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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会承认自己为什么进来。
小秦氏嘴里还挺硬:“你管本夫人为何进来?”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婆子被侍卫推了进来:“快进去!”
婆子已经上了年纪,颤颤巍巍地,差点就被推倒在地。
两个婆子看着这三人,王稳婆问道:“你们是谁?”
小秦氏闭上眼睛,懒得理她。
王稳婆忽地大声说:“我认出你来了,你不是侯府夫人吗?”
小秦氏简直没脸了,自己这个形象怎么被一个又一个的贱人们认出来啊。
小秦氏冷着脸问:“你是谁?”
王稳婆说:“我是给贵府世子接生过的王稳婆啊!她是李稳婆。”
黄琴问:“抓你们来是为什么?”
李稳婆愁眉苦脸地说:“侯府的小姐怀疑她母亲生世子难产一事有蹊跷,在查案,怀疑是我们俩做了手脚。我们俩冤枉啊!”
小秦氏一听到“给世子接生”,眼皮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萧凤婉和萧林望还真的在为大秦氏那个死鬼寻找凶手啊。
连大丫鬟和稳婆都找了过来。
不过瞬间,她马上给自己打气:都过去十二年了,什么证据也没有,她如何能确定是我?
萧凤婉目前还没事,萧林望还有可能放过我,如果萧林望知道我害死了大秦氏,那可就要剥了我的皮。
不怕,萧凤婉只是怀疑而已,就算她是破案能手,那又怎样?过去那么久,证据早就消失了。
想到此,小秦氏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些人已经被萧凤婉怀疑,她要尽量少跟这些人说话,免得引火烧身。
小秦氏想躲,可是那几个人却不给她机会。
王稳婆说:“夫人,你要给我们作证啊!我们没有害大侯夫人啊。”
小秦氏生平最不喜欢听的两个词就是“大侯夫人和小侯夫人”,明明她是侯府正宗的女主人,平白在前面加个小字,这样,就好像那大秦氏永远压自己一头一样。
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
王稳婆说:“夫人,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跑来跟我们说,侯夫人在散步时滑倒了,可能动了胎气。明明是滑到了动了胎气,怎么说是我们做了手脚呢?要知道,早产和难产都是妇人生产时要命的事啊。怎么能怪我们呢?”
黄琴一下子跳起来:“夫人,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夫人滑没滑倒吗?你怎么和稳婆这么说?”
小秦氏睁开眼,茫然道:“我说了吗?这么久,我不记得了!”
王稳婆说:“你怎么能不记得呢?你明明跟我们说,夫人早产,就是因为散步滑倒。你还说,如果侯爷问起,你就让我们这么说。”
黄琴气愤地来抓小秦氏的衣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夫人明明就没有滑倒,我和绿意死死地拽住了她。你怎么能信口雌黄,将罪名强加给我们俩呢?亏你还暗地里跟我们说,让我们不要说,你会替我们隐瞒的。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你隐瞒。夫人又没有滑倒。现在,我们才知道,你是故意嫁祸于我们。”
小秦氏冷笑一声:“嫁祸于你们?十二年前,谁找过你们事吗?”
黄琴和绿意相视一眼,说:“是啊!十二年前是没有人找过我们。”
看着这两个蠢人,小秦氏又不屑道:“所以,不要把我当成你们的敌人!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谁冤枉你们,你们找谁去!”
第1026章 自然是毁尸灭迹啊()
绿意不解地问道:“那夫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小秦氏懒懒地说:“姐姐难产而死,姐夫心里不好受!也没有心情追究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好歹,你们跟着姐姐一场,我也不想你们没有好下场。”
黄琴说:“那你是为我们好了?为什么我们现在又被抓进来呢?”
小秦氏说:“你找萧凤婉说去。可别找我。我倒是觉得,姐姐早产,就是自己身体出了状况而致。”
这时,李稳婆插了一句话:“其实,还真不是大夫人身体状况而致,我知道,是真的有人在药材中加了麝香才导致早产的。”
小秦氏眼皮一跳,兀的睁大眼睛:“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王稳婆说:“因为,我在大夫人的药渣中发现了麝香。”
小秦氏不相信:“怎么可能?”
王稳婆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发现有人要害大夫人的疑点,我就去找药渣,结果,真的找到了。”
黄琴忙问:“你发现什么疑点?”
王稳婆说:“我发现夫人的枕边放着一个香袋,香袋里有红花。”
黄琴说:“那就是说,你是先发现香袋,觉得有人要害夫人,生怕连累自己,所以才去找线索,这下,就发现了麝香?”
王稳婆得意地说:“那是!哪个深宅大院没有点腌臜事,想让我们当替死鬼,那可没那么容易。我们时时刻刻都防备着呢。”
绿意一把揪住小秦氏的衣领:“是你,是你!你天天和夫人日夜在一起,只有你才会那么接近夫人,只有你才会有机会将香袋放在夫人枕边。就是你害了夫人。我们几个都是夫人的心腹,我们为什么要害夫人,只有你为了坐上侯府女主人的位置,才会想到害夫人。你还想吓唬我们,想让我们当替死鬼。”
小秦氏的心止不住咚咚地跳起来,本能地反抗说:“说什么是我害姐姐?你有什么证据?那香袋是我缝制的吗?明明是你绿意缝制的,你想诬赖我?哪有那么容易?”
绿意愣愣地问道:“我缝制的香袋?我怎么不知道?黄琴,我给夫人缝制过香袋吗?”
黄琴说:“缝制过啊,缝过好几个呢。不过,我们四个大丫鬟都给夫人缝制过香袋呢。”
绿意问小秦氏:“那是哪一个?”
小秦氏脱口而出:“当然是那个绣着长长的藤萝的香袋?”
绿意反问:“十几年了,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你又怎么知道是哪个香袋有红花?”
小秦氏脸一白:“”
这时,牢门又打开了,车嬷嬷走了进来:“因为夫人找过那个香袋!”
绿意反问:“你找那个香袋干什么?”
车嬷嬷说:“自然是毁尸灭迹啊!”
车嬷嬷的形象大致没有变,只不过比那时更老了一些。
小秦氏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刚才一说出香袋的标记,小秦氏马上就后悔了。
人家做了那么多香袋,你为什么单单记得那个香袋呢?还不是那个香袋有鬼?
不过,经车嬷嬷这样一说,小秦氏自是不会认账:“那香袋又不是我缝制的,我为什么要毁尸灭迹?要毁尸灭迹也应该是绿意这丫头。”
车嬷嬷说:“可是,绿意没有找那个香袋,却是你在找那个香袋。”
小秦氏耍赖说:“随便你怎么说,我没有给姐姐缝制过那个香袋。”
王稳婆拿出一个香袋说:“就是这个香袋吧?”
众人齐齐看去:果然是那个蜀锦缎面,绣着长长藤萝的香袋。
绿意一把抢过来,翻过来翻过去看,终于让她发现了问题:“这个袋口有人动过!我原来不是这种线缝的口。”
小秦氏顿觉不妙:当初她就觉得缝制袋口的线不好找,因为绿意是用同色蜀锦线封口的。这是做衣服剩下的一块,到哪里去找同色的蜀锦线?没办法,她只能用绣制藤萝的绿色的绣线来封口。
不过,过后,她还是不放心。
大秦氏生产的时候,她一个闺阁女子不能进去,等到大秦氏弥留之际让她进去后,她第一时间就找那个香袋,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明明布置产房时,她还将香袋放在大秦氏的枕头边,这会儿,却不见了。
当时产房里只有车嬷嬷和两个稳婆,到底是谁拿了呢?
她试探过车嬷嬷,车嬷嬷茫然不知,说是有可能不小心烧掉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大秦氏难产的事,而她也顺利地嫁进了侯府,成为侯府的女主人,她就当哪个香袋是被烧掉了。
没想到,这会儿还真的出现了。
原来,真是那两个稳婆拿走了。
她们还发现了里面的红花。
现在绿意还发现袋口的线不对劲。
小秦氏的心跳得很厉害,她告诫自己,她们绝对没有证据说是自己将红花偷放进去的。
稳住!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黄琴说:“咦!这个袋口线怎么是红色的?”
红色的袋口线?小秦氏一时明白了:这个香袋是假的!我明明用的是绿色的线。当时,就是为了混淆,才用绿藤萝的线缝袋口,好歹也是同色的,没想到,有人竟然弄了这么个红色的线缝袋口。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香袋,那香袋应该早就被烧掉了!拿一个假的来冒充!萧凤婉,你的手段也太拙劣了!
绿意变了脸色,凶到小秦氏面前:“走!我们一起跟大小姐说去!就是你,就是你!夫人当时只相信你,只有你日夜在她身边。只有你才有机会换掉里面的花瓣,将红花放进去。”
绿意拽着小秦氏的领口,拼命地拉她,要将她拖向门口。
黄琴也过来,拼命地抓小秦氏的头发,咒骂着:“你就是故意害我们两个,你就是想栽赃陷害,亏我们当初听信你的话,说什么不会将滑倒的事说出去,原来,背地里就把我们给卖了!等一会,大小姐问起,为了洗清嫌疑,还不知道你又会怎么说呢?今天,大家都活不了,就都不活了。”
暗洞口里,萧凤婉紧张地盯着小秦氏的表情。萧炎握紧拳头,眼含热泪,看着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母亲,心里热切期望母亲不要承认此事:“母亲,不要承认,一定不是你做的!一定不是你做的!”
第1027章 就是这根线()
小秦氏使劲挣脱绿意,又用手掰开黄琴抓住自己头发的手,喘了一口气,才恼怒地说道:“你们别在这里起内讧了!这个香袋是假的!萧凤婉故意诈你们的!”
绿意怔怔地问:“怎么会是假的?明明是我缝制的香袋啊。”
小秦氏说:“一个那么素淡色的香袋,怎么可能用一根红色的线来缝制,就是要缝制,也是用同色的绿色来缝制啊!这么明显的破绽你们都没有注意到。明显诈你们的!你们还来攻击我?你们有病啊?”
黄琴不相信地说:“说得你好像见过似的。”
小秦氏脱口而出:“我就是见过啊!”
绿意从衣袋里拿出一根细细的绿色的绣线,在小秦氏面前晃了晃:“是这根线吗?”
小秦氏点头:“就是这根线!”
暗洞里,萧凤婉舒了一口气。
萧林望难过地闭上眼。
萧炎泪如雨下。
蓦地,小秦氏像是意识到什么,矢口否认:“不,不,我不认识这根线!我只是猜测,一个素色的香袋,不可能用红色的线来缝制。我只是猜测。”
余下的四人却不再理她,她们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陈东打开门,这四人依次走了出去。
小秦氏惶恐起来,喊道:“喂!你们怎么走啦?”
黄琴扭头,用同情的眼光看了小秦氏一眼,答道:“因为,只要你说出这话,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猛然间,小秦氏醒悟,她用尽力气大声吼道:“你们五个人串通一气,你们是来演戏的!演给谁看?演给谁看?”
萧林望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演给我看的!”
小秦氏一下子跌落在地:萧林望,是萧林望!他躲在背后看,他为什么不出来?为了急于撇清,我怎么那么蠢,竟然没有看出她们是在演戏啊?
“母亲!是你害了大姨母吗?”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颤抖着嗓音问道,“你害了大姨母,又要害姐姐和哥哥,母亲,你怎么那么狠心?”
炎儿?是炎儿!炎儿也来了!他也听出来了!萧凤婉,你好狠!让我的炎儿也来了!炎儿,你一定很失望吧!
小秦氏顿时心如刀绞:炎儿,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母亲都是为了你啊!
萧林望对陈东吩咐道:“从今天起,将这个牢门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这个牢门。婉儿被刺客暗杀,小秦氏担心女儿,受了惊吓,又感染风寒,医治无效。于五日后归天。”
锁了牢门,不让送饭送水,这是要我活活地渴死、饿死吗?
想到这里,小秦氏大声喊道:“我不!我没有,我没有害姐姐!萧凤婉她们设计陷害我的!萧林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炎儿的母亲。我为你生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儿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小秦氏说着,哭喊着,向萧林望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