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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平时冷一点,不是应该公正一点嘛,自己平白受了委屈,他怎么就只站在宋凝久那一边?却见他已经转头,喊:“王妈,让人备车送甘小姐离开。”
王妈过来,应了声便去了。
“靳少。”甘甜着急地喊,不甘心地扯住他的手。
靳名珩转头看着她,说:“甘甜,一年前我妹妹也仗着她父亲的死,企图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结果我把她逐出了靳家。”说完,迳自往楼上走。
意思很明白,宋凝久的位置不可动摇。他的妹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
甘甜闻言,脸色变得惨白。原来自己的小伎俩,人家看得分明。
别说靳名珩从前见多了她这样的女人,其实她始终没明白,人家才是夫妻,经历了那么多才在一起,又怎么会因为她一个外人而伤了感情。
靳名珩先回到主卧,并没有看到宋凝久的身影,上了三楼,她还坐在客房的床边。他走过去,手环住她的腰,问:“在想什么?”
宋凝久侧头,唇正擦过他的脸,便顺势将头倚在他的肩上,鼻翼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问:“她没找你告状吗?”
靳名珩闻言笑,抱着她说:“告状也应该是我老婆跟我告,别人找本少告我老婆的状,那不是找死吗?”口吻与神情间,都是满满的宠溺。
宋凝久不再说话,只是转过身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气息。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这样的感觉真好。
今时今日的甘甜与当初的靳名珠一样,不过是携了条人命,便以为可以对别人予取予求。偏巧,靳名珩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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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警方对外公布,由靳宅调取的监控中,清晰地拍摄了唐媛坠楼的整个过程,确实与靳名珩无关。而且他们还在带回来的酒杯中检验出来违禁的药品,就是市面上流动的毒品,致使人出现幻觉。
警方初步认定,唐媛是因为与丈夫起了争执心情不好,服食了违禁药品,所以不慎失足。她的死本来就蹊跷又突然,这时候又说涉嫌服食毒品,已经在昕丰市引起轩然大波。
乐视环球的股票受到很大的影响,一直在跌,靳远又在住院,此时便只有靳名珩回到公司坐阵。
靳名璞看到那份报纸时气愤难平,打电话去警方质问,却只得到同样的答案,并通知他可以将母亲的尸体领回下葬,但是靳家会出现违禁药品的事,还待进一步调查。
当然,最后的调查结果也只是唐媛的个人行为,与靳家靳远,以及公司都没有任何关糸。靳名璞不愤自己的母亲都死了,还要背上这样的名声。
他偏执地认为母亲的死与靳名珩有关,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
“爸,我要回公司,你把李家的合作案交给我。”靳名璞对躺在病床的靳远说。
靳远看着他,不知何时起这个儿子眼里的懦弱和平和,已经被仇恨取代。他叹了口气,说:“名璞啊,你要回公司我很高兴,但是李家的合作案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靳名璞看着他问,眼里全是不理解。
靳远看着他,叹了口气,劝道:“你妈妈刚刚过逝,好好筹备她的丧事,等你调整好状态再回公司好不好?”
靳名璞听着他的话,看着父亲的眼神慢慢变得讽刺,锋利地刮着靳远的脸,问:“爸,你是不是打算把公司全交给靳名珩?”
其实问也是白问,他知道,靳远一直有这样的打算,并不避讳自己。从前他不争,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妈妈本来就是亏欠靳名珩的,可是现在自己的母亲死了,他的父亲就不能对自己公平一点。
“名璞,他是你大哥。”靳远不赞同地看着他,不希望看到两个儿子仇视。
靳名璞闻言,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带起悲哀。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靳远:“大哥?我倒是从小把他当大哥,可是他有当我是弟弟吗?”
“爸,我也是你的儿子是不是?我妈现在被他害死了,你能不能对我和我妈公平一点。”
靳远仿佛不适,手再次捂住胸口,他说:“你从小就在我的身边,我去哪儿不是带着你?就连小时候走路,都是我牵着你的手学会的。”言下之意,他是疼他的。
“你如果真的疼我,爱我妈的话,为什么把公司和财产都留给他,你可想过我以后如何立足?”靳名璞在听到这话之后,终于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靳名璞,我还没有死呢?还轮不到你们来争遗产!”靳远纵使再想得开,他如今病着,有些话还是忌讳。
“遗产?你现在把财产都给他了,怕是真变成遗产也轮不到我来争——”靳名璞生气,已经有些口不择言。
啪地一声,靳远甩了他一巴掌。虽然在病中,他也是个男人,而且用了全力,震得他掌心麻痛,愤怒地瞪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靳名璞挨了这一巴掌,反而笑出来。他看着靳远,那眼中的讽刺仿佛要割伤他。
“打得好。”终究,在他心里还是靳名珩重要:“我妈是他害死的,别以为你跟警方打了招呼我不知道。我不会放过他的,即便你的财产没有一分钱留给我,我也会报个仇。”
“名璞!”靳远恨铁不成钢地喊,但是这个儿子已经不再听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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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走后再也没有出现,大概是靳名珩接手了她的事,只是不亲自处理,所以也没有人跟宋凝久透过她的消息。有时候静下来的时候,宋凝久也会想,自己处理的是不是不够圆滑?
他对甘泉是有感情的,自己也明明该帮他处理好这些的,最后却弄成这个样子。他却总是抱着自寻烦恼的她笑,说宠着她说她傻瓜,没有任何人比她对他来说更重要。
靳名珩恢复了正常上班,公司也焦头烂额,可是因为两人的感情稳步发展,所以任何事都不影响他的好心情。果然古人说得没错,齐家治国平天下,家永远是男人最坚实的后盾。
彼时靳名璞那边,唐媛的葬礼是他自己办的,靳名珩与宋凝久并没有参加,靳远又在住院。虽然去了一部分人,也有大部分人是看靳名珩的风向,所以葬礼有些冷清。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了两天,这天周末靳名珩终于得已休息。宋凝久并没有舍得吵醒他,在婴儿房看了眼还熟睡的夏初,自己下楼来亲自煮粥。
饭菜差不多,父女两也没有醒的迹象,她便坐在餐桌边翻着他平时看的报纸。意外看到上面多家媒体,对前几天关于靳名珩的报道承认内容不实,对其造成的名誉损害进行公开道歉,承认自己的诽谤,并进行了书面道歉。
其中拒不道歉的两家媒体,包括一个叫李志英的记者均收到了靳名珩的律师信,择日开庭。
李志英?宋凝久看着那张照片,模糊地记得这个人是几天前在警局外,说靳名珩有精神疾病,被她恐吓说让他等律师信的那个记者。
“在看什么?”靳名珩不知何时下了楼来,后由抱住她、
宋凝久偏过头,笑着掫揄说:“看靳少的行事雷厉风行。”
靳名珩闻言,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报纸上笑了,说:“我老婆既然扬了言,我这个做老公的自然要撑面子。”
“你都知道了?”宋凝久问,脸有些偏红。
“是啊,有个记者拍下了当时的画面,想不到我的老婆也很有气势,很彪悍。”他吻吻她的发心。
他虽然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可是也不愿意看到她挨欺负。但是看到那个视频中,她那样维护自己,变得十分勇敢时,他还是十分感动。
其实,宋凝久更感动。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虽然当时那样维护他,其实如果真的弄什么律师信,凭她的能力,她是打不赢这个官司的,也不过是恐吓人家罢了。
这件事原本就这样过去了,完全没有必要与媒体较真的。可是他知道了,他却说要给自己的老婆挣面子。她既然说出口,他就要替她办到,这外人看看他靳名珩的老婆不是只纸老婆,这样的替她坚立威信,又让她如何不感动?
两人在餐厅说了会儿话,用罢餐,靳名珩便接到了珠江坊的电话。
“靳少,那餐具中我们检验到氮杂环辛烷的化学成分。”那头报告。
“什么药?”一般不是搞医学的,对于这种化学名根本搞不懂。
“确切地说,是一种可导致喘哮发作的药。”那头简单地回答。
靳名珩眸色一闪,马上给卓越打了电话,问:“你上次说那个青爷是不是有哮喘病?”
卓越听到他声音急促,回答:“嗯。”然后颇感兴趣地问:“你有线索?”
“那了解他过敏史的人多不多?”靳名珩没有回答,又追问。
卓越听了笑:“靳少你开玩笑呢?这事被人知道了,不是等于脑袋主动送到人家的刀上架着了吗?”
靳名珩也知道自己问了白痴问题,也不反驳,只应了声:“嗯。”
“谁做的?”卓越还是好奇。
靳名珩却沉默了,他不能说是唐媛,这样就把线索引到了自己家里。也不能说是从珠江坊的杯具上提取线索,不然会暴露他的身份。
“咱们合作这么久了,靳少还不相信我?”见他缄口,卓越便知道他有所保留。
“那么卓少呢?你父亲的事有进展了吗?”他反问。
“靳少原来对我父亲的事这么感兴趣,倒是让我意外。”卓越只以为他在转移话题,也便不再追问,倒是提醒了他另一件事,说:“正好,我正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靳名珩有点意外,是因为想不出卓越需要自己时,什么事竟变得如此这么谦虚。
“我这里有个芯片,程序比较复杂,想请靳少找个人给破解一下。”卓越也不拐弯抹角。
“好,没问题。”靳名珩爽快地答应,之所以这么痛快,是因为他能联络到杰森。
挂了电话,然后给杰森打。联络好人,已是晚上的事,约了地点,他又给卓越打回去。
“人明晚7点到达,自己去机场接,你要保证他绝对的安全。”干杰森这行的,虽不用像卓越这样刀尖舔血,可是知道的秘密太多,也总少不了想除去他的。
“好,没问题。”卓越爽快地应。
凭靳名珩的谨慎,他倒不担心什么,知道这人绝对有能力,也可靠。
靳名珩,果然不止是商人那么简单。不过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芯片是他从宋一瞬手里得到的,关乎他父亲的死,他要知道其中的奥密才行……
030 将她扑倒!()
靳名珩最近公司很忙,单是唐媛之死对股票及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带来的影响,还有一有风吹草动就发难的股东就够他忙的。
靳家虽然说是家族企业,可是毕竟传承了三代,虽然大股权握在自己手里,可是其它股东联合起来也是不容小觑。这时候靳名珩没有耐心说服他们什么,也不需要用数据来说明什么问题。
一句话,怕被靳家连累的他们现在就可以抛售手里的股票,靳家按没有浮动之前的价格全部接收。当时,整个会议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发难的股东面面相觑。
虽然这次的股票下跌是因为靳家引起的,可是还不至于到让他们抛售手里的股票这么严重。更何况就算现在再下跌,这价格也较之他们十年或二十年前的购票价格高出许多。
更何况环球是国内有名的大公司,单是每年的分红,也是其它公司比不了的。他们发难,也不是因为股票浮动,靳家因为私事侵害了他们的利益。
靳名珩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毕竟人心总是向着自己的嘛。他笑了下,平日那慵懒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冷而令人畏惧:“环球影视是靳家的,靳家的事自然与公司分不开。如果连点都想不明白,我看各位也不必在商场上混了。”
在座的都是他的叔叔伯伯辈,被一个晚辈这样说难免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时兴倚老卖老,靳名珩深谙此道,所以无所顾忌。
“张特助,问问谁要退股,你来记录一下,通知财务部准备支票给他们。”撂下一句话,他起身离开。
早就受够了吧,每次出事的时候公司本来就已经够忙,这些人除了发难、质问,什么都不会做。从前唐媛在后面做小动作,他也只当陪她玩玩。
如今唐媛死了,她以前联络的那些人这些习惯却还未改。还是说她死了之后,已经有人填补这个角色?
回到办公室,秘书送上一杯咖啡的同时,也趁机报告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