要你从此都活在梦里……”
在梦里的你,应该是那个只会爱我一个人的男人……
含着泪轻轻吻了一下安阳展文的唇,言心抬起头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泪和着血,都染红了唇。
※※※
被背叛和被遗弃都是人的这一生总要经历的东西,那一/夜她可以挺了过来,所以夏侯然落认为尉迟妍玲也是可以挺过来了,女人啊……哭着哭着就会没有了眼泪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即使如此,尉迟妍玲也不愿意离开皇宫,这一座冯国的皇宫里突然有着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听说在尉迟妍玲躺在chuang上无法下地的这三天,安阳展文去了玉卿宫以后也没有出来了,甚至连朝也没有上过,也在这个时候,夏侯然落才打听到原来公敛阳泫以身染重病为理由,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
第557章 消逝的恋人(5)()
夏侯然落感觉到那个玉贵妃的危险,也不敢再冒然调查下去,只是尉迟妍玲不愿意离开,苍翔飞也便不愿意走了,在她偷偷离开皇宫的那一/夜,她谁也没有带走。
只身潜入了丞相府,丞相府里虽然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可是公敛阳泫却没有在这里,在公敛阳泫的书房里,夏侯然落看见了一副疏紫的新画像上,只是那幅画里竟是漆黑的底色,疏紫的紫衣飞舞,身后尽是满天的飞雪。
夏侯然落猛地记起了公敛阳泫在思政城外的向雪河畔长跪三日三夜的事情,或许……公敛阳泫再一次去寻找疏紫了,只是现在已经入夏,何处有如此飞雪?
“公主。”
突然有人在身后压着声音叫自己,夏侯然落猛地回过头来,却看见相里容德在黑暗之中微笑着看着自己:“容德……”
“公主离开了皇宫,想必是不会再进去了,那么接下来公主打算去哪里?”在夏侯然落离开皇宫的刹那,照夜就将相里容德带了回来,即使相里容德有些不愿意,可是他还是在这属于公敛阳泫的丞相府里再一次与夏侯然落相遇。
夏侯然落在深深看了一眼那副就这样随意摆放在书桌上的画,画里的疏紫微笑着,竟和那个人偶如此相似,使得她心里也一阵抽痛……
然后,她也想起了尉迟妍玲。其实当日她为了尉迟妍玲便跑去求安阳展文来相救,安阳展文听到了玉卿宫的宫女到了留颜宫,可是二话不说便来了,只可是安阳展文来了的确为尉迟妍玲解了围,只是……他就这样拿走了凤印,那走了尉迟妍玲最后的希望,他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留恋的走了。
若她现在去寻公敛阳泫,只怕公敛阳泫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要离开她吧,就像最初他们在思政城相遇那样,她救了他,他却依旧冷漠以对。
她曾经愿意放弃一切来和他一起,可是他却嗤之以鼻。
从那幅画上收回了视线,夏侯然落上前拉住了相里容德的手:“我们回公主府吧,你可是正君,你不在,公主府里或许乱成了一团。”
是的,她绝对不是和安阳展文那样,已经给了的东西,她不会收回,所以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放弃一切只为公敛阳泫的小姑娘了,她总是那么任性,让身旁的人受伤,或许这也是轮到她收起所有的任性,为了身旁的人打算一番了。
相里容德被刺杀这样的事情……她不会允许再一次发生!
“回去……”那可是他被杀的地方,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囚笼罢了,只是即使是地狱,即使只可以如同彼岸那样遥遥的等待眺望,相里容德依旧愿意在夏侯然落的身旁,“好,我们回去吧。”
只要你愿意,即使是碧落黄泉,我也随你……
夏侯然落没有看出相里容德那温和的笑容下所有的隐忍,她很努力让自己的心思离开公敛阳泫,离开疏紫,然后勉强的挤出了一抹微笑来:“我可是在及笄之礼前就溜了出来的,只怕师傅会很生气吧。”
第558章 线索(1)()
提到夏侯然落提起了夏侯雅奏,相里容德微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夏侯然落便出了书房:“夏侯大人那么疼你,绝对不会生你的气的。”
“可是若我在与你的大婚仪式前就走掉了,你可会生我的气?”
听到了夏侯然落这个的问题,相里容德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了起来:“我们并没有婚礼的仪式。”
“啊,也是……”猛地记起了相里容德当初入公主府也只是云帝的一句说话,一道圣旨,没有人问他是不是愿意,想不想要一场婚礼,他就这样成为了她的夫侍,却缺了一个仪式,“那么……你想不想要?”
“想要什么?”相里容德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夏侯然落。
“你要不要一个婚礼?”
看着夏侯然落笑着问自己,相里容德却不由得苦笑:“可是我已经是你的夫侍了,若我还要一个婚礼仪式的话,那岂不是要你把我休掉再娶?在恭国,男子若被休掉,基本上都是不可以再婚嫁的,而我怎么也是一位皇子,只怕……会被秘密处死吧。”
“说来也是,是我鲁莽了……”夏侯然落暗骂自己怎么说多错多了,所以她只好翻过手去抓住了相里容德的手,然后拉着他运起了轻功,两人便翻过了丞相府的围墙出来,在落到了小巷子的黑暗处以后,夏侯然落再放开了相里容德的手,“那么我们坐照夜回去吧,看到你成为术士,师傅也会很高兴的,对了……伤害你的凶手也已经被不在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再害怕了。”
“我早已经不害怕了。”没有对夏侯然落多说什么,相里容德看向了夜空,片刻以后便如此说道,“我们到海边去吧,这里照夜不好落脚。”
“嗯。”夏侯然落朝相里容德笑着,“我们走吧。”
※※※
洪国终究还是极北之地,特别在水路上走并不方便,所以在出了阳国的范围以后,公敛阳泫就换了马,一路向北,当他到了洪国皇都紫霞城的时候,他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衫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然而那一脸胡渣,也让他看起来不想一个文弱的书生了。
在紫霞城里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番梳洗以后,他便朝人打听赫连家原来的府邸在哪里,其实他是要去找那个前国师赫连典让的,虽然都传说他已经被杀,可是那个老头子可以在宇文家那个男人的手里全身而退的话,倒也有几能力的。
公敛阳泫当初没有从旁敲击从赫连典让的口中得知自己父母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悔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发现了自己似乎当真有些不同,在那个人偶靠近的时候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出来了,那并不是习武之人的感知,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然而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对于那个人偶是有绝对的能力克制的,甚至可以感觉到人偶的胸前有着致命的弱点,纵然他不愿意承认,甘愿陶醉在这虚假的幸福之中,可是他也不能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第559章 线索(2)()
虽然父母去世的时候,公敛阳泫也不过是三岁,可是在她的记忆之中父母应该是寻常的商人,压根不会什么法术,否则区区几个山贼又怎么可以取他们的性命?
记忆之中的那一天,父母是驱赶着马车,带着年幼的他要赶往哪里的,所以他们没有走官道,而是走了山间小路,也因为如此,他们才会遇上山贼的。
和着那黄昏的晚霞,刀刃的寒光,父母鲜血淋漓的趴在地上,用尽最后一口气喊着叫他快逃的画面至今依旧还是清晰的映在脑海之中,公敛阳泫偶然午夜梦回,还是会梦见那一个画面。
小的时候,他常会在那样的梦境之中惊醒,可是长大了,杀得人多了,他也便不害怕了。
“公子要去赫连府邸?”客栈里的小二听到了公敛阳泫的问话,先是一惊,然后便连忙压住了声音说话,“公子是从外面来的吧,所以才不知道这紫霞城早就变天了,赫连家的府邸早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可是听说新帝……”
“嘘!”小二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收拾打断了公敛阳泫的话,“公子莫说了,这可是不能提的。反正你要找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如果你还想要他们那些人就得进宫去了。”
公敛阳泫轻叹了一口气,也便不勉强:“那么还请告诉我那地方的方向,我自己寻去便可。”
说着,公敛阳泫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那小二。
小二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然后便小声的说道:“那地方本来是在东街的,不过在新皇帝前就已经被一把火烧光了,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沿着东街的大路一路走去就好了。”
“谢了。”公敛阳泫轻声说话,然后便转过身去出了客栈。
在公敛阳泫走了以后,可真的掌柜走了过来:“怎么?又是在找那个地方的人吗?”
“是啊,不过这人看上去是个书生,或许是想来投靠当门客的。”小二连忙将那锭银子藏了起来,然后再继续说话,“就算说了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还说没问题!”掌管没好气的投给了那小二,“上次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一个武将,你居然就直接把地址给人家了,幸好没有官兵上门来问,否则你看我们这店是否还能开下去!”
“只是说地址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愣住了,他愣愣的看着那个刚刚走进门的少年,红色的衣衫,黑发梳在玉冠之中然而在拿刘海之下的面容如玉,略微稚气,可是却美得让人忘记了一切。
“店家,来壶好酒。”红衣少年轻笑着看了一眼那愣在当场的小二后,绕过了掌柜到角落处的的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我要等人,所以还请店家给我两个酒杯。”
掌柜看到了少年的脸以后也愣好一会,不过毕竟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了,所以他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来:“是、是,客观稍等!”
掌柜本还想要让那小二去拿酒,可是推了那小二好几下,小二都没有反应,然而不仅仅是小二,这店内的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了反应,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