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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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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岩哭出声来,眼角揉开了泪,全是悲伤,“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一样,和他们一样,都是皇亲国戚,彼此维护,哪里管顾我们的死活”

    长孙姒在太师椅里坐下,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子,一面听他哭,直到他长长地吊了一口气才开口,“阿岩,本来你家在寿州也颇为富裕。可惜今年盛夏,白水围城,令慈只得领你们兄弟北上寻亲。不过,投奔的亲戚却是个吝啬之徒,瞧你们落魄也没有收留之意,随意给些东西打发了。你们在无助之际,恰逢兵部员外郎高显救济灾民,便入了高府。令慈感激涕零,自愿在高府帮佣,你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阿娘不在,你就得照顾他;可惜你和小凡感情再好,你也不过是孩子,自顾不暇哪里还能管的了他”

    她俯下身,看着他恐惧的眼神接着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当心,错手”

    “不对,你说的不对,我没有杀他,你说错了,错了”

    长孙姒逼近他,看见那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和悲切,泪水盈盈,她厉声道:“那你说,小凡是怎么死的?”

    “他是因为”阿岩被她逼得紧了,面红耳赤,急促地喘息,一句话在嘴边滚了一圈又烟消云散了。

    那是用来保命的筹码,如何能轻易说出口?他低下了头,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长孙姒缓和了口气,也不再逼他:“阿岩,你身上伤也不轻,叫这位阿姐给你看看可好?”

    烟官冲他笑笑,招呼人取了药匣来。她伸手牵他,阿岩起先抗拒,又似乎瞧着她没有恶意,这才扭捏地随她避到了帘子后头。

    半柱香的时辰他才开口说话,闷闷的带着哭腔,“你前面说的都对,四天前,我卯时三刻起身,小凡还在睡,我没有叫醒他。洗漱回来时,他还躺着,我怕他生病便去摸他的身子,被子里黏糊糊的,把手拿出来全是血,任凭我怎么晃他,都不醒。外头就有人嚷着我杀了小凡,冲进来捉了我还打我,我咬了一个手腕,跑出去躲进了寻常玩藏人的小洞里,等到天黑顺着狗洞爬出了高府”

    “你没有叫醒?他是应了你么?”

    “是。”

    “你洗漱,大概多久。”

    “一刻钟,住在一起的人很多,用水要等着。”

    “那里离你们住的地方有多远?”

    “不远,能通过开着的窗户看到小凡。”

    “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人,什么时候进去吗?”

    “没有。”

    帘子后面露出他埋着的头,长孙姒笑笑问道:“捉你的人有哪些?”

    “我当时害怕,记不清了。”

    “你阿娘当时在么?”

    他摇头,“不在,听说高府的全总管派人找过她。”

    “出府后有人再抓过你吗?”

    “有,我跑掉了。”

    长孙姒起身,“如果你现在不在这想过准备去哪,不想给弟弟报仇吗?”

    他沉默良久才道:“想。”再不愿开口。

    王进维随长孙姒出屋,低声道:“公主怎么知道阿岩的身世?难不成”

    “猜的!”

    “啊?”

    长孙姒似笑非笑道:“你不会以为他们是来投奔我的吧?” 360搜索 妙…筆…阁:公主监国 更新快

    “臣不敢!”

    她回过身来望着湖对岸的一株合欢道:“南铮惯用的不是和罗香,必然阿岩有要求,这么精细又深谙礼数的小郎君,家境哪里平凡了去;他坐的案几后供着牌位,上刻他阿爷的姓名,牌位下放着的寿州麻衣上有新补,不超过月余,针脚几乎辨识不出来,可见补衣服的是个在深谙寿州麻的娘子,我才说是他们母亲。至于投亲不成,牌位下供着香,不是宫中所用,依着他们的财力也买不起,不过这么一猜罢了。”

    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王进维,“王侍郎精通勘验,自然不在乎这等琢磨心思之事。”

    “臣不敢,”王进维犹豫片刻道:“公主觉得阿岩有冤?”

    长孙姒摇头,“就说了几句话,冤不冤的又得另说!”

    王进维揖礼,“公主放心,余下的交给臣来办,定要他说实话。”

    她摆手,接过晏弗递来的手书看了一眼,“高显回宫请罪去了,我去听听他怎么说,你不如带上屋里那俩到高府去瞧瞧!”

004章 闹市夜燕(二)() 
长孙奂被风痹所困,近些日子头疼没有精神,养在宸德殿里鲜少愿意见人。如今对着高显却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少不了是给高贵妃一个恩宠。

    长孙姒撇撇嘴,止住了内侍和峦的通报,转身溜进后殿,隔着一道千古江山的落地紫檀透雕大插屏听外间人说话。南铮坐在长孙奂下垂手,似乎听着动静,往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长孙姒倚在罗汉榻上探身在瓷碟子里挑果脯,抽空问道:“高贵妃方才来了?”

    “可不是的,”和峦叹了一口气,招呼寺人端上茶来,“贵妃殿下直说南统领仗势欺人,哭闹了好一阵子,见大家变了脸色这才去了,唉!”

    她笑眯眯地道:“这年头就嗜好恶人先告状,和内侍还是习惯的好!”

    “奴受教了。”和峦转瞬又笑起来,揖礼道:“公主且歇着,听听高兵部如何说。前头大家奴放心不下,您若是有吩咐尽管派些个小崽子来叫奴。”

    和峦在内室留了两个安静的女史告辞去了,外间高显说话的声音便清晰起来,“臣早先便听闻了阿岩的事,想着一个恶毒的小郎君自行处置了也就罢了,没想到闹到圣人跟前,连累了南统领,真是罪过。”

    长孙姒对骄纵的贵妃高氏没有好感,倒是喜欢高显的脾气。二十来岁的郎君,不急不躁,为人又和善,闲来无事爱帮助人。

    今夏洪灾牵连甚广,京城聚拢了许多流民,高显时常出府帮忙安顿,回回领了伤重的回府救治。京城同岁的官宦子弟里,也就属他心地良善了;何况他又生得不错,温文尔雅,即使跪着也有一股陌上公子,美玉无双的姿态。

    长孙奂叫高显起了身,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南铮耿直,不容下人放肆,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就算了,都莫要搁在心上。”

    高显起身道:“是臣管教不严,于心不安。”

    又向南铮行了一礼接着道:“那阿岩母子,我倒是有印象。约莫上个月二十五前后,臣随魏京兆一道探视流民,他们就在城墙边落脚,小的高热,大的也是奄奄一息,臣生怕他们出意外便接回府中。四日前,下人回禀阿岩失手将小凡捅死救不过来,他听着信逃走了。臣这才派人去拿他,想着问清楚经过再送官衙也不迟,”他歉意地笑笑,“凑巧了,遇上南统领,才有后来的事情。”

    恰逢和峦端了汤药进来,长孙奂皱着眉头饮下才道:“一个小郎君,也值得你们兴师动众的,南铮——”

    “臣在!”

    “回头将那小郎君领到刑部去,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事关皇家颜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长孙奂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哦,听说郑怀敬惊厥了?那就让他在家安生些吧,养好了病再说,刑部暂且让王进维主事,高显你先去把情况跟他说清楚。”

    “是,臣告退。”

    长孙姒闷在屏风后头还在笑,就听长孙奂叫她,“后头那个,你可以出来了,鬼鬼祟祟的什么样子!”

    她拍干净手上的松子皮,跳下榻来,出去迎上长孙奂探寻的目光满脸鄙夷,“我好心来瞧你,竟然说我鬼祟。哟,南统领也在,安好安好。”

    趁着南铮起身给她行礼的功夫,安安稳稳占了他的椅子,托着腮笑呵呵道:“这么客气做什么?”

    南铮:“”

    长孙奂早已见怪不怪,打量她一眼,“你是来看朕的,还是来看热闹的?听说你见了那个叫阿岩的小郎君?”

    “啊,”长孙姒点头,“眉清目秀,举止有度,长大了也是个俊俏的郎君。”

    长孙奂嗤之以鼻,“这么个小郎君你都不放过!别说阿兄不疼你,他且交给你了。魏绰是个愣头青,王进维也就在验尸上长个脸,这俩碰到一处怎么都能小事化大,你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着,别出岔子!”

    这几乎是个圈套,她欢快地往里钻,还要承了长孙奂这厮的人情,长孙姒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为何是我?”

    长孙奂似乎极其疲倦,眯着眼睛取笑她:“全家就你最清闲,眼看着大婚了连嫁衣都是齐尚宫亲手给你做,给你寻点事,免得惹是生非。”

    “嗤,您有那坑我的闲工夫多歇会吧,告辞!”她起身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宸德殿前坐了含象宫,庑殿顶上的赤红琉璃瓦在阳光下,灿烂生辉,华美舒展,显出皇家禁宫一派威严和富贵来。

    高显并未离去,站在两宫之间的横道上,垂首俯身。外面暑气正盛,日头在他身边腾绕,仅避开他脚下一尺方圆,长孙姒于心不忍,唤来一个婉侍去替他撑伞。

    高显谢过又转过身来,向她行了个礼,眉眼温和,清润如玉。

    她笑笑,就听着身后清冷的声音道:“公主也是个心慈之人。”南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悄无声息。

    她挑眉回道:“大热的天叫我进宫,只为了听他一番解释?”

    南铮受了高显的礼,神色安然问道:“他有无说谎?”

    长孙姒摇头,“方才说的没什么异样,不过依照他的身份,喜怒自然不同于常人。尽管如今领着闲差,可听闻当年还被他阿爷叫到兵营里锤炼过好些日子,收敛情绪也不难,说不好。”

    南铮嗯了一声,“时辰早,看不出来也正常。”

    她笑了两声,“不能因为人家比你性子柔顺就胡乱猜疑”

    南铮掉过视线来打量她,她缩了缩脖子,干巴巴地接着道:“当然也不能因为他长得没有你好,咱们就不怀疑他”

    南铮给了她一个不知所谓的眼神,下了丹陛和高显各自见了礼。

    “还是得给南统领赔个不是,”高显有些尴尬,“都是我管束不严,南统领公务繁忙,还要为了这些琐事费心。”

    南铮应道:“人命关天,不算琐事!”

    “是,某说错了话哦,见过公主。”

    长孙姒摆摆手,接过那婉侍手里撑着的伞遮到了自己头上,笑眯眯地道:“高兵部真是客气,今日热得很,听闻贵妃殿下提起过贵府有个回舟台,引了城外的活水做石瀑,夏日里清凉舒爽。今日左右无事,高兵部可否领我和南统领瞧瞧?”

    “折煞臣了,公主和南统领请!”

    出了宫门,高显骑马领着人在前,相距一丈开外。长孙姒找着机会和南铮提起阿岩,“你竟然会收留他,一个满嘴谎话的小郎君,他何处打动了你?”

    “哦?”南铮反问,“哪里说谎?”

    长孙姒便把进宫前阿岩的那一番话说给了他听,临了不由得唏嘘,“啧啧,真叫人凄怆悲悯。”

    南铮看她一眼,“可你终归没信!”

    “难不成你信了?”长孙姒歪头打量他,满腹怀疑,“还是他跟你说的和跟我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他淡淡地道:“一回事,不过他能把话编的这么理所应当,挺好!”

    “啊?”长孙姒眨巴眼睛还没明白过来,南铮便纵马前行了几步,听她在后面喊:“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你个败家玩意!”

    他笑,也不应她,打马往高府去了。

    长孙姒在后头咬牙切齿,与高显并辔时听他打趣,“公主和南统领相处还真是融洽!”

    她呵呵笑了两声,融洽个鬼!

    高府门外候了马车和几匹马,五个更了常服的差役挎着佩刀站在阴凉处,四下里清净寂寥。

    三人下了马,进门时候却见下人来去匆匆,看着高显入府便各自规避拜见。先前在南府门口领头闹事的跪在最前,长孙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笑道:“这么巧,又见面了。”

    那人吓得抖成一团,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高显愣了片刻才躬身行礼道:“这是臣府上的侍从总管全安,是他领了人捉拿阿岩,想必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全安只顾上磕头,双手紧紧地扒在地上微微弯起,骨节分明,隐约能瞧着皮下的经脉来,嘴里嘟嘟囔囔奴该死。长孙姒俯下身凑近了问,“该死啊,通常有哪些死法?”

    他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对上长孙姒似笑非笑的眼神,惊恐万分,慌忙又埋下头去,连奴该死都不敢说了。

    她起身,撑开手里赤面白梅的绢帛伞对着高显歉意地笑笑,“吓着你家管家了,我开个玩笑,恕他无罪!”

    高显笑道:“公主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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