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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在那头说:“你快来呀,我等着呢!”
刘艳听到盲音,校长挂了电话,也压了手机,往口袋里装时,膝盖一碰,手机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一蹦进了茅坑,沉入粪池。赶到坑边看时,粪池已经恢复平静,手机已经没有了踪影。
刘艳急得干着急,大声怨道:“倒灶鬼,你迟不打早不打,人家到厕所你就打,我好几千块的手机呀!”说着眼睛里含着泪水。
五年级老师宜静芬匆匆赶来,厕所口就开始解裤带,连走带下脱,到坑口一气呵成,用了一阵劲,危急解除之后,感慨地说:“啊呀上厕所是又着急又愉快的一件事,急匆匆而来,慢悠悠轻松而去。”当她抬起头,注意到不高兴的刘艳时,笑意凝住了。
见宜静芬疑问的神色,刘艳沮丧地说:“唉,倒霉的手机也掉到茅坑里了。”
宜静芬说:“真的?那可就损失大了。打电话的也是个摧命鬼,迟不打早不打,偏偏上厕所他要来电话。跟打电话的算账,最起码有连带关系,手机损失当然也有连带关系。”
玩笑的话一下说得刘艳有些笑了,刘艳长长地唉叹了一声,站起来窸窸窣窣一阵才紧好裤子离去。
刘艳情绪低落地走进校长办公室,进门就没好言地说道:“你赔我手机,撺命鬼,迟不打早不打,人家上个厕所他就打电话,害得手机也掉到厕所里了。”
校长惊异地说:“真的,敢不是叫小偷偷了,到这儿赖帐来了。”
刘艳说:“你刚才还打电话,我刚从厕所出来,你再打我的手机,看我身上有没有手机了。”
校长不打电话,却站起来要摸刘艳的身子有没有手机。刘艳不让又没有办法,校长已经走到跟前,上下口袋去摸,没有,最终在那敏感处摸了一下,不是弯弧肉感的,而是垫着卫生巾的。从而证明刘艳没有说谎,这几天不舒服,过几天再说,那手机掉进厕所也一定没有说谎。
“手机真的掉到厕所里了?”校长又问。
刘艳害气地不想言传,沮丧地坐进沙发,眼睛噙着泪水。过了一会儿,伤心地说:“我的手机,那可是三千多元哩,一个月工资哩!”
校长说:“那我给你赔上一块手机?”
刘艳说:“还敢叫你赔,是我不小心自己掉进厕所的,还能怨谁,还敢怨谁!”
校长说:“那你以前没有在厕所接过电话?”
刘艳说:“接过。那以前接电话时没有接你的电话那样紧张,我以为你又要那个,自己不舒服,又不好拒绝,怕你强行,就像那次一样,害得人难受了几天。所以一听你说有个事就紧张起来了。”
第八十九章 求巫师说情()
校长说:“那你说怎办?”
刘艳说:“我能说什么,怨自己不小心,自己的损失自己承担。”停了一会儿,刘艳记起校长说有个事,怕是那个事,不愿主动提及,便说:“没事我上去了。”
校长也一时觉得是自己给刘艳造成损失,心里也不好意思,竟忘了叫刘艳的目的,看着刘艳情绪低沉的样子,不觉也难过起来。自己能给刘艳做些什么,能帮什么忙?
替刘艳买一部手机,自己没有钱,刚修建了房产,正是用钱的时候,还有些饥荒没有开,债主来了几次。不过他又想替刘艳买一部手机理由不充足,反倒让栗新异和其他人产生怀疑,何况他们两口子挣钱,自己单职工,就让她慢慢缓气吧,也是个学得教训。
临放学时,校长记起了叫刘艳的目的,打手机已经无法叫通,派人叫自己也觉得不合适,有些招人注意,便站在门口,等待刘艳和她的班级下来。
刘艳的班级就是与众不同,整整齐齐,走得疏紧有序。见校长看着放学的学生,刘艳看了一下校长,校长趁势抬起胳膊,手招了招。刘艳指了指学生,意思是把学生送出去。
把学生送出大门,看得学生离了自己的视线,刘艳回来赶到校长办公室。
校长看着刘艳,有些哀伤地说:“唉,咱们学校基本情况汇报材料送上去已经几个月了,教育局也说主管县长就要来实地考察的说法也有几个月了。咱们校务委员会开了几次会议,领导小组也坐在一起拉了几次,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就是等不来上面的东风。啊呀等得人熬煎起了,咱们学校这个样子,看着学生拥挤成那样,心里十分着急。啊呀,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刘艳看着校长哀伤的样子,说:“要汇报的材料送上去了,咱们学校要做的任务完成了,下来就是等了,再没有办法,咱们无法左右上面呀!”说着坐在沙发上。
校长说:“你说有什么办法,让县上快点办理此事。”
刘艳说:“没有办法。可事情再说回来,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任领导走了,也不在你这一届领导,又不是给自家做什么哩,能做做不能做了算了,你用不着着急,又不是给你引婆姨哩,非等不可。”说着笑了。
校长也笑了,说:“给自己引婆姨,倒没有这么着急,那是迟早的事,那一定就是自己的婆姨,就像篮子里的馍馍,跑不掉的。”
刘艳说:“也许县上没有钱,要基本情况汇报材料只是先做做意向工作,实质的问题是手中没有钱。手中无刀杀不了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校长说:“那咱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如果知道咱们想办法促一促,追一追。”
刘艳说:“那你先问问局里,看局里了解些什么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校长唉了一声,说:“我到局里多次询问,局里和咱们一样,也是不敢去问县上,怕县上严厉的吼声,自讨没趣。”
刘艳说:“那就耐心地等待,等上就等,等不上就算了。”
校长说:“哎,我听你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要是真的话,就打发这个人去询问一下。”
刘艳说:“什么故事?”
校长像特感兴趣似地说:“说有个半路出身的巫师,在成名之后,可红哩,请之去看虚病的人很多,门庭若市,好食不断,财源滚滚,就连好多科级、县级干部也常登临此门。”
刘艳说:“噢,你说的是原先肉食加工厂的白明德,现在在食品加工厂,现在给人看病成了主业,食品加工厂工作反而成了副业。食品加工厂的领导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管他,工资照常,一分不少。其他人也不敢眼红他,像正常中的正常事。”
校长带着神秘神色说:“你说能不能让这个人到县上主管县长跟前打探一下,并以巫师的先知先觉之意,告诉主管县长教育是立国之本,也是神的意思。”
刘艳大笑起来,说:“明明是你的意思,怎说是神的意思!”
校长说:“把他叫来,表达一下咱们着急的心情,意思他会明白的,把教育和办学的重要性给他细细地讲一下,再给他些劳务费,让他到主管县长跟前辛苦一趟。”
刘艳一听觉得还可以试一试,借不得米还把升子夺去不成,便说:“你给人家多少劳务费?”
校长说:“你说给上多少?少了不好看,咱们毕竟是个单位。”
刘艳说:“这是给公家办事,当然不同于个人,人家个人请去,最低二十,有五十的,一百的,有给二百元的。”
校长说:“咱们就给他一千块,或者两千元,要是说得顶事,再给他两千元。”
刘艳笑着说:“你在这上还是挺大方的,值得肯定。”
校长说:“你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住着,能找到吗,请来请不来?”
刘艳说:“人家知道请人是不会白请的,一定会来的。他也为着什么,肯定会来的。”
校长说:“那你给咱负责的请一请。”
刘艳说:“不,人家有劳务费,我没有的,我不管。”
校长说:“你要多少?”
刘艳说:“你看的给。”
校长说:“二百元,怎样?”
刘艳说:“行。”
刘艳回去吃了饭,就去寻找那个能人。往常那个能人常不着家,不是在别人家,就是在去人家的路上。不过她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说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消息可靠不可靠,她有些不信,怎么可能?人家是离神最近的人,神会网开一面的,维护神的利益,没有功劳,苦劳也应该有,神会给此增加阳寿的,怎么会就离了人世呢?
刘艳到白明德的家里去找,家是一所独立院落。在刘艳的记忆中,肉食加工厂的他,是个高大愣愣的后生,有些傻傻的样子,走路脚板一送一送的,腿之间有些贴得过紧,走路形成自己的特点。
第九十章 巫师已离世()
现在想起来,这个人无论如何和巫师和神联系不起来。在年青的时候也许人长得平平,婚事迟迟,竟传出奸污幼女的传闻。
这传闻是如何了的不得而知,当名气大振的时候,竟以能人的身份出现,会看病,会跳神,说得头头是道,起了作用不?反正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几年功夫就有了自己的房产。
刘艳说着名字打问到白巫师家,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上前拍打扣门,里面传出低沉的狗叫声。
开门的是一个低矮的女人,和第二重点小学副主任景升翼奇丑的女人差不多,眼睛有些斜,让人产生不了冲动的激情。女人一脸疑惑,问:“你找谁?”
刘艳说:“我找你们白师傅,白师傅在家吗?”
门里站着的女人愣了一下,脸上立刻出现悲泣的神色,不知如何回答,停了一下说:“老白殁了,快一年的了。”
“真的?我还不知道。”刘艳表现出惊讶,从而证明了人们的传说。
女主人一脸悲泣,唉了一声,说:“儿媳妇生下孙子,高兴地劈柴,一下一头杵在地上,再没有起来。我们老白有高血压,那天可能太高兴了,也许用力过猛,一下跌倒,拉到医院已经不顶事了,是脑溢血。”
刘艳说:“多少岁数了?”
女主人说:“六十八了。岁数又不大,唉,自从儿媳妇进家门,事情就接二连三出。是八字不合,还是日子没有看对?特别是老白,一下说殁就殁了。”说着似有无限的遗憾,眼睛噙满泪水。
刘艳说:“日子是谁看的,老白没有认真再看一下?”
女主人说:“看个来,老白说没有问题的,在三个要选的日子里是最好的一个。”
刘艳有些遗憾,惋惜地说:“那怎还这样?”
女主人摇着头,说:“解不下,不晓得。”
刘艳说:“真是惋惜,老白多好的人!那年我们女子也不发烧,就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找老白看了一下,像拈了似的,第二天就好了,活蹦乱跳的。老白收钱还不多,说神不让多收。”
女主人说:“我们老白没有问题,哪里叫随叫随到,不管白天黑夜,从不推辞。”
刘艳说:“不了寻家多,常不得闲。”
女主人说:“今天你是……”
刘艳说:“我们学校有个事,想叫他……唉,怎不顶事了。”
女主人重重地唉了一声。
刘艳遗憾地离开大门,女主人并没有着急地关门,看着刘艳渐渐地离去,眼睛又湿润了。
是的,自己的男人不要离世,这将是又一组生意,一定又有上百元的收入,这是公家的一组生意,何止上百元收入,几百元上千元的收入呀!近年来,不但个人有这方面的需求,包括农民、工人、干部、市民,就连一官半职的人,科级干部,县级干部也趋之若鹜,深信不疑。男人的收入也是日渐丰厚,日日满载而归。
男人每天晚上归来,都要大把大把地从上下六个口袋里掏出柔搓成团的十块以上的人民币,炕上堆成一堆。她都要帮助整理,把柔搓成团的人民币展开展平,分类垫在一块。每当这样的时候,她的脸就笑得无比灿烂,敬佩自己的男人有如此的挣钱本事。
想当初,自己一个黄花闺女,虽说是黄花闺女,但个子矮,五官又不端正,特别是右眼有点斜,自己看上的,人家却看不上自己,这样的事例几乎是百分之百。这让她心里凉了许多,几乎没有希望了,要成老女子了。
还是丑女子有丑女子的福气,终于有一天,媒妁之人说来了一门亲事。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怕又喜,怕人家看不上自己,喜是又来了提亲的。
他们见面了,他高高的个子,长脸,走上脚板一送一送的,脚板好像装着弹簧似的,腿之间摩擦着。她觉得还可以,不错的,不知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如何,看得上自己没有,她的心砰砰直跳,又怕以前再出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