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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依风沉吟了会儿,抬眼发现梁子的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问道:“你手里拿的是柳金蕊的法医鉴定书吗?”
“哦,是的!光去说话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梁子忙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马依风,“刚出来,我们这次来就是来给你送这份法医鉴定来的。”
瞥了眼病房门,鱼头小声对开始翻看尸检报告的马依风道:“老大,这事说起来可真是奇了怪了。”
马依风没有抬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报告,“怎么?”
鱼头一脸神秘地低声道:“柳金蕊死的那天,我跟梁子都在场,当时法医去的时候我们也在一旁看过了,她身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就跟突然睡着了似的。”
“可是咱们的法医接手了以后,与防疫站办理交接手续的时候,发现柳金蕊的肝脏没了。”
“据防疫站的人讲,尸体被拉去的时候,柳金蕊的前胸别说是新伤,连个旧的疤痕都没有,可打开她的胸腔后,却发现她的肝脏不在里面,从那创面可以分辨出是死前刚失去的。”
马依风想起了朱英武对他说的话,“……唯独这肝脏,怎么看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地扯下来的。”
梁子这时候也感到万分不解地道:“这人没有肝脏根本就不可能活,如果说柳金蕊的死因是失去肝脏造成的,可她的身体没有一处地方有切口,这肝脏难不成是被她从嘴里吐出来的?”
鱼头接着道:“柳金蕊没有被性侵的迹象,家里也没有丢失东西,唯独这肝脏没有了,真搞不懂这杀人凶手为什么偏偏只要一个肝脏?真他妈变态!不会是哪家黑医院里的医生干的吧?”
听着鱼头和梁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着,马依风眉头深锁,也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由于尸体是在防疫站解剖完自己走到公安进行的尸检,加之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死者的肝脏不翼而飞,到底是防疫站出现了工作纰漏丢失了柳金蕊的肝脏?还是尸首自己往公安去的途中丢失的?到现在谁都不敢给出一个合理的定论,也因此,柳金蕊死亡一案,到底是该定性为他杀还是病亡成了一个无法定夺的悬念。
“我的车现在在哪?”马依风对鱼头和梁子问道。
鱼头从后腰摸出一串钥匙,取出其中的一把递给马依风道:“我今天上午已经去交警那帮你给取回来了,还是你的面儿大,闯了那么多的红灯居然一分都没扣。”
“当时又不是我在开车!”马依风将钥匙收起来,站起身对鱼头和梁子道:“走,去趟枫林小区,趁现在天还亮着,或许我们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赶到枫林小区时,门口值岗的保安一眼便认出了马依风的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的,哆嗦着手把挡闸的开关开启给他们三个人放行。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话,走进这个小区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里已经没有住户了,因为路面和草坪都依然如故,看来这里的物业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马依风直接将车开到了柳金蕊家门前,由于无法定性柳金蕊的死因,所以她家门口只是简单地拉了一个黄色的警戒线,门上贴着封条,其他的地方与原先并没有什么不同。
刚走到柳金蕊家门口,对气味素来敏感的梁子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了句:“哪来的烟味?”
鱼头四下看了圈,指着远处一个正在冒烟的垃圾箱道:“在那儿,真看出这小区没人住了,不然的话,这样焚烧垃圾污染空气,一准得被人给举报了。”
再次吸了吸鼻子,梁子纳闷地摇了摇头,自语道:“怎么还烧蜡烛吗?闻着像是在点蜡烛。”
马依风看了眼远处的垃圾箱,焚烧的东西应该不多,烟雾正在一点点变淡。
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退回到院门前,四下梭巡了圈,发现柳金蕊家的别墅除了烟囱的方位与别家的不同外,其他地方都毫无二致。
鱼头这时候已经将门口的封条揭下,招呼马依风和梁子一起进去。马依风再次环视了眼四周,这才与鱼头他们走入柳金蕊家。
鱼头和梁子进去后,直接带着马依风来到柳金蕊的死亡现场——位于三楼柳中洋的衣帽间。
凭马千乘的记忆,马依风知道这是柳金蕊初次见到异婴的地点,为什么会死在这儿?
按说异婴与柳金蕊的感情似乎挺深,如果要杀她的话,早该在柳金蕊第一次独自回家的时候就下手,为什么非要等到马千乘也在的时候,冒着被马千乘抓住的风险杀了柳金蕊?
突然,马依风感觉自己脑中有一块记忆是断格的,似乎是马千乘故意不让自己知道什么事,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想把那断格的记忆找回,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做到。
一番努力之后,马依风最终放弃了。扫视了圈这间只有二十几个平米大小的衣帽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嘴角一勾,转身带着鱼头和梁子走了出来。
“事发当日,这里都搜查过了吗?”
马依风猛然抬高的音量把鱼头和梁子给惊了一下,鱼头愣怔地回答道:“是的老大,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了,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
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衣帽间,马依风接着道:“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回去吧,看来这里真要变成鬼区了,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转转。”
说完,马依风当前一步向楼梯走去……
第五十九章 探赜()
“怎么了老大?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默不出声地跟随马依风一起来到大门外,鱼头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马依风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个纵身跃上他的悍马车顶,把个鱼头和梁子看得直咂舌。
站到车上后,马依风这才真正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柳金蕊家的烟囱是后改的,小区里别的家的烟囱都是在西向,只有她家的烟囱是在东北向。
现在刮的是东北风,而鱼头之前说的那个焚烧东西的垃圾箱却是在偏西南方位,难怪刚才马依风感觉哪里不对,是风向不对,东北风怎么可能将西南位的烟吹过来?
这就说明梁子闻到的烟味并非来自于那个垃圾箱,而是烟囱里的。
蜡烛的气味?马依风左手又不自觉地抓紧他曾中枪的右手臂。不知道为什么,蜡烛这两个字让他联想起李强大酒店的地下暗道,虽然那里通电并不需要点蜡烛,但那里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
再次看了眼那个烟囱所在的位置,马依风知道自己刚才在三楼衣帽间的感应没错,那个异婴就在衣帽间的下面隐藏着。而衣帽间的位置位于整栋别墅的东偏北,也就是说与烟囱几乎是在同一条直线上。
想到这儿,马依风利落地从车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让鱼头和梁子又是一阵咂舌。不等鱼头和梁子说话,马依风冲他们俩摆了下头,示意他们上车。
马依风将车直接开到了门卫室旁,之前那个给他们开挡闸的年轻人不在,从门卫室的窗户里探出头的是一个年龄大约在六十开外的老人。
老人刚准备给他们把挡闸拉开,马依风赶忙摆了下手,从车上一跃而下。
“大叔,我们是想来跟你打听点事的。”走进门卫室后,马依风亮了下自己的警察证给这位看门的老人看。
“是为小柳死的事吧?”老人居然认识柳金蕊,这倒让马依风颇感意外。
一番交谈之后,马依风才知道,原来当初在建盖这个小区的时候,物业请的基本都是一些老人,因为付给老人的钱比付给年轻人的少。一直到小区建成交付使用了,才将这些老人辞退换上一批年轻保安。
据老人讲,当初柳中洋是最早来这个小区买房子的人,他买的是一期工程竣工的房子。那时候小区里还有很多基础设施没有配备齐全,一直到小区什么都建盖好了,甚至连房子都卖得差不多了,他家还没装修好。
从买了房子到装修,柳中洋耗时竟达一年之久,直到别的住户也都装修好并入住了,他们家的装修才收尾。
听到这儿,马依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好奇的是,当初给柳中洋家装修的人是不是也跟建盖李强酒店地下暗道的那些人一样遇害了。
“那您知道当初是哪家装修公司给他们家装修的吗?”马依风问。
老人似乎对这件事的印象非常深刻,点点头道:“知道,那家装修公司据说当时挺出名的,叫皇室海大,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倒闭了。”
老人端起桌面的热茶轻呷了一口,然后接着道:“那个装修公司的老板不大怎么露面,所以很少有人认得他。可老柳家装修的那天,他却亲自开车来了,说是来给老柳举行什么破土动工仪式。”
“我也是好奇跟过去看了两眼,听旁边的人管那人叫黄老板。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的,真跟个黄鼠狼挺像,所以我就记住他了。”
姓黄?马依风眼一眯,赶忙站起身对老人道:“谢谢您老,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赶明儿给你提些好茶叶过来!”
说完,与热情的老人道别,马依风将梁子和鱼头送回警队后,他一个人驾车急匆匆地往源头赶。
路上,马依风试着用意念招呼了下王伟,居然发现好用,没一会儿,王伟就出现在他的副驾座上。
“什么事马队长?”王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马依风,以前马依风看不到他,现在复活后,不仅能看到,居然还懂得用意念喊他。
“马上随我去见应桐桐,无论如何从她脑子里读取一点有用的信息来,务必帮我找到那盘带子的下落。”马依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对王伟道。
来到源头,在应桐桐的屋门口有两个老刑警在下象棋,看着似乎很悠闲,其实他们是在看守应桐桐,防止她出现意外。
跟那两名老警员打了声招呼后,马依风便推门走了进去。
应桐桐大概是洗过脸刷过牙了,虽然头发和身上还是臭哄哄的,但气色和状态明显比上一次要好很多。
见是马依风来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开心,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女孩子脏成她这样的还是少见,关键马依风又是她心仪的男人。
发觉到应桐桐的扭捏,马依风呵呵笑着道:“脏丫头,去洗个澡吧,清凉清凉,赶着这会儿中午头也不说特别冷,洗完澡了一起吃午饭。”
应桐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采,“驴哥,你今天在这里吃饭吗?”
马依风点点头,“是啊,不过你不洗澡的话,我就没法吃这饭。”
应桐桐被马依风说的脸一红,双手使劲扭着耷拉在前胸的头发,有些为难地看着马依风道:“可是驴哥,我没有换洗衣服啊。”
这个问题可把马依风给难住了,这里全部都是男人,上哪去找她能穿得合适的衣服,想了想,干脆对应桐桐道:“你先去洗,我出去给你买一身吧。”
交代郭老把洗澡间收拾一下给应桐桐洗澡,马依风便向门口走去,小声对身旁的王伟道:“我去给她买衣服,你趁她洗澡的时候去偷听下她的所有记忆,人在洗澡的情况下情绪是放松的。”
王伟有些为难,这说的好听是去偷听,跟偷看有什么两样?可既然来了,那就去吧。
因为是四合院,洗澡间是紧邻厕所旁的一个屋子,里面的墙壁和地面整个都是用白瓷砖包起来的,倒是非常干净整洁。
应桐桐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浴灯亮着,一应洗澡用品都摆放得整齐有序。
将门闩好以后,应桐桐脱下身上的衣服,这身衣服还是郭老管邻居要的,别说是旁人,其实应桐桐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臭味。
洗澡的过程中,过往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记忆片段不停地来回在应桐桐的脑子里闪现,王伟怎么听都没有哪个信息是与那带子有关的。
洗完澡,应桐桐及腰的长发反而感觉乱糟糟的,她拿着一把梳子来到镜子前,抹了把镜子上的雾气,露出里面一个清秀但苍白的面孔,应桐桐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啊!”的喊叫。
双手捂着嘴,她再次看向镜子里的人,这才发现那根本就是自己。因为与她的母亲应舞长得很像,她刚才居然以为镜子里的人是她的母亲。
想起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又忍不住一阵难过。当时马千乘将她救出时,她甚至都忘记跟马千乘讲让他帮自己找一找她母亲的遗骸。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都非常准,应桐桐不知道应舞是预感到要死了还是怎么的,在与她吃的最后一次午饭时,居然跟应桐桐讲起她自己的后事处理问题来。
“小桐,将来如果妈妈死了,你就把妈妈给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