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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九天:一品宠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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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在陷害凤家!

    是谁???!慕容冲?沈忆茹?

    茜雪被凤锦年的模样吓到,抹掉眼泪,怯怯地开口:“凤家。。。凤家应该还剩一人?”

第3章 毁容() 
“谁?”凤锦年激动地抓住茜雪的手,死盯着她的嘴唇,她多么希望能从中听到父亲、哥哥、弟弟的名字。。。。

    “清河郡主——凤锦年!”

    “你说什么?”床榻上的凤锦年不明所以。

    “清河郡主能活下来,还多亏了她嫁了一个好男人。”茜雪眼中充满敬佩地道:“奴婢听闻,四皇子慕容冲跪在宣武门外,求当今圣上饶四皇子妃凤锦年一命,他愿意一命换一命,替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

    秀锦也颇为震动地道:“奴婢见惯了那些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人,却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痴情的男子,当日‘逆鳞’首领檀无伤前往四皇子府捉拿皇子妃,四皇子慕容冲当面与那魔王对峙,丝毫不惧,最后力保皇子妃无恙,如此男儿,也不枉清河郡主爱了他一场。”

    凤锦年气的浑身发抖,心口的怒火无从发泄,她没想到慕容冲竟卑鄙到如此地步,不仅害死了自己,还利用自己博取名誉!

    心如同被根根利刃洞穿,她刚要开口,门外一阵震天的拍门声,夹杂着怒骂:“快给杂家滚出来,还当自己是尚书府的小姐?!”

    秀锦脸色一白,和茜桃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恐惧,料想是春樱将小姐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德公公,这才有太监来兴师问罪。

    “再不开门,杂家要你们好看!”

    凤锦年秀眉微蹙,轻声吩咐:“秀锦,去开门。”

    “小姐!不要!”茜雪白着脸。

    凤锦年自嘲地笑:“现在的我无权无势,一道木门又怎么挡得住权势熏天的德公公?有些事是迟早要面对的。”

    秀锦见小姐真的认命了,强忍着没有留下泪,将门栓移开,还没等开门,两道劲风扑面而来,砰!本就破旧的门扇被踢飞,木屑激扬,刮到主仆几人的脸上如同钢刀。

    “贱丫头!杂家给你们脸了!”来人飞起一脚,正中刚要弯腰行礼的秀锦胸口。

    “噗!”秀锦踉跄几步,跌在地上,呕出几口鲜血,竟连话也说不出了。

    “秀锦!”茜雪惊呼着扑过去,抱住脸如金纸的秀锦,见她呼吸微弱,多日的委屈、惊恐、绝望此刻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凤锦年心中一沉,从榻上缓缓起身,福了福,声音不大,却颇带威严:“公公这是做什么?!”

    来人正是北苑的管事太监唐公公。

    “干什么?”唐公公冷哼一声,枯硬的手如同鹰爪,抓住凤锦年的右臂向外拖拽,嘴里嚷嚷:“德总管要见你,快跟杂家去一趟,耽误了时辰,你们这几条贱命可赔不起!”

    “小姐!”茜雪悲痛欲绝,放下怀中的秀锦,紧紧抓着凤锦年的裙摆,她知道,自家小姐这一去,落在好色如命的德公公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怜小姐本是闺中女儿,自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竟然落到被太监亵玩的地步。。。

    她才十三岁啊。。。。

    “快松开!”唐公公可没这般怜香惜玉的心思,用脚狠狠地碾着茜桃的手,怒斥。

    凤锦年看着逐渐红肿的小手,心中一痛,急道:“茜雪,快松开!我不会有事的!”

    茜雪一怔,看着自家小姐苍白的脸上,神色镇静从容,心中疑惑:小姐能有什么办法逃离魔爪?她不过是个孩子啊。。。。可是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像是有种魔力般让她心安,她心中一动。。。小姐似乎。。。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唐公公已经带着凤锦年走出了院子,外面已是深夜,幽深不见五指,等待凤锦年的不知是何结局。。。。。。。。

    太监们居住的内侍别省在大明宫的西南角,与北苑相隔甚远,由于已是深夜,加之当朝皇帝慕容训崇尚节俭,子时以后除了祖宗宗庙、三清殿宇等必要之处,其余各处都不许灯火通明,唐公公又来的急,并未带随从,只余手中一盏昏暗的玻璃灯,随着他急促的步伐,吱呀吱呀地晃着。

    长长的宫道蜿蜒曲折,两边是高无尽头的宫墙,似乎连猿猴也攀爬不过、飞鸟也不能逾越,让人倍感压抑。

    这大明宫,凤锦年前生不知来了多少次,只是这内侍别省倒是头一次来,一路上她默默地跟在唐公公后面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唐公公本以为这位尚书小姐会又哭又闹,已经准备好动用武力了,可谁知刚出院门,她就淡淡地让自己松手,并表示不会挣扎逃走,本以为这是她的缓兵之计,可她一直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并无异动,让他这个呆在深宫二十年的老太监颇为惊讶。

    “前面的路可不好走,尽是青苔,你小心着些!”回头看着凤锦年孱弱的身躯在夜色里摇摇欲坠,唐公公竟起了点恻隐之心。。。。还是个孩子呀,就要。。。。可怜!可怜!

    “哎呦!”凤锦年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倒,唐公公来不及拉她,眼睁睁地见她脸朝下栽进道旁的棘刺灌木。

    “啊!”这声惨叫吓的唐公公几乎摔了手里的玻璃灯。

    “啊!我的脸!我的脸!”凤锦年坐在地上,双手想捂却又不敢捂,凄厉的惨叫深夜听来更加毛骨悚然。

    唐公公战战兢兢地将玻璃灯提到凤锦年的脸庞,一见之下,手一抖,啪地,跌在地上摔的粉碎。

    原来,凤锦年原本明艳无俦的脸上,扎进了数十根倒刺,最可怕的是,由于惯性,一根坚硬的长刺从她的颧骨部位一直划到下巴,留下了一道狰狞可怖的血痕,现在满脸是血的她哪还有刚才半分的美丽?

    唐公公吓坏了!

    这可是德公公看中的人!德公公之所以能相中这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自然是因为这张脸,现在脸毁了,自己这可是办事不力。

    “快给杂家闭嘴!”唐公公这下没了什么恻隐之心,恶狠狠地捂住凤锦年的嘴,强迫她站起身来,一路胁迫,几乎是挟持着凤锦年进了内侍别省。

    眼前最大的屋子就是德公公的居所了,不知怎么的,这里竟然是灯火通明,凤锦年遥望着窗前的几个黑影,暗暗冷笑:她倒要看看,以好色著称的德公公到底还会不会要自己这个丑八怪!

第4章 堕入狼窝() 
“公公,轻点,奴家。。。奴家。。。啊!”

    这声痛呼险些刺穿了门外唐公公和凤锦年的耳膜。

    屋里沉重的喘息声,让已经净身多年的唐公公都红了耳根,倒是凤锦年镇定自若,她已经辨别出,里面的女人正是方才咄咄逼人的春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这一步,也难怪,像她这种好攀高枝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德公公这棵大树,只可惜,她不知道德公公的一些特殊癖好,只以为这是宫中最平常的对食而已。。。。。

    正当唐公公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尖锐、跋扈的声音:“是小唐子吗?还不滚进来!”

    二人进了屋,却惊讶的发现,里面不止德公公和春樱,青木案后尚立着两名黑衣侍卫,屋子东北角里还跪着一个少女,被一名小太监反剪着手,一声不吭。

    凤锦年下意识地看了春樱一眼,见她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德公公的怀里,一些部位已经是红肿不堪,明明痛苦的要死,可脸上还不得不做出愉悦的表情,这样的反差,让她本就不甚美丽的脸,看起来更加扭曲。

    “回德总管的话,奴才将礼部尚书家的嫡女苏锦墨带来了。”唐公公交叠着手,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道。

    这位不可一世的太监总管拓跋德,斜坐在金丝织就的回文羊毛毯上,论起样貌,也算的上人中翘楚,可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一瞥之下就让人心中生寒,但见他随意地将案上琥珀碗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嘴角渗出的红色仿佛滴滴鲜血。

    要说这拓跋德,也算是大明宫有名号的一位人物,他本是羯族降将,长得英俊非凡。后被当朝皇帝慕容训看中收入宫中,净身作了太监,前些年太和殿失火,他独自闯进浓烟滚滚的大殿将熟睡的皇后救出,得了满朝文武的夸赞,连世宗皇帝慕容训都赞他是忠仆,他便从一个小小的长随被封为太和殿总管,官居二品,是地地道道的当权人物。

    可惜飞黄腾达的他并未感到高兴,一来自己以前是个粗鲁的武将,潇洒自由惯了,现在见人便要磕头,无端便生出气来;二来虽然功成名就可也算不得个男人了,以前的他好色如命,现在又不能有什么作为,便心里变态起来,起先他只是私下里偷偷摸摸地折磨自己手下的宫女,那些宫女畏惧他的权势也不敢声张,后来他便渐渐大胆地逼那些宫女做对食,稍不如意就非打即骂,不少宫女受不了他的羞辱自尽身亡,他竟愤然将她们煮了来吃,闹得整个大明宫的宫女人人自危。世宗和皇后事后虽也得了风声,皇后宠信他自然无话,可世宗慕容训竟然也不加以申斥,让拓跋德更加嚣张起来。

    凤锦年心中冷笑:可能在高高在上的皇帝眼中,个把宫女的贱命并不算什么!连自己两朝元老的父亲,不也是说杀就杀了么!

    拓跋德听了唐公公的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哪还有什么礼部尚书!”

    唐公公惊了一身冷汗,忙道:“奴才错了,是贱奴苏锦墨带到。”

    “拖下去,掌嘴五十!然后。。。”拓跋德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像是头择人而噬的猛兽:“杂家的几头藏獒还没吃晚餐,就让它们饱餐一顿吧。”说着轻轻挥了挥手。

    “德总管饶命啊!奴才无心之失!饶命啊!——”

    早有黑衣侍卫将面如土色的唐公公拖下去行刑,片刻,院外就传来啪、啪声并伴随着阵阵犬吠和唐公公声嘶力竭的惨叫,再一会人声渐渐低下去竟至不可闻,只能听见尖锐的牙齿啃噬皮肉白骨的声音。

    这下不独角落里的少女身子发抖,连一直神色从容的凤锦年也不禁变色:没想到这拓跋德竟比传闻中的还要凶狠残暴,自己今晚虽狠下心毁容,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过关。

    “公公饶命!奴婢是一心跟着公公的。”春樱早吓的摊成一团肉泥,伏在拓跋德脚下,恨不得舔他的脚趾。

    拓跋德厌弃地踢开她,抬起头,却没看向地上跪着的凤锦年,而是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少女。

    “公公饶命,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少女声泪俱下。

    凤锦年心中一动:这声音好像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女儿张嫣儿,她在前几年的宫宴上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彼时她不过九岁,梳着两只总角,小脸圆扑扑的,像个可爱的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捏一把,怎么。。。她也被抓了进来?

    “杂家不想对姑娘下手,这么嫩的皮肉要是打坏了,多心疼!”说着瞥了张嫣儿身边的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毫不客气地将张嫣儿拎了起来,像拎一只可怜的鸡仔,三下五下就将衣服鞋子扯掉,露出嫩藕一般的脚趾,并从身后拿出一根坚韧无比的红绳,一边缚住张嫣儿两只脚的大拇指,又穿过手臂,缚住两手的大拇指,紧紧绑住,让她脚跟离地,脚趾朝天,随后将绳子一抛,绕过房梁,用力一扯,在张嫣儿的惨叫声中,扯的她全身离地。

    凤锦年知道这是天牢拷打犯人的一种刑罚,身体被吊起时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大拇指上,让人痛不欲生。十指连心,连平日里罪大恶极的死刑犯都受不了的刑罚,何况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张嫣儿惨叫几声就晕死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桶早已备好的凉水,哗,张嫣儿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露出玲珑的曲线。

    “说吧,你父亲是怎么和凤家联系在一处,准备谋逆的?”拓跋德轻描淡写地问。

    “我只是家中的幼女,怎能知父亲的事?”张嫣儿奄奄一息的回答。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太监窥着拓跋德的脸色狠命一扯,绳子又高了几分,张嫣儿的惨叫在空旷的屋子内回荡。

    “我说!我说!有一天晚上,凤丞相亲自来访,说有要事相商,父亲便将他请进书房,我那时贪玩,都在窗下偷听,听凤丞相说要在祭祀祖先的青铜鼎里埋上火药,炸死皇上!”张嫣儿一口气说完,已经是泪流满脸。

    荒谬!荒谬!

    凤锦年心中大震:自己的父亲根本从未去过张侍郎家中,更别提什么埋炸药这么离谱的事情!原来。。。原来父亲、哥哥的罪证都是这么屈打成招搜集来的,究竟是谁要陷害我凤家!是那狼心狗肺的慕容冲?

    正当凤锦年五内俱焚时,一个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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