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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的脸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明亮的凤眸盯着床顶,眸光有些空洞的深邃。
伴着她不老实的晃动,梅花馨香的发散落到了他的脸和唇,最后覆盖了他的眼。
他合眼,静静的感受这一刻的异样。
肩部传来一阵刺痛,他又被她咬了。
他睁眼,双手抱住她的背,猛地一个侧身,身下的手上移到她的颈部环着她的肩,另一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按着她的背往胸口一按,拉近两人的距离。
两张冠玉般的脸紧紧相贴,呼吸彼此的呼吸,尽是温馨,好似恋爱中的男女紧密相拥。
她一直微笑的看着他有些异样的脸色有些读不懂的眼神。直到他做完一系列陌生的动作,她才露出得意而满足的笑,贪得无厌道:“日后都要这般抱我睡。”
他紧紧怀抱,温声道:“只要你想,我都答应你。”
被窝里,她一手揽上他的背,一手放在彼此的胸口。
手心是她沉稳的心跳,手背是他如捣鼓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动她的手,一次一次撞击她的心。
她有些心疼他,他不懂怀抱,今夜逼他给她怀抱,不知他如何说服自己放弃多年的坚持,以致他心如鼓雷久久不能平复。
为了安抚他,怀着他的手紧了紧。
他回应着她,双臂再往里收了收。
她抽出胸口的手,两幅胸膛紧紧相贴,彼此心跳触碰,彼此心灵慰藉,
她喃喃着:“四哥,我会想你的。”
他低语着:“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
她轻声问:“你会想我吗?”
他柔声答:“我时刻都想你。”
她轻笑一声,指责道:“何时你也会甜言蜜语了。”
他温声道:“由衷之言。”
她甜在心底,笑在脸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精壮但又不失弹性的十六岁少年的背,责怪道:“你是想着如何抬杠我,反驳我吧,自小到大就你惹我生气,明明是我生气了,偏偏还要我去找你,也不知那时我何以这般没志气,我不去找你又如何。”
他用脸摩挲着她滑嫩的脸,慢声道:“不如何,我会找你。但你从未给过我机会。”
第42章 相拥到老()
她有些吃惊,却装不屑:“都是过往,如今你要如何狡辩都随你。”
他娓娓道来:“今生我只骗过你一次。那年我四岁,你两岁,那时的你白白胖胖不似如今身无半两肉。你走得早,开口也早,两岁大的你已能够流利说话。
那日我在书房看书,你一身湛蓝锦袍,双手捧了四个南海来的小橘子欢欢欢喜喜坐到我身边专心剥桔子,剥好一个放到案几上,接着再剥一个。
我趁你埋头剥桔子时将已剥好的拿来分两口吃了。
你剥好之后再放到案几上,你咦了声,自言自语着,刚刚那只哪去了?
你案几四周找寻一遍。最后在你翘起屁股趴在席上看向案底时,我觉得你剥桔子正经,找桔子也正经的样子着实可爱,于是又将你剥好的桔子吃了。
你坐好,发现桔子又不见了,你眉头深锁,又咦了声。
我一直装作在看书,我假装好奇的问你,你在找什么。
你说:我剥了一个少了一个,我说你是不是自己吃了忘记了。
你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不语。半晌,你拿过桔子重新低头剥桔子,剥好后,你放到我手里说,四哥给你吃。
我说你自己吃,你拿过最后一只说我吃这个。
那时的我面对两岁的你,莫名有些心虚,有些害怕。因为当你盯着我不语的时候,你好像看穿了我。
当你将最后两个桔子平分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以后要对你好,不能再骗你。
但我不知为何,每每与你争辩时,看你有些发怒的样子就有些好笑。于是就心直口快杠上你,看你气呼呼走掉,我又有些担心,担心日后你会气我疏远我,于是想着如何哄你。
但每次都是你转个头,又过来找我,见到你来,短短半日或许一个时辰,也让我有失而复得的感觉。
那日你酒洒了我,我知你气我挖苦你,我回来沐浴完后就去找你。
你房门紧闭,我在外站了许久,里面一直无动静,确认你是真休息了,是以回房。
然回房不久,你就跑过来,我满心欢喜却又装出不在意。
自那夜之后,你日日睡我身侧,胸口有你的手,耳畔有你的呼吸,我心倍感踏实。”
她转头埋进他的肩,狠狠咬住,直到尝出一丝腥甜。他闻着她的发,嘴角挂笑,摩挲她的背和肩。
今晚,她在他的双肩落下了齿印。
她转过头贴回他的脸,怒气道:“你真坏,骗了两岁的我。你最坏,为了你的好笑,气了我这么多年。本因你卖身于我,我于心有愧。如今,我要提醒你,今生今世,你若敢违诺,不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要将你绑回来,你若寻死逃避,不论碧落黄泉,阿鼻地狱,我也要将你找到,让你死也逃脱不了。我不要来生,来生会忘了今生,我只要今生,只要今生你记得承诺。”
他温声道:“好。”
她心痛到五脏六腑扭在了一起,十二年前,四岁的他就已下了决心,而她懵懂全然不知,和他吵吵闹闹了十二年,让他孤独的活了十二年。
她拿下他抱着她背的手,他有些惊慌的僵硬。她坐起,回眸一笑,伸手抚着他的肩惭愧道:“咬出血了,我给你拿雪芙膏和干净衣裳。”
他拉住她的手腕含笑道:“不碍事,不必换了。”
她抚掉他的手,自他身上爬过,回首挑眉道:“你是我的人,身体自然也是我的,我要如何就如何。”
他望着一身白衣秀发如瀑垂挂的背影轻盈的走到柜子出,捧出亵衣,走到柜台翻出白瓷瓶转身对上他的眼,嫣然一笑。
他坐起,她已来到榻前,她放下东西,伸手解他的衣带,他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她笑笑转身,拿来茶壶。
他已露出莹白玉体,两圈血色牙印触目。她床沿坐下,拿起换下的衣物,倒了点水,轻轻擦拭血迹,眉心微蹙,柔声埋怨:“不知道疼吗,只要你动动,我就松口了,何至于这般血淋淋。”
他低眸浅笑:“我越动,你咬的越久,我为何要动。”
她抬首,一脸狡黠,拿起一侧干净亵衣,往他怀里一塞,起身捞起白瓷瓶盈盈笑道:“就留着这两个伤疤吧,记住为什么被咬,日后再被我咬,不管你动不动,我都要尝到血才止。”收拾起茶壶和换下的亵衣。
陈辰漫不经心穿着衣裳,哀怨道:“随你,谁让我卖身于你了,就算没留下齿印,哪次又不痛了。”
陈晴放好手头之物,一个闪身回到床前,俯身靠近他的绝色苦瓜脸,一本正经道:“嗯。。你想要咬哪里。”
陈辰迅速打完结,妩媚一笑,双手扣住她的细腰往上一举。怕痒的陈晴自他搭上她的腰时就开始扯开嗓子哈哈狂笑,双手本能的撑着他的肩,高昂着头,像头狼对着白月光发出长长嘶嚎,气吞长虹。
陈辰听着她恣意的笑声,看着她不顾形象的笑,心头有莫名感觉流过。须臾之间,他已举她到床内侧,左手上移到她头颈,右手拉起被子盖住,如刚才一般,两人脸贴着脸,胸膛贴着胸膛,只是陈晴还在笑,笑的有些发抖,有些不合时宜。他轻拍她的背,提醒道:“嘿,够啦,再笑下去,明日府里又要沸腾了。”
陈晴断断续续的止住了笑,有笑泪渗出,沾湿了与她相贴的脸颊。
他抬手轻柔的按拭她的眼角,不可理解:“笑也能笑出泪。”
她总算笑完毕,清了两声嗓子道:“当然,我刚刚就是笑出泪的,我是因为痒而笑出泪,有些因为喜极而泣。。。”她似想到了什么,按在他身侧的手用力想要撑起身。他感觉她的意图,抱的更紧,低沉道:“是我心甘情愿卖给你,是我故意抓你腰惹你痒,我知你的腰怕痒,今夜我只是想试试。”
她笑道:“名不虚传吧。”她想着小时候,二哥三哥会故意饶她痒痒,而他从来不会,此刻他只想试试,晚了十二年的尝试。她抚上他的脸,心疼道:“四哥,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我不会让你孤家寡人一个人,我也会陪伴你,你有任何要求,都可告之我,我也都答应你。”
“好,歇息吧。”
“恩。”
昏暗的室内,两个亲密相拥的人,不知为何都难以入眠。
良久。
陈晴幽怨道:“习惯了和你睡,喜欢这般被你抱,哎,日后一人可如何是好。”
陈辰半晌无语,陈晴催促:“你别装,你睡没睡着我最是清楚。”
陈辰道:“那就早日回来,莫要游玩太久。”顿了顿,再道:“宁缺毋滥。”
陈晴嗤笑道:“真是醋坛子,我向你保证,我不睡旁的男子,可好。”
片刻,陈辰低沉答道:“好。”
陈晴的手滑到他的腰,用力一拧,笑道:“你还真好意思答好啊,嗯。”
陈辰抓住她的手,无可奈何道:“与你一起,伤痕累累,不是被咬,就是被拧,不知是我惯的你,还是你的本性就如此,若是我惯了你,那是我自作自受,若是你本性如此,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我陈辰全身上下里外都是你的,求五弟疼惜你的我,真的很痛。”
陈晴不可置信的问道:“拧着真的很疼吗?”
陈辰正经道:“你要不要试试。”
陈晴道:“你敢。”
陈辰道:“我不敢。”
陈晴道:“为何今晚我拧的虎口都疼了,二哥还是傻不愣登的一动不动。”
陈辰一愣,问道:“你拧他作甚。”
陈晴心直口快:“他今晚不正常,给了我匕首,还抱住我不放,我推不开,就拧他了,哎,定是他与付姬吵架了,没人抱了才想到我,哼,不是还有嫂子吗,最讨厌这种人,有人时将我搁下,没人时才想到我。”
陈辰温声道:“我不会搁下你,我时刻永远都想你,你可满足。”
陈晴伸出两手捧住他的脸转过面对面,彼此放大的脸,彼此潮润的呼吸,彼此水灵的眼,彼此眼里的彼此,她会心一笑,柔声道:“有你,我很满足,如若可以,此生我愿这般与你相拥到老。”
他满足的笑了,额头凑近贴紧她的额头,一个摩挲又变回两张脸紧紧相贴,低声道:“我也是。”收紧怀抱,一夜无眠。怀里的人,一夜好梦。
第43章 码头挥手()
经过十日的跋山涉水,陈晴苏润一行终于于四月十六日中来到码头,见到了久候在龙江上由苏泽提供的高级定制船。
见过奇珍异宝,见过小桥流水,但没见过滚滚江水自天际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龙江,更没见过高百尺长百丈如宫殿悬浮在闪光龙江上的大船的陈晴,在紫衣拉开车帘那一瞬着实震惊了。
随即,她又挂上千年不变的的淡定微笑,优雅的扶着车框下车。
大风,大浪,原来就是这般。
龙江的水,咆哮着。
浪,翻卷着。
两岸的崇山峻岭,绵延着。
江边的风,带着水汽凶猛的不停歇的吹着陈晴瘦小的身躯,好像要将她吹飞。
可怜的她还未好好感受大周的大好江山,就得集中精力控制身姿前倾以防被大风吹飞。
陈晴阵势浩大,一名将军,三百陈兵,八大金刚四大美女护卫,一个郎中,即将共侍一夫的陈芙陈蓉两姐妹,二十个滕妾丫鬟,及十个小厮,庞大数目生生多了苏润一倍。
陈晴很是高调的领着众人款步在百米长的引桥上。
自从大船停靠在码头的近一个月来,本就属于人来人往的码头这段时间人流更甚。
众人只为来开开眼,瞧瞧号称天下第一的大船。
今日听闻丞相家的与两位大人物兄长搞断袖的断袖五公子要来此处,于是人们早早的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将将码头筑起了千米长的人墙,就为目睹闻名天下的断袖公子的风姿。
众人翘首以盼,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了搞了大周大才子和丞相接班人的五公子。
只见她吓破了胆似的扶着车框下车,然后举步维艰的走上引桥,再慢吞吞的顶风走过百米加长引桥,最后登上大船,立在船侧朝他们含笑,一手招手,一手风流的抚着长发。
众男子心惊胆战一瞬。
什么!公然对着一岸民众抛媚眼,这位公子也腻大胆了。
莫非他看上谁了?
啊,被她看上也是好的。
丞相的公子哎!有钱途!更有前途哎!
于是,岸上众男子无不举手过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