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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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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全无形象地歪在美人靠上,忧伤地叹了口气,“你哥让我来跟你谈谈!”

    “他人呢!”

    “陪娇妻去了!”他四处转了转也没找到能坐的地方,看着她满脸疑问道:“他让我跟你说,叫你仔细一个人!”

第135章 隔墙之言(一)() 
“谈谁?”

    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人物让长孙瑄这个做阿兄的难以启齿?

    长孙姒仰着头逆光看慕璟面上沉郁的神色,好像认识了十来年鲜少有过这般凝重,在和缓的日头下显得格外扎眼,“未雨绸缪还是亡羊补牢?”

    “阿姒,我在和你正经说话,”慕璟负手立在美人靠前,看她将书反扣迷茫地望着他,眼睛里还有说不清楚的戏谑,他闭了闭眼睛,“你哥很担心你!”

    长孙姒点了点头,他这么说她倒是放心了,除了南铮的话题再没有旁的,只是她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忌惮?”

    “你瞧,你不也怀疑是他?”

    她啼笑皆非,从美人靠里撑起身子踩在地上,“若是这府里的人他早出面收拾了,能让你来和我说,这人总不能是你吧?”

    慕璟被她噎的没有半句话,撇过眼却看见烟官给他搬来一个二尺长宽的矮榻,方方正正小小的一张,坐立不是。

    烟官每天都有一百种不待见慕璟的方式,长孙姒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道慕中书请坐,她反倒在他对面的美人靠重新坐下。一低一高,这从气势上就分出高下来,劝言还怎么进?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坐在矮榻上,挪个舒服的姿势仰起头来看她,“往日我在京城里和你说的,你不在乎也就罢了。可这回到了汉州,连你哥都瞧出不对劲儿来,你可能长点心?”

    她摇摇头,“不是,好好的,你们怎么就冲着南铮下手了呢?”

    慕璟简直恨铁不成钢,连指了她三回才道:“好好的,哪里好了?你瞧自打你们进了汉王府,从上到下可有一日是安宁的。你别忙着反驳我,你自己想想,来汉州虽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但是哪一日进府除了你身边的人知道还能有谁?可为什么偏偏就在你进府第一日就开始出事,直到今天陈氏死的那么惨,这其中就没有必然的联系么?”

    “比如呢?”

    他也不避讳,直视她,“你为什么来的,长孙瑄已经告诉我了。单从这件事情上来讲,最近发生的事情你能说没有一丁点关系?我不知道你们在渭川如何,这回我是亲身经历,同前几个案子一样也好不一样也好,你总该反思。每一件案子虽说捉到凶手,但也是不痛不痒的小喽啰而已,真凶呢,真相呢,那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你就没有一点怀疑为何处理的干净利索,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若不是时时在你身边的人,如何能次次先你一步?”

    这也是长孙姒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上回在渭川是齐氏,可是在京城呢?她足不出户,如何能知道到那些事情?所以说,她身边肯定还有试图阻止她了解真相的人,会是谁?

    她倒想听听他的说法,“我身边有很多人,你们是怎么把他挑出来的?”

    慕璟道:“你身边确实有不少人,但是有能力有意图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他,你慢慢听我跟你说。就比如猫妖那事,关仲为是怎么得着的信,事先把口供和遗书都备好了?再比如圣人被行刺,太庙安危都是他一个人负责,刺客至今毫无下落,依照他的手段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么?再比如李声,你不过是问了一声牛脬的事情,第二日就被人杀了,陪你去秋日宴的只有南铮,谁传的信?”

    他见她点头又道:“再说谢家兄弟的案子,我那位至今杳无音询的泰山,这些年和谁走得最近,你不会不知道的。他那么大年岁了,逢年过节还要巴结个三十不到的郎君,其中的隐情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

    好好想?

    他这么大义灭亲,她倒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垂着眼睛笑,“然后呢,你和我哥又讨论出什么结果?”

    他继续劝道:“阿姒,这些年一直活在他给你编造的谎言里,你习惯了,觉得很美好不可或缺;可是这一碰就散了,什么都不剩下,最后伤心的还是你,你还不如及早抽身!”

    长孙姒笑了笑,“所以你和我哥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要我离开他?然后轻而易举揭开他伪善的面目?那么你们到底是觉得他这个人居心叵测,还是不赞成这段感情?”

    慕璟撇开眼去,有些嘲弄,“前因后果,有什么区别?”

    “倒也是,不过这只是你们的推测,”她端着袖子望了眼空空荡荡的院门,南铮到底上哪里去了,到这个时辰还不回来,“没有真凭实据,很容易掺杂私人感情。比如上次五哥也同我说过,他是个难以控制的人。你们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很难站在一个公平之处去评价他。”

    “你瞧,还是被感情绊住了!”

    她笑,看着他烦躁地摇晃着扇子,“所以,我们今天说的这些都毫无意义。我们都以自己的感受去评价一个人和一件事情,这本就不公平。在没有得知真相之前谁也不能说谁错,我去找他了,你自便吧!”

    “好好,你不信,我带你去亲自瞧瞧!”

    他知道这是个倔脾气,不叫她亲眼所见是绝对不肯屈服的。扯了人匆匆忙忙往外走,长孙姒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一路避让的仆役,大概也觉得这人不可理喻。

    汉王府里有一处牡丹花圃,独占了一个院子。院子倒是不大,只是几株牡丹生得茂盛,周遭环着观赏的游廊,该有的亭台桥榭自然也不少,倒是别有一番风致。

    慕璟将人拉到一处如意透窗前站着,指了指对面那一方湖,“每天这个时辰南铮和你府上的赵克承都会在这里说会话,哪些同你说哪些不同你说都是他们商量好的,你自己且听着吧!”

    如今一墙之隔的游廊尚没有人,长孙姒探了头隔着透窗瞧了瞧,笑道:“五哥和你为了叫我相信也是煞费苦心!”

    慕璟对她这种没心肺的态度嗤之以鼻,“还不全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不能行错一步,被他蒙蔽是怎么一回事?何况感情里陷得最深的还不是娘子,到头来伤心的只有你,何必叫他那样的阴人看笑话!”

    长孙姒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起先不明所以,可后来终究撇过脸去,指骨在扇柄泛出病态的白,“你怨我?对,我也怨!”

    她只是想嘲笑他一番,不想却扯些闹不明白的恩怨来,她安安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动静,“陈年旧事而已,再说就没意思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又是另一回事。他心里一悸,回过身来看她,窈窕的一个娘子,高扬着头自有她的骄傲,可他曾经却在这些骄傲上培了一把土。

    那厢游廊上,南铮和赵克承来的很准时。曲安半日来回叫赵克承有些疲惫不堪,说过一番那寒灯客栈的情况,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递上,“京城徐侍中送了封信来,这几日他同苏司封来信不断,几番提起苏尚书,怕是着急得很;又说您久在汉王府,事情不了,还望您早下决断。”

    南铮接了信来拆开匆匆看了几眼又递了回去,“拿去烧了,告诉他们我自有分寸!”

    “是。”赵克承应下,又低声问:“这件事还是不同殿下说么?”

    南铮点头,他又进了一步,几乎不可闻声,“最近汉王殿下暗地里着人跟踪您,被我瞧见避开几回,只怕早晚都得同殿下说起。”

    他似乎浑不在意,只嗯了一声便转身去了。

    南铮进到院子里时,长孙姒仍旧歪在美人靠上看书,朱红的裙裾落在地上摇晃,衔枝的孔雀栩栩如生。他解下披风覆在她身上,“怎么不进屋,外头起风了。”

    她翻过身来让出一块地方叫他坐,笑眯眯地问:“老许逃走了,你忙这么久?”

    “没有,”他理了理她额角散开的头发,“他现在不适合离开,我在和赵克承说话。”

    瞧,他这个人从来不屑于说谎!

    她歪着头看他,戏谑道:“他是我府上的人,好歹还曾经是我的男宠,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赵克承什么身份,彼此心知肚明,他笑,俯身撑在她肩头两侧,“说什么,你不知道么?”

    瞧,连被发现了还能这么大义凛然!

    她扔了书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弯了眉眼,“我知道是一回事,你同我说又是另一回事,自觉认罪,说不准我会法外开恩。”

    他摇了摇头,捏了捏她的脸颊,“赵克承从曲安回来了,那里确实有个寒灯旅馆。里头跑堂和掌柜的说辞和那看人的管事说的一般无二,陈氏趁人醉酒躲了出去,被一个年轻的郎君叫住了,两个人似乎颇为熟悉。陈氏对他毕恭毕敬,随着他一道走了。”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他的指头在她面颊上流连,“天黑,跑堂的依照陈氏的话给她指个药铺的方向,就看见那郎君过来,戴着帷帽,不知道样貌身份。”

    她的指头随着他的动作勾勾缠缠,笑道:“最近我们遇上的人,似乎都喜欢戴着帷帽,你说是不是?”

第136章 隔墙之言(二)() 
南铮脾气似乎很好,平和地看着她,问道:“我应该说是还是不是?”

    他被她环地近在咫尺,银线夔纹的衮边压在朱红孔雀尾后头,还能瞧清那独脚夔的神威,她歪着头打量他半晌才笑道:“你在为了刚才事情哄我吗?”

    他摇头说不是,发簪上的流苏叠在她腕子上,摇摇晃晃,“我会告诉你,因为想让你开心些。”

    “那你会为了让我开心,说些违心的话么?”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只说实话!”

    所以,关于方才的事情,即便他再不想说,只要现在她问了,他终究会告诉她。

    长孙姒笑着叹了一口气,长孙瑄还是小看了他,他除开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在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他心甘情愿叫人控制,还会让人不晓得如何下手。

    她撤开手,他并没有离开她,仍旧眉眼温润地听她说话,“我没有不高兴,阿铮。只是对旁人屡次对你起疑,有些不堪其扰而已,毕竟流言的力量不可小视。”

    他说我知道,“从旁人的角度来说,南铮不是个好人。”

    她笑,又想起在渭川时有人称呼他为地头蛇,这着实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诨号,“那么,依照你这位心肠坏了的郎君,对于这些未曾谋面又惯于带着帷帽的人,我们应当做些什么?”

    “阿姒,”他郑重道:“明天离开汉王府。”

    她颇为意外,手指在他的衣襟上划了划,“我们为了南郭先生的事情而来,话是问了,但是没有结果,就这么走了?”

    他耐心地劝她,“我们顺着当年的路线一路找,总会有线索的,先离开汉州。”

    “出了什么事?”

    “府里今日传了谣言,说有人借了我们的意思杀了陈氏。”

    长孙姒点头,“我也听说了,说是我与五哥兄妹反目,盗取了王妃的赤珠叫汉王府犯下大不敬之罪,被陈氏揭发一怒之下杀人灭口,传的神乎其神。早上你也说,不按照别人设计好的局走,总会惹上麻烦。你瞧,这不就来了?”

    南铮点头说是,“入局出局都不是好主意。”

    她疑惑道:“你是不是得着什么消息了?”

    “还不确定,”他撇开眼睛,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阿姒,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那总归会有些眉目吧?”

    “和你,和汉王都有干系,”他皱了眉头犹豫半晌又道:“我得到只言片语,眉目都不分明,便觉得不是什么好结果,所以先离开未必是下策!”

    她有些不甘心,同他说了瞧崔持仪和孙氏的情况,“五哥始终不肯松口,这主仆二人总归是有不能叫人知晓的秘密。就差一点儿了,阿铮,我想再试一次。我想今天问问五哥,若是不成再问持仪和孙氏一次,无论结果如何,我明天都离开这里。”

    “你还是要冒险赴局一次,若是下一步是你承受不得的又当如何?”

    她抬起眼睛望着他,有些迷茫,“承受不得,哪些承受不得?就算五哥和持仪是亲生兄妹,大不了装作不晓得这件事情,他们自然过他们的安稳日子。”她攥着他的手,央道:“阿铮,我真的觉得五哥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他一时不肯告诉我罢了。”

    他始终觉得这不是什么逞一时意气的时候,问不问的出倒是在其次,这设局的人精心布好了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当年的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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