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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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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知。”白丘指了指左侧的一个男子,说,“是这位公子来买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尸体。”

    曲幽荧顺势望去,待看清那人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他?

第4章 是非中毒() 
那人一身气宇轩扬,除却脸上毫无黑斑外,完全与那个要杀她的男人一模一样。

    只是木景烛说张家铺子的案件发生在半个时辰以前,从时间上来说,此人不可能身处二地。

    她定了定神,见木景烛并未露出异常,才问,“你是报案人?”

    “是。”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潋晃着手中的折扇,态度谦和的很,“自然是来买东西。”

    曲幽荧微微皱眉,两人的声音也并不相同,难道真的只是相似?

    不知为何,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紧张,总觉得这个人并不寻常。

    “姑娘是衙门的仵作?”

    面对有些嘲讽的语气,曲幽荧并不生气,她甩了甩头发,笑着说,“是呀,有问题吗?”

    仵作,虽然职位低下,但在命案中却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捕快可以利用线索去寻找事情的真相,而仵作则是用手让死人开口。

    苏潋笑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扇着扇子看着。

    曲幽荧不理他,再度蹲在尸体边上,开始验尸。

    “此人嘴巴开大,嘴唇呈黑紫色,眼睛瞪大,面部肤色虽然被毁,但可见黑青色。”

    “那么这是中毒死的?”

    白丘一边做着记录,一边询问。

    曲幽荧并未答话,抬起死者的手臂,发现她的手臂弯曲僵硬,可手指却柔软,微微用力碰触,发现手指关节被折断了。

    “手指关节断裂,指甲被剥离,伤口层次不齐。”

    接着她又按了按腹部,“腹部发涨而不青?”

    她稍微疑惑了一下,拿出工具箱中的手套戴上,去看死者的嘴巴。

    “白大哥,把银针递给我。”

    白丘立刻取出银针递给她,曲幽荧接过,在死者嘴巴刺入,拿出来的时候,银针变黑了。

    周围人唏嘘,“当真是中毒死的?”

    可曲幽荧并不给出结论,又连续在咽喉和腹部刺入银针。

    但在腹部的银针取出后,并未发现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

    木景烛冷眼观望,凉凉的说,“死后被下毒。毒不入腹。”

    白丘讶异,“但死后下毒者,怎么会呈现出服毒而死的现状。”

    “那便是被画上去的呗。否则为何要将手脚的指甲全部剥离?因为那上面画了,一眼就会被辩出是假的。”

    曲幽荧摘下手套,“因为来不及伪装,所以只能毁了脸。又或者说故意的。”

    “故意?”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张家掌柜,颤颤巍巍的说,“曲姑娘,你说了这么多,可知此人是谁?我家还要做生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弄不清楚死者的身份,就麻烦了。”

    “这简单。只要给面骨复容便可。”

    “复容?”苏潋吃了一惊,“死者都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如何复容?”

    曲幽荧大拇指擦了下鼻子,很豪迈的说,“你这是瞧不起我?”

    苏潋微微一笑,眯眼摇头。

    而一边的木景烛几次看着他,眼底的黑色在慢慢的凝聚起来。

    曲幽荧不知两人的细微,她纤细的手在死者头骨上摸了摸。

    “一般的尸身,即便半张脸毁掉,但依旧有半张脸可以作为参照,就像水中镜。可这张脸,头骨完整,但面骨敲碎,要想复容,首先需要让碎裂的面骨复原。”

    她说到这里仰头问张掌柜的,“你家里有米浆吗?”

    张掌柜的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我去拿。”

    没一会儿他就拿了一大盆米浆过来。

    木景烛盯着那东西,眼神微动。

    曲幽荧则接了过来,往身边一放,然后从边上的柜台拿了笔墨与白纸,按照这个面骨的大小,绘制了一个范围。

    “我现在按照正常人的面骨大小开始绘制。虽然每个人的每块骨头都有细微的差异,但大致是相同的。此人面骨有异,我只能尽力复原。”

    她边说手中的动作未停,拿出米浆开始在面骨上粘。

    她做这些的时候格外仔细,额头沁出薄薄的细汗,滑过密集的睫毛,轻微的颤动,流落下来,仿佛哭泣的一滴泪。

    木景烛抬起左手,给她擦去额头的薄汗。

    曲幽荧并无反应,也只有这么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争吵,还会配合默契。

第5章 画皮复容() 
师父曾说过,摸骨画皮,复容显真,最重要的是观察,尤其是为白骨绘制,一旦失了准头,就可能画出另外一个人。

    她从五岁就开始练习摸骨画皮之术,十五岁才出师,里间的艰难并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但她始终坚信,此术与仵作验尸一样,可以让尸体开口说话,为真相扫清一切踏脚石。

    在将碎骨粘起来后,便开始真正的绘制。

    她动手调了几种颜色,在纸上缓缓勾勒,不足半盏茶的时间,便有了一个大致的模样。

    然后便是细致的点缀,她画一会儿,便会停下笔,再以手比划着头颅面骨的大小,然后再做调整,再继续绘制。

    半个时辰之后,一副栩栩如生的女子画像便已显现在白纸之上。

    “终于好啦!”

    她放下笔,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迫不及待的将画纸拿给木景烛看。

    襄陵镇的人都知道她的一手画骨之术要比验尸的技能还要厉害,纷纷凑过去一并看着。

    “不——”张掌柜在看清那人模样后,惊吓的后退数步,面色惊恐的说,“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木景烛反问张掌柜,然后将画像递到他的面前,说,“她就是你的夫人,王氏。”

    曲幽荧没说话,在为其摸骨的时候,她就隐约猜测此人的身份,但在复容之后,才真的确定。

    张掌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露痛苦,“她昨日说去庙中祈福,明日才会归来,怎么就会死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他痛苦的哭泣,突然又指向了那边的苏潋,大声的说,“肯定是他,他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我听到声音才从后面出来,一定是他下的手,是他杀了我的娘子!”

    谁都知道张掌柜的和娇妻王氏感情甚好,此刻面临变故,他心中自然不会好受。

    曲幽荧看了眼地上惨状的尸体,重重的叹了口气。

    “并不是。我想买个东西,是门口那位大娘介绍我来这里的,随后一并发现了尸体。”

    苏潋摇晃着扇子,并不因自己有嫌疑而紧张,反而话锋一偏,继续说。

    “你说你是听到声音才从后面出来,此人死的如此惨烈,与你一门之隔,你怎会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这话一出,张掌柜的面子就坐不住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摇头摆手的说,“我一直在后院忙碌,并未听到任何声音。”

    白丘从柜台后面过去,没一会儿才出来,说,“后面堆了木柴,你是在砍木头?”

    “是的。”

    张掌柜的点点头,但木景烛却说,“砍木头也无法掩盖一些声音。而且此处大门敞开,人来人往,若出现异常,必会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曲幽荧托着下巴,思考着说,“若非这里,还会在哪里呢?尸体才出现僵硬,尸斑也才出现,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以上,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伪装,还要扛着这么大一个人来到这里,并非寻常。”

    木景烛点点头,当即就对白丘下令,“封锁整条南街,并命人排查,从辰时到现在所有经过的人。再派人去庙中调查王氏是何时离开的。”

    “是。”

    白丘带了几个人领命而去,木景烛则命其他人将尸体运走。

    只是在抬起尸身的时候,从死者的衣服里掉出来一颗红色的珠子,滚到了曲幽荧的脚下。

    她低头一看,眼睛紧缩了一下。

    随后一脚踩住,面上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尸体被运走,然后借由宽大的裙摆遮掩,单脚一踢一勾,就将东西握在了手中。

    她随手拎起工具箱,拍了拍木景烛的肩膀,说,“这具尸体死状诡异,我需要进一步的查验,尽快运回去,不要耽搁。”

    木景烛没有吭声,以她的性子,会变得这么积极?

    哪次不是他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才从命的?

    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他眯了眯眼。

第6章 字怨憎会() 
出了张家铺子,曲幽荧在外头吃了碗面,才准备去衙门验尸。

    她倒并非是变得积极起来,而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在给王氏摸骨的时候,她发现此人的面骨是之前就被打碎的。

    一般人的面骨碎了,在脸上多少会呈现出不自然来。

    可在外人眼中,王氏一直都很漂亮,几乎漂亮的无可挑剔。

    近四十的人,还依然风韵犹存,这绝对不寻常。

    她有些怀疑是画皮术,世间只有这种术,才会让一个人面骨全碎,但在外貌完全看不出来。

    第二便是那颗从王氏身上掉下来的红色珠子。

    她从怀中掏出来,放在掌心,细细看着。

    珠子通体红色,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有水流的波动。

    她伸出手,放在阳光下,缓缓转动珠子。

    透明的阳光穿透小小的珠子,折射在房间的地上。

    珠子里透明的水流随着光辉缓缓流动,隐约渗透出字样来。

    “真的有字?”

    她心头一颤,缓缓转动珠子,发现红色的光辉在地上逐渐呈现了三个字。

    “怨憎会。”

    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珠子里却隐藏着三个大字,若无阳光的直射,却如普通的珠子无疑。

    她盯着那三个字许久,然后紧紧握住珠子。

    “娘亲去世的时候,手中就握有相同的珠子,会不会害死王氏的和当年害死娘亲的是同一个人?”

    她紧咬着嘴唇,想起温柔的娘亲,眸子就有些湿润。

    “娘,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

    她将珠子收起,既然相似的珠子重现,那么她就极有机会接触当年的凶手。

    所以王氏的案子,必须要破!

    因此她快速结了账,就奔赴衙门。

    一直到天黑,大雨倾盆,木景烛才回到衙门就被告知,曲幽荧在“左屋”等他。

    那是衙门专门给仵作房,名字是曲幽荧自己改的。

    “这次真这么认真?”

    他觉得好笑,随即转身过去。

    进去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桌边犯困,一手撑着脑袋,头一点点的。

    “这么睡着,就不怕受寒么?”

    他脱下外衣给她披上,隐约听到她嘴巴里说着什么,便侧耳倾听。

    “木景烛,你个小王八,看吧,被我踩在脚下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姑奶奶作对,小屁孩儿,哼哼。”

    木景烛当下眼一沉,冲她眉心弹指一下,就把人给打醒了。

    “谁,那个不长眼的小畜生,竟然敢打姑奶奶,不想活了吗?信不信姑奶奶拽上我家木小王八,揍——”

    最后一个音瞬间小了下去。

    曲幽荧看着被她叫做木小王八的人,正抄着手,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瞬间毛骨悚然,双腿发颤。

    但她马上挤出一个十分灿烂的微笑来。

    “景烛哥哥,你怎么来了?快,快坐下,忙了大半日的累了吧?来喝点水,休息休息。”

    木景烛顺势坐下,看着她殷勤的样子,并不为所动。

    曲幽荧背脊冷汗,强颜欢笑的挤眉弄眼,“喝嘛喝嘛。”

    “木小王八可喝不起你的茶。”

    曲幽荧脸瞬间一垮,但随即又笑了起来。

    “你听错了,是木小王,吧,是感叹。小时候不是老喜欢叫你木小王嘛!总喜欢高高在上,就和大王一样。你家中排行最小,自然是木小王啦!”

    木景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推开她满是假笑的脸,道,“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一提起这个,曲幽荧满脸的微笑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鲜少有过的认真。

    “我知道了王氏真正的死因。”

第7章 这不可能() 
木景烛眉头微动,端起她倒的那杯水,浅浅的喝了一口,才问,“是什么?”

    “简单来说算是痛死的。”

    “痛死的?”木景烛微讶,手指轻叩桌面,语速很慢,似是每一个字都经过推敲才说出口来,“她死状那么恐怖,人只要看到,便会清楚,她生前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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