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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找你要过什么花样儿,是你见了茜雪绣的东西,以为有机可乘,才画了这幅图样,撒下这漫天大谎!”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春樱崩溃地大喊,她根本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错!
第96章 春樱之死()
“私自绘制宫廷禁物,嫁祸她人,这两件都是弥天大罪,安姑姑,此人该如何处置?”
李尚食的话语虽轻,却暗含威压,如果这次安姑姑还是轻描淡写地处罚春樱,她定会在皇后娘娘面前参她一本!
安姑姑居高临下地看着春樱,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杖毙!”
春樱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赵盼儿垂下头,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她的身体在轻微抖动着。
“不!你不能杀我!我~我是受人指使的!”两个健硕的宫人架起春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春樱手脚并用,拼命地想抓住什么。
周掌药脸色微变,顾不得避嫌,大声地道:“把这个贱婢的嘴堵上,谁准她在掖庭宫大吵大闹!”
苏锦墨面色一寒:“周掌药这是何意?难道想包庇那幕后之人?”
“指使我的正是周掌药!是她给我的花样儿!我一个下等的奴婢怎么会画知道曼珠沙华!是她!是她!”春樱声嘶力竭地大吼。
众人吃了一惊,目光全都集中在周掌药的身上。
几滴冷汗顺着周掌药的鬓边滑落,她勉强辩解道:“春樱狗急跳墙,为了脱罪攀咬她人,她的话不足为信!”
苏锦墨摇摇头:“周掌药,你错了,俗语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倒认为春樱的话有道理,她在苏府的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曼珠沙华,虽然在大明宫呆了几日,但时候尚短,怎能知道这些陈年禁忌?定然是有心人交给她的!”
“哼!苏司正这么说有什么证据?难道光凭这个春樱的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吗?”周掌药咬死不承认,想来没有证据,苏锦墨我不能把她怎么样。
果不其然,安姑姑不耐烦地挥了挥帕子:“这个春樱满嘴没有一句实话,没有证据,诬告周掌药,罪加一等!速将她拖出去,乱棍击毙!”
孙司正向那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卸了春樱的下巴。
就听春樱一路咿咿呀呀,鼻涕眼泪搅在一起,原本有几分姿色的脸上表情狰狞,额头的青筋根根爆起,吓得众人都退后一步。
噼里啪啦,没多久,板子声像放炮仗一般在院落外边响起,伴随着春樱嘶声裂肺地惨叫,听得众人胆战心惊。
片刻,两个宫女来回报。
“姑姑,人已经死了。”
安姑姑厌恶地摆摆手:“拉到乱葬岗埋了吧。”
茜雪跪在地上,良久不能反应过来,虽然她深恨春樱,可见她死得这么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苏锦墨低垂着脸,长长地睫毛颤动着:自己不是没给过春樱机会,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卖主求荣,这就怪不得自己了。
春樱的事已经解决了,下一个轮到赵盼儿!
“好了,赵盼儿,你赶紧将箱笼打开,查检完,本宫正还要回去休息!”安姑姑神色有些疲惫,折腾了一晚上,都没有扳倒苏锦墨,真是丧气。
赵盼儿不敢违拗,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将三个箱笼一一打开。
第97章 赵盼儿吓哭了()
孙司正等人浮皮潦草地拨弄着赵盼儿的衣衫,各个神色倦怠,折腾了一晚上,确实够累的。
“回姑姑箱笼里并无金钗。”几个司正陆续回答。
安姑姑听了此言心情才好了一些,只要荷香苑搜不出金钗,她照样有理由可以处置了苏锦墨!
一个小小的宫女,三番五次地逃脱自己的算计,在掖庭宫活得有滋有味儿,这要是被德公公知道,她还如何在大明宫立足?
德公公想要看见的是凄惨无比、下贱无比的苏锦墨,而不是眼前这个温和恬静、落落大方的少女!
孙司正为了显示自己搜的仔细,特意将一件淡紫色的襦裙抖将出来,嘴里道:“衣衫裙裤奴婢都仔细查过了,并无~~”
话音未落,叮咚,一声清脆地金石之音响起,黄澄澄的一物落在地上,在烛灯的映衬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金钗?!!”
众人瞪大了眼睛。
李尚食快几步过去,从地上拾起那玫金钗,但见其弯曲如蛇形,首端较粗,上面镶嵌着大明宫内流行的绿松石,其内刻着一行娟娟小字:尚珍局督造!
“果然是皇后娘娘御赐的金钗!没想到竟被你这个奴婢私藏了!”李尚食锐利地目光在赵盼儿身上逡巡。
赵盼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金钗不是拿去嫁祸苏锦墨了吗?为何会在自己的箱笼里?
周掌药脸如死灰,如同见了鬼一般。
“金钗果然在你这,你们真是贼喊捉贼!安姑姑!求您给锦墨做主!”
苏锦墨站在原地泫然欲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贝齿轻咬着朱唇,一副委屈的模样,瞬间引爆了众人的同情心。
安姑姑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那一句诚恳的‘请安姑姑给锦墨做主’如同利刃洞穿了她的心肺,苏锦墨脸上的泪痕也变成对她赤裸裸地嘲讽!
这群没用的废物!枉我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将金钗借给她们!
“赵盼儿,你好不要脸!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们司正!”方婉柔怒斥道。
“就是!就是!上次皂角粉的事还没过去半个月,她居然又出新招!”
“呸!真是个没良心的!她屁股伤了以后,司正都没让她干活,而是让她在荷香苑休息,她居然还是不知悔改!”
“真是畜牲都不如!”
赵盼儿的所作所为终于犯了众怒。
众人越说越怒,恨不得上来揍她一顿。
“没有!我没有偷金钗!没有私藏!”
赵盼儿崩溃地大喊大叫,可惜根本没人相信她!
金钗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从她的箱笼里搜出来的,而箱笼也是只有她的钥匙才能打开,不是她又是谁?
苏锦墨叹息一声:“赵姐姐你真是糊涂,锦墨知道你自幼锦衣玉食惯了,上次被安姑姑收走财物赔了尚寝局,急需银子维持生活,可你不该去偷盗安姑姑的东西!特别是这金钗!你可知道偷盗御赐一物是要砍头的!”
“砍头?!”赵盼儿真的怕了,她知道自己这次祸闯的有多大,她的表姐不可能再保她了,甚至那个人~~
第98章 不速之客()
“不!不!我不要死!我还年轻!我不要死!”赵盼儿想到身首分离的样子就忍不住大喊大叫!
“偷盗御赐之物,就是你不想死,恐怕也活不了!”李尚食冷笑一声。
“我~我~”
“来人!将她关进内牢!”安姑姑适时地打断赵盼儿想要说的话,“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禀告皇后娘娘。”
赵盼儿刚想把安姑姑供出来,可她一听只是先关进内牢,而且还要回禀皇后,只要他能给自己求情,事情还是大有转机的!
赵盼儿权衡利弊终于闭上了嘴。
苏锦墨心里微微叹息,这赵盼儿还是太年轻,根本不知道这宫里的人对人心的算计已经达到极致,如若她现在供出安姑姑,可能还有一线生机,真要是进了内牢~~
几名宫女将已经安静下来的赵盼儿带了下去。
折腾一天,这金钗之事终于告一段落。
“好了!都散了吧!”安姑姑身心俱疲地摆摆手。
李尚食见苏锦墨安然无恙,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临走时悄悄拍了拍苏锦墨的手背,低声道:“放心,我会在皇后面前提起此事,断不能叫那赵盼儿再逃了。”
苏锦墨微笑颔首
“多谢尚食大人。”
心里却叹息一声,李尚食也是单纯的人啊~
聚集在荷香苑的宫女陆陆续续散了,茜雪红着眼睛,挽着苏锦墨的胳膊,歉然道:“对不起小姐,我差点害死了你!”
苏锦墨用帕子擦掉茜雪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没事的,咱们不是好好的!只是从今以后你要记住,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知道了,小姐!”茜雪重重地点头。
方婉柔拍拍胸脯:“今晚可真是惊险,几次吓得我魂都快出来了。还是锦墨妹妹有福气,竟然次次化险为夷。”
“小姐聪慧,自然有神灵庇佑。”秀锦微笑道。
“好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苏锦墨淡淡笑道。
几人回了棠梨苑,彼时张嫣儿等人正在院内焦急地等待,见了苏锦墨几人安然无恙地回来,各个喜极而泣,苏锦墨也是大为感动。
众人又问候几句,方散了,苏锦墨独自回了主卧。
被安姑姑搜查后的房间很是凌乱,苏锦墨乏累的狠也不想再收拾,打了个哈欠,借着淡淡的月光简单梳洗一下,脱掉外衣,穿着亵衣亵裤,躺在床上。
唉,好累。
苏锦墨疲惫的闭上眼睛,耳畔却传来细微地、压抑地呼吸声。
“谁!”苏锦墨突然坐起身,惊惧地望着床里,难道那个白眼狼没有走?
一只铁钳般坚硬的手,扼住了苏锦墨的咽喉,苏锦墨顿时觉得不能呼吸,双手用力捶打着男人的胸口,可惜这点力道根本不能撼动山一般的身躯。
借着微弱的月光,苏锦墨惊诧地看着扼住自己的那只手。
如此的光滑洁白,不同于前些日那神秘人古铜色的肌肤,这只手如果不是挺秀的骨结昭示男子的身份,苏锦墨真以为,拥有这么美丽洁白的手,一定是个女子。
第99章 檀无伤的纠缠()
手越渐收紧~
苏锦墨能感觉到对面的人身上散发的浓烈恨意。
到底是谁要杀死自己?难道是安姑姑或者德公公?
苏锦墨渐觉呼吸不畅,整个人如同坠落在云雾之中,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要死了吗?
头渐渐昏沉,视线也开始模糊。
好困,好累,如果能就此睡去也是不错的~
心里有一种声音在蛊惑着苏锦墨。
不!我还没向慕容冲那个畜牲报仇,我决不能如此死去!
苏锦墨反复告诫自己,强逼自己清醒,就在此时,手突然松了。
得以喘息的苏锦墨贪婪地呼吸着,猛地将床上的帘子拉开,一道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床榻上,一男子端坐在床,光洁的脸上一双桃花眼缠绵如水,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七分冰冷,三分邪魅。
“檀无伤!”苏锦墨澄如秋水的眸光里闪过一抹寒芒。
“不知锦墨怎么得罪无伤大人了,无伤大人竟然要活活扼死我!”
苏锦墨抬起头,毫不退缩地迎视檀无伤锐利的目光。
檀无伤冷哼一声,浑身散发着酒气的他让苏锦墨感觉到一丝危险。
忽然,一阵剧痛袭来,两根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了苏锦墨的下巴,一个邪魅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啊。”
苏锦墨羞恼地道:“无伤大人请自重!再者,你凭什么说我恩将仇报?如果锦墨没记错,无伤大人与我只有仇,没有恩!”
“只有仇,没有恩?”檀无伤喃喃自语,似乎被这句话伤到,茫然若失地垂下头。
苏锦墨眼疾手快,一把拉开他的手,飞速地跑下床,大喊:“来~呜呜!”
刚吐出半个字,檀无伤如猿的长臂就将苏锦墨拎了回来,还顺道用口堵住了苏锦墨的嘴!
温润的带着酒气的舌头像狡猾的蛇,苏锦墨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此时此地此景,檀无伤难道要~难道要~
“没有我,你早死在德公公的手里了,你有没有想过,他那么恨你,为什么不直接抓你进内牢,那里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生在这个人世!”
檀无伤好听的声音在苏锦墨耳边蛊惑着。
苏锦墨怔住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位高权重的拓跋德杀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如檀无伤所说把她扔进暗无天日的内牢,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要让安姑姑暗中玩这些把戏?难道真是这个人在暗中保护自己?
“你让我如何报答?”
“很简单!就用你自己来报答!”
檀无伤炙热的双手已经钳住苏锦墨的纤腰,灼热的气息让苏锦墨意乱神迷。
“为什么是我?”
苏锦墨迷惑地望着眼前这张绝代无双的脸,饶是见惯了美男的她也不得不承认,檀无伤算得上是长安首屈一指的美男子,刀削般流畅的脸上,一双眸子如同大海般深邃,时而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