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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我也是半信半疑,我私下到秦明月案发前所在的学校查过,虽然没人见过包养秦明月的男人的具体长相,但有几个人曾见过秦明月出入云山碧海大酒店以及她所说的那家酒吧。”
“而且她所供述的案情,无论是从逻辑上还是时间上都找不出任何的漏洞,最关键的一点是……我相信现在的她!”
众人都有些不解地看着马依风,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处事严谨、思维缜密的马依风从来不轻易相信谁,更何况还是一个在押的犯罪嫌疑人。
“嗯……现在的秦明月确实变化非常大,不过汗血,这可牵扯到李子豪,这案子够棘手的呀,你能扳得倒那人?”
想了想复活后的秦明月,樊医生也比较倾向马依风所说的这种信任。
但想起要办的人是李强,所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有些替马依风担忧。
“他如果真的有罪,我为什么不扳倒他?难不成由着他在海滨市为所欲为,祸害更多的人?!”马依风义正言辞道。
“你最好考虑清楚,不说别的,光你们领导那关你就很难过去。”
樊医生毕竟在看守所多年,见多了黑势力,他可不想自己的这个好朋友有什么闪失。
“丫的在外头挺能装的啊,跟个大善人似地,这倒谁谁也不信他会犯罪呀。”
“不过,老大,这人可是咱们海滨市的首富,上到政府部门,下到执法部门,恐怕都有他的人。”
鱼头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问题就在这,目前已经掌握的,有队里的刘大鹏,局里的陈国华,还有一个是看守所里的人,还没确定是谁。”
“刘大鹏是李强收买的人已经基本查证,但我暂时不想动他,等李强的案情有些眉目的时候,再一并拿下他。”
“老大,你说的陈国华?是陈局?”梁子震惊地问,鱼头和老樊也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置信。
“嗯,就是他!他跟李强的通话窃听录音还在我这里,我这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妈的!都说官匪一家,全是这些害群之马给搞的臭名声!”
梁子终于明白马依风今天在办公室里为什么那么神秘地让自己不要透露秦明月招供的事了。
“老大,我跟你一起去提审的秦明月,我也感觉她说的话可信,可是咱们现在手里除了秦明月的口供,没有其他直接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李强有罪呀,别到时候被他给反咬一口。”
“嗯,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全力保护好秦明月这个证人,她招供的事一旦传到李强耳朵里,我担心她会步了于明刚的后尘。”
“今天咱们在这里所说的这些事情,回去后,一定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们的家人。所谓法不传六耳,咱们这叫法不传十耳!现在除了你们我实在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
几个人都默默地互相看着,眼神中的坚定表示他们都不会将事情泄露出去,同时,他们都清楚这次面临的是一场硬仗。
“老樊,你说说那个于明刚今天是怎么死的?”马依风对樊医生道。
提起这个自杀的囚犯,樊医生不禁一阵感慨,“在监室里,像他这样的重刑犯是不允许碰生产工具的,这要说起来还得怨那秦明月。”
“怎么了?他又不是关押在女监室里,他的死怎么会跟秦明月扯上关系?”马依风不明白地问。
“秦明月所在的监室跟这个于明刚的监室是隔壁,今天秦明月出去提审,于明刚监室里的犯人都趴在窗户上看美女,结果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于明刚就趁他们不注意,拿了一根缝盒子用的针拍进了自己的太阳穴。”
“像他们这样以杀人为生的人,对人体的各个致命穴位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的。那缝盒子的针又粗又长,只一针下去便死了。我真服了这些人了,对自己都这么心狠,难怪杀人不眨眼了!”
樊医生说到这里,无奈地摇摇头道:“不过,他那案子将来判的话,肯定也是个死刑,这样倒也好,一了百了,不用在看守所遭那份罪挨命了。”
“你说得倒轻巧!你可知道,据秦明月供述,这于明刚极有可能是李强手下的一名杀手。他这一死,等于替李强除掉了一个心头大患,我们本来可以有更多的证据证明李强有罪,这下倒好!”
说完,马依风接着气愤地问:“一群废物!连个犯人都看不好,今天是谁当值?”
“今天是姜长林他们班值岗。”根据樊医生对马依风的了解,他在心里为姜长林捏了把汗。
“老樊,今天讨论案情,本来不想让你也跟着掺和进来的,但是这牵扯到秦明月,所以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下。”
“没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看守所不负责值岗的啊。”马依风一张口,樊医生立马就领会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尽力吧。”马依风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因为樊医生的为人没人不知道,多少犯人家属带着豪礼都被他拒之门外了。
“行,放心吧,我会的。”
“另外,你平时上班的时候帮我留意看看,你们看守所里到底有哪些人被李强给收买了。下次我去提审秦明月时,会提前给你个电话,你想办法去看一下是谁在外面偷听。”
“嗯,好的。”樊医生点点头。
接下来,四个人又重新讨论部署了下,通过何种渠道和手段能拿到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李强有罪,以便早日将其拘押归案……
第十二章 大闹看守所()
就在马依风还在跟他的兄弟们吃饭喝酒的当口,看守所里可闹翻了天。
由于刚子自杀既遂,大于将所有监室的活全部都收了,除了事发监室,姜长林责令其他所有监室里的人面冲走廊笔直坐好。
刚子生前所在监室里的所有在押犯人,被姜长林和大于这五个当值干警逐个从监室里提到办公室审讯。
办公室的门虽然关着,但从里面传出警棍电击在人身上发出的“噗噗”声,以及嘶心裂肺的喊叫和哭诉求饶声,穿透门扉飘荡在走廊,直击所有监室里的在押犯人们的心。
秦良玉终于见识到了看守所的黑暗与残忍。
刚子自杀,矛头自然直指监室内的丢针者。
当办公室门打开时,秦良玉和女号里的众人见到魏远和许志强架着小盗窃犯从里面走出来。
小盗窃犯的头耷拉着,像是昏迷过去了,灰白色上衣的前襟被口鼻流下的鲜血染成了红色,裤裆是湿的,显然是受体罚时遗尿了,鞋子也只剩下了一只,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子皮肤烧焦的恶臭。
紧随其后被提进办公室里的是他们监室的号长佟刚,然后依次是其他五个人。
每个人所受的体罚大致相同,虽然这些人没有小盗窃犯的伤势严重,但也都是伤痕累累的从办公室里走出。
得到信的樊医生从外面急匆匆地赶进来,所谓医者父母心,当他见到被打的人的模样时,非常气愤,口气不善地阻止姜长林等一批干警对男号的体罚行为。
提着医药箱进入男号监室,樊医生冷着张脸,给里面所有的伤者逐个验看了下伤势,还分发了碘酒和消炎药,看着他们吃下药,上了药水这才锁门出来。
准备离开的樊医生返身又来到女号窗口,看了下秦良玉的身体无恙后这才匆匆忙忙地下班离开,因为再不加快脚步,他的电话会让等在门口的马依风给打爆了。
姜长林因为樊医生让他在犯人面前丢了面子,对着走廊骂道:“操,就他会装好人!妈的,他不值岗,出了人命当然不该他什么鸟事,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人将要承担的责任,这个装B的鸡。巴东西!”
骂完还觉得不解气,冲着樊医生离开的方向狠狠地啐了口痰。
转身准备进办公室的姜长林不经意间与秦良玉的视线对上,他浑身猛地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感到浑身一阵害冷。因为他从来没在一个女人的眼中见到过这种杀气,这杀气让他惧怕到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他赶忙转身往办公室里逃离,他不敢再继续看那双眼睛,躲开了秦良玉的视线,他才稍稍感到一丝轻松。
抬脚准备进办公室,突然又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孬,心道:奶奶的,我这是在干嘛?用得着害怕一个女犯人?!
强自镇定后的姜长林又梗起脖子,拿着刚才打小盗窃犯时用的电警棍来到女号窗口,见秦良玉还在怒视着自己,便用电警棍对着窗户上的铁栏杆放电,刺啦刺啦的放电声伴随着火花迸射。
“你妈的,看什么看?你以为老子整不了你们女号是吗?”
孙翊尔自从他们打旁边男号时开始,就害怕得不敢往走廊外看,这会听到电警棍的嗤嗤声响,更是吓得不行。
邓洁曾在提审的时候被警棍电过,那种头晕目眩、四肢发凉、剧烈的麻木酸痛感至今还记忆犹新。
此刻她虽然也害怕,但是毕竟她的心理素质要比孙翊尔这样的年轻女孩强多了。
见姜长林是冲着秦良玉来的,邓洁赶紧拉了秦良玉一把,小声道:“明月,别跟一条疯狗斗狠,他们这会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平日里你只知叱责谩骂关押在这里的人,从不懂得对这些行差就错者予以思想开导。于明刚的死你不从自身找原因,却一味将罪责归咎于其监室内的无辜者,如此恶毒的为警者,真是罔顾你那一身警服!”
姜长林他们这一天的暴行,让秦良玉不禁想起自己的夫君马千乘便是被狱卒活活折磨死在狱中的,她此刻实在难压心头的怒火,所以也听不进邓洁的劝,对着窗外的姜长林厉声呵斥起来。
这可吓坏了邓洁,她赶忙拽住秦良玉的胳膊,小声劝道:“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就别再说了,咱们的身份你不知道吗?再说可就惹出*烦了啊。”
其实邓洁何尝不气愤,看着小盗窃犯的年龄顶多也就18、9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被这群披着警服的狼群给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也于心不忍,她也想阻止,她也想破口大骂,但她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知道自己在这群人的眼里连只臭虫都不如,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什么也做不了。
可没成想这秦良玉平日里看着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竟然有胆量跟外面的干警杠上。她得赶紧地阻止秦良玉这不智之举,不能让自己的这个好姐妹吃了亏。
锁链开启的声音传来,连正在看热闹的林妮和史莉莉也吓得不轻,女监室可是有硬性规定的,除提审和接见外,值班的男干警是不准任意将门打开的。
魏远从办公室里赶忙跑出来想阻止姜长林的举动,结果晚了一步,门已经从外面打开。
被秦良玉给气得有些失去理智的姜长林,用电警棍指着秦良玉大吼道:“你他妈的秦明月,给我滚出来!”
女号里除了秦良玉、邓洁和孙翊尔外的其他所有人都惶恐地畏缩在一起,就连平时吆五喝六的林妮也紧紧地抓着史莉莉的手,二人紧张地瞪大眼看着发疯一样站在门口的姜长林。
邓洁她太知道电棍电在身上的滋味了,她不想秦良玉去受那份罪,赶忙将秦良玉护在身后,哀求地看着姜长林。
“姜所,您消消气,这秦明月之前摔坏过脑子,她说的那些都是胡话,您别跟她计较!”
看守所发生死了在押人员的事是个非常严重的大事。姜长林在看守所工作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摊上这样的倒霉事。
于明刚今天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姜长林刚交接完班的时候死了,他这稍微早半个点自杀的话,也不至于成了他们这个班的罪过。
刚才又被樊医生给窝了一肚子火,正愁着找不到出气的地儿,这秦良玉就碰到了枪眼子上来了。
他也知道女监室的门在所里有明文规定是不准许随意打开提人出来的,但这只是所里的规定,又不是什么法律规定,大不了被老潘给批评训斥一顿罢了。
这么想着,他就仗着自己是组长的势,大着胆把女号监室门给打开了。寻思着吓唬吓唬这些平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们,然后再把门锁上就完事。
如果他知道秦良玉压根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的话,打死他他也不会去招惹这个女人,果然出乎他预料的事发生了。
“刚愎自用的无耻之徒,我秦良玉会怕你不成?!”
说完秦良玉从通铺上下来,也不穿鞋子,赤足大踏步地走出了女监室,直接就进了干警办公室。扔下还站在门口的姜长林进退不是,只得硬着头皮锁上监室的门,将欲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