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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云昭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他横了连城一眼,看着前方的黑影,嘴角微勾,轻笑说道:“想杀我吗?浅浅,你可一点儿都不诚实。”话落,他纵身直接跟了上去。
连城跟在后面,看着贺兰云昭的背影直摇头,这人的脸皮真是快厚成墙了,他瞧着,若是有可能,那白发冰姬真的会一剑结果了他。
三个人快速朝着前方而去,这一次倒是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夜明珠将周遭的黑夜照亮,一路上畅通无阻。
推开前面紧闭的石门,黑夜骤然消失,那明亮的黄色瞬间映入眼底,容浅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一座硕大的宫殿骤然出现在眼底,满目的明黄色,威严宏大,让人心底不得不生出几分敬意。
“看来还真的让咱们找到了。”连城目光环视了大殿一眼,建造这样的山中宫殿,怕是极为浩大的工程吧。
贺兰云昭若有所思的看着四周,并没有说话。
君王令真的会在这个地方吗?容浅沉眸,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她率先走了出去。
后面贺兰云昭跟连城两人也紧随着进来,然而刚刚走了两步,突然,脚下的地板向下塌陷。
第67章 骗局()
“嗖嗖嗖——”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
容浅面色一寒,看着那四周那突然出现的机关口,无数的利箭飞速朝着他们这边射出。她身影晃动,冰寒的气息爆发而出,直接击落那利箭。
而另一边,那月白衣衫舞动,一袭狂霸天下的气息骤然而出,刚劲的力量将周遭的利箭挥落。
两个人一前一后,那利刃全部被那强大的内力逼退在他们三丈之外,倒是连城捡了便宜,什么都不用做。
“走!”容浅跟贺兰云昭两人同时出声,三人朝着一旁的高台掠去。
待三人跃上高台,那机关弩也都停止了攻击。
“真是危险!”连城挑了挑眉,他看了一旁的容浅一眼,白发冰姬的身手真是名不虚传,只是那一身彻骨的寒意,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看来这君王令真的在这里了。”容浅忽然说道,血蝙蝠,机关弩,都是大手笔呢。
贺兰云昭看着容浅,黑曜石般的眸中掠过一丝笑容,“那现在就看我跟浅浅谁先找到君王令吧。”
容浅瞥了贺兰云昭一眼,冷哼一声,朝着右边走去。
连城早就开始在四周翻腾呢,武功他不是天下第一,说到找东西,他可不输给别人。
看着四周那些黄色的龙图腾,容浅微微沉了沉眸,这里并不是皇室棺椁的存放地,可是却威严气派的紧,周遭那些柱子怕都是镶金的吧,事反常态必有妖。
“这里有个盒子!”突然,连城的声音传来。
容浅心头一紧,朝着连城的方向走去,而贺兰云昭也走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走近,只见中央一个台柱上,一个黑色的盒子端端正正放着,周遭已经布满了灰尘,周围布满了虫子的尸体,却不见丝毫挪动过的痕迹。
连城笑着说道:“依照我多年盗物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不是君王令我就不知道了。”
容浅看了对面的贺兰云昭一眼,他也正看着她,她收回目光,落到了那盒子上,君王令在这里面吗?她握了握手,忽的伸出手。
然而就在连城以为她要打开盒子的时候,突然她收回了手,淡漠说道:“大家先退后!”
贺兰云昭看了容浅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似乎比想象中要冷静。
“退什么后,在不在里面,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连城狐疑的看了容浅一眼,一下子打开了那盒子。
容浅见状脸色微变,“快退开。”她挥出一掌,直接将连城震开,自己则是向后退了好几步。
猝不及防间,连城向后跌退了好几步,然而看着那从盒子里面冒出来的黄烟,他背脊不由一僵,毒烟!
仓促后退间,连城撞倒了一个柱台了,灰尘四起,他吃了一嘴的灰,一边咳嗽一边咒骂,“这赫连皇族的人有病啊,盒子里面发什么毒烟啊,想毒死大爷我啊。”
容浅跟贺兰云昭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连城,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白痴,不是想毒死你,难道是想毒死他自己?
连城心头不忿,这两人竟然同仇敌忾的对他,不过这事,也怪他冲动,当即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容浅看着那盒子,它周遭掉落的都是虫子的尸体,可是反观别处则没有,只能说明这盒子里面有问题,刚刚因为贺兰云昭跟连城在,所以她才没有直接打开那盒子,没想到连城冲动直接打开了,果然有阴谋!
不过这点毒烟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容浅起身朝着那盒子走过去。
“拿着这个。”
“辟毒珠?”看着被塞到手中的紫色珠子,手心处微凉,容浅抬眼诧异的看了贺兰云昭一眼,如此关头,他竟然给她。
“我不要!”容浅皱眉,直接拒绝。
辟毒珠吗?贺兰云昭闻言,黑曜石般的眸中掠过一丝笑意,他凑到容浅耳畔,低笑一声,“浅浅是怕我没了辟毒珠有危险吗?真让我感动,放心,我百毒不侵,不会有事。”
容浅狠狠的瞪了贺兰云昭一眼,她真想撕烂这人的嘴,她什么时候担心过他,说到百毒不侵,这世上怕是还没有她害怕的毒,不过这些她自然不会告诉他。
看了手中的紫色珠子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珠子触手生凉,而且似乎有着宁神静气的作用。今晚怕是不太平,她隐约觉得体内的内力开始窜动,暂时拿着这珠子,对她也有好处。
后面,连城看着容浅手中的珠子,双眼瞪得老大,他没看错吧,他竟然将这珠子当辟毒珠给了这女子?!依他的性子,这珠子怕是送出去就不会收回来的吧。而且,总觉得这货是早有预谋,既然百毒不侵,你带什么辟毒珠,分明是早料到了会有今日,不对,分明是早就想这珠子送给她!想到这里,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容浅来,这个女子能值得他如此相待?!
见容浅没再坚持将珠子还给他,贺兰云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他横了连城一眼,这是警告。
连城咂了咂舌,这位爷平日里面就让人捉摸不透,这追女子的方式竟如此的阴险狡诈,也不知道这位冰姬姑娘知道真相后悔是如何反应了。
容浅没留意到贺兰云昭跟连城两人的互动,她走到那台柱旁,看着那打开的盒子,并没有什么可怖的东西或者是机关,毕竟能躲过血蝙蝠进来就不容易,躲过那些机关弩更不容易,最后还能避开那毒烟,更是少之又少。
盒子里面一块明黄的丝绸叠放着,上面依稀有血渍渗透而出,有字!容浅凤眼微眯,终于到最后一步了吗?君王令!她直接拿起那丝绸,展开。
碧月水榭,浅月亭中。
夜凉如水,春风拂过,水面荡漾出一圈圈涟漪,破碎了天边的月,一身雪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轻弹着琴曲,凤求凰!琴音悠扬婉转,透着欢悦,他嘴角微微上扬,似是陷入了什么美梦中。
“温岚,你一个男子,怎么总喜欢这种闺闱之曲,要是让伯父知道了,又要骂你英雄气短了。”少女的声音清晰入耳,透着无奈。她趴在浅月亭的栏杆上,喂着鱼食。
“那浅儿喜欢什么样的琴曲?十面埋伏?”少年十指在琴弦上飞舞,目光温柔的看着对面的少女。
少女眉间神采飞扬,“自然,十面埋伏大气恢弘,荡气回肠,哪里是这凤求凰这种小女儿的琴曲能比的。”然而说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少年笑骂道,“好你个楚温岚,你竟然敢取笑我不像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可是琴曲只好大气磅礴的,如破阵曲,这些一点都不像闺阁女子所好“好,好,我知错了,女侠饶命,饶命。”少年求饶的声音中透着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愉悦,哪怕他不是情绪外露的人。
看着那明媚似阳光的笑容,少女有片刻的失神,忽然她贼兮兮的一笑,走到少年面前,勾起少年的下颌,无限温柔的说道:“小相公这般俊美,可愿意跟本姑娘回去当压寨男夫?”
少年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她指尖细腻的触感从脸上流淌到心底,一时间心跳如鼓。
“瞧瞧瞧,这样就脸红了,温岚,你这是在逼人犯罪吗?”少女邪肆的声音中透着愉悦。
……
“温岚,这世上,除了伯父,你是我唯一不会背弃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刀剑相向,就算时光老去,我会遗忘过去,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那年桃花盛开,她站在普救寺后山的桃花林下,她悲切沉重的望着他,许下了与他今世之约。
可是有谁人能知道,那之后近乎是永别。
琴音陡转,那婉转悠长的琴音忽然急转而下,仿佛有悲伤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
天山脚下,如梦一般的重逢。
“我叫楚温岚。”他急迫的想要与‘他’表明身份,定是多年未见,‘他’不记得他了。
只是如玉般皎洁的的‘男子’在怔忡了片刻之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忽然颔首,“没想到阁下是北楚战神,楚王殿下,在下浩天城君无言,幸会。”
“铿——”的一声,琴音戛然而止,楚温岚看着那滴落在琴弦上殷红的血液,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他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美好岁月,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难道真的在她心中已经再无任何意义了吗?可是记忆中那张如花笑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它的颜色了呢?那样悲切绝望,于梦中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浅儿,他张了张唇角,却如何也唤不出那两个字,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他额间隐隐有细汗渗出,手更是直接抓到了石桌上,骨节分明。
就在这时突然,桑原走了过来,冲着楚温岚恭声说道:“王爷,刚刚收到消息,祁王,端王世子都不在驿站,不知去了何处,凤九幽从白日开始就没有回来。”然而看着楚温岚发白的脸色,他心下一惊,连忙说道,“王爷,您又发病了吗?属下扶您回去。”
楚温岚抬手,阻止了他,摇头说道,“本王没事,一会儿就好。”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眉头微蹙,情况并不是太好,他抬头看着桑原,皱眉说道,“看样子,他们果然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今夜郢都怕是无法平静了。”
“主上的意思是,君王令?!”桑原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看着楚温岚苍白的脸色,心下忽的叹息,若是王爷的腿没事的话,北楚何惧那王侯榜上诸人。
楚温岚没有否认,忽然说道:“天越太子呢?”
“天越太子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桑原依言回答道,王爷似乎对天越太子颇为在意,这段时间一直让他监视天越太子的行踪,不过也是,那人可是王侯榜第一人,多留意也是好的。
第68章 记忆错乱()
没有动静吗?楚温岚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底幽深了几分,轩辕天越不可能不知道君王令的消息,此番他没有动静,反而让人觉得可疑。他这双腿之所以残疾,有一半还是拜他所赐呢,那个人若不出现,只可能是在谋求更大的事情。
“轩王跟澈王呢?”楚温岚忽然说道。
听着这话,桑原回答说道:“轩王跟澈王也得到了消息,如今应该正带兵前往呢。”说到这里,他忽的看向楚温岚,“王爷,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
“行动?轩王跟澈王前去,定是得到皇上的命令前往,本王去,要如何解释?”楚温岚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之色,若不是他这双腿残疾着,他对他怕是不知要如何的忌惮了。
桑原眉眼微紧,头愈发低了,即便王爷双腿残疾,皇上每年都会派人前去刺杀试探王爷。每年这个时候王爷都被会皇上强制召回郢都住上一两个月,应该就是怕他在外面集结势力谋反吧。
皇上与王爷若是追根究底,可是同出一脉的至亲骨肉啊,都说天家无亲情,到皇上与王爷这般,也着实是令人感叹。
山洞之中,看着手中明黄色的丝绸,容浅的眼底深邃似海,她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握着丝绸的手也跟着一紧,先前心头的喜悦瞬间像是被冷风刮走了一般,徒留一地的寒冷。
旁边,贺兰云昭似是看出了容浅的异样,走到她身旁,拿过那明黄色的丝绸看了一眼,黑曜石般的眸中并没有多少情绪的变化。
一旁连城察觉到两人神色有异,夺过贺兰云昭手中的丝绸,直接念了起来。
“先祖麓战群雄,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