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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哎呀,疼!()
“哎呀,什么时候能完事,疼死了。”西厢房里传来不辩男女的凄厉惨叫。
“这个张老三和流云,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拥着裴文儿的男人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含混不清地吐槽一句。
“至于叫那么大声么?”
张嫣儿屋内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呵呵,看来这几位大哥很给力呢。”赵盼儿意态闲适的对镜梳妆,铜镜里的女子眉眼清秀,朱唇皓齿,只是嘴角挂着的狠厉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从小到大,你样样比我强。比我美貌、比我家世好,比我得人心,不过,从今以后,苏锦墨——你只是踩在我脚下的烂泥!”
“疼!疼!疼死人了!”
“闭嘴。”苏锦墨皱了皱眉,一个大男人竟如此聒噪。
“我们家小姐正在给你疏通经络,你这般鬼哭狼嚎的,下次还想不想来了!”茜雪发觉此人正有求于自家小姐,说起话就更加不客气了。
“来!来!”男人讪讪地闭嘴,紧咬牙关坚持的他脸已经疼的变形。
茜雪偷眼瞧着,颇觉解气。
苏锦墨用银针在罐底轻轻一划,噗嗤,泄了气的罐子很轻松地从流云背后拿了下来。
流云如临大赦,从床上一跃而起,强扭着脖子,发觉自己背后早已红了一大片,有的地方甚至变成紫黑色。
“你身体里的毒素太多,要慢慢调理才行。”苏锦墨擦了擦手,犹疑道:“下面我要说一个方子给你,只是这没有笔墨,你能记住吗?”
流云满不在乎地回答:“小意思。”
“是么。”苏锦墨用轻微地低不可闻的声音吐出两字,璀如寒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泠然。
“回去抓白术、当归、白茯苓,黄芪、酸枣仁要炒过的,半钱人参、木香,甘草。加生姜、大枣,水煎服。”
苏锦墨语速很快,流云跟着默念,片刻,一拍脑袋,自信满满地道:“都记住了,多谢苏小姐。”
“你不必道谢,我也有事求你。”苏锦墨想了想,当务之急是要赚钱,便道:“明晚你可多带些兄弟来。”
“小姐你!”茜雪和秀锦都睁大了眼睛。
流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她这是要让自己在军中宣传她的医术,“在下一定会办好此事。”
苏锦墨笑了笑:“校尉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康复。”
二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狐狸般的狡猾。
“门外那三个人怎么办?”茜雪抓住苏锦墨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流云爽朗一笑:“姑娘们放心,这包在我身上。”甩开帘子,大步出了门。
片刻,就听屋外地上有人悠悠转醒。
“流云,我操你。。。”张老三的粗口刚骂了一半,不知为何就咽了回去。
又过了片刻,分踏的脚步声传来。
“呦,这么久才出来,感觉挺好的?”
“挺好,挺好!”
几个男人在院里碰了面,互相打个哈哈,勾肩搭背地离开了梨棠院,门开了复关,整个院落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秀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可怕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这个流云,还蛮有本事的呢。”茜雪望着紧闭的院门,嘟着嘴。
苏锦墨嘴角扬起丝丝缕缕地嘲讽,“确实本事很大。”
第21章 不知名的情愫()
幽暗的大殿上,两排兽纹青铜灯发出荜拨的声响,跳跃的火焰映衬出座上檀无伤绝代无双的容颜。
“事情办得如何?”
“回主子,流云按照您的吩咐暗地里调查了沈士弘,发现他并无异动。”地上的男子一改在掖庭宫的玩世不恭,冷峻的脸颊上,一双黑眸熠熠生辉。
“继续盯着,本座不信他会对虎符不动心。”
“诺!”流云恭敬地答复。
大殿再无声息,只能听见灯油烧尽的爆响。
流云跪在原地,背脊挺的很直,没有檀无伤的吩咐,他不敢起身。
高座上的檀无伤一席白衣,低垂着眼睑,沉静片刻,突然开口:“掖庭宫那边如何?”
“还是老样子,新进的那些贵女们照例当了沈士弘麾下神策军的军妓。”
“是么?”檀无伤幽深的眸光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那个苏锦墨呢?她是什么反应?见到你以后,有没有大喊着救命?”
“想想她那张绝望、惊恐的脸,本座倒真是有兴趣一观啊。。。”檀无伤长长的喟叹里,有自己都不能察觉的冷意。
流云瞧着自家主子灼灼的目光,心里哀叹几声,这个苏锦墨真是倒了大霉,怎么惹上这个煞星!
不过,到底要不要告诉主子当时的情景?
流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据实以告,自己可没那么大胆子惹这魔王。
当下把苏锦墨面对自己如何镇定自若、如何准确地说出自己的伤情,又如何诊治,以及最后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讲给青木案后的男子。
流云每讲一分,檀无伤的脸就黑上一分,到最后,檀无伤整个脸阴沉的可怕:“她何时学的医术?”
这句话倒不像是在问流云,好像是在问自己,以至于声音低不可闻:“这丫头倒真让本座意外。”
“继续盯着她,她要做什么,无需阻止!”檀无伤嘴角划过刀锋一般冰冷的弧线。
“诺。”流云的话音一落,再抬头时,座上已经无人。
殿后走出一名妖娆女子,一袭大红轻纱迤逦于地,峨眉淡扫,眸光低敛,伸出一只玉手,扶起流云,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主子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特别呢。”
“是么?”流云眉头一皱。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若非如此,一个掖庭宫的军妓,哪里值得动用逆鳞安拆在神策军的暗桩?”
流云浑身一震。
“别忘了,你可是主子费了很大力气才安插在沈士弘身边,监视沈家的暗桩!”女子眼波流转,挑逗似的送去一抹秋波。
流云沉下心思索:“也许,她以前得罪过主子呢?”
女子呵呵一笑:“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又常年养在深闺,何时与主子见过面?就算得罪过主子,凭逆鳞的手段,抓来杀了就是,何必要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暴露你这个暗桩?”
。。。。。。流云沉默下来,眼底闪烁着疑惑。
“瞧着吧。”女子轻叹一声:“我有种预感,这个女孩跟主子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22章 结成同盟()
“多谢苏小姐救命之恩。”
棠梨院狭小的室内,方婉柔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地上,眼底充满感激。
“方姐姐快请起。”苏锦墨拉起地上的女子,诚恳地道:“咱们一同落难,理应互相援手才是。”
方婉柔惊魂未定,泪水涟涟地道:“今晚如果不是妹妹,我怕只有一死了。”说着,用帕子擦了擦决堤的泪水,愤愤地道:“他们居然敢把咱们当军妓,皇上和当朝的文武大臣知道此事,难道都不管吗?”
苏锦墨眼底一片冰冷:“时至今日,有谁会搭理咱们这群已经被遗弃的人?,想要活着出掖庭宫,还是要靠自己!”
“靠自己?”方婉柔疑惑地望着苏锦墨。
“恩。小妹不才,略懂些医术,每个月的贡金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苏锦墨略微显出为难。
方婉柔忙道:“我的命是妹妹救得,要做什么,尽管吩咐。”
苏锦墨点头笑道:“只是要想挣出四份贡金,光靠我一个人恐怕不行,还需要姐姐帮忙熬药、制药。”
方婉柔惊喜极了,“多谢妹妹,我虽然不会熬药,更不懂制药,但我一定会听妹妹的吩咐,用心学!”
“那就有劳姐姐了。”苏锦墨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现在的方婉柔无路可走,自己肯给她一条活路,她自然感激涕零。
“姐姐明日可要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不要让人知道,咱们今晚并未被。。。”苏锦墨轻咳一声,掩盖下面的话。
方婉柔不解:“这是为何?”
苏锦墨耐心解释:“树大招风,今晚不少姐妹被荼毒,怨念之下,心性不免改变,如果知道咱们凭借医术躲过一劫,恐怕会排挤咱们,加上小妹与棠梨院的主院赵盼儿并不和睦,她若知道此事,定会从中作梗。”
“我知道了,一定听妹妹的吩咐!”方婉柔信誓旦旦地保证,脸上也不似方才死气沉沉,反而渐渐有了光辉。
二人又闲聊几句,方婉柔才回房休息。
“小姐。你今天好厉害啊!”待人走后,茜雪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自家小姐。
秀锦微笑着递上一杯水,“小姐,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苏锦墨早就找好了托词,当下解释:“以前上私塾的时候,先生教过我一些,自己又偷偷看了些医书,方才不过是临机应变,哪有什么高深的医术,不过是骗骗这群军中的粗人!”
秀锦和茜雪不识字,自然不知道苏锦墨上私塾时学的什么,这也是苏锦墨要拉拢方婉柔的原因,一来方婉柔识文断字可以替自己写药方;二来可以让她替自己保守秘密,虽然自己医术精湛的事迟早要曝光,可绝不是现在!
“小姐,刚才方小姐的那些话,也是奴婢想问的。”秀锦迟疑片刻道:“掖庭宫怎么也是宫禁,暗地里让这的宫女充当军妓,不是有损皇家的脸面?”
苏锦墨冷笑:“这掖庭宫少说三千罪奴,每人每月至少上交一两贡金,这便是将近四千两,若我所猜不错,这四千两的大部分都用来孝敬宫里的沈皇后。”
第23章 冷嘲热讽()
茜雪一怔:“那当今圣上不知情吗?”
“皇上自然知情,只是今上好战,连年用兵,北疆、南疆都不太平,国库空虚,虽然几千两银子对于皇室来说是杯水车薪,但能省一点是一点,再则,有了这批军妓,神策军不会因俸禄低娶不起媳妇而滋事,长安的治安就大有保证,而这些人也会对皇室、对沈士弘感恩戴德!”苏锦墨慢条斯理地分析。
“可真是苦了这些姐妹,白天要浣衣打扫,晚上还要做那迎来送往的勾当。”茜雪说着又红了眼圈。
苏锦墨眸底幽光闪烁,轻呵一声,带着讥讽:“谁叫咱们命贱!”
“御史台的人居然也不劝谏?”秀锦略微知道一些官场中的事,诧异地问。
苏锦墨淡淡地回答:“御史们之所以不闻不问,当然是惧怕沈家的权势,也没必要为了一群罪奴,得罪沈士弘、得罪沈皇后。”
“哎。”秀锦轻叹一声。
“觉得不公平是么?”苏锦墨轻轻地问,又像是告诫自己似的回答:“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
“——只有实力!”
“放心。”苏锦墨似是安慰却又充满信心地道:“我一定能把你们完完整整的带出掖庭宫!”
“当然,在这之前,先要除掉那个碍手碍脚的家伙。”
苏锦墨站起身,目光穿透纱帐,遥望着棠梨院的主院,窗上,一个细长的剪影似乎在向这边张望,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
翌日清晨,众女起床劳作,浣衣坊的大院子里,宫女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处,眼前是成堆的脏衣服。
这浣衣坊虽然是掖庭宫里不起眼的一个机构,可也分为取衣、浣衣、晾衣、送衣、缝补几个司,这其中要属取衣、送衣最轻松,仅仅只是跑个腿,还有可能接触到上层的宫女、太监,有机会被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宫女看中,选做掖庭宫的管事。
至于浣衣,当属这里边最累的活计,不仅要小心翼翼,以防把衣服洗破,而且手常年浸泡在水中,夏天还好,只是浮肿,一到冬天,手入冷水,十有八九要生冻疮,宫女们担心月底交不上贡金,都不舍得买药膏,只能硬挺,不少人的手因此溃烂,更有严重的发展到全身溃烂而死。
苏锦墨不着声色地看去,北边比较阴凉的地方坐着的宫女们,手都比较粗糙,且有冻疮,应该是浣衣坊的老宫女了,南边那一群,手上的冻疮很少,应该是前几年才来,至于前几日新来的贵女们,这个更好分辨,她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隐有泪痕,显然昨晚也经历了可怕的事情,更有几人泪水涟涟,落在木盆里荡起一个个涟漪。
“呵,瞧那边那些新来的,一个个愁眉苦脸,跟死了爹似的!”
“可不是死了爹,才来的这?要不人家各个是千金小姐。”
“呸!谁以前还不是贵女呢?进了这,还充什么小姐,左右一辈子出不去了,还不如早点找个相好的,也能少挨点板子。”
第24章 主动挑事?()
“乔姐姐,昨晚你家那死鬼又来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