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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书记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李军又斟满酒,两个一碰,又一饮而尽。说话者无意,听话者动心,饭馆老板立刻凑上来,惊异地看着李军,殷勤地说:“你是哪个学校的校长,转个学生嘛!”
阎书记说:“你还不知道,他是城里第二重点小学校长,红得很,七拉八扯都投这个人转学,你算是瞅中人了。”
饭馆老板说:“人是瞅中了,可揽不揽承,办不办校长是关键。”
李军就怕碰上投他转学的事,还是直推不揽,如果都答应那可一天下来不下好几个。他说:“不好办,教室里盛不下,窑洞教室一个班已经六七十个学生了。不大的教室都放着三人桌,学生拥挤的扭不转身。”
饭馆老板说:“啊呀,那么大的学校也不在我的一个娃娃上,你就高抬贵手转进去。”说着向厨房的厨师招呼说道,“再上两个菜,叫吃好喝好!”
阎书记说:“哎——不要了,就这也吃不完,不敢上菜了。”
李军说:“不要了。”
饭馆老板说:“再来一瓶五粮液。今天这顿酒菜你们放心吃喝,就算我请你们的。”
李军说:“哎,不能,我今天是专门请这位贵客的,不能让你掏腰包。”
饭馆老板说:“这位贵客我认识,是西门洼村村支书,我已经知道你请他的用意,是买一块地势箍窑洞,你请他,他要领你的情,不在于谁出钱。你有事求他,我有事求你,你请他,我请你,达到目的就行。书记,你说对不对?”
阎书记说:“对,不管谁出钱,我领他的情,没有他,你不可能请我,对吧!”
饭馆老板斟满酒,三个一碰,脖子一仰,吱溜一下下肚了。饭馆老板又要斟酒,被阎书记挡住了,红着脸说:“不敢了,我们还要回去,走不成路,跌倒在路上多难堪,要是出了事,给你转学的事就办不成了。算了吧,以后再喝!”
饭馆老板见此情景,看了一下李军,李军摆摆手,说:“不敢喝了,喝得不得回去了。”老板只得放下酒瓶。
饭馆老板看着阎书记,示意给自己说说话,阎书记成人之好地说:“李校长,饭馆老板开个饭馆也不容易,让娃娃念书也是不得已才开口的,这顿酒菜他要不收费就不收费。你给他一办不就了事了,你一个条子的不是。”见李军不说话,不答应也不推辞,又对饭馆老板说,“你放心,他会办的,不办你找我来。”
饭馆老板高兴起来,又要斟酒,被阎书记挡住了,阎书记说:“不怕,娃娃念书又不是什么罪过,转学生念书是积德哩!”
李军还是不表可否,用筷子夹着菜往自己嘴里放,阎书记看着李军说:“李校长,你说是不是?”
李军看在阎书记的情面上,点头说:“是,就给阎书记一个面子,等下半年开学再说。”
饭馆老板一下高兴起来,掏出香烟递给阎书记和李校长,两个都摆摆手,见两个都不吸烟,干脆自己也不吸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怎放心了,为我办了一件大事!”
第八十一章 账目事项()
第二天,李军特意到西门洼走了一趟,看了地址,丈量了土地面积。第三天,写契约交款,宣告修建窑洞的第一步工作完成。
手中没有那么多的钱,李军先在会计处把钱挪动来,交款后,拿着契约高兴地噙着泪水,天再暖和一些就可以开工了。
这一天,李军把会计王力新叫来,他要查看这一学期学校的公杂收入,和学生借读费、学前班的收入情况。
这三类要分别例出来,公杂是要入账的,以防上面来人查账。外学区学生借读费,学前班的学费,另立一个册子。王力新已经分别汇总出来了,入账多少,听候校长定夺。校长认真审视了账目,总收入六十多万,入账四十多万,另册近二十万。
上一学期老师们的借款和利息要开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自己买地皮修建窑洞,还得在这里面做文章,寻出入。校长又把这一学期开学以来所开支的单据看了一下,已经接近十万元了,其中有会议桌会议椅子的开支,石炭的开支,还有自己报销了的在酒店请立石碑的人吃饭开支的两千元条子和上学期在酒店开支的一部分单据条子。不过他看出一些条子自己并不清楚,细看是办公用品单据条子,数额不小,单价很高。反复看了几次,明显是有疑问的,但又不好明说和拒绝报销。他记在心里,准备有时间亲自到文化用品门市问一下价格。
当李军把自己不清楚的单子条据认真审视时,王力新不自然地看着校长,脸色微微有些红。精于心计的校长知道其中的奥秘,并且自己也在做这样隐秘的事情,心知肚明,了然于胸。看了一会儿,单据条子就放过去了。王力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自然而有了笑意。
这一学期的开支仍不能乐观,自己心里清楚,就是把公私开支做的天衣无缝,让别人看不出来,但对王力新是瞒不过去的,就彼此彼此吧!你对他不能太认真,不然他认真就对自己不好了。不能老是换会计呀!不过得心中有数,到文化用品门市了解情况是必要的。
看了学校的收入情况和开学以来的开支单据,校长并没有批准报销程序,王力新又把收款收据和开支单据收拾起来。
校长猛然想起王力新和弟弟李放引着那个大堂经理进酒店的事,要王力新先不要收拾起,自己再看一下。王力新只得又放下摊开账本,收款收据和开支单据。
王力新的心又悬了起来,脸色又慌恐不自然起来,强作镇静,又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水,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瞅着校长翻动的手和面部表情。
校长认真看着,力图从中看出虚假和不实的报账,发现哪张里混有酒店搞女人的报账,没有。单据里除过自己熟悉的单据之外,就是弟弟李放的会议桌会议椅子的发票单据,煤炭单据和王力新购进来的办公用品单据,没有发现什么,除过价格超常外,没有一点问题。
突然,他觉得可笑,自己能做,难道他们比自己笨,太小看他们的智商了。对于弟弟从小到大看着他长大,有时把精明的自己都瞒哄的无从发现。笨蛋才在票据单据上明目张胆,那等于活人眼里茹拳头,太有些可笑了。
也许他们就没有在票据上显露这些,多写一些单价不就什么都有了。他推测是弟弟开钱招待王力新的。正常情况下是对的,要赢得生意必须抓住关键人物,必要的投资是必须的,这一点上我们弟兄俩还是看得开,有远见,善于抓住主要矛盾。李军反而高兴起来,方有此才能在社会上立足,才能吃得开,才能赢得人生。
不过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当家任校长,有必要没必要多此一举,白花这个冤枉钱呢?也许弟弟另有考虑,也在铺自己的路。
想到此,李军释然了。放下收款收据和购物开支单据,笑着对王力新说:“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再过账。”
王力新收拾好单据,准备离去。
李军问说:“你看这一学期还上多少借款合适,利息是要开的,不要拖欠,那是迟早都要开的?”
王力新见校长问,还有事,便把单据放在沙发上,坐下,沉思了一会儿,说:“那要看这一学期的开支哩!”
李军想这一学期开支肯定不会少,清楚自己家的开支就不会少,不要到时再向老师们借贷,便说:“那这个学期就不要还本金了,光开利息就行了。下去你看着本金,算一下利息开给他们。”
王力新噢了一声,说:“五十万,一个月五千元利息,半年三万块钱。啊呀,不少哩!”
李军说:“不少是不少,开了吧,弄到这个地步了,没得法子。”
王力新说:“这半年不开一些本金,利息太多了,以后以什么开支呀,入账是肯定不行的,上面查账一下就出了问题的。”
李军说:“入账是当然不行的,咱们罢了再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在账面上反映出来的。”
王力新感到既然校长如此说,他心里就放心了,到时由校长作主,出了事也应由校长承担,便说:“是不是现在就把账作好,以防上面或其他什么人来检查?”
李军说:“哦,对,应提前做好准备,不能到时手忙脚乱,乱了章程,让人家看出问题来。”
王力新说:“那先用什么购物凭证来充数呢?”
李军想了一会儿,说:“用其他的凭证不好弄,不行先用李放提供的桌椅板凳和石炭票据充数。让上面或其他人检查的做上一个账本,真实的账做上一个,公杂、外学区借读费、学前班收入再分别做上一个。”
王力新明白了,噢了一声,说:“那开本金和利息的账也要做一个,有一个来回出入的过程,等本金和利息开完以后就可以销毁了。”
“噢,对。”李军说,“你看得做一下,这个不需要拿出来让上面或其他人检查,只是咱们俩对一下账目就行了。”
王力新又噢了一声,其实他已经把这些账目做出来了,他有自己的心眼,以防被校长耍了,自己吃亏。
第八十二章 求看阳宅风水()
校长家里用钱,所以没有急着把收的公杂、借读费、学前班报名费给老师们还本,只是付了些借贷利息。校长虽然忧虑借贷利息,但他相信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也没有太在意此事给自己的压力,心里一直想着已经确定和丈量了的地址。现在是三月中旬,天气暖了,地开始解冻,但到能做工,能做泥水活还尚早,虽说要做也可以,可这是给自己家做活,不能马虎。
校长在兴奋和期待中盼望和打发日子,有时又显得焦急,急不可待。星期六的下午放学以后,回家吃了饭,老婆也想去看看已经买下的地址。两口子刚走到院子中间,张会武的老婆就问:“你们哪里去?”
校长的老婆说:“转一转,顺便办个事。”
女人家本想也一起出去走走,见校长跟着,又说出去办个事,便打消了一同出去的想法。其实校长也不想多去人,刚刚买下地址,张会武会传得风言风语,怕坏了事的。
校长买下的地址在西门洼那个小庙的后面。初步形成的街道显得乱糟糟的,还没有完工的跨年度工程,主人已经做上预备工作了,清理场地,筹备材料。大车小辆,你嘶他鸣,突突突浓烟直冒。
主体工程完工的,赶早的人家动手粉刷了,过沙和灰,水管饮水墙壁,一片匆忙紧张的气氛。
校长家两口子看着人家的工程,想着自家即将要开工的工程,既兴奋又有些熬煎,什么时候自家的窑洞箍起来,屹立在那该多好!
俗话说:“事情熬煎了的多。”真正做起来,一步步就成了,一天天过去成效日显。当校长家两口子赶到他们买定的地址时,校长的弟弟李放家两口子也已经到了这里,真是不约而同,心有灵犀。
校长的弟媳妇看见校长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紧张起来,躲避借口悄悄离去。人怕人是心里怕,阿伯子收拾她男人像收拾娃娃似的,毫不顾忌她这个外来人家的女儿,阿伯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吓得她骨头都软了。
李放挽留不住自己的婆姨,腿把子长在自己身上,转眼婆姨就不见了。李军却十分注意弟媳妇的举动,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溜着走了。
李放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罗盘,放在地上端详方向。李军清楚弟弟不懂这个,以前是肯定没有接触和学过这个东西,是不是最近学会这个不得而知。他凑上前,见罗盘指针不断晃动,停稳以后指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怎样解释?窑洞的座向应该如何?这些他都不懂,但他又不放心弟弟自己操作确定窑洞的座向。
自己看不懂,又没有问弟弟。李放摆放了几次罗盘,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阵,没有引起他哥的重视和注意,便收拾了罗盘装进黑布袋里。
其实,李放学习学不进去以后,他哥让他学木匠,反倒学得很快,有些东西一下就领悟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生下就是吃这把生意的,便把心事和精力放在这上,投资、搜集材料,见到可用的工具就出钱买来。罗盘李放已经买下多年了,并在书摊上买了不少的诸如《中华测字术》、《说姓解名》、《占事预言》、《佛医学》、《地理大全》、《祈福宝典》、《面相测财运》、《商用风水学》等书籍,进行研读。虽说不精,但已经略知一二了。这些他哥是不知道的。
既然他哥不认可他的知识,他也不强求,装好罗盘,跟着他哥在地的四周走动相断了一阵。虽说没有请阴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