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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一说:“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大不在那儿,人家对你就会有所变化,自己要往前里干,不要叫人家说不是,虽然可能人家不会当面说你,可人家背后会说不是的。”
大门又响了,李立一的二儿子李新兴走了进来,见大哥来了,却不见了他妈,说:“爸,我妈哩?”
李立一说:“你妈城里去了,快回来得了。”
李新兴才对李新跃说:“大哥来了?”见外面大哥的车,感兴趣地说,“大哥,你一个月得多少油钱?”
李新跃噢了一声,说:“我基本上不开车,一个月也用不了多少钱。”
李新兴说:“啊呀,我一个月得好几百块钱的油钱,啊呀,一满招架不住了!”他还是尽量往少说哩,以免引来父亲的怨气和不满。
李立一一听此话,把二儿子狠狠地恨了一眼,不给你买车,你就要叫买车,你养活得起吗?为了公平,他给两个儿子各买了一辆车,以免让大儿子感觉冷落了他。
二儿子有事没事总爱开着车出外兜风,每个节假日总是带着老婆娃娃出去自驾游,李立一多次劝阻收效甚微,他也管不了,你只要有钱,你随便吧!不过李立一听出了二儿子的话外之音,他装了个不明白。
李新跃小心翼翼地和父亲说着话,父亲不高兴,还带着几分伤感,这让李新兴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母亲不在,李新兴少了帮腔的,父亲又对他有成见,待了一会儿就出去走了。他本想在母亲的帮腔下,能给他几个资助,母亲不在,连想都不敢想。
李新兴刚出去,大门外传来对话。“你爸在不?”“在哩!”“没有上班去?”“没有。”
大门被推开了,李立一的本家李月新走了进来。见局长的儿子李新跃也在,便说:“来了?”
李新跃说:“噢,请坐!抽烟?”
李月新说:“我不吸烟。”坐到炕栏边,接住李新跃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到炕栏上。
李立一问李月新说:“有什么事?”
李月新说:“我妹子明年就要毕业了,想求你分配个好学校,想到第一中学去。”
李立一先唉了一声,说:“怎不顶事了,我被调了。”
李月新有些惊异,说:“什么时候调的,调动不是时候呀!调到哪了?”
李立一说:“昨天调动的,还没有确定调到哪了,可能是平调。”
李月新噢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望。他曾为自己的村庄出了一个局长而感到高兴,当他了解到教育上有工程时,曾一度认为能承包到手,结果大所失望。他认为还是应该和局长搞好关系,所以当局长住院以后,他花了两千块的看望费,以便以后在局长跟前行个方便,得个好处,现在自己的计划落空了,不知这个本家要调到哪里去,还能用上用不上,他还准备了几千块,让自己的妹子如愿以偿地想到想去的学校去!
李月新坐了一会儿告辞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还要迎接新的工作()
看着李月新走去的背影,李立一感慨地想要是没有被免职,说不定今天又是几千块的收入。唉,此一时彼一时,免了职就免了权,没有了权就没有了一切!
李新跃看着父亲失神的样子,眼睛里噙着泪水,借看后墙上的电子钟,抹了一下泪水。人爱当官哩,要当官哩,官又不是祖传的,总有一天要被免职,码了官帽,或者犯错误所致,或者年龄所限,干到头了,从那高位上下来,成了平头百姓,那个失落感,手下人的疏远感都得慢慢缓解,慢慢适应。不过这次父亲是犯错误所致,不是年龄所限,多少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与此现在的失落感和手下人的疏远感,当初就不应该当这个官,可当官的好处永远让人趋之若鹜,追求不懈。
李新跃想了一阵,也没有合适的话语安慰父亲,但还是说:“爸,你也想开些,就当到了年龄退了下来,总要到年龄的。”
李立一说:“嗯,我知道,就当到了年龄退了下来。”
李新跃说:“要会给自己宽心哩,不要想不开。”
李立一说:“我总感觉到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李新跃说:“气是个软的,慢慢缓的,往好处想,往宽处想。”
李立一很为儿子的懂事,和来安慰自己而感到欣慰。这个儿子从小远离了母爱,心理遭受了创伤,显得比一般的孩子低沉,懂事,善解人意,要比二儿子低调内向。
大门被推开了,老婆从城内回来了,见大儿子来看他父亲,马上笑着说:“才来,吃了饭了没有?”对于这个男人前妻的儿子,她要表现出更多的热情,以显示她的宽宏大量和后娘的无隔阂,显出一家人的亲切和后娘的母爱。
李新跃说:“才来,已经吃过了,吃了饭来的。”
李立一的老婆把提包放进抽屉,给大儿子泡茶,寻找葵花籽和水果,像待客人似的。随后就要做饭,被李新跃连说带阻止才没有做饭。
李新跃在李立一买下的楼房里住着,平时在单位和父亲经常见面,一般不来这里的家,只是在过年过节,带着老婆孩子来这里看看父亲和后娘,给些钱和礼物。钱一般是不要的,父亲反而会给孙子几个钱的。
这次李新跃的媳妇和孩子也准备来,刚要动身,媳妇的娘家打来电话,说她爸病了,就赶了过去。这儿停当,李新跃也准备去看看岳丈。
十二点多了,李新跃又安慰了一会儿父亲,便告辞走了。
儿子走后,李立一问老婆说:“存单弄好了没有?”
“好了。”老婆说着从抽屉里取出提包,拿出存单让男人过目,一张二十万元的,一张三十万元的。
这是开路先锋,别人拿着它在自己跟前寻找出路,寻找校长职位,进城,出教育界。现在他得拿着它,去寻找平调的机会,去寻找心里平衡的职位。这是万能的钥匙,不管什么样的锁子都能打开。不过目前毕竟处于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还是存在着很大的恍惚性。
李立一想现在就动身去找有关县长去,他的着急的性子让他一刻也不能等待。现在去路上必然要碰上熟人,那场景一定不会是愉快和如意的情景,现在的人都是势利眼;到县政府去,各部门一定都知道了自己的情况,相遇一定是尴尬的。还是天黑以后再去。
吃过下午饭,夜色却迟迟地不来。想到外面去走走,又怕遇见熟人,那不管什么称呼都会让他难受,让他无所适从。自己的被免职也许早已成了家谈巷议的话题了。
是的,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消息还是教育局汽车司机,户家里的妹夫传出来的。教育局汽车司机回到家,向自己的老婆说起县上的免职文件,妻哥被免了职。司机的老婆,李立一的户家妹子下午走了一趟娘家。
户家里的妹子由民请教师转正为国家办公教师,又由教育界放出到行政上,都是李立一当了局长之后一手操办完成的,所以户家里的叔老子非常感激这位当了局长的侄儿,除了送礼送钱表示感谢之外,当队长的叔老子还给这个侄儿批了两块地皮,让其修建住宅。可谓等价交换,一碗扣一碗。
户家里的妹子很伤感地遗憾地说起户家里哥哥的被免职,毕竟她受恩于哥哥的照顾和提携,目前自己的男人还在教育局开车,如果自家人不在了,那将会是怎样的结局,一定不如在自家人手下如意。
谁知教育局汽车司机的丈母娘,听到女儿说得伤感的消息,并没有伤感,相反心里暗暗高兴起来,瞅空子出去,向户家里的女人们学说起来。走了一家又一家,几乎走遍了村子。
户家里人虽然为本家出了一个局长而自豪而高兴,但心里对李立一这几年的兴旺发达,家资雄厚,接二连三地修建了几院子住宅有些忌妒。人在高位上,村子里的人也竭尽奉承之能事,给审批了地址,比一般的农民还多修了住宅,这让一般的农民有看法没有办法。村支书用了教育局局长,能用的农民都用了局长,使不满的农民成了少数。就是用了局长的人,心里仍然有想法和看法,毕竟局长是国家干部,外面得了好处,村子里仍然有他的好处,多吃多占,十分地显眼。
李立一被免职的消息迅速在村子里的人之间传播开来。有惋惜的,这些家人的孩子正在外面读书,毕业之后还寄希望于这个村里人给他们解决一下孩子的工作问题;有幸灾乐祸的,这些人家的孩子已经没有让他们犯愁的事了;有畅快的,这些人家央求局长办事,事情没有办成,他们没有得到局长的好处。这下李立一和我们一样了,你的光环消失了!
李立一走出门,在自家的院子里走动起来。
夕阳渐渐地落下了西山,暮色渐渐围合了一切。早已等不得的李立一,进窑里洗漱了一下,站在镜子前,把面部认真地揉搓了一阵,愁容消失了,面色泛活了。又拿起梳子把浓密的头发梳理了一下,好看的头形又放出了光彩。
李立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套装,穿在身上,今天他要给县长留下一个崭新的印象,虽然免了他的职,但并没有击倒他,相反他神采奕奕,精神很好,他还要迎接新的工作!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十万元的存单()
李立一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上崭新的套装,揣上老婆白天准备好的存单。他把存单分别揣进两个口袋,到时看情况而定,是用二十万元的存单,还是用三十万元的存单。
夜色笼罩了一切,一切都被统一在墨黑的一色中。走到通往城里的大路上,一辆出租车到了李立一跟前放慢速度,司机扭头看着衣服笔挺,头发形象高耸的行人。
李立一招了一下手,出租车停在身边,李立一没有坐副驾驶位,而是拉开后门坐了进去,随即说道:“走县政府大楼。”
出租车司机加大油门,驶向城内。路边电线杆上的大灯投下晕黄的光色,越到城内行人越多,十字街如白昼的灯光下,熙熙攘攘,你来他往。各种熟食摊上围满了食客,产销两旺,煎饼、凉粉、碗托、猪罐肠、烤红薯、凉皮、烧烤,应有尽有。
司机放慢了速度,按着喇叭,缓缓地过了十字街。又加快速度,在政府楼的大门前停住车,李立一开了钱,下了车。
晚上的政府楼大院很少车辆人员出入,不过李立一清楚,县长或副县长们一般不遵循上下班的规律,有时上班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有时通宵达旦办公室亮着灯,可以说毫无章法,毫无规律可循。这多少年的行政闯荡和局长生涯,让他还是摸出一些为官的行踪规律和出没的时间程序。
门房值班的,穿着民警制服的看守人,见是曾经的教育局局长,不过时间不是时候。看守人刚准备问话,李立一开口说:“你知道薛县长这几天在不?”
因为是熟人,看守人也没有提防和保密,说:“今天下午见还在哩,办公室灯好像亮着。”
“谢谢!”李立一向楼门走去。
楼里各部门都已经悄无声息,没有人在单位了,楼道里静悄悄的。李立一前后左右,上下看了一周,没有见一个人。他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县长和副县长们都在最佳楼层。李立一上到二楼,又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其它门的上方窗子都没有灯光,只有一个门的上方亮着灯光。这就是主管教育的薛荣县长的办公室,今天正在,从今天碰上的运气看,运气很好,一定会时来运转,翻牌的。
李立一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亮着灯的门前,小心地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感觉没有人,他会毫不犹豫,果断地敲门,进去完成预设的任务。
听着听着,他感觉到不对劲,从里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声,据他了解薛县长的家属并不在这儿居住,这儿是办公室,难道薛县长……
显然这个时候不能敲门进去,这个运气,真倒霉!李立一极速地想着这个女人可能是谁,极速地想着自己此时此刻将何去何从,敲门显然不合适,不敲门自己等待在这儿也不合适,自己到哪儿等待合适?
在这儿还不能久留,李立一又蹑手蹑脚地离开门口,到楼梯口又犹豫了一会儿,下了楼梯,到哪儿等待合适呢?
再没有亮光的房间,李立一站在楼门口,突然他看到从门房里出来的看守人,穿着警服的那个值班的,对就到那儿等着!
李立一出了楼门,走到门房,笑着对值班的人说:“好像县长办公室里面有人哩,在这儿等给一会儿。”
毕竟是曾经当过局长的人,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