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公主监国-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竟!”

    长孙姒还颇有兴致地问了一句,“那个名儿怎么写?”

    “竟然的竟。”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他弟弟不是在那场大火中没了么,这是什么情况?”

第78章 更行更远(二)() 
南铮怕她误会,特意解释了一回,“大概不是同一个人。”

    长孙姒仍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天底下同名姓的人自然许多,可是谢辉的一个门客和他死去多年的弟弟同名,还恩宠颇深,极为信任,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那殿下的意思,谢竟没死?”

    “可他为什么要诈死,还白白祸害了那么些百姓?”

    她想起那条官道旁孤零零的茅草屋,还有屋后空旷荒地,就能勾出曾经一幅火光冲天的惨状,莫名地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这太傅,是什么来头?”

    南铮往前几页翻了翻道:“应和十八年时任剑南道渝州下都督,五月接旨意,调任御史台御史大夫,后赴京。”

    长孙姒默了默,有些幽怨,“这都是谁举荐的?正当壮年时从从三品的武官成了从三品的文官,和一帮没事找茬的老头儿斗嘴,也不怕他真的怒起来杀鸡儆猴啊?谢辉他是如何忍得下这一口气的?”

    “谢辉不但咽下了这口气,还在御史台安稳过了十二年,从无差错。太上皇登基后升了太子詹事,与郭玄阳共同辅佐那时尚是太子的圣人。”

    南铮阖上了卷宗,抬起头来缓缓地道:“郭玄阳被殿下罢黜到岭南,他这才被圣人拔擢为太傅。”

    能韬光养晦十几年,这位谢太傅果真不能小觑呐!她感慨颇多,又问道:“当年的案子,卷宗里可记了来龙去脉?”

    “当时死者包括谢竟共五十七人,验尸的格目记录了谢竟因饮酒过多,失手打翻烛台,被困屋中活活烧死。只说,火是从谢竟住的那屋蔓延起来,当时,谢辉夫妇正和屋主叙话才逃过一劫,后来那屋主因为救房子而葬身火海。”

    她不解,又问道:“这就怪了,走水是从他们落脚的那家起来的,就算荒草遍地,杳无人烟,谢辉夫妇都能活命,那邻里那么些死伤岂不是荒唐的很!救火时伤亡再惨烈,也不至于死了五十多人吧?得要多大的火,蓄意纵火吗?”

    南铮目光莫名,平心静气地复述卷宗上的话,“当时正值盛夏,多日不雨,走水当夜恰逢东南风,夜深人静,火势蔓延极快,伤亡众多实属不幸。”

    “没了?”

    “没了!”

    长孙姒撇撇嘴,极是不屑,“指不定当时查案的差役,觉得惹到了从三品的京官,一心想着怎么大事化小,踩高捧低的,忙活了好几个月怕也是装模作样,充充场面。”

    南铮道不是,“当时事发在京兆尹府辖属范围内,死伤颇多,世宗叫京兆府尹彻查此案。时任的府尹,正是魏京兆的父亲魏老先生。”

    她讶然,魏绰这一身敢于直言犯上的脾气可是自他阿爷那处习得,那老爷子眼睛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能让这件事情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她问道:“所以,你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隐情?”

    “有什么隐情仆不晓得,”南铮垂着眼睛,盯着卷宗上的字迹道:“只听闻,当年十一月,魏老先生挂冠而去,云游天下,始终不得踪迹。”

    长孙姒点点头,“怪不得王进维说魏绰兄妹自小相伴长大,看来,当年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记录里头,藏着的故事还真是耐人寻味。”

    南铮不语,她也不晓得从何说起,一时间安静下来。一排排成列的架子后头,慕璟仍旧把心头的疑惑说给王进维听,许是被纠缠的没了脾气,从絮絮叨叨的缝隙里,他偶尔还应上两句。

    慕璟似乎提起弥勒,长孙姒听得不甚分明,心里好奇便扬声问道:“什么弥勒?”

    两个人交谈的声音消失了,慕璟大踏步从架子后头转出来,扬了扬手里的半块假宝幢,指着底部,边走边道:“这个,才发现的,原以为是做工不精细,留的几道凹槽。可方才压在手指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宽耳大腹的弥勒,你瞧——”

    他在她身边住了脚,把拇指往那不甚明显的凹陷处一按,又费力地压了压才把那假宝幢挪开。手搁到她面前,“是不是,栩栩如生?”

    他拇指当中有个红彤彤的印子,有的阴有的阳,恰好连成一个圆润的图;离远些看过去,果真是咧嘴大笑的弥勒,模样甚是熟悉。

    长孙姒从兜囊里掏出个铃铛来,放在灯烛下比了比,笑道:“原来,是一样的!”

    慕璟凑近了,惊诧道:“这不是上回我在华镜殿里瞧见的那个,你还说,一枚银铃铛代表一个死人。”

    他看了看手里的物件,又看了看她,疑惑道:“所以说,你一早就知道谢迹会因为宝幢的事而死?”

    她向来对慕璟叹为观止的联想功夫报以十足的敬佩,“那我为何不在他死前问问发生了什么?”

    他笑眯眯地凑过来,好奇道:“你不知道吗?那你这个铃铛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图案和这个假宝幢上图案一模一样?”

    她不答话,却抬头看了一眼南铮,仍旧安稳地坐着,似乎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好奇的意思。

    说起来,这铃铛当日夹在朝臣巴结他的礼单里,还是同他有攀搭;更何况,宫中一件贡品,自打出了宫便杳无音信,却又招摇地出现在礼单上,署的是徐延圭的名。

    所以,那日惠太妃在宫中大发雷霆之后,指使人所寻的靠山便是南铮么?

    苏家由苏慎彤出面对他示好,这也不奇怪,毕竟苏长庚向来打算长远;可徐延圭自持皇亲身份,多年一直中立,到底是什么事情叫他也无法按兵不动?是忌惮她把持朝纲还是狄如靖甫一进京就马失前蹄让他不安?

    不过话说回来,在城陶的事情上,南铮一直讳莫如深。当日如此选择,多半和徐延圭或是徐筠脱不了干系,那么如今他与徐家示好又作何解释?还是说城陶之事不过是两家修好的关键所在,只是这个关键在何处,她不知道罢了。

    由一个铃铛引发的猜忌,果真是越想越复杂,到最后南铮也能成为居心叵测之人。幸好那人自顾自地翻书也没发现,她哀哀地摸了摸脸,看着慕璟急切知道结果的眼神,笑眯眯地回了一句:“你猜!”

    “”

    慕璟心尖上的小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熊熊燃起,约莫是瞧见来人,怕失了颜面,这才偃旗息鼓,“魏京兆好,魏二娘子好!”

    魏绰给长孙姒行了礼,瞧着在座的人,心下了然,“殿下,可还是为谢迹的事情?”

    她点点头,笑容敛了些,“我见着谢竟,了解了一些事,想问一问魏二娘子。”她瞧魏绰不善的目光又劝道:“在未证明是否属实,魏京兆稍安勿躁。”

    魏隐有些畏惧地看了他一眼,身子挪了又挪。长孙姒笑,问道:“我听说,魏二娘子曾给谢迹写过信,可有这么一回事?”

    魏隐垂着头,好半晌才点了点头,“有,是去年从清华山回来,他给我抄的第一份佛经并转达了他的心思。奴对他毫无情意,所以当时就在其后附言表明了想法,并在他第二回登门时退了回去。”

    长孙姒并没有在谢竟给她的书信中找到这么一封,反而都是郎情妾意,山盟海誓的话语。她又道:“那后来呢,可还写过?”

    魏隐摇了摇头,“不曾,奴避他都不及,怎么会写?”

    “那往后他给你写的,你一封都没有看过?”

    “是,一开始是奴身边的侍女代为拆信;后来阿兄和奴不堪其扰,便吩咐门房不许再收,他便悄悄地搁在门前。”

    魏隐气愤,声音也大了些,“一次被个孩子捡走,拆开了看,除了佛经便是些山盟海誓的话,传得四邻街坊都晓得了。”魏绰面色不虞,看了她一眼又不忍苛责,默默地叹了口气。

    长孙姒递了矮几上的一份信给魏隐,“这可是你写的?”

    她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神情有些茫然,“殿下,这确实是奴的字迹,只是奴不记得写过这么一封情意绵长的,像是,像是夫妻间来往”

    长孙姒见她为难,也不逼迫,掂量了话头,这才道:“是这样,谢竟给了我这么多,说是谢迹同他的心上人往来的信,就放在他在常去的寺庙的禅房里。禅房平日上锁,也不过一个比丘常去打扫,应当没有外人能进去。若是栽赃嫁祸,岂不是放在谢府里更为妥当”

    魏隐没等她说完,脸涨得通红,扬声道:“殿下,您的意思,是,是奴同他”

    “你”魏绰几番按捺怒火,瞪魏隐一眼。

    王进维在旁扯住了,“魏兄魏兄,息怒,待殿下把话说完在责问也不晚!”

    长孙姒也不理会那二人,对上魏隐又羞又怒的眼睛,笑道:“莫急,我只是把谢迹的信拿来给你辨认,你说是你的字迹便成。还有,谢府的管家和谢竟你见过他们吗?或者说,他们见过你吗?”

    魏隐想了半晌才道:“奴没见过他们,谢迹每次来都是徒步,身边无人跟着;至于他父亲和管家有没有见过奴就不晓得了,奴出过府门同谢迹争吵过,若说散言碎语传到他们耳中,那倒是有可能。”

    “如此说来,你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倒有可能见过你?”

    魏隐终究是个娘子,颇为羞涩地点了点头,晃神的功夫看到魏绰一张风起云涌的脸,唬得一个激灵,又把头低下去了。

    “那魏京兆呢,”长孙姒顺着她的视线将沉郁的魏绰望了望,“初四那日晚,都做了什么?”

第79章 更行更远(三)() 
“臣?”

    魏绰没想到长孙姒转而问他,颇为意外,想了想才道:“那日下朝后,安居国的使者又来见臣,央着去四方馆。回到京兆尹府都快过午了,恰逢慕中书站在院子当中,便同臣说了宝幢之事;随后臣同慕中书,南统领同去了天府院,宵禁前回了京兆尹。那时候臣准备回府,有录事送了漕船翻覆一案的新的证物来,臣对比了口供一直到丑末,便歇在京兆尹府里,府里的差役和录事可以替臣作证。天亮后,王侍郎听闻此事便来京兆尹府寻臣,后又同往四方馆捞谢迹的尸体。”

    慕璟和王进维互相看了一眼,都道确实如此,能为他作证。

    长孙姒笑道,如此便有劳魏二娘子,待人将她送出去之后,又问魏绰:“你方才说,那安居国的使者寻你同去四方馆,还不止一次?”

    魏绰称是,有些无奈道:“他说自住进四方馆,晚上穿过廊下,总能看见一个,人影,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和谁在说话;靠近了看什么也没有。他心里害怕,同谢迹说了几回未果,便来京兆尹府央臣去看,也没寻到。那天来,他又说初二那晚,撞见了那个人影,大着胆子招呼,却叫他溜走了,还跑得飞快。”

    慕璟觉得有趣,问道:“人影,鬼魅吗?就他一个见到还是旁人也曾看到过?”

    魏绰道:“一开始,臣也觉得他约莫是水土不服看岔了;可他来了三四回,有一次还带了其他部族的使者,说是两个人一同见到的,臣便随着去看了一次。他们落脚的院子,四围是抱合的寝居,天井里有个半大不小的池子,离池子边七八步远就是个游廊,他们从楼上下来,每回在那里都能见到的人影。臣随着他们在那里等了一个晚上,可什么也没瞧见。”

    慕璟觉得这件事比宝幢的来历有趣味多了,搁下手里的宝贝,往他跟前凑了凑,伸长了脖子打听,“那你后来,就再没去过?”

    魏绰摇了摇头,“臣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何况亲眼得见,半点人影都没有,哪里来的鬼魅,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初三那晚,他说二人打了个照面,三十来岁的郎君,七尺六寸来高,穿着个斗篷站在池子边,露出半张脸,说不出的阴狠,回头瞧了他一眼,三跳两跳就没了人影。臣见他说得清楚,同去了四方馆,却是半点痕迹都没瞧见。”

    长孙姒寻着他话里的关键问道:“你第一次去四方馆是什么时候?”

    魏绰想了想,“上个月十五,方结了剥皮案。”

    她说好,“你第二次去是白天,那位使者可曾说过白天见到过那个人影?”

    “没有。”

    “那昨日和今日呢,他可曾再同你说过?”

    “不曾。”

    慕璟转过头来,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你想到是谁了吗?”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喃喃地道:“不过两日,再等等。不,”她抬起头来对魏绰道:“你明日,亲自去问问那位安居国的使者,这几日晚上可还再见到那个人影了?”

    慕璟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