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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的脸由开始便阴沉的厉害,她指尖碰上自己的那刻,眸色中闪过一抹厉色,伸手一把就捏住她造次的手。
“啊!”宋一瞬吃痛地喊出声,五官扭曲地纠结在一起,已经被压床面上。
靳名珩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不见半丝怜惜之色,手下的力道慢慢收紧,痛得宋一瞬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再问一遍,小久儿呢?”靳名珩的声音沉沉地朝她压来,那模样仿佛她不说便会活剐了她一般。
宋一瞬此时感觉那手都不像自己了的似的,脸色一阵阵发白,死咬住唇,牙齿都深嵌进唇肉里去了,已经咬出血来。她与他对望,可以看到他发狠的眸子里,带着对宋凝久下落的强烈渴望。
说到底,宋一瞬还是恨他的。恨他毁了婚,恨他将自己的那些堕落的照片放到网上,恨他对自己弃如敝屣,恨他毁了自己家,恨他害自己身败名裂。或者更恨的是,明明自己与宋凝久长得一模一样,明明自己才是从小备受关注的公主,他为什么要选择宋凝久?
想到这里,她倒宁愿自己这只手废了,废了她也不想让他如愿。靳名珩看到她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恨意,他的眼眸越沉,说明他越担忧,她眼里的报复的笑意愈浓。
“靳名珩,我不会说,死也不会说。”这些伤害她的人,让她落到这一步的人,她过得如此痛苦,又凭什么看他们幸福?
靳名珩算是个凉薄的人,对于不关心的人从来放过多的心思,又哪有耐心去在意她的感受?
“死?宋一瞬,你想得太美。”话音落,他将她从床上拽起,一路拖着出了主卧的房门。
楼下,王妈与两个保姆在各种忙碌,其中一个抱着夏初正在楼下地上滚着海洋球玩。突然听到楼上的动静不对,抬头,就看到靳名珩拽着宋一瞬从上面下来。
“啊……靳……”宋一瞬被拽得一路趔趔趄趄,手臂都快被拉断了,膝盖碰到了楼梯上,痛都来不及叫。
在王妈和保姆眼里,此时的宋一瞬就是宋凝久。此时,只见她上半身还穿着刚刚上楼时的衣服,下面两条腿光溜溜地露出在外面,连内裤都没有穿。
两人夫妻关糸在保姆们的眼里一直是亲密的,少见的如胶似漆。那种感情好的惺惺相惜,平时一个眼神都可以感觉出来,所以这一幕才令她们惊讶。
“靳少。”平时宋凝久对她们不错,她虽然不敢惹靳名珩,这时也忍不住迎上去,想要求情。
怎么说宋凝久都是他的妻子,靳名珩就是再生气,也不能让她这副模样示人,就算为了他自己的颜面。
靳名珩的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理智了一点,也因为去路被王妈拦着,所以不得不停下脚步。
夏初看到披头散发的宋一瞬,以为是自己的妈妈,小身子在保姆怀里,正不遗余力地张着小手臂往她这边蹭着,大概是要求要抱。保姆却因为这情况不适宜,没有想松手,也没有挪动,只抱着她一直站得远远的远离战火现场。
“麻—麻——哇哇——”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感官是敏锐的。更何况她急着投入妈妈的怀抱,所以哭得分外大声,也吸引了靳名珩的注意力。
他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想到下落不明的宋一瞬,心变得愈加紧窒。沉着声音对保姆说:“把小小姐抱到楼上去。”接下来的一幕,也不适合一个小孩子,即使她什么也不懂,即便她只有几个月大。
那保姆自然不敢多话,哄着夏初去了楼上。
王妈还站在那里,看了眼头发粘在脸上,上半身衣服凌乱,下半身露点,双腿光溜溜的宋一瞬。想着靳名珩平时对自己的妻子一直宠溺,不知道平时温婉的她是怎么惹了靳名珩。
“让开。”靳名珩却不管她心思如何翻涌,沉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啄的味道。
王妈站在那里手足无摸,喊:“靳少。”声音底气并不足,可是脚步却并没有挪动,可见宋凝久平时还是很得人心,只可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一时僵持。
宋一瞬因为腕子被捏得太痛,整个就肿了一圈,这时也不止是痛。更因为腿间空荡荡,正面对着王妈以及偌大的空间,终于感觉到些微羞耻。
“靳名珩,你混蛋。”宋一瞬话里略显委屈,然后用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想要往楼上跑。
靳名珩自然不会让她如愿,捏着她的腕子更紧,不顾王妈的阻拦,直接出了房门,然后扔出了院子内的草坪上。刚刚浇过水的草皮,宋一瞬摔在上面,腿间,衣服、头发上全是泥土。
他就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阳光,将她罩在阴影下。他依旧那样高高在上,而跌在地上的她那般狼狈。靳名珩靳家里的保镖都被他招集来,一色的男性,在他的示意下将宋一瞬围住,围观。
“靳名珩,你混蛋,混蛋!”宋一瞬眼中惊恐,仿佛意识到什么,或者眼前的情景与从前的某一幕重叠,然后她浑身的细胞都充满恐惧。
“我再问一遍,小久儿在哪?”靳名珩问。
她并着双腿曲着缩在那里,爬起来想逃时,被两个保镖按着双肩,头直接嵌进地上的泥土里。那些人可不管她是谁,只听靳名珩的命令。
“给我问,她不回答,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只要一个答案,问出你们少奶奶的下落。”此时的靳名珩是无情的,说完,便往别墅里走。
“不,不要——”身后是宋一瞬凄厉的叫声,他都充耳不闻。
靳名珩开门时来的时候,王妈与另一个保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一幕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看到他进来,心底不自觉地窜起恐惧。
靳名珩却并没有看她们,迳自走过去拿出电话,拔了个号码:“给我找卓越的下落,要快。”这件事即便宋一瞬不说,他也能猜到动手的人也只有他,没有别人。想到宋凝久落到他的手里,靳名珩的面色凝重,即便一再压抑心头也压不住那股焦灼。
挂了电话,见王妈好像受不住往门外的方向跑去。
“站住。”他厉喝。
王妈的背影一哆嗦,慢慢转过身,满脸畏惧地看着靳名珩,喊:“靳少,少奶奶……”
“她不是少奶奶,是她的姐姐。”靳名珩难得解释,意思是不让她多事。
王妈眼中惊诧,靳名珩却没有再多解释的意思,只面色凝重地上了楼。
站在三楼的书房,通过落地窗可以把草坪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眸色沉沉,窗外的阳光明媚,却仿佛照不进他的眼睛里,只余下一片冰冷。
须臾,院子内终于平静下来。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门板被敲响,保镖推门进来,喊:“靳少。”然后浑身伤痕,衣不蔽体的宋一瞬被人保镖身后拽出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靳名珩由窗边转过身,看着地上宋一瞬,脸上、身上全是擦伤。他不是不狠,只是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可是他们这次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限。
他走过来,一把捏起宋一瞬的下巴,问:“宋一瞬,滋味不错吧?”
宋一瞬此时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满脸伤痕的脸上露出抹笑,她说:“靳不说靳名珩,你可以更狠一点。当初卓越可是比你狠多了。只是不知道宋凝久,她现在是不是跟我承受一样的事。”
人只要在乎便是就成为弱点,靳名珩的最大的弱点就是宋凝久。他即便不在乎,也不能忍受宋凝久受到这种伤害,想都不能想。
捏着宋一瞬的下巴用力再用力,指尖深嵌进她的皮肉里,那些原本的伤痕上溢出血迹。仿佛下颌都要错骨一般,可是他犹不能解恨。
他看着面前这张脸,与他爱的人长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宋凝久那么善良,她却如此恶毒,她怎么配,配与宋凝久长得一样?
他不就是因为这张脸,而让卓越有机可乘?
“给我联糸医生,把她送到磊子那里,让他把这张脸给我毁了。”眼中厉色一闪,终于放开了她。
宋一瞬因为痛而匍匐在地上,咳嗽了声,感觉到满嘴的血腥味。头顶传来靳名珩的声音,理解其意之后,浑身血液凝固……对道扑食靳史珩重,即便一再压抑,的过了了那阵之后也会感觉到害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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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人我碰过了,你还要吗?()
宋凝久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沉的厉害,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吃力地撑起眼皮,然后发现眼前却是一片昏暗。
光线虽不足,但是可以勉强看清上方的天花板,手试着抬了抬感觉到她四肢酸疼的厉害,而且使不上什么力气。但还是将手掌抵在地上,吃力地试着将身体撑起一些,眸子茫然四顾,发现这好像是间卧室,只是里面的装饰,摆设却是陌生的。
皱眉,另一只手摸上昏沉的脑子,思绪慢慢回转,然后才想起她坐的车被其它车子围堵,然后撞车的事。前面的司机与保镖都受了重伤,只有自己醒过来。后来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用手臂勒住,口鼻间被什么捂住,闻到很浓很浓的酒精味……
虽然她不知道那人给自己用了什么,但是她可以清楚地了解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绑架!
她眼中一惊,终于站起来,却因为太急,脚下又酸软的厉害,差一点就跌下去。幸好身边是窗户,她手下意识地去抓住什么,却扯动了床帘。
哗地一声,床帘扯开的缝隙并不大,却有阳光照进来,她才知道此时还是白天。只不过刚刚的窗帘一直是拉上的,因为厚实而密不透光,所以室内才会这么暗。
看着外面的光线,感到些微的刺目,她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地想去看看的环境,手却冷不丁被一只大掌包裹,是只男人的手掌,可是触感冰冷。掌心贴上她的皮肤,令她不自觉地抖瑟了下,他却强硬地抓着她手将窗帘重新拉上。
她快速转身,借着窗帘没拉上之前的光线看到卓越的脸,然后眼前重新陷入昏暗。
一时,两人在视线不清的状况下对望,她下意识地将后背抵住窗帘,是为了与他拉开距离。因为她此时浑身使不上什么力气,站立都困难。
另一则,这个男人虽然无声无息,可是还是让人感觉到天生的危险,所以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靳名珩最近在忙什么她虽然不过问,可他也没有完全避讳自己,所以她还是多少了解一些。除了公司的事,靳远与卓越似乎有什么过节。
如果掳她来的是他,那么她不会单纯的以为这只是场玩笑,虽然不久前他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也曾救过她,救过靳名珩和夏初,救过他们一家。
黑暗中,他的五官轮廓看得并不分明,可是即便他不出声,她还是感觉到他笑了。唇角带着那种坏坏的微扬弧度,明明阳光却让人感觉到极度阴沉,她见过那种笑。然后他的手慢慢撑到她的腰侧,不过并没有碰到她,只是撑在窗帘的布料上,高大的身影慢慢压过来。
她想避开,结果肩头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握住,一时动弹不得。
“怎么?怕我?”他的唇徘徊在她的耳际,声音轻轻的,若非知道他的本性,还以为这是情人间的情趣。
可惜宋凝久心里只有靳名珩,也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手抵在他的胸上,想推开他压过来的身子,可是手臂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反而连累的脚下不稳。
他握着她肩头的手改而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虎口为线,四指托住后腰,前面的大拇指几乎摸到她的肚脐。不可思议的细,触手滑腻,就连他这个玩过无数女人的男子都忍不住心神一荡。
“放开。”感觉到他的碰触,宋凝久冷声喝斥着。
虽然浑身无力,却是极有气势。可是纵使再有气势,也震不住卓越这样的男人。所以他非但没有听她的,反而更加放肆地在她腰上摩擦了两下。
然而对于宋凝久来说,有些地方是除了靳名珩别人不能碰触的。所以他的手这样肆意地游走在自己腰上,她简直羞愤难当。
“卓越,你放开我,放开——”她叫喊,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完全不顾忌自己会不会摔倒。
可是无奈她与他相比本就是弱质女流,力气上根本比不过,撒泼又浑身使不上力气。所以最后不是被他按在床帘上,背后抵着坚硬的窗玻璃,下巴被他捏起,然后感觉到他的唇压下来。
卓越尝过她的唇,周松死的那晚,他曾经把她压在酒店的卫生间外索吻。虽然当时觉得这滋味美好的不可思议,却也过了那段时期便忘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