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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商议以后,今天一大早,胡文韬又到二位王爷府,让他们今天早朝到后殿里来偷偷听一场好戏。
其实,不用胡文韬介绍,淮南王的女儿福安公主早就将在乌孙发生的事写信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福安公主的信淮南王还没有来得及收到就带兵来到京城,但是,她写给家里的信,淮南王回来却是看到了。
又听淮南王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女儿在乌孙遭到的不幸,悲喜交加地说到女儿派人带信说该如何感谢萧林望父女和赵荣,是他们救了女儿一命,而今,又派人驻守在乌孙,萧林望还承诺,只要福安公主在一日,凉州府的兵马随时听从公主调遣。
淮南王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福安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女儿这命是由萧林望父女和赵荣给的,萧林望还为她以后的政治生命加了强有力的保障。
他淮南王欠了萧林望天大的人情。
又通过淮南王妃的不停的唠叨,淮南王早就喜欢上了这个赵荣。
刚才在后殿,他们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赵荣就是皇太子刘彦,是先帝的嫡长子。
他二人和先帝是堂兄弟,非常佩服先帝的英明,先帝对他们也不薄,二人从来对这皇位没有非分之想。
现在,听到徐粟将矛盾转到了二人身上,淮南王和平西王相视一眼,二人同时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拒绝。
想把我们引入这场争斗中,我们可不干!
淮南王和平西王再也待不住了,一下子从后殿走了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淮南王说:“刚才的争论本王也听到了,争论的焦点无非是说,先帝有没有让嫡长子继位的意思。依本王看,先帝一派慈父之心,又尊重懿德皇后临终的遗愿,不想让太子卷入争斗中。但是,事,都有例外,先帝在世的情形和现在已经有很大不同了。那时,有殇帝在,国家有君主,可是现在,国家无主,站在父亲的角度上,他心疼儿子,但是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上考虑,既然太子身为皇家子孙,他就应该担负起匡扶社稷的重任。我想,这就是先帝赐名‘稷’的原因。其心意已在这个字中。”
夏公公说:“王爷说得对!这正是先帝的本意!所以,赐给赵家免死金牌的时候,先帝让老奴带一句话给赵老夫人,他说,‘该赵家担负起责任的时候,赵家就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意思是,那个时候,赵荣就不是赵荣了,赵家应该让出来,让他做回太子刘彦。”
何光鼓起掌来:“王爷,夏公公,你们理解先帝的意思理解得太透彻了!这就是先帝的本意。”
徐粟脸色惨白,事情怎么一步步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何光,简直太狡猾了!
赵荣冷眼看徐粟:我看你如何收场!
徐粟还要做垂死挣扎:“不管你们怎么说,没有先帝旨意,我决不奉旨!”
赵荣心下冷笑:何光,这下该你收场了!
何光想:就等你这句话呢!
何光大声宣道:“先帝密旨在此!请大家接旨!”
众人一听,还有先帝密旨,这是怎么回事?说了半天,这才拿出来?早拿出来还用得着这么费口舌吗?这不是在调戏徐粟吗?
第894章 验证密旨真伪()
调戏的就是你徐粟!
没有这个过程,又怎能让百官知晓整个换子的过程?
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过程稍微繁复了些,也是为了堵住所有人的口,让他们以后再无异议。
何光高声宣旨:“朕之嫡长子刘彦一岁时、、、、、”
何光高声宣读着,大家越听越心惊,都听得目瞪口呆。
先皇竟然还有这招啊。
不愧为英明睿智的先皇啊。凡事留有后手,这像是先皇的作风。
何光看向大家的表情,最后又念道:“附,若众臣有疑,可让凉侯萧林望、夏洪作证。”
是啊,他们刚才可都作证了。
确实如此啊。
徐粟彻底无言了!刘曦这个老东西,竟如此相信何光,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不,他只是不相信刘冲,另外两个儿子他都相信。
所以,他将皇位传给刘志,所以,他死了以后,害怕这皇位落到刘冲手里,竟然还留了一道密旨。
不,留密旨的时候又没有人证,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伪造的?
何光仿佛知道徐粟心中所想,他走到徐粟面前,展开圣旨,说道:“徐大人,这下可看清楚了。看,这字迹,这是先帝亲笔所写;看,这印章,这是先帝的私章;看,这印玺,这是皇帝的玉玺。徐大人,你可还有异议?再不,大理寺卿何在?”
周毅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躲在角落里不敢做声。
他早就看出来了,何光已经完全控制了朝堂,自己还是低调一点,不要跟着徐粟送死。
唉!好在,妍儿已经带着刘猗逃走了,等时机一到,我再辅佐刘猗即位,我到时候可是皇帝的外公,会拥有绝对的权力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有人碰了碰他:“何臣相在叫你呢!”
周毅成连忙应道:“下官在。”
何光说:“大理寺印证笔迹、印章、玉玺真伪的有司何在?”
周毅成说:“卢方权专司其责。”
何光对下面的尖刀队员说道:“你两人去大理寺请卢方权前来。什么话也不要说。”
两位尖刀队员应声是,转身出殿,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这二人带着卢方权到来。
卢方权一看这阵势,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噗通一声跪在殿前,朝着阶陛上的明黄色就拜:“皇上,臣不知犯了什么罪,请皇上明示。”
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赵荣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何光说:“你没有犯什么罪,喊你来,只是让你验证这密旨的真伪。你要实话实说。”
卢方权这才擦了擦下头上的冷汗,急忙点头:“下官一定实话实说。”
何光将密旨递给卢方权:“看看这密旨笔迹是否是先帝的笔迹,这印章和玉玺是否是先帝的玉玺。”
卢方权仔细看了看密旨,登时魂飞魄散:天啊,这是要废除当今皇上吗?
拿出密旨的人可是大逆不道啊!只是,谁是拿出密旨的人?是何光吗?
卢方权擦了擦汗,眼睛瞄了瞄何光和徐粟二人:这朝堂上谁占了上风呢?徐粟还是何光?我说实话会不会没命啊?
卢方权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葱:“微臣不敢说啊!微臣上有老、下有小,微臣不敢死啊!”
第895章 告老还乡()
何光说:“你只要说实话!剩下的你该死还是该活,就由上天判定,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对了!”
也罢,既然不知道说什么会死,那就照直说吧。
卢方权站起身子,不敢看阶陛之上的那抹明黄色,转而对着大殿内的官员说:“这份密旨是真的。看,先帝写字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最后一笔略重一点。这里‘朕’字,最后一笔最为明显。其余别的也是一样。还有,这个‘岁’字、这个‘厦’字、这个‘贤’字都可在熙宁八年九月二十日的批奏折子上看到同样的字,这个‘萧’字、这个‘证’字,都可在熙宁九年八月十三日的批奏上见到。还有——”
何光说:“好!这就已经足够了!如有那个不服,再找你询问,你再向他们详细述说。”
卢方权应道:“是!下官明白。”
徐粟问道:“既然你对先皇的字体那么有研究,你是不是经常模仿先皇的笔迹练字呢?”
赵荣一听,不好!这徐粟在挖坑!卢方权要上当。
鉴定笔迹的人遇到自己喜欢的字体,也是喜欢练一练的。
卢方权一听,却连忙摆手:“徐大人,你千万别这么说,我谁的笔迹都敢模仿,就是不敢模仿先皇的笔迹!”
徐粟心里一惊,顿感不祥,问:“那是为何?”
卢方权战战兢兢地说:“我母亲说,那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怕被有心人利用,被别人当刀枪使。我一个小吏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模仿那个干什么?”
这倒是一个睿智的母亲。赵荣心下赞许。
卢方权继续说:“更何况,徐大人还不了解我们这一行,会鉴定笔迹,并不一定要会写字,下官主要是熟记大量的字体,找出他们的共同的规律,这主要靠记忆力和眼力,不一定要会写。说实话,下官的字就写得不怎么样。”
这个卢方权,倒是很狡猾。
徐粟无话可说了。
其实,卢方权不是狡猾,他确实是实话实说。
何光非常满意卢方权的答复,刚才,他还真怕他模仿过先皇的笔迹。
那样一来,徐粟就会说,这密旨是何光联合卢方权伪造的。
那样,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那正应了民间的一句谚语:“裤裆里糊上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幸亏啊!卢方权还知道轻重,你一个小小的鉴定笔迹的有司,练这些字有什么用,还不是沦为权贵们的手中的刀枪?卢方权的母亲是个睿智的母亲,应该感谢她的。
何光对卢方权说:“好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卢方权大喜:“没什么事了?”
何光反问:“你还想有什么事?”
我以为我会没命的!
卢方权赶紧跳起来,说:“谢谢何臣相!下官告辞。”
卢方权赶紧逃了。背后像是烧了一把火。
他生怕有人会大喊一声让他站住。
直到走出宫门,他才感觉到舒了一口气。
何光望向底下所有官员,大声问道:“各位同僚,对此密旨可还有异议?”
还有什么好异议的,先帝从这对双生子加冠开始,就表示了异乎寻常的关心:赐字、元日破例召见,赐免死金牌,这哪里是对一个逝去的皇后的侄儿的关心,分明就是对自己儿子的关心。
先帝还害怕群臣们忘记已经死去的太子刘彦的名字,最后的圣旨上特地提了这个名字,不就是要让大家重新记起这个名字吗?
是我等太迟钝了啊,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么多。竟然没有想到刘彦竟然还活着。
我得要首先表态。
想到此,温雄毫不犹豫地大踏步走出来,手持笏板,恭敬跪下,大声道:“臣温雄对先帝密旨深信不疑。先帝以前做了那么多暗示,加冠赐字、元日破例召见、圣旨重提太子名讳、驾崩前赐免死金牌,这一系列的事情,只有一个深爱儿子的父亲才会做的。是我等太迟钝了!臣,温雄再次表态,臣愿谨遵先帝意旨,拥戴皇太子刘彦继承大统。”
周毅成也急忙忙高声道:“臣周毅成对先帝密旨也是深信不疑,臣愿谨遵先帝遗旨,拥戴皇太子刘彦承继大统,荣登大宝。”
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中间道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俯身叩头。
徐粟恨得牙痒痒:这个周毅成,见风使舵比谁都快!
第896章 荣登大宝()
那些何光的亲信官吏赶紧出来,一片跪地,大声道:“臣愿拥戴太子荣登大宝!”
接着,黄继业,萧林望,黄青,姚荣,赵宁都从阶陛上下来,一个个俯身跪下:“臣愿拥戴太子荣登大宝。”
淮南王、平西王也从阶陛上下来,跪在殿阶下:“臣愿拥戴太子荣登大宝!”
胡文韬走出来,直直跪下,高声喊道:“臣胡文韬愿拥戴太子承继大统,荣登大宝!”
接着,石川、吕度双双出来,跪下:“臣愿拥戴太子荣登大宝!”
柳传志见事情这样了,赶紧出列,噗通跪下:“臣柳传志愿拥戴太子荣登大宝!”
接着是那些墙头草,赶紧出列,表明态度。
最后只剩下戚奉世和徐粟了。
何光说:“看来,只有二位对此密旨有异议!戚大人,说出你的异议吧。”
戚奉世颤颤巍巍地出列,跪了下来:“臣没有异议,只是臣已经年老了,臣恳请皇上准许臣告老还乡。”
赵荣一抬手,沉声道:“准!”
戚奉世磕头谢恩:“谢皇上!老臣告辞!”
说着,站起,转身向殿外走去。
看着戚奉世寂寥、凄凉的孤单身影,徐粟的心冰凉冰凉:现在在朝堂上我真真是孤立无援了。
只怕以后会是任人宰割了。
何光,你个老匹夫!我后悔没有早将你除去。
有时候,稳妥,不一定就是个优点啊。稳妥,他就是犹豫不决的替代词啊。
妹妹,你是否也跟我一样后悔呢?
现在,我就是不拥戴又能如何?我们手里没有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