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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就转身叫云舒进来伺候洗漱,还要准备易容的用物,尽量不去想刚才和昨晚的事。
木景烛倒是很是配合她的命令,不过看她忙中带着明显躲避的慌乱,还是忍不住笑了。
云舒伺候曲幽荧梳头的时候,明显的看到她的脖子后侧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紫。
那东西很多已婚妇女脖子上都会有,云舒认得,心中莫名开心,还不忘偷偷地看了眼木景烛。
此时他正好系好腰带,看到云舒的眼神,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云舒立刻会意,给曲幽荧换了个发型,很好的遮住了那块红紫。
“小姐,你今日要和景烛少爷一起出去查案吗?”
“对呀!”曲幽荧一边由着她梳头,一边准备着易容的东西,心不在焉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要给少爷换张脸,不如自己也换一下,这样也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也可以保证安全。小书说,这几日总有人躲在附近,偷窥梅苑。他不敢轻举妄动,便叫奴婢知会你一声。”
曲幽荧手指一顿,道,“知道对方是何来历?”
“不清楚,据他说,对方轻功了得,不太像是中土的路数。而且每次都是从襄陵镇的四个方向,随意离开,追到城门就不见了。所以他很担心你。”
曲幽荧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一边的木景烛。
木景烛对她摇了摇头,也没有吱声。
曲幽荧这才放下画笔,“我知道了,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和小书也多留意一下府中的下人,以免可疑之人混进来。”
“是。”
因着云舒的提醒,所以曲幽荧把自己和木景烛的脸换做了府中的下人。
近日,府中新进的下人有些多,分散在各个院子里,看着也陌生,因此比较好混出去。
他们换上下人的衣服,由小书张罗着买菜,偷偷遛了出去。
出了曲府,他们脱下曲府下人的衣服,换上普通的粗布衣裳,装作一对新婚夫妻,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家并没有因除了那么多的事,就放弃生活,或者逃离襄陵镇。
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曲幽荧左右看着,假装逛街,低声问木景烛,“我们从哪里下手?要去谢府的话,得找谢小二帮忙。”
“没有必要。”木景烛一边走一边说,“太尉防人之心重,能深夜进他房中的,必然是认识的人,且非常熟悉,否则以你我这般身份,要求见他,必定要经过十三川以及谢府之人。”
“那会是谁?还刻意留下那把嵌着红珠的匕首?这摆明了是寻你上钩!”
木景烛没有吭声,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眉峰微蹙,唇角微抿,似是在想着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没有。”
他快速否决,可眉峰的不展,依旧没有完好的掩盖他的心事。
他在隐瞒着什么。
就如同他才回来的那一日,曲幽荧也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隐瞒。
但因为相信,所以她不曾多问。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还有必要去丰凌街的废宅吗?”
“那里是一切的起因,去看看。”
“好。”
两人往丰凌街走去,自从太尉出事后,那里的侍卫全部被撤回来了。
满院子的尸骨没有人看守,只被一把大锁锁在了院子里,成了人人畏惧之地。
“本来想从这些白骨中得到线索,去找到他们的身份,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到。”
曲幽荧一边走,满脸懊悔,“画像都贴出去那么久了,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若是画像都寻不到人,那么光是白骨,更是无法寻找了。
“或许画像只是没被人看到。”
“什么意思?”
曲幽荧茫然的问。
木景烛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曲幽荧顺势望去。
在张贴告示的公榜前,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用颤巍巍的手,在上面贴着白纸。
他年纪大了,手抖得厉害,可动作却很娴熟。
即便身后有人走来走去,他也能明目张胆的,将他贴纸的边上的纸给撕了下来。
曲幽荧一惊,道,“那是白骨寻人的画像!那个老爷子是谁?”
“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78章 金针续命()
上午的襄陵镇,人来人往,老爷子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走的也慢,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让人看得很是可怜。
曲幽荧跟在后面,几次想要上前帮忙,借此来接近老爷子。
但老爷子似乎是背后长眼睛一样,每一次都在曲幽荧刚想动作之前,就缓过来了,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觉得他像不像是刻意为之?”
曲幽荧总觉得奇怪,但她又不敢完全肯定,因为她看不出此人会不会武功。
“他在引我们过去,又似乎在躲避什么人一样。跟着再看看。”
“好。”
两人继续跟着,一直走到了城西旧区。
这里是整个襄陵镇生活最贫困的地方,虽然每年木知府都会拿出一笔银子来供给他们,但这里依旧住着很多孤寡老人,还有无父无母的孩子。
“那儿就是老爷子的家了?”
曲幽荧走出街角,就看到老爷子往一处围栏走去。
围栏里面只有两个茅草屋,看上去十分破旧。
“走。”
木景烛拉着她的手,跟了上去。
怎知,还没走上几步,前方正要开门进屋的老爷子,突然身子一僵,然后倒在了地上。
“不好。”
木景烛松开手,快速奔了过去。
曲幽荧则落后一步,也正是这一慢,让她看到有一个黑衣人,在他们身后的屋顶上。
见她回头,那人身子一矮,就从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曲幽荧快速朝木景烛跑了过去,看他正在检查老爷子的伤势,焦急的说,“我看到个黑衣人,只可惜人已经跑了。”
“先把人扶到屋里去。”
两人把老爷子扶到床上,解开他的外衣,发现是一枚飞镖。
虽然没有直击致命部位,但飞镖上淬了毒。
此刻老爷子的伤口周围的血迹,以及嘴唇的肤色,都开始逐渐变黑了。
曲幽荧蹲在地上,伸手摇了摇他,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身上肤色冰冷,仿佛是个已死之人。
“呼吸微弱,昏迷不醒。怎么办?”
“别急。”
木景烛安慰着,他用内力探查了一下老爷子的周身,然后神情不太乐观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
“他五脏六腑都有受损,此刻中了毒,怕是回天乏术。”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发现个和案件有关的人,就这样没了,难道真的是天要绝我们吗?”
木景烛沉吟片刻,道,“或许有个办法可以救他。”
曲幽荧一喜,忙问,“是什么?”
“苏长决手中有一根金针,名为续命,传闻,有此金针续命,濒死之人最多还可以活上一日,且与常人一样无疑。我有幸见过一次。只要他肯出手,那么我们还有机会。”
“我去找他。”曲幽荧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你在这里陪着他,我去找苏长决。”
木景烛点点头,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但她知道要请苏长决出面,觉不容易,所以走了一半路,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跑去。
而此刻的苏长决,正在曲府做客。
谢小二十分委屈的坐在他的身边,端着茶,喝到嘴巴里,都是苦涩的。
曲青阳听到苏长决长门,是亲自接待,不光如此,连二房孙姨娘也是有意为之。
对她来说,虽然苏长决眼睛看不到,但他的家世,他的能力与外貌,都是屈指可数的。
若是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必然是能位于高位的。
更何况,按察使苏大人,下个月起就要迁升去宣城任职。
那可是朝廷脚下,天子所在的地方!
所以听闻苏长决上门,孙姨娘可是十分起劲,命自己的女儿曲绮罗亲自奉茶。
毕竟曲幽荧的婚事已经订下,剩下的就是她女儿的终身大事了。
“苏公子,这是绮罗做的点心,你尝尝。”
待曲青阳和苏长决一阵寒暄之后,孙姨娘就让曲绮罗去上点心。
那一句话极有意为之,苏长决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微微一笑,右手往边上摸去。
曲绮罗立刻将点心拿起递了过去。
“公子,请用。”
曲绮罗虽然是庶出,但从小接受的教养都是一个嫡出该有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襄陵镇可是不少人心中的美人与才女。
和曲幽荧放在一块比较,就是前者为天,后者为地。
苏长决伸手接过,指尖碰到曲绮罗的手指,带着一丝的微凉。
他神色微微一凛,眉峰轻蹙,继而又展颜笑着,问,“二小姐的手有些凉,是着凉了吗?”
曲绮罗快速的缩回了手,脸色微红着摇了摇头。
“多谢公子关系,绮罗没事。”
“那便好。”苏长决微笑着将手里的点心放在唇前轻轻一咬,“这是桃酥饼?”
“正是。”
“二小姐的手艺不错,我最爱的就是桃酥饼,多谢了。”
他这么一夸奖,曲绮罗更是面色发红。
如同夏日的晚霞,从层层白皙柔嫩中渗透出来,任谁见了都会心爱怜之。
只可惜,苏长决看不到。
即便他看到了,也不会有所感觉。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吃了块桃酥饼,曲青阳忍不住开口问,“不知苏公子突然上门拜访,所为何事?是苏大人有何安排吗?”
曲府和苏府并未任何往来,因此曲青阳对于这位的突然上门拜访,除了惊讶之余,尚有些警惕。
“我初来襄陵镇,谢二公子尽地主之谊,带我四处逛逛,恰好路过曲府,便来拜访一二,若有打扰伯父,还请见谅。”
这话说的太冠冕堂皇,曲青阳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世人都知道,苏长决的脾气本就不好,自从失明后,更是喜怒无常。
昨日,曲幽荧在衙门里,当众叫他瞎子的事,闹得是人尽皆知。
他此刻上门,说是路过,估计是来找曲幽荧寻仇的。
作为父亲,曲青阳虽然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但还是舍不得的。
“苏公子来的突然,我也没什么准备,不如等会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
曲青阳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借此机会拖住苏长决,再派人去通知曲幽荧,叫她出门躲躲。
“好。”苏长决掏出白色的绢帕将手指上的碎屑清理干净,又似漫不经心的说,“怎么坐了这么久都未曾看到曲大小姐?”
曲青阳闻言,立刻被茶水给呛到了,不停地咳嗽。
苏长决莞尔,面露疑惑道,“伯父这是怎么了?”
曲青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孙姨娘却借此机会,故意说,“苏公子,幽荧她是想过来,但早前就说突感身子不适,正在房中休养,不太方便见客。”
她这话表面上完全是在维护曲幽荧。
其实是在有意告诉苏长决,曲幽荧明知他前来,还刻意装病不见。
“哦?”
苏长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还未说话,就被一个清脆的嗓音给打断了。
“爹!”
曲幽荧从外头跑进来,一身素衣,民妇打扮,与那张稚嫩的脸,完全不符。
曲青阳一见她那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把自己弄成这样像什么?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老爷,你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孙姨娘一边给曲青阳拍背顺气,一边对曲绮罗说,“绮罗,快扶你姐姐下去休息,她还病着呢!不能吹风。”
“是。”
曲绮罗娇滴滴的走向曲幽荧,只是在刚要碰到她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往地上摔了下去。
“好疼。姐姐,你推我做什么?”
她面露痛苦的样子是我心犹怜,好似真的摔疼的不得了。
“我推你了吗?”曲幽荧好笑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姐姐我身体正虚弱着呢!哪里有力气推你?妹妹别强词夺理了。”
曲绮罗面色一僵,还未开口,便听曲幽荧继续说,“你们几个,还站着做什么?没看到二小姐摔倒了吗?”
被她这么一呵斥,候在外面的下人,立刻进来扶人,曲幽荧便继续说。
“妹妹既然摔倒了,便将她扶回房中,叫大夫来看看吧!”
她这话是摆明着让曲绮罗离开此处,这样一来,曲绮罗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