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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悻悻然地摸了下鼻子,然后起床,出了房门时,小钟已经率先下了楼。
卓越穿了件军绿色昵子风衣,戴着假发,刘海蛮长的,几乎遮住眼睛,脖子上围了条红格子的围巾。那样红,衬得他肤色愈发白,倒年轻不少。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靳名珩,记忆中他是个能将红色驾驭的很好的人。
卓越看到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抹笑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手里拿了同款的围巾围到她的脖子上。
她下意识地要拒绝,可是晚了。
“那些人很快就上来,配合一点。”他抓着她拽住的围巾,说。
宋凝久皱眉,因为不确定他说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因为就目前的形势看来,好像有很多人对他们虎视眈眈,而她也无法分辨这些人里有没有靳名珩的人。
稍有不慎,可能就被落到朱爷手里,或者其它人将她当成与卓越一伙的,自己也会被连累。
她没再挣扎,终于配合地与他一起下了楼。
楼道口仿佛发了什么事故,一辆搬家公司的车挡在那里,卓越便利用那个掩护,带宋凝久迅速上了他们的车。
车子驶出社区后一路行驶,时间尚早,上班早高峰还没来到,所以还算通畅。
“我们去哪?”宋凝久问,其实言语间还是紧张。
卓越只是看着她,唇角仿佛是微勾了下,却并不回答。
车子一直在行驶,目标似是郊外,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上班的人潮渐渐多起来,车子便开始拥挤,他们才不得不慢下来。
不久,小钟身上的电话响起,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转头,喊:“卓少。”
卓越接过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地看向宋凝久。
她直觉那电话与自己有关,心不由跟着紧窒。
可是卓越却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突然便挂了电话。
“是靳名珩,是靳名珩对不对?”宋凝久抓着他拿手机的手,焦急地问。
卓越看着她,看着她虽然神情急躁,可是眼里却升起希冀。他想,她应该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靳名珩,回到他的身边吧?所以才这样激动。
“卓越,是不是靳名珩?”她还在问,目光一瞬都不眨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他。
“是。”半晌,他听到耳边响起自己的声音。
宋凝久当时仿佛是松了口气,她想她该高兴的吧,虽然心绪复杂,可是高兴还是占了大半。那么久了,那么久以来,终于听到他的名字,他的消息。
“那么高兴做什么?我都还没有答应放人。”他觉得他挺恶劣的,对方只给他五分钟时间考虑,他居然还在嫉妒,嫉妒她为另一个男人眼中升起的湿润。
“你又想怎么样呢?”宋凝久问,仿佛并不畏惧。
“同归于尽怎么样?”卓越问。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幽深,可是又透出一股绝决,仿佛那一刻他真是那么想的。
宋凝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像也并不怀疑。
她想就算死,也够了吧,只要靳名珩还没有放弃自己,她听到这样的消息,长久以来的坚持仿佛都够了。只要那个男子心里有自己,她觉得就是现在死了也值。
车厢内的气氛一时凝重,卓越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来,他却没有接。卓越喊:“小钟,减速,车往边上开开。”
小钟心里一震,转头看着他,有震惊,也有不解,又仿佛会意,于是复杂的情绪在眼里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听了他的话。
他倾身过来,她下意识地后退,背抵住车门。卓越的握着手机的手越过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两人仍然对视,那手机一直在他掌心内震动着,铃声在车厢内回响,气氛仿佛无形中到了某种极致。
“宋凝久,下次再见时,希望你能记住我。”他眼眸突然抬起,闪了下。宋凝久来不及捕足他眸里的意思,后背突然倾空,她一惊,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道往外推,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外跌落。
她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卓越的眼睛,下意识地抱住头时,后背撞到地面,打了几个滚都记不清。耳边仿佛还有刺耳的刹车声,只是对于她来说很模糊。
因为真的很痛,而且头脑有些发懵。
急刹车的人看到她,也不管这是不是马路中央,推门下车,一脸火气地大骂:“你这人怎么回事?想死就不能找个安静的地儿吗?连累别人知不知道?”
想到自己差点无缘无故背上一条人命,这人也是害怕,不过现在更多的是气愤。
本来就快到了上班高峰期,车越来越多起来,他们这边一出现事故,许多车子便迫停下来。后方,隔着两辆车子的距离有一辆白色玛莎拉蒂。
靳名珩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因为焦急而将目光落在事故的集中点。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模样的人,在与一名女人撕拉,目光在落到那张脸上时怔住。
“怎么了?”云翊立即发现他的不对,问。
却见靳名珩并没有回答,只是拉开车门,下车,然后往事故中心走过去。
宋凝久的手臂擦伤,又被那人拽着,头还有点懵。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有的关切有的同情,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她不知道卓越为什么会突然推自己,可是直觉卓越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有些不太对劲,就像是……绝然。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彭的一声,她心里窜起不好的预感。推开围观的众人,往发出声响的方向看去,便见不远处有火光浓烟窜起。
街上的喧嚷声突然放大很多倍,仿佛刚刚地面都发生了震动。周围好多人都在慌张地奔走,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着急地往那个方向跑去。
“小久儿!”靳名珩奔过来时,正看到她着急发生爆炸的地方奔过去。他的声音夹杂、淹没在喧哗、杂乱的人声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那样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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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她身上的吻痕!()
事态真的很严重,宋凝久跑过去时,黑色别克的钢板已经碎片四散,旁边同行的有几辆车子撞在一起,其中有辆车子还在燃烧。里面有没有人她不知道,因为已经被那场面所震住,所以目光一直怔怔地盯着那辆车爆炸后,在地面留下来的痕迹。
她也不知当时自己在想什么,耳边充斥着人们的惨叫与惊慌,那声音声音仿佛离自己很近,又仿佛很远。地上到处都是血迹、玻璃片、车子残骸,还有受伤的人等等。那样的惨相,是她这辈子不曾见过的,而且还在大面积蔓延着。
心不知为什么而冷,或者是因为害怕,害怕什么呢?
她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整颗心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唇也在不受控制地蠕动着:“卓越!卓越!”
开始唇只是蠕动,但随着一遍遍的喊叫,声音仿佛越来越大,那个名字终于在耳边炸响,直到自己听见,她才知道自己是在喊卓越的名字。
那一声喊叫太过凄厉,里面盛满了担忧的,愧疚的,以及说不清的惊慌,以致于同时落在跟过来的靳名珩耳中时,让他不自觉地停了脚步。
他就站在那里,抬眼,仿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背对自己的身影……
宋凝久却并没有发现靳名珩,因为她的思绪突然被回忆占据。自己被卓越从车上被推下去时,她仿佛隐隐听到小钟说过一句:“卓少,他明明说过只要宋成轩的女儿就可以——”
当时身子摔到地上的时候,很痛,头脑又有些发懵,所以并没有在意。只是此时,不知为何这句话会在此时变的清晰。
他说,只要宋成轩的女儿就可以?
那么不是靳名珩打来的电话?而是姓朱的男人吗?他要与卓越说,只要他交出自己就可以免了这一场灾难吗?是不是这样?
可是,目光落在眼前那四散的残骸上——可是,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思绪有些混乱,头也开始疼,人群中再次传来不同寻常的喧哗,吸引了她的目光,所以无暇去多想。因为她看到发出嗓动的方向,地上躺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身上穿着长长的风衣,长长的围巾拖到地上,上面沾了红色的血迹。
爆炸的威力那么大,她还以为他会被炸成碎片。那一刻分不清心里是紧窒还是松了口气,只是抬步,疾步朝他的方向奔去。
靳名珩站在那里,周围都是慌乱和奔走的人,警笛的声音不知何时响起的,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宋凝久蹲在卓越身边,眼睛里带着泪,嘴巴不断地动着。
其实他们的距离不算远,只是周围那么吵杂,所以他才听不清她的声音。可是那个口形,应该是在叫他的名字吧?须臾,救护人员快速赶来,围住了他们。然后他看到那群人卓越被抬上担架,然后朝着救护车的方向奔去。
她的身影也夹杂在那些人里,脖子上那条围巾那么白,却又与医护人员身上的衣服不同,白的刺目,与卓越丢在地上的那条沾了血迹的围巾一样。
“名珩。”肩被拍了一下,云翊喊。
他终于回神,转头看到宋凝久已经上了救护车,抬步便朝那个方向追去。
因为发生重大事故,所以造成交通瘫痪,虽然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人员也在紧急疏散中。可是警车、消防、还有救护车都停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开不过来。
消防拉起长长的水管子,终于将着火的车子扑灭。
“先生,麻烦你做个笔录,暂时还不能离开。”
他不顾警员的阻挠奔出去,那警察欲追,云翊拽住那名交警,在后面帮他善后。
靳名珩跑出去很远,远离了警戒线,他最终也没有追上载着宋凝久的那辆车。然后又跑了两条街才打到一辆出租车,极速赶往医院……
医院,卓越满身是血,意识昏迷,无论怎么叫都人事不醒地被推进了手术室。
宋凝久被阻隔在大门外,安静坐在外面的休息椅子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室外到处都是患者、家属、医护人员制造出来的声音,尽管很杂乱,可是好像已经被她分隔开来。
所以她的世界是安静的,可是她的脑子却很乱很乱,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耳边一直嗡嗡的响着,那感觉就像坐飞机时,受气压影响,使中耳腔内的压力与外界气压失去平衡,所以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变得很小很小。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因为太过寂静而让人觉得突兀,她慢慢抬起头来,便看到靳名珩正向自己醒来的。
是的,靳名珩。
他穿了件黑色的中长款英伦风衣,下摆在膝盖处。上身着白底深蓝条纹的衬衫,休闲深色长裤,软底皮鞋。这样不同与以往的风格,却长身玉立,一直停在自己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踩着急促的脚步走过来,然后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两人对视,或许期望的太久,所以当他真的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反而变得不敢置信。只是楞楞地看着他,已经不自觉地站起身,看着他,头发修剪的有些有薄,刘海遮住额头,五官立体,挺鼻、薄唇。
可是他没有笑,脸颊也有些过份的瘦,像脱了形的似的。目光与她一般落在对方身上,曜石般的眸子中映着自己的模样。
伸手,指尖微颤着去触碰上他的脸颊,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触手可及,却仿佛又让她没有了勇气。怕是梦,像过去的那些夜里一样,一碰他就会消失。
靳名珩看到她眼中的小心翼翼和那抹令人心疼的悲伤,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紧紧锢着她的身子,将她牢牢锁在怀里,让她,也让自己感觉到彼此真实的存在。
宋凝久的脸埋进他胸前的衣料里,鼻翼间闻到属于他的熟悉的薄荷香味,闭目,眼睛里蓄起的水雾,终于在这一颗滴落。她樱唇微顫着,顫着,仿佛要说些什么,想要告诉他自己这段日子里受的苦,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害怕和恐惧,想要埋怨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可是唇蠕动了半晌,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将脸埋得更深一些,去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嘴里化成一声声悲恸的哭泣。
靳名珩抱着她,感觉到她的肩在自己怀中颤动,感觉到自己的胸前的衣料被她的泪水打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