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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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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然看着他,目光柔柔的,仿佛在看他,又仿佛不是。她说:“骄阳,我以为三年后你会成熟一点。”这话不是解释,而又隐含深意。

    “对不起,让人失望了。”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有些苦涩。

    室内一片静寂……

    许久,手机铃声突兀地从响起,一下子惊醒了两人。靳骄阳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夏末两个字,下意识地皱了眉头。

    指尖滑向接通键,然后移至耳边,夏末咋咋呼呼的声音便传过来:“哥,你把姐姐怎么了?” “干嘛?”靳骄阳问。

    此时夏初的眸子也看着他,想知道夏末大清早的打来有什么事。因为夏末可是家里出了名的懒虫,每天都要拖到早饭的前一分誓不起床,从来没有这么早醒来过。

    “你别瞒我,姐姐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你干的?”夏末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声音急迫,里面充满了对夏初的担心。

    靳骄阳沉默,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夏末似乎从他的沉默中嗅出味道,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不用猜啊,看微信的传播速度,那些照片也可以料定仿若晕倒的姐姐情况不太好。

    对于她来说,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姐姐,手心手背都是肉。原本他们相爱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她乐见其成,却不知两人忽然搞什么。

    “你们的事已经在网络上传开了,我想爸妈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并且在不久前出了门,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夏末最后这样对他们说,然后挂了电话。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靳骄阳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机收回来。

    对上夏初询问的目光,他淡淡地说:“爸妈可能过来了。”

    其实三年来他还是有些变化的,比如说现在,他收敛了往日唇角常挂着的漫不经心的笑意,神色淡漠的,好像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并不会为怎么向父母解释苦恼。

    夏初闻言,则眸色闪了下,什么都没说。

    短暂的沉默,大约不到五分钟,病房的门就骤然被人推开。首先闯进来的是宋凝久,此时她脸上盛满焦急,一下子就奔到病床前。

    “夏初?”她喊。

    眼里、心里几乎完全没有坐在病床前的儿子,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她。

    经过一夜,夏初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只不过额头有伤,脸色也有些苍白。

    “只是出了点小意外,我没事的,妈,你别担心。”她抓住宋凝久的手安抚。

    此时靳名珩也已经走过来,他不若宋凝久那样担心之情溢于言表。只是从她身上打量了一遍,只看到额头上有块纱布,确定没有什么大碍,然后目光才看向自己的儿子。

    父子俩的目光在半空中衔接,短短几秒,方又无声地错开。耳边犹响着宋凝久担忧的话:“你这孩子,受了伤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真是吓死人了。”

    这个过程宋凝久已经动手掀被单要去亲自检查,仿佛非要确定夏初只是额上受伤才肯罢休。而父子两人此时待在房间里不便,便出了病房。

    宋凝久打电话吩咐王妈给夏初准备,炖汤、送饭过来,然后又找了医院的医生了解她的病情,一直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地忙前忙后。

    靳名珩与靳骄阳站在安全通道前的门边,这里较安静,也没什么人经过,很适合交谈。靳骄阳此时面对父亲显得有些焦灼,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无所适从。

    靳名珩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撕开,然后抽出一支递给儿子。

    靳骄阳意外地挑眉,说:“我以为你在妈妈有生之年不会再吸烟。”这话多少有些调侃的意味,便也是事实。

    宋凝久不喜欢丈夫抽烟,不止是因为讨厌烟味,更因为吸烟有害健康。

    如今的宋凝久已经四十多岁,可是她却仿佛才开始学会撒娇似的。每次她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他,说:“名珩啊,我希望你陪我到老,长命百岁。”

    四十多岁的女人做出小女孩的表情,听来就让人觉得浑身起寒。可是宋凝久不会,她外表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与夏初出去,被当作姐妹都是常事。

    每次靳氏夫妇上报纸,许多人都忍不住感叹,上天真是太厚待他们。有人在采访时甚至忍不住问过宋凝久她青春永驻的秘诀,成熟的女人却能自然演绎出独属于她的羞涩,说:“因为丈夫始终将她当小女孩来宠。”

    她记得当时,夏末看了这句话独独笑话了宋凝久一年。当然,下场是靳名珩替妻报仇,将她流放到国外一年,不给生活费还不准回家,全靠夏初和靳骄阳借济渡日,这个仇夏末记得现在。

    话题似乎有点越扯越远,转回重点。

    靳骄阳的重点是,他以为在父亲眼里妈妈的话是圣旨。不管当面还是背后,父亲都会实施的很彻底。

    “偶尔一次,你妈会理解的。”靳名珩这样回答,自己抽了根叼在嘴里。

    靳骄阳见状,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父子两人站在那里,倚在墙上吞云吐雾了好一会儿,俊美又出奇相似的容颜陷在灰白的烟雾里,显得有几分不真实,可能是因为太过妖孽。

    “你和夏初到底怎么回事?”靳名珩直接问。

    从昨天生日宴上,他就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太对劲了。如今看到夏初这个模样与他一起出现在病房里,他想他纵使不看那些新闻,也应该明白几分。

    靳骄阳看着父亲,目光坦然,似乎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便说:“爸,她三年前原本答应了我一件事,可是昨天爽约了。”

    或许说爽约并不合适,想到夏初今天跟他说的那句话,他想,也许他在夏初眼里是不合格的。

    “关于爱情?”靳名珩眸色闪了下,问。

    靳骄阳诚实地点头。

    靳名珩眼中也没有意外,更多的像是了然。“那夏初的伤到底怎么回事?”靳名珩又问。

    “前天在临县工地受的伤,施工方与拆迁户之间的矛盾升级——”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父亲。

    靳名珩如果想知道,怕是也早就已经让人去查了。为什么要问?是提醒自己,夏初昨天爽约原非本意吗?其实这些他都懂,他不会介意。

    只是在他昨晚的任性之后,他怕的是夏初对自己失望,再也不肯再给自己机会。

    “夏初是我的女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靳名珩回视着他说。

    这话像在说工地那些人致使夏初受伤的人,又像是在告诉靳骄阳自己对于他们这件事事的立场。靳骄阳就那样看着父亲,不知道他到底明白多少。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折磨人的东西,可是一旦得到,那便是一辈子的幸福,所以不要轻言放弃。当然,也不要轻言伤害,因为那些痛很难抚平,到头来你会发现,伤了她痛的永远是自己。”靳名珩看掐灭了烟头,拍拍儿子的肩,以过来人的口吻说着,然后朝病房走去。

    靳骄阳则看着他的背影失神,觉得父亲今天有点神神叨叨,难道是在跟自己炫耀什么?

    靳名珩进病房与夏初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宋凝久离开了。两人乘电梯下楼,坐着车子出了医院。

    靳名珩侧头看着妻子,她好像从刚刚就心事重重,此时正往着窗外失神。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问:“怎么了?” 宋凝久回神,也不隐瞒,回答:“担心夏初。” “对于她和骄阳的事,你怎么看?”靳名珩问。

    “骄阳是匹脱僵的野马,对待事物的态度太不羁,我怕夏初会受伤。”想到儿子从前的种种劣迹,她都觉得夏初跟着他屈。

    “你反而比较担心咱们儿子。”靳名珩说。

    宋凝久不解地看着他。

    靳名珩说:“他对夏初的感情太深太久,有时候压抑到爆发的时候会变得激进。”

    宋凝久不解。

    “傻丫头,你以为咱们儿子十七岁大学毕业,一边读研一边管理公司的事是为了什么?”依他看,自己的儿子性格与他某种程度上很相似。

    如果可以选择,他虽然有能力,也更愿意不费力地跟其它孩子一样,按照正常的轨迹读完大学什么的,在工作之前好好享受他年轻的人生。

    毕竟父亲是这么的年轻,公司稳定,他并没有什么负担。可是靳骄阳却从十三到二十五岁,让他却看到了他急欲成长的*。

    “你是说因为夏初?”宋凝久还是那样后知后觉。

    靳名珩摇摇头,唇角的笑带着对妻子的无奈。 ——分隔线——

    夏初的伤并不重,却是惊动了全家人。宋凝久与靳名珩走后,夏末便随王妈又来了。夏末打发王妈去买东西,自己喂宋凝久吃饭,然后准备换衣服。

    “我只是头受伤,手脚没事的,我可以自己来。”夏初拒绝。

    “可是你手背上有针啊,我来就可以,相信我。”夏末坚持,不由分说便去扒她的衣服。

    夏初也怕滚针,所以晚了一步。

    “啊!”耳边便响起夏末的惊呼。

    她顺着夏末的目光看到自己身上,敞开的衣领露出里面的肌肤。而白嫩的肌肤上,交错着一些悚目惊心的痕迹。

    夏初脸色烧红,顿时也感觉有些难堪地用衣服掩住。

    “哥哥做的?”夏初问,那模样大有质问、找他算帐之意。

    夏初却拉住她的手,严肃地说:“夏末,这里我与他之间的事。”意思是她别管。

    “可是……”其实夏末也不是像她外表那些青纯,成年男女该懂的她都懂。欢爱与虐待她还是能分清的,夏初胸前那血牙印都让她替姐姐疼。

    夏初的面色却淡然如常,只叮嘱她不要多事。然后自己在点滴打完之后,才换了衣服。

    夏初看着她,想到她身上的痕迹,却始终耿耿于怀。出了病房时正遇到靳骄阳,不由分说便拿仇恨的目光瞪着他,瞪的靳骄阳莫名其妙。

    “你又犯什么神经?”他问着,不过却并不打算理这个神经质的妹妹,想错过她去开病房的门,却被她啪地一声关上。也不管会不会惊醒睡着的夏初,身子倚在门板上,姿体语言很明显地表示拒绝他进去探望。

    “靳夏末。”靳骄阳皱眉。

    “我不许你伤害姐姐。”夏末说。

    “我什么时候——”他下意识地反驳,然后对上妹妹的目光,然后意识到什么。

    “哥,你和姐姐在一起我一点意见也没有。但是你的任性妄为对别的女孩子可以,如果这样对姐姐,我第一个不答应。”

    哥哥的从前的荒唐她是知道的,也很不屑。可是不知何时起,她觉得哥哥十分在意姐姐。除了舍不得姐姐嫁人外,她私心里也想姐姐可以收了他,免得他祸害别人。可是如果代价是他伤害姐姐,不懂得珍惜她,那么她绝不答应。

    靳骄阳知道她的心情,可是自己也因为理不出头绪而烦燥,又哪来的心情跟她解释?

    “让开。”兄妹两人在门口争执。

    终究,纵使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存在明显,而且靳骄阳明显比她高一大截。所以她的小身板被靳骄阳毫不留情地甩在地上,身后响来关门的声音。

    夏末是没想到哥哥会对自己这么狠,痛得五官都纠在一起了。好不容易缓解,正欲咬牙切齿地喊出靳骄阳三个字,却看到有个穿着白大卦的男医生站在不远处。

    他长得很高啊,跟可恶的靳骄阳差不多高。皮肤很白,长得的也很帅就是了,看经过他身边的小护士窃笑着羞红了脸便可以证明。

    只不过脸色有点冷,目光就那样幽深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还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夏末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很不雅观地坐在地上,赶紧站起来。正欲跟他说话,人已经酷酷地走开。

    “喂!”夏末这回不服了。

    他丫的,她多姿多彩的人生二十五年,他是唯一见到自己这么无视的人。而且算起生日那天,这已是第二次了,她非要理论一下不可。

    彼时,夏初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自己已经充满电的手机。拜几个下属发来的“慰问”电话所赐,她已经看到自己成功上了网页新闻。

    上面的照片虽是晚上拍的,可是两人的脸部轮廓照的十分清晰,想要否认都难。

    靳骄阳看到她面色平静,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只说:“这件事我会处理。” 夏初点头。

    靳骄阳掀唇,本来想说些什么。或者更想问她会不会再给自己机会,可是话到嘴边,大概是没脸,所以说不出来。

    夏初只当没有看到,翻身,背对着他装睡。

    她知道靳骄阳昨晚对待她的态度事出有因,按理说情有可原。可是毕竟受伤害的是自己,这件事让她一下子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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