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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洵礼行事谨慎小心,从恭国前往冯国的理由是行商完毕,带着妻子返乡,然而妻子头戴面纱的原因是容貌丑陋,让丈夫不喜。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的话,在这个女子稀少的时代里,宇文洵礼自然是被说成是暴殄天物的那种人了,毕竟绝大多数的男子能有个妻子就很好了,但是富人家中依旧有着妻妾成群的情况,宇文洵礼容貌俊美,若说原配妻子容貌丑陋,却又不得休妻,只能要其蒙面的话,确实是说得通了。
虽然只是一个理由,可是曾经变成疏紫那般容貌好一段时间,而且也有着作为疏紫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当她变得那般丑陋以后,公敛阳泫却依旧没有丝毫休妻的意思,当真让她很感动的,若是寻常男子,哪能忍耐一个又丑又傻的妻子,更何况后来公敛阳泫中了状元,还回乡接她?
“夫人,还请不要这样靠着马车的车窗发呆,路上颠簸,若是不慎磕到了脑袋就不好了。”宇文洵礼一边轻声说话,一边伸出手来轻轻扶住了夏侯然落的脸,然后递上了一块靠枕,“若是一定想要靠着,那么至少也应该垫上靠枕的。”
第805章 人坑(1)()
“谢谢。”
接过了宇文洵礼递过来的靠枕,夏侯然落的小脸一红,顿时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其实一直以来她与宇文洵礼都不亲近,虽然有着夫妻的名分,可是宇文洵礼在公主府里算得上是最为嚣张的一个,而且他的身份特殊,与夏侯雅奏的关系也不好,夏侯然落一直下意识的与他疏远,现在两人就这样共处在小小的马车里,她当真是有些尴尬的。
不过看着宇文洵礼如此温柔备至的对待着自己,夏侯然落便想到了自己作为妻主的责任,似乎一直以来她对大家都不好啊,若是真的还能和过去一样生活在一起,她或许就不能只想着自己了,当然……如果有人和石博云一般要离开,她也没有怨言。
“我这马车行得不快,大概还要一天一/夜才可以到边关。车夫和马都不是活着的东西,不需要饮喝,但是如果一直不休息的话,也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宇文洵礼假装没有看到夏侯然落的羞涩,他靠近了夏侯然落的耳边,轻声说话,吐气如兰,“入夜的时候就在前面驿站附近的客栈留宿一/夜吧。”
鼻息轻轻的滑过了耳晕,夏侯然落红着脸点了点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这马车车厢并不宽敞,实在是无路可退。
看到自己轻易让夏侯然落答应了,宇文洵礼也便微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他的色诱之术很少施展,可是却无往不利,竟然让他想起了多年以前挑逗文帝丁依诗的画面来,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面前这绝美的人儿更能给他一种心动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她宛如处子一般羞涩啊,怎么看都不想恭国皇室的公主,拥有那么多夫侍的女子。
在客栈留宿,因为要估计两人的身份,自然是要同chuang共枕的,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宇文洵礼忍不住轻笑,他竟然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有些期待啊,他在期待什么呢?期待那样的温香软玉,还是期待自己会如此一次中的,有一个子嗣?
“你在笑什么?”看到宇文洵礼似乎想到了高兴的事情,一脸的笑意,夏侯然落也忍不住发问。
“没有,昨天给了你那些书,你看的情况如何了?”宇文洵礼顿时收住了心神,看着夏侯然落,笑着移开了话题,“巫术和蛊术以及玄术都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同样需要天赋,若是能够学习,也不枉费你一身的法力。”
“巫术的书看了一下,可是都是一些很可怕的东西啊,蛊术的还没有开始看。”夏侯然落在水袖之下默默的握起了拳头,巫术的书籍虽然是入门,可是说的都是各种可怕的毒虫或者死灵以及尸体的东西,看上去非常恶心,让她毛骨悚然,虽然书上会提及让死人复活的事情,但是那样的“活”却是行尸走肉,这完全是她无法接受的东西。
“巫术最大的特色就是成就死亡,置之死地而后生,若不是生于巫术世家,要学习的话,也得先‘死’一次,就像容君那样。”说起巫术来,宇文洵礼顿时也有一些感慨。
第806章 人坑(2)()
如同宇文洵礼所说的那样,除非生于巫术世家,血脉里就流传了那样的气息,否则他人想要学习,就首先去“死”一次,懂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就如同相里容德那样,只是相里容德的怨气重了,而且也阴差阳错的合适成为黑巫术师的条件,所以才会有现在这番成就,否则这用自身的怨念为力量的黑巫术师却是不好当的。
“你也学习过巫术啊,难道说你也和容德那样……”夏侯然落没有把话说下去,她看着宇文洵礼,面前这个气质上和夏侯雅奏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如此俊美,如此潇洒,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历过那般剧变的人。
“阳国与洪国接壤,多年来都有纷争,我自幼便接触过巫术,自然是和生于巫术世家的情况有一些类似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自己,宇文洵礼不由得有一些失笑,于是他便耐心的解释道,“我这个人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研究巫术也是很久了,再加上我的天赋很好,本家的玄术早已经算是得心应手,所以学习起巫术来纵然不如正统的巫术师,但还是有一些成绩的。只是我能使用的巫术并非不是非常高深的那些而已。若是要说正统,容君虽然使用的是黑巫术,但是他的法力才算是最纯正的。黑巫术的怨念极大,寻常巫术师也绝对不会冒险与之硬拼的,他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便已经是一番成就了,毕竟什么怨恨之类的情感,都是可以吞噬人心,让人迷失自己的东西。”
夏侯然落点了点头,在众多的夫侍之中,她算不上最偏心相里容德,可是却是对他最为关心的,那男子如同璞玉,经过打磨之后便会散发自己的光彩,只可惜打磨是一个难受的过程,而且他过去也早已经被人一刀刀的伤害过了,再承受那样的“打磨”才能成玉实在可怜,所以过去她才会觉得好好保护他便可,只可惜……她没有保护好他。
宇文洵礼看到夏侯然落没有追问,便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没有说谎,他能学会巫术的确和环境以及天赋有关,可是巫术终究是与“死”脱不了关系的东西,所以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事情他也是经历过的,毕竟在宇文家这样庞大的世家中长大,自幼父母就早早去世了,什么被叔伯“捧杀”的事情没有少经历,一个少年没有背后势力的支撑,只能自己靠这那过人的天赋成长和站稳脚跟,顺利夺得当家之位说起来也是辛酸,后来成了国师,成了皇夫,进入了皇宫以后起初与文帝恩爱也算是日子幸福,可是到了后来……后宫之中的你争我夺,你虞我诈什么的也是常见,如果没有那些经历,他也当真无法有那种心情,对一切如此狠心,最终学会了那么多巫术的。
其实没有什么法术本来就是邪恶的,只是各种施展手段不一样而已,这法术到底是不是邪恶的,看的还不过是使用者本身罢了……
第807章 人坑(3)()
因为马车颠簸,夏侯然落在车上完全无法好好看书,就只能和那喜欢闭目假寐的宇文洵礼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恭国没有了夏侯雅奏的庇护,竟然一路看来都有一些萧条。
突然一声女子的哭喊声宛如是利箭破空之声一般打破了这番寂静。
宇文洵礼只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然而夏侯然落更是从软榻之上一跃而起。
“这番惨叫……”
看到夏侯然落这就要揭开车厢的垂帘出了马车,宇文洵礼连忙伸手拉住了她:“夫人,这里离官道很近,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自然有人会去管的。我们若是在这里耽误了时间,只怕还要花多一点时间才能回到冯国皇都。更何况……这里是边境了,本就是重军驻守的地方,哪里还会有什么事情呢?宫里的那位可是会看得紧紧的。”
“可是我是夏侯然落,这里是恭国,惨叫的人是我的子民。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去冯国的,我是为了不能让大统落入贼人手中。”夏侯然落轻轻甩开了宇文洵礼的手,“不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会很小心的靠近,确定有别人出手帮忙的话,我就会回来,不会出手的。”
“既然夫人坚持,那么为夫自然不会拒绝了。”宇文洵礼拉了拉衣襟,然后便伸手揭开了垂帘,对那车夫吩咐道,“留在原地等我。”
“是的,主人。”车夫应了一声,便把马车给停了下来。
宇文洵礼跳下了马车,转身将夏侯然落扶了下来,虽然夏侯然落的身体基本是康复了,但是毕竟是死过的人,短时间内还不能使用武功和内力,至于一般的体力运动,他更是小心看着,以防让夏侯然落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其实夏侯然落远远没有宇文洵礼想象的那般脆弱,她的力量都源自于夏侯雅奏,自问身体是很好的,不过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儒裙,有几分不便,才会看上去有些娇弱罢了,而且……她只是很乖的饰演着自己的角色而已。
“刚才声音是从这边传过来的。”宇文洵礼将夏侯然落抱了起来,身影一闪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或许马上就要下雨了,天阴沉沉的仿佛就要压了下来,空气里却漂浮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如果不是知道这天是不会下血雨的,否则当真让人有一种可怕的联想了。
在距离目的地不远的地方,宇文洵礼就停了下来:“前面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不好的东西?”夏侯然落抬起头来看着宇文洵礼,她只能感觉到有一些让人不舒服的感觉,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了,可是在这里却隐隐约约能听见有妇人哭喊的声音,却没有看见引来别人的迹象。
“这里有结界,我们都是术士,所以能听到那些声音,只怕这里除了我们可以听到外,就没有别人可以听到了。”宇文洵礼将夏侯然落放了下来,然后念了个咒文,在拉着她往前。
第808章 人坑(4)()
在进入结界的时候,宇文洵礼并没有丝毫不适,如此看来这个结界的能力并不强大,所以他猜测或许是什么小术士在欺凌弱小,但又害怕暴露行踪才自作聪明的布下了结界,但是当他靠近的结界中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猜测都错了,这结界;里是非常不得了的东西,只是对方实在是过于自信,才会用如此弱小的结界!
那是一个法阵,那是一个让宇文洵礼都有一些不忍直视的法阵,法阵里有一直由傀儡组成的军队,军队抓拿了许多带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它们在妇人的面前将孩子推进法阵形成的,莫约有一个成人身高的大坑里,然后在坑外杀死那孩子的母亲,这样是极为邪恶的法阵,而且法阵还在恭国与冯国的边界,这是冲着冯国来的,那些妇人看着娇弱,应该是冯国的女人。
“他们……在做什么?这是人坑吗?那……那是我们恭国的军队吗?”夏侯然落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她心里悲愤,却也不能直接冲出去阻止。
“他们不是人,和我们的车夫一样,都不过是术士操纵的傀儡,那些傀儡穿着恭国的军装,应该是为了进入恭国境内。我想那些人应该是冯国人。”宇文洵礼也沉下了脸色,在战场之上坑杀俘虏也就算了,这完全是抓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进行坑杀,而且坑的是孩子,杀的是妇人,这个法阵……到底是什么法阵?
“我们能不能去救他们?”夏侯然落从发髻上取下了一根簪子握在手中,“我虽然不怎么会法术,但是武功还是可以帮上忙的,待会我也能上前抢一把刀……”
“不行。”宇文洵礼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一般说来,术士不会离自己的结界和法阵太远的,但是刚才一路走来,我们并没有发现对方,显然对方不在这附近,能够那么远距离的控制傀儡布置法阵,我猜想是那个控制幸雨宫的人,也就是……洪国的寒帝。这样的法阵看起来很像是巫术,可是却又不是,我们看似可以将那些人救出来,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带他们离开结界,他们进入结界的时候开始,就注定要死了。只是我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让寒帝在这里布置一个针对冯国的法阵。”
看着那些惨死的妇人和哭喊的孩子,夏侯然落可没有办法和宇文洵礼一般冷静的思考,她心里烦躁,想要上前相救,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愤怒、悲伤和无力的感觉几乎要将她逼疯了。
察觉到了夏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