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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静默站在一旁的二姨娘乔氏深深看了一眼那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精芒,这个四小姐还真是不简单,第一次露面就闹得夫人跟三姨娘争吵起来。她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冲着她摇了摇头,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易出手的好。
柳氏恨恨的看着容浅离去的身影,她没想到这个贱人这些年在外竟然都不死,而且似乎比以前聪明了不少,一回来就将脏水往她身上泼。
大厅里面后来发生的事情,容浅不知道,只是在她回来的一个时辰后,就有老妈子带着人过来将宁馨苑收拾了一番,重新修葺院子。
第16章 耳力惊人()
临近傍晚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收拾的焕然一新,显然这一次因为有了容德庭的话,柳氏也不敢再苛待容浅,不过心里自然是将她给记恨上了。对于容浅而言,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她虽不记得过去的那些事情,可是就她手中得来的情报,当年,柳氏对她这位庶女是出了名的苛刻,哪家会让三岁的孩子洗衣端水,打扫院落,稍不合意,便是动辄打骂。她究竟是有多恨她呢,可她毕竟是三岁的孩子,还是说她恨的人另有其人。
晚间的时候,容浅站在书桌旁执笔写着什么,外面,红玉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看着烛火下沉静冷寂的女子,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她正写字的纸张上,眼底划过一抹黯然。很快,她扯开一抹笑容。
“小姐,写了半天了,您累了吧,还是先喝点燕窝吧。”她端着茶几走上前。
容浅抬眼看了红玉一眼,目光又落到了自己刚刚写字的纸上,清冽的眸中划过一抹暗涌,不等墨汁干了,她直接将那纸张叠了起来,放到一边,坐了下来。
看着那放在自己面前的燕窝,容浅微微挑眉,看着红玉说道:“从哪里弄的燕窝?”
知道容浅的意思,红玉连忙说道:“不是我们从外面弄的,这是夫人让人送来的,说是给您补身子用,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她自然知道没有问题,容浅微微抬眼越过红玉,看向窗外的夜色,这样宁静的夜晚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呢。
“主子,今天若不是那个易南浔从中作梗,您与轩王的婚事怕是已经退了,他还自以为帮了您大忙,我当时真想教训他一顿。”红玉站在一旁,想起半天的事情,心里一阵气愤。退婚是主子来郢都的要事之一,若不是那个易南浔多管闲事,这个麻烦就解决了。
听着这话,容浅脸色也瞬间冷了几分,她目光看着前方,淡淡说道:“老头子与我说过不少他的事情,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喜好打抱不平,可是却分不清楚别人是否真的需要他帮忙。罢了,我总要在临都呆几日,机会总是有的,也不必因为他而生气。”想到老头子临终之前托付她的事情,她就是再生气,也要遵守承诺才行。而且,相对于退婚失败的事情,她更在意另一件事,当时在墙头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属下逾越了。”红玉忽然正色说道,她怎么忘记了主上与那易南浔的关系,她怎么跟绿芜那丫头一般冲动多嘴了。
容浅回过神来,看着红玉那一脸肃然的模样,她淡然说道:“你跟在我身边许久,从来都明白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下去吧。”
“是!”红玉知道主子是信任她的,当即不说什么,关上门,退了出去。
待红玉离开,容浅将放在一旁叠好的纸张展开,看了一眼,起身走到榻边,将之放到了枕头下面,便躺下了,最近她是越来越容易觉得累了。
午夜时分,夜空中层层云彩笼罩,静谧的小院之中斑驳的光影落下,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忽然抖动了一下。
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榻上的女子蓦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她眸中划过一道凛然的杀意,冷声说说道:“什么人?”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可是依稀能看到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面掠了进来,立在圆桌旁,一个清越的声音随之而来,带着点点兴味,“四小姐的耳力还真是惊人。”
第17章 浅浅()
寂静的房间里面,伴着那声音的起伏,所有的杀意瞬间收敛起来。
黑暗中,那一双眼睛恍若暗夜的星辰一般,璀璨明亮,她紧紧看着桌旁那道黑影,玉手之间寒气聚拢,冰芒暗藏。
“你是什么人?”容浅微眯着眼,眼底的暗涌悄然惊起,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近她的身。
那影子不动声色的在桌旁坐下,黑暗中隐隐能听到茶水叮咚的声音。
容浅的眉皱的更深了,他竟然还有兴致坐下来喝茶?!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
“难道才过了小半天,四小姐就忘了我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扬起。
容浅闻言,心下微惊,白天见过的人?若说不认识的人似乎只有一人,她蓦地看向那声音的源头,声音陡然扬高,“是你!”她掌心的寒气骤然收敛,神色冷沉的看着前方的黑影,她还未去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贺兰云昭放下茶盏,看着不远处那坐在榻上的女子,虽然夜色太黑,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可是自她身上却隐隐有一种华彩绽放,仿佛什么都遮挡不住一般。他离开容府之后,就有人将她的资料送到了他的案桌上,关于她的情报总结起来只有一条,痴傻蠢笨,外室所生,身份低贱,九岁与三皇子定亲,随之以养病为由被荣国公送入乡下,前几天才归来。
那样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灵动眸子,以及那平淡容貌下隐藏的智慧灵光,再加上那若隐若现的张扬狂傲,这样的女子若是痴傻蠢笨,他敢说这世上再没有聪明的女子呢。尤其是看了那一出退婚的戏码之后,他第一次迫不及待的来爬一个女子的窗,结果就被她发现了。若他没有察觉错,他进来的时候,那凌厉的杀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有意思。
“能得四小姐记挂,在下真是无胜荣幸。”贺兰云昭淡然说道。
“荣不荣幸是你的事情,我在乎的是你究竟是什么人!”容浅双眼微眯,冷声问道,这个人从出现到现在就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她不喜欢掌控不了的人或事。不过,月白衣衫,银质面具,似乎记忆里有一个人就是如此特征,可是一时间她竟有些想不起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倒是那位郢都最近颇受人瞩目的新战神轩王殿下若知道他自以为的退婚其实是被他深为嫌弃的未婚妻设计的,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他的声音清越中带着点点戏谑笑意,那丝丝兴味,听在容浅的耳中却分外的刺耳,这个人果然都看到了呢,是她大意了,当时竟然没有察觉到周遭有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半夜偷偷跑到我房间里面来,又是想做什么?”容浅神色一凛,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若是我现在喊人的话,你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果然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吗?!
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是听着她那不带丝毫感情、毫不犹豫的声音,他的眉目不觉微微挑起,贺兰云昭嘴角忽而一牵,轻笑说道:“自然是会被旁人以为我们两人之间有奸情,不过若是浅浅不介意的话,我自然也不介意,这样正好可以帮助浅浅解决同那轩王的婚事,说来浅浅可得感谢我呢。”
第18章 天下第一丑女()
浅浅?!容浅冰若寒霜的脸上忽的一沉,眸光中一道冷光骤然闪过,杀气更是骤然扬起,她与他有这么熟吗?什么奸情,他还真敢说,还一副她占了天大便宜的模样!
黑暗的房间里面,杀机陡然扬起,毫无征兆,那凌厉的气势瞬间将对面的男子包裹。
“你以为你说的话旁人就会相信?就算被人看到了又如何?奸情、贞洁什么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说出你今日来的目的,若只是刚刚那些,那现在你可以走了。”容浅慢慢从榻上站起来,否则,若是威胁到她的存在,她不介意趁早解决掉。
她的声音像是十二月的寒冰一般,冷的彻骨,全然不似白日那般虽然气势凌厉可是却有着尘世女子的风采,那一身傲骨让人想要靠近。而现在的她,更多一种遥不可及的威严冷酷,浑身散发着决然的杀意,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贺兰云昭黑曜石般的瞳孔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他紧盯着前方的女子,目光好像能穿透着夜色一般,整个房间里面陷入了短暂的宁静,可是空气中硝烟的味道却没有减少半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面忽然一个轻笑声扬起,“看来还是被浅浅看出来了,真是没意思,哎。”
容浅脸上的神情忽的一滞,她微微蹙眉,看着前方的黑影,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看出什么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然而说出这话,容浅心里就有一种不对的感觉,她好像忽视了什么。
贺兰云昭从凳子上起身,看着塌边那站着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自然是我今日来的目的,我怎么舍得败坏浅浅的名声呢,浅浅说是不是。”
“住口,什么浅浅!”容浅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个人凭什么这样亲昵的唤她,她冷冷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来也是我与浅浅的缘分呢。”贺兰云昭感叹一声,自顾自的说道,“这些年我自认为见过的女子不少,当然,其中不乏众多美女,比如天下英豪榜上那些,对了,浅浅应该知道天下英豪榜吧,而此次来郢都,我自然也见到了那榜上的女子,然而却不过尔尔,我心中颇为失望。”
听着这话,容浅眉头微紧,也懒得计较他的称谓了,他失望不失望跟她有什么关系,当即说道:“说重点。”
贺兰云昭忽而看着容浅,目光幽深,透着几许认真,幽幽说道:“所以我就来找浅浅了。”
容浅闻言,骤然明白了贺兰云昭话中的意思,当即冷笑说道:“你就算眼睛瞎了,耳朵没聋吧,郢都之中谁人不知道我容浅貌丑无礼……”她跟美女沾得上边吗?他这是想拍她马屁?未免太不入流了。
“就是因为知道外人传言容家四小姐,貌丑粗鄙,形貌不堪,所以我才特意来看看她的容貌究竟是不是如外人所言那般,听说天下英豪榜上如今在搜寻第一丑女,所以……”贺兰云昭似是无意识说到这些,他恍然惊觉屋内的空气降低了不少,当即止住声音,连声说道,“浅浅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的杀气不减反增,一个幽冷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
“误会?不,你说的够清楚。”容浅双眼微眯,眼珠子里面隐隐有火光跳到,好,很好,她是天下第一丑女吗?
第19章 无耻自恋()
贺兰云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黑曜石般的眸中掠过一丝华光,他仿佛能看清楚她此刻的神情一般,忽然他眼底华光一闪而逝,眼底掠过一丝幽深,只见一道黑影瞬间朝着他袭来,她一动,空气中那沉淀的杀气骤然扬起,全部朝他席卷而来。
那凌厉的掌风铺天盖地而来,像是层层结织的网的将他包裹其中,仿佛破天的威力让人心神微颤。
贺兰云昭身体微偏,躲避着这样凌厉的攻势,他的眸光定定的落在身旁出招的女子身上,轻笑说道:“想不到浅浅的武功这般厉害,我可是又知道浅浅的一个秘密了哦。”
“秘密?呵,这世上有一种人不会说话,那就是死人。”容浅手中掌势不减,攻击愈发凌厉,眼底却是冷沉一片,她每一掌落下,这人都巧妙的躲开,虽然她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可他的游刃有余无不说明他武功的深不可测。
就在容浅分神之际,忽然她只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那银质的面具带着寒气朝着她的脸颊靠近,那突如其来的温热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她蓦地回过神来,眼底的寒光瞬间聚拢,“你……”
“嗯,我能理解为浅浅刚刚是生气了吗?其实在我眼中浅浅就是最美的。”贺兰云昭凑近容浅,声音清越,难掩那略带痞气的笑意,会生气就好。
容浅微微皱眉,生气?她生气什么,她是美是丑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脸色瞬间一冷,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那微凛的寒光划破这漆黑的夜,砍向了那握着她手臂的手。
贺兰云昭身体忽的向后退去,躲开了那毫不留情的一刀。
“浅浅真是的,怎么能用白天对待那些仆人的方法对付我呢,不过我相信浅浅那一刀不会真的砍下去,对不对?”贺兰云昭站在对面,他深邃的眸中笑意更深,可是却不达眼底。
容浅冷笑一声,手中匕首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