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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天越脸上笑容不减,淡然说道:“本宫曾经认识过一个人,对于任何人,她都仿佛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戒备与杀意,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因为别的,她不大喜欢与人亲近,就如城主这般。”他转过身,看着前方那雪色的身影,比从前似乎愈发单薄了。
容浅瞳孔微紧,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目光一分不差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瞬间觉得脚下似是有千斤重一般,她微微闭眼,曾经认识的人吗?那也不过是曾经罢了,再睁开眸的时候,里面除了冰冷,再不剩任何的情绪,“是吗?可惜,我不是她。”话落,她直接朝着前方而去,雪白的衣袍与风中擦出凛冽的声响。
可惜,我不是她!
这话看似是否定,却又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她否定的怕是自己作为曾经那个人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有关于他。
“天越太子以后还是不要插手浩天城的事情为好,否则被人误会那就不好了。”空气中,那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带丝毫的温度。
那一抹雪色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面,轩辕天越俊美的脸上忽而浮现一丝笑容,她的拒绝永远是这般的残忍,不留任何的余地。
回了皓月楼,容浅直接进了君无心的房间,正好凤九幽、南无忧、云水月三人皆在,看到她进来,三人连忙行礼,“拜见城主!”
容浅看了三人一眼,淡淡说道:“起来吧。”说着,目光移到了榻上躺着的君无心身上,他正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她眉梢微蹙,“无心他怎么样了。”她抬脚走了过去。
南无忧看了容浅一眼,她的脸色并不好,不过说到君无心的伤势,他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听九幽说,刚回来的时候还闹腾了下,可是很快就没了力气,最后直接昏睡过去了,怕是这两天体力消耗过多,再加上伤势严重,难免困乏。我们也不敢给他随便输内力,怕物极必反。”
凤九幽垂首请罪,“是属下没有照顾少公子!”
“你不是大夫,况且你也受伤了,不必自责!”容浅淡淡说着,她直接坐在塌边,拿过君无心的手臂,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腕上,眼底似有幽芒闪过一般,屋内的人都凝神屏息看着她。
云水月偏过头看了身旁的凤九幽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负责之色,忽然出声说道:“你刚刚受了伤,还是先坐下吧。”
凤九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挺挺的站着,神色说不出的恭敬。
云水月见状,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丝苦涩,而旁边南无忧看着这两人,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确是脱力了,再加上先前与无忧还有云傲的比试,他体内的一些经脉承受的负荷太重了,怕是长久下去,经脉会承受不住断裂。现在就由我替他打通那些阻塞的经脉,均衡他刚刚激发出来的潜力。”容浅收回手,淡淡说道,目光却是看向了凤九幽,“九幽休息,水月去照顾九幽,至于无忧,便替我护法吧。”
“不行!”凤九幽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凌厉,“你身体不好,根本就不能妄动内力,让我来!”
云水月看了凤九幽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旋即她看着塌边容颜冷寂的‘男子’,向前一步,郑重说道:“你们二人现在都不是能输内力的时候,还是由我来,我并没有受什么伤。”
南无忧闻言,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容浅灿亮的眸微微眯起,周身冷然的气场骤然爆发出来,她忽的站起来,看着下面的三人,声冷如冰,“怎么,几个月不见,我的命令已经做不得数了吗?”
“属下不敢,请城主降罪!”三人单膝跪地,齐声请罪!
容浅冷笑一声,面上寒意更重,“那便按我说的做,记住,下不为例!”
“是!”三人齐声说着,可是若细观三人的神情,虽是各异,可是各个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担心。
凤九幽起身,看了云水月一眼,淡漠说道:“我要休息,不需要你照顾,你留在这里吧。”说着不理会她,直接走了出去。
云水月看着那决然的背影,眼底苦涩无奈,他的伤势并不轻,可是在他心中,怕是任何事情都抵不上那人吧。
容浅见凤九幽离开,也没说什么,只看了云水月一眼,目光重新落到了榻上的君无心身上,她抬手捋了捋他垂落在脸上的细发,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帮小心儿准备点吃的吧,他一会醒来了,肯定要饿的。”南无忧忽然冲着云水月说道。
云水月明白南无忧的意思,点了点头,向容浅告了退,直接出去了。
见云水月离开,南无忧忽的叹息一声,“你何必这般,我们几人一起历经生死,早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你偏偏要这般不近人情!”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容浅抬起头,冷眼看着塌边站着的男子。
南无忧摇头,“自然不敢,你是城主,我们都尊敬你,只是,无言,你这般拒我们于千里之外,你觉得我们真的就能安心吗?”他凝眸深深的看着那雪色的身影,那一双眼睛自从那一日之后,再不曾有过任何多彩的颜色,永远的冰冷如雪,一触生威。
看着南无忧这般严肃的模样,容浅眉心紧了紧,忽而错开目光,淡漠说道:“早在你们答应跟随于我的时候,你们就曾说过,誓死听从我的命令。我需要的是忠诚之人,浩天城也不需要有贰心之人,所以,若你们心有不甘,尽可离去。”
“是啊,誓死追随于你!”南无忧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一丝怅惘之色,那个时候,他们五人,一路闯荡天下,说不出的洒脱惬意。若是一切还是原来那般该多好,“可是正如你所说,我们已经发誓,誓死追随于你,自然不会离开浩天城,除非身死!城主,属下去门外给您护法了。”说着他拱手一礼,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听着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容浅忽的偏过头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灿亮的眸中不由一黯,“咳咳……”她忽的捂着嘴,低声咳嗽着。
“嘭,嘭……”北斗楼中,最上面的房间里面,一阵摔东西的声响传出。
外面的人都早早的推开,似是怕被牵连一般。
“好一个君无言,好一个天越太子,竟然敢如此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洛碧瑶厉声说道,她坐在榻上,眼底尽是怨毒之色,地上到处都是碎瓷器,连榻上放着的案几也被她摔了下去。
静香站在一旁,看着盛怒的公主,不敢出一言,如今云傲将军死了,公主在这苍茫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依仗,心头自然恼怒不已。而且云傲将军的父亲云痕大人如果得知了云傲将军的死讯,怕是也会牵连到公主,到那个时候国中几位皇子公主怕有人会对公主落井下石了,公主太女的位份怕是得之不易。
“你说,如果我杀了君无言,云痕那老家伙会不会归顺于本宫,再无贰心?”洛碧瑶微眯着眼,忽然说道。
静香一愣,杀君无言?君无言有那么好杀的吗?她低喊一声,“公主……”
“本宫知道你所想,怕什么,想杀君无言的人可不止本宫一人,慕容笙箫,还有那没有到来的沐景祈都是,更何况,本宫这边还有一张底牌没有用呢。”洛碧瑶美丽的脸上扭曲着,说不出的狰狞,眼底尽是阴狠诡谲。
星辰密布,整个苍茫山上空似是有万千灯火一般,伴着那天边的月亮,近乎如白昼一般,从前赫连皇朝的皇族中人也有在盛夏时节来这山上避暑的,避暑的原因之一就是在夜间观看天上星辰,参透命理。
一身红衣妖娆的男子站在楼道上看着天上变化的星云图,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他身后司徒第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神色淡然,或许是不懂,或许是不在意。
“异星突现,这景象倒是有些古怪!”慕容笙箫忽然说道,他紧盯着夜空中那几颗紧紧相连的星,虽然这些星辰都极为明亮,可是却抵不过它们中间围绕的那一颗,最重要的是,在几个月前,这颗星根本就不存在,而另一边,那颗帝星一改先前的黯淡,异常闪烁,若细观这星云图,会发现这些星之间彼此都有牵连。总觉得这天下是有大事发生似的。
司徒第一看了慕容笙箫一眼,沉声说道:“这星象之说并不可信,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慕容笙箫偏过头看了司徒第一一眼,唇边泛起一丝笑意,“看来她也曾与你说过类似的话。”
“她的想法素来与旁人不同。”司徒第一偏过头看着别处,眼底似是掠过什么。
慕容笙箫微微一笑,脸上似乎也柔和了不少,“是啊,她从来都是与旁人不同。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不过她现在是君无言的人,怕是没有人能伤到她。”
“慕容,你仔细想想,依照小言儿的性子,若真是嫁给了君无言,在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情况下,如何会不跟过来!”司徒第一忽然说道。
听着这话,慕容笙箫眼底一寒,双手紧握,“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对小言儿不好了!”
“不,我倒是觉得小言儿未必在浩天城!”司徒第一摇头说道,首先他实在是想不出小言儿会喜欢上君无言这样的人,依照年龄,君无言与小言儿应该相差无几,而且,小言儿素来恩怨分明,知道他在这里,定然不会放过他。而且,小言儿身体并不好,这些年都没有现身,他都快怀疑她已经……
慕容笙箫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沉郁之色,他抬头看着天上密布的星云图,“无论如何,君无言该死!”
司徒第一心神一凛,没有作声,算是默认。要怪就怪这个人能力太过强横,只要有他在一日,怕是别人都没有机会,就算一朝大事得成,他也会是他们心头大患!
“不过我们先不急,想要他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远的不说就说洛碧瑶与龙少成了,不,该说是沐景祈,哪怕他现在自身难保,可是谁都知道龙少成是他的心腹,这怕也是东梁帝派他前来的原因之一。”慕容笙箫冷笑说道。
司徒第一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你的意思是东梁帝也想杀了君无言!”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东梁帝既然想当皇帝,自然不会想当一个傀儡皇帝,你瞧着吧,东梁与浩天城总有一战。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慕容笙箫眼底闪过一丝诡谲之色,阴冷至极。
司徒第一点了点头,虽然对于这些阴谋权术他不懂,但是既是选择了站在他身旁,他自然会竭尽全力帮他,“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司徒想不想试试是你的毒术厉害,还是君无言的医术厉害!”慕容笙箫看着司徒第一饶有兴趣的说道。
司徒第一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他这话的意思是……然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皱眉说道:“君无言的武功怕是不简单,能同时掌控冰寒与炎阳之力,日后咱们可得当心!”他虽然自负毒术绝世无双,可是武功他却不是天下第一,比他厉害的可不少。但是他自来是有自信胜过旁人的,只是……同时掌控阴阳两种内力的人,对于毒术通常是百毒不侵,所以凭借毒术,当真是没有什么胜算,只是,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身负这两种内力的,两种内力若是平衡倒好,若是不平衡,直接因为内力冲撞,爆体而亡。所以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不为外人知道的事情吧。
那把冰魄剑身负冰寒之力,他是在用冰魄剑压制体内的炎阳之力吗?想到这里,他眸光幽幽,若是那样的话,倒是有办法了。
另一座小楼上,龙少成站在走道上,手中拿着一只信鸽,同时将一个纸条塞了上去,看着那信鸽,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似是挣扎了半天,他终于将信鸽放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副将看着龙少成犹豫的模样,不由劝慰说道:“将军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祁王殿下,为了东梁国着想。将军心中不必介怀!”
“这个时候飞鸽传书告诉陛下,告诉祁王浩天城空虚无主,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了。可是谁让君无言此人太难对付,就怕他这次抽身离开回到浩天城,到那时候,想挫浩天城的锐气,是难上加难,更别说覆灭浩天城了。”龙少成单手背负,言语间尽显疲惫,四年的时间,他们日夜殚精竭虑,就是怕君无言卷土重来,怕那个时候还无法对抗他,所以,他们几乎没有浪费任何提升自己的时间。可是四年之后,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比从前更沉稳了,手段似乎也更狠戾了些。若是再败在他手上,怕是不会再像四年前那般只是皇储易位了,这次若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