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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一愣,不解的看着他,“可是……”
“她啊,做什么事情总是让人猜不着,也亏得我能明白她。”轩辕天越脸上浮现一丝无奈之色,可是提到她的时候,那眼中闪过的宠溺却是分外的闪耀。她啊。怕是从来都没有希望他明白过,真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秦羽心头愈发不解,不光是她的做法让人无法理解,就连他的说法也是让人越听越糊涂。
“师兄,师傅真的会帮她吗?总觉得他们说的是一件不可告人的大事……”秦羽迟疑着,方才师傅与君无言的对话只寥寥几字,可是却似乎涵盖着许多的信息。而且,先前君无言的模样太过古怪,里面怕是有着什么秘密,师傅与君无言似乎有很深的渊源,依照她的年纪,她不过十八岁,那她又是在哪一年建立了浩天七城的?
轩辕天越看了秦羽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可别同易南浔一般。放心,天机做事自来九幽分寸。”说到这里,他嘴角微微扬起,似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一般。他的浅儿,也会关心了他了吗?
秦羽迟疑的看了轩辕天越一眼,对于君无言他实在是看不透,而且她的话未免太过狠辣无情了一些。不过,这么多年了,师兄对师傅倒还是这态度。可见,刚刚那番恭敬,怕也是做给人看的了。
“不要向任何人泄露她的身份!”轩辕天越忽然说道,他浅紫色的眸中划过一道暗涌。
秦羽闻言,神色一肃,旋即点头,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他该知道的,既然他不小心知道了,就更该将这个秘密保存下去。况且,她的身份泄露出去也未必是好事,到那个时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浩天城主是个男人,别人还无法打什么主意,可是若是女子的话,王侯榜上,武将榜上的诸人怕是会死盯着她。若是能娶了这样的女人,怕是这天下大半也都到手了吧。私心里,他是很赞赏她的,不管是君无言,还是白发冰姬!
旭日阁看着躺在榻上的白衣男子,容浅微微蹙眉,放下把脉的手,淡漠说道:“你身体自来不好,加上这次感染了风寒,要静养一段时间才是。”
“无言这样说了,我自然是要照办的。今日若不是你,我怕是要死于慕容笙箫之手了。”楚温岚微微一笑,温润的脸上似水一般温柔,他漆黑的眸紧紧盯着身侧坐着的‘男子’,眉眼间尽是满足之色。
似是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容浅看了他一眼,忽的错开目光,起身,“我不过只是报答你三年前的恩情罢了,我还要去看看九幽,你好好休息。”
只是为了报恩吗?楚温岚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散,看着那单薄消瘦却又无情的身影,不觉眸光黯淡,他闷着咳嗽了几声,忽而说道:“难道,真的就回不到过去了吗?回到我是楚温岚,而你只是容浅的日子。三年前我便认出了是你,那个时候我,我……你可知道我知道你忘记我的时候,我的心是怎样的痛吗?浅儿,我对你从来都不是……”
回不去了吗?是啊,从她离开郢都,从她忘记一切开始,便早已经注定了过去的只能是过去。哪怕她心中对那一份特殊的情谊也有一些怀念,可那又如何……
“温岚现在还恨那让你百病缠身,双腿残疾的人吗?”容浅背对着身后的男子,忽然说道。
楚温岚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容浅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疑,他试探性的问道:“浅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15章 遭袭()
“这世上若是有人如对你这般对我,我是决计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死了,我也会将他从坟墓里挖出来挫骨扬灰!”那清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起伏,“这些年,你不是没有本事颠覆北楚,只是你却放任自流,可见,你我是决然不同的两人。所以,这样的我,要如何回到过去。世事变迁,很多事情早已经当初的模样,人心更是如此。而最重要的是,变与不变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世事变迁,连人心也都变了吗?楚温岚看着门口那雪色的身影,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浅儿真的能对所有人都这般无情吗?”
容浅瞳孔微微一紧,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微抬着眸,心房里划过一丝涟漪,她抬脚朝着前方走去。
“浅儿就这么喜欢轩辕天越吗?我一直以为,就算浅儿忘记了我,总有一天也会想起我来,想起过去那些美好之事,你我之间,终究会如从前我们所设想的那般。可是……你虽然想起来了,我们之间却越来越远了。”
身后低沉的声音缓缓流出,夹杂着仿佛经历几百年累积而成的悲凉。
喜欢轩辕天越……容浅灿亮的眸微微一沉,抬脚出了房门,再不曾停留。
“怎么办,浅儿,我越来越后悔了。”楚温岚靠在塌边,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门口,无声苦笑着,他也不知道今日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只是那些憋在心中,让他不吐不快,然而说出来,却又是给自己平添烦恼。
当年,他就不该让她离开。若是她还在郢都城,她现在就是他的妻子了,他们定然能琴瑟和谐,白头偕老。然而,这世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的。
不多时,桑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榻上怔怔出神的主子,因着刚刚他看见了君无言离开,很自然的想到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即便面对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主子也不曾露出这般失落的神情,唯独她,这世上唯独她一人能影响他如此。
那多少个日夜的黯然神伤,这一刻仿佛重现在他眼前了。
“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天机上人跟清泉道长来了这苍茫山。”桑原拱手说道,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还有,慕容笙箫、洛碧瑶、龙少成等人已经离开了苍茫山。”
楚温岚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怔怔的看着前方,眼底神色飘渺,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
“主上,慕容笙箫先前劫持了您,难道就这样放过他?”桑原再次说道,眼下慕容笙箫身边的人不多,杀他,是最合适的时候。
楚温岚忽的闭上眼睛,神色间说不出的疲惫,自觉将周遭的一切都屏蔽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小女子,仿佛昨日还冲着他笑呢,今日却是面若冰霜,好似从来都不认识他一般。这些年,他时常于梦中梦到这样的景象,每每都是夜半惊醒。
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与浅儿的关系。
皓月楼中,云水月看着榻上凤九幽脸色乌青,唇角紫红紫红的,自然知道他是中毒太深,当即催促说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怎么看了半天还没有半点结果。”
“原本我以为他中的是断肠毒,谁知道司徒第一在里面又加了一味南疆紫竹蝎的毒,现在两种毒参杂在一起,哪有那么好治的。”易南浔瞪了云水月一眼,他好心好意来帮人看病,她竟然对他这般不客气,这浩天城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旁南无忧笑着说道:“易公子不要生气,咱们云将军素来是个急脾气,言语之间冲突的地方还请见谅,你能来给凤九幽看病,我浩天城感激不尽。”
“要不是南宫寒嚷嚷着我来,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易南浔没好气说道,显然心里头还是有些火气。
这边云水月准备发怒,南无忧冲着她摇了摇头,现在凤九幽的毒要紧,可别因为说话不当气走了这位神医,若因此让凤九幽丢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云水月自然明白南无忧的意思,可是心里头还是恼怒,当即一脚踩在了南无忧的脚上。
“……”南无忧眼珠子瞬间往外一突,咬着牙瞪着云水月,她是抽的什么风,是想把他的脚踩废,让他成为废人吗?这也太狠了吧,况且他也没有得罪她!
南宫寒看了这闹腾着的浩天城两大将军一眼,他们倒是没有他想像中那般严谨。
“怎么样了?”
易南浔抬头,看了南宫寒一眼,摇头说道:“这两种毒都是剧毒,所需要的药材极为珍贵,怕是难以寻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水月闻言,顿时炸了,一把抓住易南浔的衣襟,怒气腾腾的说道。
被人这样揪着,易南浔怎会不生气,可是想到云水月等人也是因为关心凤九幽所以才这般失态,他心里的火气虽然降下了许多,但是说话自然也不会好声气,“我的意思是,若是找不到解药,他就会死!”
“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教训你!”云水月大怒,英气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她扬起手,一拳头就要打下去。
这边南宫寒眉头一蹙,手中的长剑骤然就要往外拔。
南无忧皱眉,这好端端的治个病,怎么就闹起来了,他向前一步,准备阻止。
“这是在闹什么?”忽然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波澜,却没来由给人一种压迫感。
门口,一身雪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单手背负,清隽的脸上似是染上了寒冰一般,冰冷的目光扫过屋内的人,眼神锐利如刀。
南宫寒眉眼微沉,看着那雪色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幽芒,这个男人……似乎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的万众瞩目,气场逼人。
眼瞅着来人,云水月忽然松开了易南浔,站在了一旁,眉眼间却依旧带着不郁。
“城主!”南无忧最先出声,冲着容浅,行了一礼。
易南浔整理了下衣襟,看着容浅冷笑说道:“君城主该好好管教下你的手下才是,我好心好意来替凤九幽看病,你的手下就是这样对我?哼!”
容浅看了易南浔一眼,目光忽的落到了云水月身上,云水月与她对视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她眸中微微一闪有什么情绪一闪而逝,她看着榻上的凤九幽,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脸色这般难看,这毒怕是不轻,她径直朝着塌边走去。
白皙纤长的手指落到了凤九幽的手腕上,她眸光冷淡,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看着容浅的动作,易南浔心头不觉得有些惊异,难道君无言能解这毒?就是他也无法解司徒第一的毒。不过,先前‘他’似乎与司徒第一对过一掌,可是他怎么像是没事人一般?而且看当时那模样,分明是司徒第一中了自己的毒。这个君无言,当真是让人惊叹!
“毒还未入肺腑,比甘草,火灵芝就可以解毒了。”容浅收回手,看着云水月说道,“狂煞那边的人如何了?”
“他们中的毒倒还是轻的,已经给他们服用过汤药了,只需休息一下就没事。”云水月回答说道,听着容浅说凤九幽有药可救,瞬间放下心来,“那我去找火灵芝跟比甘草给凤九幽熬药!”
“比甘草,火灵芝,你当是那么好找的吗?”易南浔嘲讽的看了云水月一眼,转而看着一旁那雪色的呻吟个,眼底说不出的冷沉,“比甘草与火灵芝两者一寒一热,寻常人是不会拿这两味药一起使用的,因为两相克制会让它们失去原有的功效。但是,因为它们各自的药性,互相压制,不会药力过猛,若是掌控住剂量,可解百毒,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浅抬眼,看着易南浔那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忽然朝着前方而去,边走边吩咐说道:“无忧,一会我给九幽输送内力,你替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又输送内力?”南无忧皱眉,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昨天她给小心儿可是输了不少内力,若是再给凤九幽输送内力的话,她要如何能支撑下去,况且很快就到月圆之夜了。
云水月也是脸色微变,低声说道:“不是有解药吗??让他服下解药就好了。”
听着这话,容浅面上一紧,并未说话。
“火灵芝跟比甘草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这两样东西生长的环境分外的凶险,到处都是毒蛇虫蝎环伺,除非是不要命了,才会去找它们。”易南浔一旁,忍不住开口说道,他嘲讽的看着云水月,这女人真当什么药都是随手拿来的吗?那样还要他们这些医者做什么。
云水月一听这话,瞬间看向容浅,然而看着她那冷沉的脸色,瞬间变明白了易南浔说的话是真的。
“难道凤九幽他……”她张了张嘴,忽然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这边南宫寒闻言,脸色也是一变,蓦地看向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郁,他还未与他分出胜负呢,他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先不要悲观,我会给他开药压制住他体内的毒。”容浅忽然开口说道,“无忧,拿笔墨过来,我写下药方,等下快些让人去抓药!”
“可是,这还是无法解他体内的毒……”云水月垂下眸,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