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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良玉洗漱完从厕所出来,胡玉洁从通铺上费力地挪动着身子,拖着沉重的脚镣走进厕所。
开始打饭了,没睡好觉的女人们这才哈欠连天地陆续从被窝里钻出来。
因为那三个照顾秦良玉的人几乎每天都要送些吃食进来,所以这段时间里,秦良玉和邓洁她们三人基本很少吃看守所里的饭菜,也就早上的苞米稀饭她们留下碗,其他所有的饭菜几乎都进了邵琪清的肚子,偶尔毛芳和丛花玲饭不够吃的时候,也管她们三个人要点。
胡玉洁因为还没有洗漱和吃饭用的碗勺,而邵琪清这个人除了吃,其他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所以便慷慨地将自己的牙杯牙刷等东西暂时与胡玉洁共用。吃饭时她也不嫌弃胡玉洁脚镣上带着浓重的尿骚味,与她蹲在一起共用一个快餐杯。
胡玉洁没有吃多少饭,只喝了几口稀饭。等着众人都吃饱饭以后,她来到门口的小窗户,泪痕满面地向外面值岗的李国良等人打听她男人是否吃过饭了,没想到什么也没打听到,还遭人一顿白眼。幸亏一个小劳动号看她可怜,偷偷告诉她,说他路过杭洋的监室时,从外面见她男人在吃饭,让她放心。
八点,老郭班的人来换岗了,没等林妮打招呼,老郭便命迟先涛去外面的仓库给新来的两名犯人各领一套被褥和洗漱用品。
由于东西太多,迟先涛一个人一趟拿不了,闵卫便自发与他一起去外面取。
小吴也来了,她按例搜了下胡玉洁的身,将她裤子上的松紧带给剪了去,并丢给她一双不知道从哪捣鼓来的破塑料拖鞋换上。
在闵卫打开女号门往里面递被褥的时候,秦良玉走到门口帮忙接,趁人不备,偷偷地对闵卫耳语道:“我想提审!”
闵卫有些意外地看了秦良玉一眼,没有言语,锁了门便离开了。
一直等到下午放风,秦良玉也没有等到提审的消息。就在她以为闵卫不肯帮忙的时候,却见到闵卫从放风笼的甬道急匆匆地向女号这边走来。
“收拾下,提审了!”
看着闵卫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秦良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闵卫不在监室那边喊自己。
去提审室的路上,闵卫跟秦良玉解释说:“你只说你要提审,可我这里没有马队长的联系电话,在局里的通讯录上才查到他办公室的座机号码,可打过去了又没人接,一直到中午头他才给我把电话回过来。”
“谢谢你!”秦良玉感激地回头看了闵卫一眼,淡笑着。
闵卫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幸亏秦良玉转回头去了,他握紧拳头,用手指甲狠命地抠了自己的掌心一下,疼痛让他心绪平稳了些,低声对前行中的秦良玉道:“举手之劳罢了,以后……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秦良玉笑容不减,再次回头看了闵卫一眼,“好的,我记住了!”
闵卫刚准备对秦良玉再说点什么,视线扫到在提审室门口居然站着一脸阴沉,眼神冷冽的马依风,他赶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同样作为男人,闵卫的表情变化落入马依风的眼中,他自然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他突然有种想上前揍闵卫一顿的冲动。深吸了一大口气,他压下了这种莫名的冲动,静静地站在那,看着加快脚步向自己走来的秦良玉。
闵卫和马依风的心理活动自然没有逃过秦良玉的眼睛,她不明白马依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不是明明已经接纳了韩凤英做他的女朋友吗?那为何还要嫉恨对自己有好感的闵卫?
进入提审室后,见这次随马依风前来的是梁子。习惯了每次在谈话前先听一下外间是否有人偷听,所以秦良玉安静地坐在那。
马依风冷着张脸,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室内的安静,“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确定外面没人偷听,秦良玉不答反问道:“昨晚刚被送来的一男一女两名杀人犯,可是你负责?”
马依风一愣,看了眼梁子,“昨晚队里有送犯人过来吗?”
梁子想了想道:“好像是二组的吧,我听说他们前些天抓了对夫妻,算算日子应该也是这两天该送过来的。”
马依风转头问秦良玉:“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秦良玉见马依风态度冷淡,也没了去研究他想法的兴致,便将今天自己听到的有关胡玉洁的案子讲给他听。
“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有很多情况我是结合他们的案情分析出来的,具体情况如何,你们可以去深入调查了解下。”
马依风和梁子对视了眼,双方都对秦良玉透露的这些情况感到震惊和意外。
“给二组去个电话确认下。”马依风对梁子吩咐道。
梁子直接将电话打到刑侦二组的组长的手机上,“沈组,我是梁华正,马队让我问你一下,昨晚你们是不是往看守所里送犯人了?”
得到确定的答复后,梁子挂了电话,对马依风道:“是,就是那对夫妻。”
马依风看了眼秦良玉,见她透露完案情后,便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这让他有些恼火,他突然发现自己非常渴望秦良玉继续用以前那种关心的眼神看自己。
“你今天给我们提供的这个情况,对侦破李强的案件是否有用还有待调查验证,但仅就案情本身来讲,是非常有价值的。”
见秦良玉表情淡漠地不再言语,马依风感到有些别扭,也无法再将话题继续下去,便直接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按铃让里面的人过来先带你回去。”
秦良玉站起身,对马依风道:“不用了,闵卫并未走远,他没有偷听我们的谈话,但他一直在外面等着我,你出去喊他一下便可。”
马依风有些气结,没想到闵卫居然还在外面等候,他就不信了,如果这次带出来的不是秦良玉,他闵卫还能这么负责任?他暗暗地咬了咬牙,转头用眼神示意梁子出去招呼闵卫来提人。
闵卫与马依风给人的感觉非常相似,他们身上的男子气很重,属于刚性男人的类型,不像现下那些阴柔得雌雄难辨的白面明星,所以无论他们走到哪,都能招来女孩青睐的眼神。
也正因如此,看着与闵卫一起离开的秦良玉,马依风莫名一阵醋意涌动。就连站在他身旁的梁子也闻到了那股醋味,他好奇地看了眼咬牙切齿的马依风,又一脸莫名地看了眼渐趋走远的秦良玉和闵卫。
“老大,你的手机在响!”梁子发现马依风居然连手机铃声都没听到,一脸扭曲地只顾盯着秦良玉他们的背影看。
拿出手机,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马依风!”他直接气哼哼地自报家门。
“啊?!你不是姓驴呀?!”
马依风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是谁的电话后,在心里大叫后悔。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原来,给他来电话的人居然是李强酒吧里的那个小太妹应桐桐……
第三十二章 赴约()
应桐桐,女,19岁,初中文化,祖籍海东省,生父不详。
母亲应舞,54岁,绰号鹦鹉,无业。年轻时辗转多地,从事卖笑陪客生涯。意外怀孕生下应桐桐那年,已经35岁的应舞带着女儿来到自己的老家海滨市定居,直至现在。
16岁初中毕业后,应桐桐赋闲在家一年多。17岁开始,她混迹在海滨市各大酒吧、KTV等娱乐场所。今年春节刚过,经熟人介绍,她在OrientalBar做了一名舞女兼服务生。
看着手里这份调查到的有关应桐桐的个人档案,马依风递给梁子,“你把这份资料先收起来,让鱼头带着他的车钥匙下来,我在这里等他。”
“老大,你要用车?不行就先开我那辆吧。”梁子知道,马依风这是准备要去见线人了,每次与他安插在各处的线人碰头,他都不愿开着自己的车去,太招眼。
“你今天怎么舍得开自己的车来上班了?”
梁子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的钱,才自力更生买了辆本田CR…Z,平时金贵得跟什么似的,能开警队的公车就尽量不开自己的那辆车。为这没少被鱼头窝囊,说他买了车也不开,还不如花个百八的买个汽车模型放家里的车库存着。
梁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我有个同学今天来咱们这儿,我下午去机场接她。”
马依风明了地一笑,然后恶作剧般刁难道:“下午警队有紧急会议要开,不准假!”
“啊?!不是吧老大?我在警队工作了这么多年,为私事这还是第二次请假呀,你不会说真的吧?我可是答应我那同学去接她的,她是个路痴,又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别把人给弄丢了再……”
越说梁子的声音越小,因为马依风那双戏谑的眼神,让他心虚。
拿着档案袋打开车门下车,临关车门前,梁子想了想,看了马依风一眼,然后口气坚定地道:“你就蒙我吧,还开紧急会?!不给我假那我就旷工!”
说完,赶紧将车门关上,撒腿就跑,丢下一脸怒笑的马依风在车里抓狂,“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赶明儿见着你家老爷子看我不参你一本!”
没一会,鱼头从楼上下来,见马依风已经倚在自己的车旁等着了,便直接走了过去。
“要去哪老大?”这都快要到下班点了,鱼头不明白马依风这是要出去吃饭还是办事。
“上次从警队带出来的那些设备你还放在后备箱吗?”接过鱼头手里的车钥匙,马依风直接坐进驾驶室。
“在,怎么?又要去李强的酒吧?这个点人家不开门的吧?”鱼头趴在车门上问。
“不是去他的酒吧,是去市郊的一家网吧,你先去把设备都搬进来。”说完,马依风拉上车门,发动车子等着鱼头。
“啊?!李强还开网吧?”鱼头记得秦良玉的供词中没说过李强的产业中有网吧的。
往市郊去的路上车辆比较少,不像市里拥堵不堪,马依风将车速直接提到120迈。
“老大,悠着点,这可不是公车!”鱼头见马依风还有提速的意思,赶忙阻止道。
“李强的案子了结后,我把我的那辆车送你,你这车就当公车用了。”
“得了吧,我可不要你那辆油老虎,养不起!有那喂车的钱,我还不如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我自己的胃。”
马依风不再言语,专注地开着车。到了西郊后,他按照应桐桐在电话里告诉他的地址,转了几个街区,终于见到一家标有“速动网吧”的店面,他小心地将车停靠到这家网吧的马路对面。
马依风和鱼头坐在车里四处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见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马依风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微型窃听器。
“你给我记好了,一会儿你最好见机行事,别再跟上次那样不管我的死活!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不是来泡妞,更不是让你来看我的笑话来的!”
听马依风这一说,鱼头终于知道马依风要来见的人是谁了。想起上一次的经历,鱼头就忍不住想笑。
上次在李强的酒吧,小太妹因为喝多了,加上之前她服用过*,所以整个人醉成一滩烂泥,马依风怎么问也没问出她的具体住址。
因为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又不能把她丢在酒吧里不管,更不可能把她带回自己的家,没办法,只得自己掏腰包,在附近一家不怎么在意身份的招待所给她开了间包房。
鱼头当时在车里等马依风,谁知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马依风黑着张脸,仅穿了件背心从招待所里出来。问过之后才知道,是被小太妹给吐了一身。
当时因为是晚上,鱼头没有留意马依风脖颈上的那个吻痕,第二天在马依风的办公室里,还是梁子眼尖发现的。
可无论鱼头怎么问,马依风总是坚称他跟小太妹什么事也没发生,这让八卦的鱼头很是扫兴。
其实,他还真冤枉了马依风。
那晚,马依风和应桐桐还真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不过扛着应桐桐到了房间以后,在往床上放她时,马依风被她给紧紧地缠住了。
应桐桐一个劲地对马依风说她喜欢他,要他留下来陪她过夜,一边说,还一边在马依风的脸上,嘴上满哪乱亲,脖颈上的那个吻痕就是在那时候给留下的。
在拉扯挣脱的过程中,马依风用力过猛,应桐桐胃部一阵难受,吐了他们两个人一身的秽物,然后就不省人事地趴在床上不动了。马依风只得脱下外套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便提着那件脏外套直接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马依风知道大概就是在他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应桐桐偷看了他放在外套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