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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我,没有别人!
她顿住,不敢抬眼望他。
她心知肚明,他说出的话,定能坐到。
曾几何时,她不也这般期盼过吗!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为何,此刻会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呢?
陈辰知晓她的心境,抱住她一个侧身,将她放到了内侧。
他起身,看到白裤子上的一朵鲜红,笑了笑,自床尾侧拉过被子后又躺下。如往昔,一手穿过她颈项怀住她,一手按在她纤瘦的背上。
陈晴糯糯的闷出一句:“四哥,我可是要娶妻的。”
陈辰轻声一笑,“谁刚刚说,我说得话都记得的。”
陈晴想到之前他的你该娶妻就娶妻,五弟随意,冲口而出道:“那怎么叫做只有你我,没有别人!”
这个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埋怨他骗她一般!
陈晴幡然醒悟,摸着嘴巴。
这都说的都是什么呀!
陈辰好似计谋得逞,嫣红的唇,摸出昳丽的弧。在她的身边,他从不掩饰笑容。他没有回答她,仅道睡吧。
陈晴莫名的感到尴尬,感到今晚气氛有些不对。但她也未过分纠结,她总是相信他,在他这,她随心所欲,他的话很明了,他向来如此,他坚持着他的终身不娶,要的是与她之间没有属于他的另外的人。
陈晴在熟悉的怀抱中,想着她所认为的,安心的睡去。
到底是付了全部身心在她身上,她一入睡,他便知晓。
他侧开脸,拿出手,抚上她的脸,抚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轻柔小心,爱若至宝。其实,她便是他的至宝。他漾开笑,凑近,轻触上那两片让他向往已久的柔软。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十月尾声。
在锦都还是片片黄叶飞的时候,东北之地已是漫天雪花飘,满目银装。
半个月前,陈钰已攻下源城。十日前,他安排完源城事宜,便赶往核城,与陈雍回合,准备进攻东北最后一块孤立之地……………抚顺。
看来,陈钰不来核城,并非因为陈辰在的缘故,确实是因为战事吃紧!
也对,凭他,他为何要避忌陈辰!!
核城外,陈军营,雪花飘,北风烈。
校场上,陈军冒雪训练,精神奕奕。
陈晴披了件狐裘走出营帐,一眼就看到教场上的陈章正面色沉静的扫视士兵。她拢了拢裘衣,这里还真冷,才十月低,似乎比锦都的腊月还要寒冷。
陈雍近来基本待在城内,倒是鼓励陈晴多跑军营,有个什么安排,都是让陈晴去通知,像是有意安排她露脸。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也未给她安排任何军衔。于是,她目前的职务,依旧是陈章的小文书。
可是,小文书又如何,大家可从未看低过她。她是丞相五公子的身份可是铁打的事实,今日的小文书,他日的大将军,丞相的儿子可不会是简单的人!
陈晴刚走出营帐,紫衣便撑着伞跟了出来。
陈晴眉心微蹙,这个紫衣太过细心了,万千兵将前,要她一个女子为她撑伞挡雪,似乎有违她英明神武的形象!她反手抓过裘衣上的帽子,往头上一盖,命令道:“你下去,我只在营内走走。”
紫衣停顿,未上前,也未退下。自江东出行到如今,她事无巨细的向陈钰报告她的事。以她的眼光来看,他们三兄弟都是断袖!
陈晴回眸,眸中带着刺探,笑道:“我二哥要来了,本公子曾经在招魂林中说得话作数,会将你嫁给我二哥。”
出其不意的这么一句,让紫衣心下一惊。这人说话向来都是来一出是一出。她自问近来都是万分小心的伺候她,为何她又老调重弹了呢!她慌忙辩解道:“公子,奴婢今生只愿服侍公子,从未想过嫁人之事。”
虽然这个话已非第一次说,但她除了说这个,也没别的话可以打消她的念头。
陈晴笑了笑,雪白皮毛里,她的脸娇嫩欲滴,她的唇粉嫩欲滴。
紫衣抬眸时,又是一愣,跟随她近两年,自是知晓她的外貌,虽然她极度憎恶旁人说她娘,可是白裘裹身的她,只怕比陈钰带回的禹州美人付珍都要娇美几分吧!如此雌雄难辨的人,连作为女子的她都要暗自赞叹几许,何况两位自小将她呵护到大的兄长!
“是女子总归要嫁人,看在你真心待我的份上,我会如你所愿。”她上前,拿过伞,笑着走开,再摆了摆手道:“回去吧,天气寒冷,冻坏了脸,我二哥看到了,可就不喜欢了!”
戏谑的话,不知是说她,还是说她自己。
紫衣立在原处,望着铮铮铁骨中,油纸伞下的那抹纯白,直至它消失在纷纷扬扬的飞雪之中。她才提步追了上去。
驻军营帐设在太白山脚下,太白山属于湫白山脉。湫白山脉上的湫水山是世间最高的山。抚顺便在湫水山之后。而这湫水山,虽说是山,若是将它称作擎天巨柱也不为过。
方才说只在营内走走的陈晴,走着走着,便收了伞,上了马,出了营帐,寻着山路,驱马上了太白山。
不经意间,飘飘洒洒的雪已止,厚云已散,冬日骄阳高悬蔚蓝天空。
陈晴牵着马儿,立足仰头,透过稀疏的枯枝,望向几朵白云苍狗,有些落寞。她想她的四哥,习惯了他如影随形的陪在身侧,突然没了他,两个多月了,她还未适应过来。
她收回视线,继续踏雪上山。
太白山,相较于湫水山,它显得娇小玲珑,但相对于锦都城外的山,相对于江东略显秀气的山,它委实的雄壮伟岸巍峨。
初行时,地势平坦,尚可驾马,刚到山腰,徒然陡峭,陈晴只得下马攀行。
行过一段路,陈晴寻了棵树,系了马缰,自行再攀山巅。
曾经,陈辰在的日子里,他几乎日日带她上太白山,在他的训练下,她身轻如燕的穿梭在丛林中。只是,曾经满树苍翠,如今,那些绿色都被雪深埋,只待来年化作春泥,滋养一片丛林。
陈晴踩在雪上,留下两窜深深的脚印。
这条路,她很熟悉,又很陌生。熟悉因为他,陌生也因为他。
自从他离开后,她再未上过山。今次,因为陈钰要回来了,她莫名的惆怅,便上了马儿,漫无目的的就上了山,上了覆了雪的曾经回荡着她欢声笑语的太白山。
不上山倒还好,一上山,往事一幕幕悄然浮现,陈晴顿感酸涩。
陈辰目的似乎达到了!给她美好的曾经,让多情细腻的她回忆往昔,让她思念他。
山上的哨岗看到她的身影,愣了愣,疑惑着,她怎么上山了?随即,行了礼。
陈晴摆摆手,免了礼,继续上山。
哨兵瞧他瘦弱的模样,提醒她山上雪厚,容易雪崩很危险。
陈晴扯扯唇角,表示知晓,毅然上山。
几个哨兵对视一眼,便下山了一个。戚戚心道:这种公子哥一意孤行,全然不顾后果,倘若真出了事,他们几个难道还能置身事外?难道不用陪葬!
越近山巅,山体越是陡峭,陈晴提气,足间几个轻点,翩然落到了山巅,曾经两人看落霞的巨石上。
她望向西边。
又是日落时分,薄云细鳞生,在夕阳的映照下,橘红一片,相应的,白茫茫的大地也似镀上了橘色光芒,甚是好看。
她无奈的勾勾唇。
景色依旧,人各天涯,物是而人非,最是悲情。
山巅的风凛凛,裘衣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她望向西南方,锦都的方向,水润的眸子光芒四射。
陈辰目的终是还未全部达到,她思念他,但那晚的事,到目前为止,她压根还未想起过半分!
呼呼风声中,耳边传来踏雪的沙沙声。
陈晴眉头微皱,心道:这个紫衣终于还是跟来了。她转了个身,望向西北方向遥遥矗立的有如撑天巨柱一般的湫水山,想着到底如何越过它,拿下抚顺,可以早日回锦都,与她的四哥再在一起。
“晴儿。”
陈晴疑惑,奇怪,我怎么听到二哥的声音了,连日大雪,他们应该推迟,怎会提前赶回呢,再说了,即便提前回来了,他该进城见父亲去,还爬什么山哦。
于是,她只当一时失神而起的错觉,咬咬牙,继续迎接北风思索攻城。
此时,耳边传来呼啸之声,陈晴本能的听音辨位,侧身出手。
可是,刚出手,对方似乎知道她要落手何处,将将抓住她的两个手腕。
陈晴盯着两只骨节修长的手,那声晴儿并非错觉,这是曾经牵过她抱过她把手教她的手。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抬眸,恰见一双包含柔情的黑亮眸子。
陈钰笑道:“晴儿如今出手好生凶猛,连二哥也不留情面了。”
陈晴漾开笑颜,道:“二哥这是哪里的话。”她摇摇两手,笑容依旧:“纵是再凶猛,总逃不出师傅的手,晴儿一身武功,可全都是二哥教的。”
陈钰放手,含笑看着眼前的人儿。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半年未见,个子又高了些,可方才抓着的手腕依旧细如竹竿,宽大的帽檐下的小脸冻的红扑扑。
陈晴也是噙着笑看他。
曾经将她当至宝呵护的人,曾经依恋入骨的人,曾经因为他的素书他的三番两次的提醒让她爬出水面的人,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柔情似水的眼神,曾经以为自己想通不会再介意,只将他放心里,可当他笑意盈盈的站在面前时,曾经的决定全然是个屁。
她放不下,她很是介意。她思想打岔,若是陈辰也如他这般,将独属于她的柔情分给了旁人,她会如何,会否也憎恶他!
这般想着,她的笑便染上了几丝不屑。
陈钰勾唇,一把揽住她的肩,轻松一跃,离了山巅。
陈晴口上说我也会轻功,可是双手却死死的攥牢他的裘衣。
陈钰轻笑,在雪枝上几个借力,便来到了陈晴系马的地方。
他揽着她飘然落地,可并未松手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在怀里,如四月在她院内那晚那般抱着。
陈晴眉头深深蹙起。
他这是干嘛?
分开时抱,再见时也抱!难道这半年内因为没抱过人了,他想念抱抱的感觉?
她可不信,这半年内,他会没有女人?他的女人又不是只府里的两个!
在她眼里,他连父亲都不如,父亲若是看上谁了,就会将谁带回来,他从来都是在外面玩的,谁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第168章 二哥说过你要陪我()
猛地,她又觉得奇怪,为何要抱她了?该不会把她当女人吧?
一吸之间,自作聪明的她又给自己找了理由,他同陈辰一样,仅是将她当做亲密之人而已了。
陈晴挣脱着,虽然在他这儿,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遮遮掩掩,但这种苦涩的话,她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口。她嚷道:“二哥,你干嘛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搂搂抱抱,被人看到了,要闹笑话的。”
陈钰紧了怀抱,不容陈晴挣脱半分,“闹何笑话,谁敢笑!”
也对,背地里笑她的人是有,笑他陈钰,铁定那人是活腻了!
陈晴抬眸,眸子似星辰闪烁。她狡黠一笑,道:“二哥莫非是忘了,如今我可是以什么名号与你们一起享誉大周的。”
她指指山上哨位方向,略显嘚瑟的提醒道:“那里,这里可是一览无余的。”
陈钰盯着她,对于她的“好意”,他置若罔闻。他一手禁锢她,一手怜惜的抚上她的脸,责怪道:“一个人爬到山巅作甚,瞧你,整个人冻得冰似的。”
陈钰陈辰两兄弟,在人前,一个脸上永远挂着似笑非笑的笑,一个脸上永远冷若冰霜,谁都别想通过他俩的神情忖度他两的内心想法。但在她面前,他俩俱是毫无保留的真情流露。
突然的关怀,突然的亲密,让陈晴很是别扭。
别扭什么?无非是因为她独占的心里罢了!
她打下他的手,嘟嘟嘴,气道:“二哥,你有没有听我的话呀,我不是小孩子了,别人会看到了。”
陈钰眉心微蹙,曾经他俩嬉笑时,可有顾忌旁人目光了!!心中泛出一丝酸涩,继而又怀上她,再笑道:“晴儿的话,二哥向来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从未忘记过。你不是小孩子,但永远是二哥最疼爱的晴儿,别人看到了又如何,他们敢说什么嘛!”
一番话,满满的霸道与柔情。
陈晴笑得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回话,只知这人今次相见很怪,暮地又担心他会如之前金城凯旋一般,过了一夜,第二日就变得若即若离。
想到这,莫名一顿火,陈晴一跺脚,便提腿踢他,同时,手上也是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