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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东还想反驳,秦良玉伸出右手食指对大东轻轻地摇了摇,示意他耐心听自己解释这之间的缘由。
“其实,那次在操场照相时,我在柳金蕊的脑中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男人的脸,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你的身上的话,或许我就能联想到那张脸与鬼伙有几分相像,因为在那之前,我曾在你的轮回通道的三生石里见过他,他居然想离间我们三个人。”
“我不知道鬼伙是怎么做到附身在柳金蕊父亲的身上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柳金蕊父亲的八字定然是一个全阴格局的人。”
秦良玉说到这儿停顿了下,她想让大东先消化掉这个听起来有些突兀的消息。
大东双眼微眯,努力地分析着秦良玉刚才所讲述的这件事,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其实鬼伙附身到柳中洋身上从一开始就极其明显,但往往太明显的事,反而不容易被人察觉。
突然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赶忙对秦良玉道:“你这么说的话,让我想起马依风曾无意识地对我说过的一件事,他说柳金蕊的父亲柳中洋每次与他见面,从来不握手,而且每次与他见面前都像是刚沐浴过。”
闻听大东此言,秦良玉哼了声,道:“那就是了,首先,他不敢跟依风握手,那是因为他怕依风发现他没有体温;第二,他不敢跟依风握手,是因为他受不了依风身上潜藏的千乘魂魄的罡气;第三,他沐浴过后才敢见依风,那是因为他为了掩盖他身上的腐尸气味。”
“哦,听你这么一说,鬼伙确实是附身在了柳中洋的身上。”大东也跟着冷哼了声,可突然又有些不解地对秦良玉问道:“可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他应该躲避马依风才对呀,为什么还要跟马依风拜把子?”
秦良玉摇了摇头,“这也是让我颇为费解的事,或许他想在依风那里得到什么他自己没有能力得到的东西。”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可怎么想也想不通鬼伙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来讲讲柳金蕊。”因为是在大东的监室里,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允许她继续耗在这儿,秦良玉便暂时放弃去思索找不到答案的事,将话题转到柳金蕊的身上。
“她的八字明确显示她是一个全阳人。所谓生为阳,死为阴,生者之所以能够活着,不仅仅是依靠齐全的魂魄,还需要依靠阳气的支撑。而柳金蕊身上的阳气强于一般的男人,这也是造成她过早谢世的一个主要原因。”
“柳中洋,哦,不,应该叫他鬼伙了,他之所以对柳金蕊呵护备至,就是为了吸取她身上的阳气以确保柳中洋阳体不腐。”
大东紧皱着眉头点点头,感觉被秦良玉这一分析,很多之前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那你分析过那个异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他连他母体的肉都能吃,还吞噬了那么多的生人魂魄,这就表示他急需要用生人来喂养,可为什么他不攻击柳金蕊,仅仅因为柳金蕊是他主子的女儿?”
一想到那个行踪诡秘的异婴,大东就有些发怵,倒不是害怕那个异婴,关键这东西太狡猾,而且还会变化外形迷惑生人,这让他既恼火又无计可施。
秦良玉脸上也显现出一丝无奈,“想来当初为了找到一个尚未破身的全阴生辰的女子来孕育这个异婴,鬼伙应该也是费了很大的周折,这期间他恐怕运用了很多玄学的东西在里面。”
“每一个女子在怀孕初期,在她身旁会时时跟随着一个婴儿的魂魄,在婴儿降生的那一刻,那个婴儿魂魄便会归位附着到婴儿体内。”
“异婴从孕育到出生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就表明他是一个没有魂魄的异物。虽然他看起来有着人类的基本外形,但我敢断定,这异婴并不在五行六道之中,这是一个有干天和的变数的存在。”
大东越听越感到事情的严峻,忍不住开口打断秦良玉问道:“那鬼伙制造这么个怪物出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传宗接代吧?”
秦良玉被大东的话逗笑,但只嘴唇轻抿了下便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鬼伙费尽心力培育出这个异婴,恐怕……是为了吃了他。”
“啊?!”秦良玉的话让大东半天没有回过神,“吃了那个婴儿?为什么?”
秦良玉对大东耐心地讲解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明朝的时候,我们那边曾出现过一个如同僵尸般的巫师,他靠着吞吃刚出生的婴儿维持生命迹象,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正常的人类。这似乎是巫蛊中的一种术数,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不是很清楚。”
大东恍然,“你是说鬼伙是为了让柳中洋的身体与他的魂魄能够真正地契合?这样的话,他就能变成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有魂魄的人类?”
秦良玉点点头道:“是的,而且他会与我们俩一样,变成一个永生人。”
说完,秦良玉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现在最为棘手的问题出来了,第一,鬼伙想达到这个目的,肯定一个异婴满足不了他,具体需要多少我们并不清楚。”
“第二,异婴降生后,需要吞噬大量的生人魂魄,待他们真正成熟达到条件后,鬼伙才会将其吃掉。”
“第三,在这个异婴之前,不知道鬼伙到底培育了多少异婴,但就目前来看,似乎这个异婴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有了自主和自保意识,通过他私自去找柳金蕊就可以分辨出。他之所以接近柳金蕊,想来也是受柳金蕊全阳人的特殊体质的吸引。”
鬼伙失去控制异婴的机会全因他们三个人的突然介入才造成的,而现在找到鬼伙的下落似乎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想到这儿,秦良玉对大东问道:“千乘有没有提及鬼伙那日是被什么人救走的?”
大东嘴一瘪,无奈地道:“据马千乘讲,当时救走鬼伙的人出现得极为突然,不知道那人使用了什么幻术,居然在一团黑烟的笼罩下,与鬼伙同时消失。”
“不过,当时跟随马千乘一起到达现场的有不少的狙击手,那些狙击手的枪法都非常准,在听到马千乘对他们下令击杀鬼伙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的枪,想来鬼伙即便全身而逃,身上也中了不少的枪子儿。”
秦良玉叹了口气道:“中枪的是柳中洋,鬼伙并不会受到任何实际性的伤害,没用的,如果那具阳体废掉无法使用了,他完全可以另外寻找一个符合他阴人魂魄的全阴生辰的人再次附身。如果真那样的话,恐怕我们再想找到他就更难了,现在只希望柳中洋的阳体还能使用。”
大东想起马千乘的鬼兵对自己讲的柳中洋的那个电话,赶忙对秦良玉道:“应该没离开,因为他给柳金蕊打过一个电话,虽然没见着他的本人,但从声音分辨,他还在柳中洋的体内。”
大东的话音刚落,随着一阵阴风带过,一个身穿明朝铠甲,手持白杆长矛的鬼兵一脸焦急神色地出现在大东的监室内。
看了眼秦良玉,那白杆兵单膝跪地,向秦良玉行了个标准的军人跪拜礼,这才站起身对秦良玉和大东道:“秦将军,雷将军,主子让我来给二位带话,柳金蕊失踪了。”
从这鬼兵语气中的紧迫感便可知事态的严重,秦良玉和大东同时站起身,暗道一声:“不好!”
大东转头对秦良玉道:“我出去与马千乘碰下头,你在监狱里哪也不要去,有什么消息,或者需要你出去协助的话,我会及时让我的鬼兵过来找你的。”
由于刚与秦良玉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所以,对于柳金蕊失踪将会带来怎样的局势变化,大东心里非常清楚。
说完,大东用意念将他那九个鬼兵召唤来,跟秦良玉匆匆地打了声招呼便随着那白杆兵离开了……
第四十三章 巧遇()
大东离开后,秦良玉紧跟着也从他的监室里走出,那两名值内岗的老太太这时走了过来,冲秦良玉点了下头,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大东监室的门锁上。
往外走的时候,孙翊尔小声嘟囔了句:“真搞不懂这大东都给了他们监区里的人什么好处了,所有的人都对他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的。”
秦良玉淡淡地道:“待人以诚,敬事而信。大东的处事原则从未变过。”
孙翊尔纳闷地看了眼秦良玉,“真奇怪,明月,我感觉你好像很了解他,你跟他在外面的时候就认识的吧?”
这时她们二人已经走到楼梯口,秦良玉刚准备回答,迎面却见到脸色煞白的丛花玲和一个双手捂着小腹的女犯从楼下走了上来。
丛花玲抬着左胳膊,左手的中指包扎着,指缝里依稀能看到一些血迹。
“丛花玲!”丛花玲的出现转移了孙翊尔的注意力,她吃惊地冲丛花玲喊了声,“你的手怎么了?”
待到近前,在丛花玲的身上,秦良玉再次闻到那股让她不舒服的消毒药水味。
丛花玲左手中指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很白也很新,显然是刚受的伤,才从医务室过来。所谓十指连心,丛花玲的脸因疼痛一抽一抽的。
与丛花玲一起走上来的女犯见是监督岗的两个人,跟丛花玲打了声招呼后就急匆匆地走进她们二监区的大门。
“我的手被电动缝纫机给扎穿了,刚去医务室将针头取出来包扎了下。”丛花玲说完,呲了下牙,从齿缝里嘶嘶地吸了几口气,显然是疼得狠了。
孙翊尔见她这样,也跟着咧了下嘴,感觉那针像是扎在她手里似的,“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坏了吧?今天是不是就不用去车间干活了?”
丛花玲一副苦瓜脸,叹了口气道:“哪能不上工啊?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联号刚才发觉来例假了,我陪着她一起回监区垫块卫生巾,我们监区长还在外面等着呐。”
秦良玉走上前,对丛花玲问道:“你这手是怎么扎的?”
丛花玲挑了下眉尾,摇了摇头,有些懊恼地道:“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我连普通的缝纫机都没用过,更何况是监狱里的这种电动的,那针跑起来飞快,我左手得不停地推着衣服防止挤成堆被缝在一起了。”
“结果一个不小心,那缝衣针从我的中指直接扎了进去。因为太疼,我本能地把手往回缩,谁知那针就断在我的手指头里。”
丛花玲看了眼自己的手,接着道:“估计这指甲也得废了,因为那针是从指甲穿过去的。”
说完,丛花玲再次叹了口气,接着道:“唉……也是我自己太着急了,心思着白天多干点,晚上能少熬点夜。这下可倒好,这个月的工分怕是也挣不到几个了。”
人无贵贱之分,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不得不承认,每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三六九等就已经被划分好了。
古代的时候这种分化非常明确,而现在是一个阶层固化的时代,这种区分虽然没有古时候那么明显,但也呈现出一种代际遗传性加强的趋势。
就拿眼前的丛花玲来讲,同样都是犯人,而且还是从同一家看守所一起被送来监狱的,秦良玉和孙翊尔就不需要为劳动得分忧心,因为入监队是整个监狱里得分最高,又不用劳动的监区。
但丛花玲他们却要被劳动得分、纪律、劳动任务等一系列问题困扰。不仅如此,她们在劳动的过程中,还时时面临着工伤的危险。
在监狱里受工伤,除非够上法律规定的保外就医杠杠,否则的话,既要承受身体上的伤痛,还要担心因工伤无法按时上工而没有劳动得分的问题。
孙翊尔一脸心疼地抚摸着丛花玲另一只粗糙得像男人似的手,“以后自己小心着些,在这里受伤不像在外面能得到及时的医治,还要忍着疼上工,唉……”
了解清楚了丛花玲的受伤经过,秦良玉趁丛花玲转头与孙翊尔说话的当口,暗自将内力灌输到自己的右掌,然**住丛花玲那只受伤的手指。
被秦良玉一碰,丛花玲浑身打了个颤,小声地哎呦了声。可紧接着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秦良玉,直到秦良玉收回手了,她依然张大嘴巴看着她发呆。
“你没事吧?”孙翊尔用责备和疑惑的眼神瞅了眼秦良玉,然后想去看看丛花玲的手,却被回过神的丛花玲给躲了过去,“我……我没事,我没事,真的!”
说完,她再次看了眼秦良玉,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份讶异中还带有浓浓的感激。
“哦,对了,明月,翊尔,有件事我一直找不着机会告诉你们俩。”
丛花玲扫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小声对秦良玉和孙翊尔道:“林妮最近这两天突然被我们的监区长重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