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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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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模样,明明自己那样恨,看得那样重的东西,她总是露出这样无所谓的笑,到底装给谁看?

    向宁眼眸眯着暗沉,上前又去拽她的头发。不想近身的同时,身子却被她使出来的力气撞到柜子上,脚踩到了地上的咖啡杯碎玻璃上,随即感到脖颈刺痛。

    她一惊,当意识到时,宋凝久握在手里沾血的玻璃碎片已经划上她的肌肤,虽然并没有深入,却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她努力地想要摆脱,宋凝久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压得她半点动弹不得。更何况颈间的尖锐的玻璃片,仿佛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向宁,卓越让你上来,不是杀我的吧?”宋凝久问。

    向宁闻言,眼睛转动了下,想到小钟的吩咐,有些微慌。

    宋凝久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便知道欧打自己是她的自作主张。

    “这里什么地方?”宋凝久问,声音沉沉,那气势完全没有刚刚挨打的平和和温驯。

    向宁被想被她震慑住,她反问:“你以为我会回答?”

    “那我拉着你垫背如何?”宋凝久问,手里的玻璃片又往她脖间的肌肤扎进去一些。

    血有涌出来的感觉,虽然没有切到动脉,也足够向宁害怕。那么狼狈娇小的宋凝久,此时却制住了比她高出一些,也相对结实的向宁。

    “你如果敢动我,卓少会杀了你的。”向宁说,努力寻找可以威胁住她的靠山。

    “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宋凝久重复。

    她浑身都是伤,已经不在乎玻璃片扎进掌心里会不会多一点伤口。相反,对于完好的向宁来说,一点点伤害,尤其是脖颈间的威胁才更恐惧。

    深恐自己下一秒,就真会被结束生命。

    “庆平山。”向宁乖乖回答,虽然尾音里犹有不甘。

    “带我出去。”宋凝久提出要求。

    “不可能。”向宁想都没想便拒绝。

    宋凝久又威胁地将手里的玻璃片往她肌肤里扎了扎,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已经完全软下来:“真的不可能,卓少的人都在外面,他们不可能因为我而放你走。”

    总算,她有自知之明。

    宋凝久在心里衡量过,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目光沉了沉,说:“把衣服脱下来。”

    就算不能逃脱,她总不能一直这样赤身**。

    向宁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棉服、里面的打底,吊带一并脱下来扔到地上。趁着宋凝久分神,猛然推开她便往门口奔去。

    宋凝久身子被推的撞到柜子上,回神时看了眼敞开的门板,可以听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远。不及犹豫,走过去将门板关上,然后咔嚓一声锁了。

    背倚在门板上缓了口气,然后才拎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套在自己身上。向宁棉服里面穿的是件打底裙,套到身上后裙摆在大腿处,所以双腿还是光溜溜地露在外面。幸好自己的裤子没被撕坏,虽然她的裤子不是铅笔裤,也顾不得搭配问题,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彼时,楼下,卓越几个人谈话告以段落。女人给他们各自送上咖啡和酒。只是空间安静,有些沉闷。

    “卓少,今天的咖啡不好?”女人见他只是啜了口,眉微蹙,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再也未动,不由问。

    卓越舌在嘴里动了动,咖啡烫在伤口微痛,没回答。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沉闷的环境中显得过分突兀,所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抬头,便见上半身只着了内衣的向宁匆匆忙忙地跑下来。

    卓越眼中微动,已经起身走过去。

    向宁的脚步犹收不及,一下子就撞到他的身上。

    卓越伸手扶住她的腰,向宁正好带走,她害羞地掩着自己的胸前。那两团嫩白却在她的动作下几乎要挤出来,真是香艳的画面。

    卓越目光却落在她带着抹殷红的颈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问:“发生怎么事?”

    “她,她要脱衣服,还拿玻璃片威胁我——”向宁无辜又柔弱地回答,手抓着他的捏住下巴的手,那又与他对望的眸子会眨着会说话一般。

    这般的楚楚动人,卓越的眼睛却是无波,或者说他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听过这话后便抽回自己的手,迳自抬步往楼上而去。

    “卓少。”向宁不甘地半掩着自己的胸口喊。

    “行了,卓少什么女人没见过,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原先给卓越煮咖啡的女人走过来,那眼神了然,仿佛早就看穿了向宁的把戏。

    向宁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快步离开。

    卓越上了楼,一直走到那间卧室前,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动作突然停顿。一向幽深的眸子仿佛有什么情绪掠过,唇色抿紧,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从兜里摸出手机拔着号码离开,下了楼。

    身后的卧室门内,宋凝久将衣服穿好,拉开窗帘,手撑在冰凉的玻璃,窗是落地窗,她不可能打开。外面的天色已黑,视线之内都是黑漆漆的,眺望可以模糊分辨出几座山形。

    庆平山?

    想到向宁说的话,她作为昕丰市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陌生的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确定出不去后,她又在室内巡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可以逃生的机会,最后终于颓然地坐回床上,想知道卓越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流的血虽然不多,可是足够疲惫。贴着门板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她便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至少要保持一点体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门板被推开的时候,宋凝久便骤然睁开眼眸。这样的环境下,她当然不可能睡着,即便是休息也会全身戒备。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走过来,然后身侧的床垫陷下去一些。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起身,不料一只手臂伸过来,准确地锢住了她的腰身,让她的后背撞入一具胸膛。

    那布料是冰冷的,让她不自觉地颤了下。

    “别动。”暗夜中,独属于卓越的魅惑嗓音传来。

042 同归于尽!() 
“别动。”暗夜中,独属于卓越的魅惑嗓音传来。

    宋凝久闻言,身体僵直住。不动?难道要任他宰割吗?可是动,她带血的手用力扳着他的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企图脱离他的控制。

    只是掌心的伤口血液刚刚凝固而粘合,却又因为她的用力而裂开,粘稠温热的液体就这样涌出来,一点一滴在他的手背上晕开,血腥的味道在这样的空间里慢慢弥漫开来。

    虽然只他们都没有说话,可是无声的拉锯一直在持续。卓越算是个刀尖上过来的人,这样熟悉的味道的触感,便知道她受伤了。然后做了个令他们都意外的举动,便是放开了她。

    身子稍离,随着他起身带来的床垫颠簸,床头的台灯被打开,柔和的橘黄光线虽然不若大灯那样明亮,却足以照亮这方空间的一切。

    他伸手捏住她的腕子抬起,掌心向上摊开,看到原本细嫩白皙的掌心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最深的一道口子极深,仍有鲜血往外涌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极为醒目。

    他下意识地皱眉,抬眼看着面色冷然,好似没有痛觉,还在努力抽回自己手的宋凝久,问:“不痛吗?”

    他见过很多女人,她们的承受能力不亚于男人,更深、更重、更多的伤口也在她们身上见过,并且可以完全做到无动于衷。可是他此时心头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有些理不清,只是觉得与以往不同。

    不曾深思,他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她不同于那些女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忍受这样的痛还反抗,或许只是她比别人的自尊心重。

    宋凝久闻言看着他,唇角带着那么丝几不可察的笑纹,当然那笑不是愉快的,反问:“我说痛,你就会放了我吗?”

    他居然问她痛吗?当然痛!

    她又不是铜皮铁骨做的,身上这么多伤,她如何不痛?她也不是坚强,事实上她比谁都柔弱,怕得满心发抖,痛得只想找一副肩膀,伸手搂住那个人放声大哭,彻底释放自己的恐惧和委屈,只有这样才是真实的她。

    可是她现在还稳稳地坐在这里,不哭不叫事实上她自己也意外。也许,是因为那个可以让她需要的肩膀不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宽慰她,给她挡风遮雨,抚平那些伤害,所以她只能假装坚强、镇定。

    卓越看着她,不同于刚刚躺在地上,被自己绑住后要咬舌时的眸子晦涩、暗淡,这时因为里面包含的深深讽刺和反击而明亮。是的,很亮,那样的光芒胜过台灯的光亮,直直射入他的眼底。是倔强,也是不屈。

    自尊心,倔强,有个性的女人他都见过,并不稀奇,可是他的目光还是定定地那样看着她。半晌,唇角翘起,吐出两个字说:“不会。”

    当然不会放了她,不然这仇还怎么报?不过他却松开了她的腕子,然后下床。

    脚落地,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边,目光扫了眼室内。窗帘仍然拉得紧紧的,窗下的地上是被他撕坏的衣服,那些布条凌乱地丢在那里。不远处的柜子下有一些破碎的杯子碎片,淌着一些血迹,已经凝固可是鲜红醒目。

    想到向宁脖子上的伤不重,想来都是宋凝久的血。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却好像有着超乎他想像的忍受力。这般想着打了电话,吩咐:“拿医药包上来。”

    宋凝久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意外。因为他就算善性大发,也不过是为了往后更深的、未知的算计,所以那脸色的表情有些漠然。

    卓越坐在床尾后面的椅子,正对着她,点了支烟,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她长发凌乱的披散,小脸因为低首的动作陷在阴影里,并不看清她的表情,只有床间那一抹拢起显得单薄。

    不说话,只是盯着。直到门外传来轻叩门板的声音。卓越才终于将视线移开,低眸捻灭了烟,起身,步履沉稳地走过去,手掌握着门把转动,然后打开了房门。

    小钟拿着医药箱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看着他。

    卓越无声地伸出手,摊开掌心,意思是让他把东西交给自己。

    听到他要医药包的时候,小钟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卓越受伤了,直到看到他安然,才松了口气。当然,这些情绪都掩在面无表情的表情下,只将东西交到卓越手上。

    卓越握紧手里的东西,然后关上房门,转身走过来,径直地走到床边才停下。

    他将医药箱放在床面上,然后伸手去握宋凝久受伤的手。她下意识地避开,却还是被他稳稳抓在手里拽过来。

    “我记得你是跳舞的,应该不想自己身上留这么多伤。”他说,倒是变相的规劝。

    宋凝久闻言只想冷笑,他伤害自己,还关心会不会影响她未来的职业吗?不过她最终没有反抗,她沉默冷然提醒着他不会忘记自己这些伤害是他给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心存感激,反而会害怕他一时的心软是不是有着更大的阴谋。

    酒精消毒时,棉签擦过掌心的伤口时很痛,他故意用力地往下压,他承认自己这么做有些恶劣,因为这个女人的毫不领情的模样。

    骤然的疼痛令她下意识地咬住唇,牙齿再次嵌进唇肉里,几乎要咬出血来。无疑,这刻她是倔强的。可是卓越还是听到了她嘴里发出的闷哼声,毕竟她血肉之躯,怎么可能真正忍得住?

    卓越抬目看着她,正看到她咬住唇的样子。布条勒得她唇角本来就红肿,周围都是血迹,可是脸颊上……他目光闪了闪,伸手,她下意识地躲,他的手却稳稳地托住她的脸颊,然后另一只手丢掉棉签,拈开粘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当他看到她半边脸上红肿,带着红红的手指印子时,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问:“谁打你?”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这口吻分明是发现别人动了自己的东西,一种护短的口吻。

    宋凝久却没回答他,只是无声地伸手,用力拽下他托着自己脸颊的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手上的伤口再次涌出血液。

    她不说话,漠然地拿过他医药包里的纱布,沉默地用不方便的左手给自己的手掌包扎,尽管左手也是血迹斑斑,带着许多细小的伤口。那是她割布条时,不小心伤到的。她现在想通了,她应该处理好伤口,没必要为难自己。

    卓越看着她的动作,尽管笨拙,却并不求助于自己。她的态度在告诉他,她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谁打她,这都与他无关。

    难道他会因为自己这个人质,而伤害自己的人吗?尽管那个人对他并不十分重要。

    简直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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