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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就在这时,旁边冷不丁窜过来一道身影。
梁语曦被吓了一跳,捏着红酒杯的手一抖,杯子就蓦地从指间滑落。
“啪”的一声脆响,红酒杯四分五裂开来,如血的酒液飞溅而起,直接就在梁语曦珍珠白色的礼物上,留下点点斑驳痕迹。
“真是不好意思,小姐,您没语曦?”
不小心和梁语曦撞在一起的,是个穿着侍应生服饰的男人。
因为角度缘故,他起先是站在梁语曦侧后方的,可当梁语曦转过身来后,原本满脸歉意的他,却又于第一时间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梁语曦瞧清对方的长相后,也同样惊呼出声,“兰天?”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一时间都有些傻了眼。
好一会儿,兰天这才敛了脸上异色,无语道:“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刚刚站得远,我都没认出来是你。”
“我才要问你呢。”
梁语曦比他还要无语,直接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你不是在澜澜家的画廊工作的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当侍应生了?”
“我在这做兼职,不可以吗?”兰天闻言却是有些闪烁其词道。
这模样一看就是在说谎。
梁语曦虽然无意去探究他的隐私,可自己最好的朋友方澜,毕竟每天都和他处在一块儿,她实在不能不担心的多嘴问一句。
“你”
只是她才张了张口,兰天就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猛地扭过头去四下环顾了一番,表情特别的警惕,就好像是在防着什么人似的。
梁语曦被他弄的有点紧张,音量都不自禁的降了好几度,“怎,怎么了?”
“语曦,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多做解释,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并且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建议你马上离开,马上!”兰天将她往稍微隐蔽的地方带了带,压低了嗓音,满脸严肃的建议道。
梁语曦见状不由一愣,“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可我是和朋友一道来的,现在就这么离开的话,那也太失礼了。”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赶紧走,有人要害你。”
兰天见她没有理解事情的严重性,脸上越发凝重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就想要将她往会场的外面拖去。
正在这时,一只保养适宜的手,却突然拦住了他们。
“你是谁?要带我朋友去哪儿?”是楚译见状不对走了过来。
梁语曦见他咄咄逼人地看着兰天,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楚译,你不认识他了吗?他是兰天啊,就是上次和霍扬琛赛车的那个人,他没想要带我去哪里,只是”
迟疑地偏头看了兰天一眼,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看得出来兰天并没有和她开玩笑。
可她不过就是个小人物,谁会那么想不开的跑来害她呢?
这别说是别人了,就是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兰天见楚译挡在面前,表情明显有些不耐烦,但看在梁语曦的面子上,他还是强行忍住了脾气,再次说道:“语曦,我不会害你的,你相信我。”
“到底怎么了?”楚译闻言却越发狐疑了起来。
梁语曦虽然觉得荒谬,但还是苦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兰天说有人想要害我,让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有人要害你?”
楚译闻言拧了眉毛,表情明显不愿相信,“这不可能。我认识这次酒会的主人,他是个非常严谨的人,每次举办酒会,都会严格把控各方面的安保,就是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要想在他的酒会上下手,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196 不曾褪色的回忆()
兰天似乎被他的话给问住,好半天都没再吭声。
梁语曦原本想说算了,可能是哪里弄错了,可楚译却明显不愿就此揭过。
“兰先生,虽然你是语曦的朋友,可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带走她。你说有人要害她,请问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吗?比方说这个想害语曦的到底是谁,又比方说”他仍旧咄咄逼人的一迭声追问道。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兰天硬声打断,“我没时间说。”
说罢可能是觉得自己说话太冲了,他又稍稍软了些语气,“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陪着她一起离开,我不方便在这多做逗留,有什么话等回头再说。”
楚译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可他看得出来兰天并没有说谎。
扭过头,他和梁语曦对视了一眼。
梁语曦没有任何迟疑的表态:“我相信兰天,他不会害我的。”
“既然这样,那就走呗。”楚译见状知道自己再坚持也没用,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妥协道。
他这么痛快的答应离开,梁语曦反倒不好意思了。
连忙伸手拦住楚译,她忙不迭婉拒道:“兰天送我出去就行了,你不用特地陪我一起离开的。你不是专门来参加酒会的吗?又和人家主人认识,现在说走就走,未免也太不礼貌了。”
“就这么让你一个人和他离开,我可不放心。”扬琛也不会放心。
楚译面上笑盈盈的,心中却默默补充了一句。
梁语曦闻言正要再次婉拒,可还没等她开口,兰天就当先拍板道:“那你们就赶紧走吧,我先替你们去探探风,以免有人越过我来堵截你们。”
说这也不等两人拒绝,就兀自警惕的先一步往门口方向走去。
“他真的可信吗?”楚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隐没人群的背影,问道。
梁语曦仍旧想也不想的点头,“当然,他是我的朋友。”
“那就走吧。”楚译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也抬脚朝门口方向走去。
梁语曦见状连忙跟上。
两人走的匆忙,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道燃烧着愤怒火焰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也不知是兰天摆平了暗地里的汹涌,还是原本就没事,两人顺利出了酒店。
楚译绅士的开车送梁语曦回别墅,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梁语曦一直无意识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机,面上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心里却烦躁的厉害。
如果兰天说的是真的话,那这就不是第一次有人想要针对她了。会是上次那个来历神秘的外国女人吗?
如果是,那对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
是因为她无意中得罪了人,还是因为她不小心碍了谁的眼,抑或是她在不经意间卷入了某个未知的权利斗争的漩涡?
脑海中乱糟糟的全是最近发生的事,可她却怎么都没法理出个头绪来。
她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些事,想来想去也只能给varjo发了一条简讯,可就像往常那样,简讯再一次的石沉大海了。
自打差点出事的那夜,她和varjo联系过一次以外,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了。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要怀疑,varjo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还是那只是她自我安慰的一个幻想?
因为和普通人相比,varjo真的是太神秘了。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耳畔冷不丁响起楚译熟悉的嗓音,“在给你那位叫varjo的朋友发简讯?”
梁语曦闻声醒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可那笑容却分明有些勉强。
“能和我说说你那位朋友吗?说真的,我对你这位和扬琛长得一模一样的朋友,实在是好奇的很。”楚译趁着空隙看了她一眼,状若不经意的问。
梁语曦没听出他的试探,十分爽快道:“你想听什么?”
“就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我知道你们是在*认识的,但我还想听你说说其中的细节。”见她这么好说话,楚译直接问了自己最感兴趣的。
梁语曦这次没有立即回答,反陷入了沉思,看样子似乎是在回忆。
好一会儿,她这才缓声开口:“其实说起来挺狗血的,那时候我去国外参加比赛,因为人生地不熟的,整天都只能闷在酒店里。这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就有点受不了了,所以有一天晚上,我就一个人去了酒吧。”
“*可不是国内,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酒吧,也太危险了。”楚译听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眉头,略带训斥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一点的。”
梁语曦知道他也是在担心自己,不由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明显透出了几分甜蜜,“当时我是打车去的酒吧,沿途并未遇见麻烦,可等我进了酒吧后,却发现里面非常的混乱。有的人抱着酒杯痛哭,有些人拍着桌子狂笑,有的”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没有真正经历过那个场面,是完全没办法去想象那一幕的。
尤其国内的治安相处稳定,对枪械的管理又严格,在酒吧或许会遇见打架斗殴的情况,但绝对不会碰到一言不合就拔枪的场面。
当时看到枪的时候,她都惊呆了。
“你要是经常去就明白了,*是全球闻名的赌博之城,可以说一面是地狱,一面是天堂。那些赌输了的赌徒,会用最后剩下的钱,在酒吧买醉。相反,那些赌赢了的赌徒,则会豪爽的一掷千金。”楚译闻言了然道。
“对,对,就是这样。”
梁语曦小鸡啄米一样猛点脑袋,“我当时到酒吧的时候,正好是输钱的赌徒和赢钱的赌徒发生冲突,其中一人噌的一下就摸出了一把枪,像我们这种常年在国内生活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我当时就吓傻了,连躲都不知道躲。”
“varjo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楚译闻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悟道。
梁语曦再次点了点头,“当时的场面一度失控,我被人挤的摔倒在地,差点没被踩死,那时候我心里特绝望,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给用力拽了起来,一路护送出了酒吧。”
“你们就这样认识了?”
果然够狗血的。楚译心里吐槽了一句,面上却不露声色的笑问。
梁语曦这次却摇了摇头,“没有,varjo把我送出酒吧后就离开了,当时的场面特别混乱,我根本来不及问他的名字,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没能看清。大概三四天后,在一个挺有名的画展上,我们偶然相遇,还是他先认出了我。”
“varjo主动和你打招呼的?”楚译不动声色的问,心里却十分讶异。
果然是完全不同的人格吗?
以霍扬琛的本性,是绝不会主动,和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打招呼的。
梁语曦笑着应道:“对啊,varjo说之前就有见过我,他看过我最开始参赛的那副画,他很喜欢,在酒吧就是因为认出了我,所以才会救我的。正好那次比赛还需要再交一副画,我就请他给我做模特了,然后我们就慢慢熟悉了。”
果然跟拍电视一样,有够狗血的。
楚译暗暗腹诽了一句,脑海中却在飞速分析着,到底是什么诱因,导致霍扬琛分裂出一个完全独立的人格。
“你最初参赛的那副画还在吗?”想了想,他有些不肯定的问。
“当然了,我所有参赛的画,比赛完了都仔细收着的。”
梁语曦想也不想的回道,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微微拧了眉毛,“不过那副画现在在我爸那里,你应该知道的,我爸是大学的美术教授,我那副参赛的画被他拿去给学生当教学案例了。”
楚译闻言有些失望。
虽然他不能肯定,那副画就一定和霍扬琛分裂出第二人格的事有关,但他并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是他也听说了梁语曦被赶出家门的事。
这种情况下,他总不好再让她回去拿画。
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他故作遗憾道:“我本来还想看看那副画呢。既然是这样,那以后有机会再看吧。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幅画,居然让你那位朋友一眼就认出了你。”
梁语曦不疑有它,闻言痛快的点了点头,“好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varjo太过神秘了,她现在特别愿意和别人说varjo的事。
要不然,她总是会忍不住担心,那些属于她和varjo的回忆,会慢慢随着时间的流逝,悄无声息的褪色了。
这绝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还好,那些过往的曾经,目前还不曾有褪色的迹象。
“好了,到这里应该非常安全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谢谢你的故事,非常动人。”将车在别墅最外面的镂花大铁门钱停下,楚译笑着说道。
梁语曦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到地方了。
挠了挠头,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才应该谢谢你送我回来才对。”
说着她朝楚译挥了挥手,道了声再见,这才转身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