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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两仪理了理衣服,不甚在意的说,“请你以后别对我搂搂抱抱,虽是女儿身,但我是个——男人!”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即便之前几次,两人也有过交锋。
但每一次,都没有去戳破这里面微妙的那张纸,可今天不同了。
因为两仪是真的生气了。
倘若他不在曲幽荧的身体里,不是她每次意外昏过去后,他会醒来,那么今日的曲幽荧,就真的会死。
他和曲幽共用一个身体,曲幽荧是本体,倘若她死了,他就会主导这具身体。
只可惜,他的出现,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她。
在她孤单无助,在她濒临绝望的时候,只有他,在她身边。
而不是木景烛。
此人在两仪眼中,是个只会给曲幽荧带来伤害的人,可他左右不了曲幽荧的决定,只能做着力所能及的守护。
在木景烛不在的时候。
但似乎每一次,木景烛的守护,都会来晚一步。
可到头来,曲幽荧还是相信着他,念着他。
这让两仪很是不爽快。
他冷眼瞪了眼木景烛,然后大步走向石门外的村长。
“你要做什么?我不准你伤害我爹。”
“滚!”
两仪直接抬脚去踢她,但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
怎知,两仪这一脚本就是虚晃,在她躲过去的时候,弯腰将伤的不轻的村长点了穴,并拖住他的后领,大步往外走。
“你放开我爹,放开他!”
村长的女儿大叫着追上去,却被身后的木景烛也点了穴道。
木景烛看了她一眼,以防她继续大叫,顺便点了她的哑穴。
就这样,一人手里拎着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洞穴。
这处洞穴,其实就是曲幽荧他们来的时候的那座大山下的洞穴。
所以木景烛并没有由着两仪乱走,直接将人带去了他们来时经过的洞穴。
此刻的天边,幽幽扬起了一抹红艳。
谢小二已经在这里一天一夜了,从他寻到异人村的原址后,就来这里找他们,但一直没有找到人。
只看到留在洞口的一个字——等。
那字对谢小二来说很熟悉,因为是木景烛的字。
但他知道的木景烛在牢中。
不过,他从小就很聪明,很多东西不说也懂。
与其相信在牢中安分守己的木景烛为真,他宁愿相信在此处留字的人,为真。
所以他就真的等了。
等到肚子饿了,就干脆在洞穴口的土地上,架起一口锅,开始烧东西吃。
别看他是个富家少爷,但厨艺却是一等一的,这么一煮,与他同来的几个心腹小厮,都纷纷嘴馋起来。
“来吧,都吃点,万一等下人来了,有的忙碌。”
几人在他周围坐下,其中一人,好奇的问,“少爷,你究竟在这里等什么人呢?”
“等小荧呀!”谢小二一边搅动着锅里的汤,一边说,“她去抓坏人了。”
几人相视一眼,然后大笑出声。
“少爷,你别骗我们了,曲小姐武功不好,怎么去抓坏人。”
“要不要赌一把?输的人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人看到洞穴口有动静。
“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人出来了。”
谢小二顺势望去,立刻丢了手里的东西,往洞穴口跑去。
只是还没跑到那边,就看到曲幽荧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
他看到谢小二,就将村长往他面前一丢,拍了拍手,冷冷的说,“犯人,带回去。”
谢小二呆住了,他鲜少看到曲幽荧这么霸气的一面。
第89章 差点走火()
只可惜,此刻他的脸颊通红,还发肿,额头还留着血,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小、小荧,你、你怎么弄成这样子?”
“结巴什么。”
两仪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那口汤锅前,坐下,自顾自的盛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几个人纷纷看着他,都被往日娇弱的大小姐给吓住了。
“她那样子,怎么像变了个人?”
“是呀,我也觉得,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毕竟木大人还在牢中呢!”
“有可能!”
几人碎碎念着,谢小二却注意到,洞里还有人在。
他折身回去,一眼就看到了木景烛。
“景——”他想要大叫,却陡然想起木景烛身份的特殊性,只好闭嘴,身外头的人没注意,走进木景烛身边,“景烛,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
“具体的回去再说。”木景烛冲他勾勾手指,“我有几件事吩咐你。”
谢小二点点头,凑近他的嘴边。
没多久,他就从洞里出来,带着被点了穴的村长的女儿,用绳子捆绑住,然后带着两仪以及村长,乘坐着他们弄来的小船,横渡大湖,到了西林那处,回到了襄陵镇上。
路上,两仪在颠簸中睡着了,让想寻机会打昏他的谢小二十分纳闷。
“为什么要我打昏小荧呢?”
在洞中,木景烛再三嘱咐他,要他趁其不备,打昏曲幽荧,至于原因,他也没说。
谢小二晓得问不出什么,所以就没问,只是带着两个嫌疑犯,交给了衙门。
然后在严刑拷打之下,村长说出了二十五年前的异人村的事。
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还涉及已经死去的太尉,所以木戚天也不好做决定,只能与苏大人商量。
在他们商量的同时,回到家中的曲幽荧,却迟迟不醒。
木景烛回来看过她好几次,云舒也说她没事,但人就是不醒。
非但她不醒,连两仪也不见转醒。
一切就好像,突然沉寂了一般。
直到第三天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曲幽荧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熟悉的床幔看了许久,才察觉到自己回到了曲府。
“醒了?”
木景烛的声音在旁响起,他们虽然抓到了人,但村长否认杀了太尉,此事还在调查之中,他还是有着嫌疑。
加上曲幽荧迟迟不醒,他担心,所以并未与苏潋对换回来。
“景烛?”
曲幽荧原本模糊的视线立刻清晰起来,她爬起来,急急的下床,要去他的身边。
木景烛见状,主动上前,坐在了床沿,握住她不安的小手。
“怎么了?”
“你没事,太好了。”曲幽荧一下子扑到在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但你现在活得好好的,真的是太好了。”
她心里最大的石头落下,本该是开心的事,但眼角不知为何湿润了。
木景烛看着娇小的人儿在怀中轻颤,那被压制的哽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从不知道,她在大难不死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可到底是他大意了,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怨言,明明是个该讨厌他的人呀!
宽大的手,在一点点的握紧。
木景烛搂着她,嘴唇落在她的发间,轻抚着她的不安,和他的罪孽。
“是我该说对不起,当时我若叫醒你一起走——”
“那你丢下我了吗?”曲幽荧突然打断他的话,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丢下我了吗?”
木景烛看着她过分闪亮的眼睛,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后,才支吾的说,“我在发现你被抓后,就去找你了。”
“那就好了嘛!”曲幽荧眉眼弯起,笑得十分可爱,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你没有丢下我,就没有对我食言。那么我就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一定会的。”
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你,时时刻刻将我放在心间,不管有多么繁忙,多么危险,也不管我是不是个惹祸精,拖油瓶,在最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这就足够了。
她含笑的靠着他,最后的话语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因为她不想他有负担,对她有愧疚,他们之间,保持着从前的关系,便是最好。
“小荧。”
“摁?”
“我可以亲你吗?”
木景烛捏住她的下巴,黑暗中,那双眼睛,逐渐的变得闪耀,他看着她,深深地柔情。
曲幽荧被他突来的话,弄得有些心跳加速,娇嫩的唇瓣轻微开启,还未说话,就被深深堵住了呼吸。
他问她,却不希望听到她的答案,只用了最实际的手段,占据着最柔情的一面。
曲幽荧第一次毫无抗拒的任由他这般靠近自己,彼此的相触当中,衍生着无法熄灭的火苗,然后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们整个都点燃。
曲幽荧克制不住,欣喜又害怕的想要靠近。
木景烛无法控制,因为情不知所起,爱便是火焰。
所以,这一夜,他们就差一点走火了。
一直到第二天,云舒进屋伺候曲幽荧的时候,她的脸还是如猴子屁股,那般的红艳。
这让云舒瞧了再瞧,最后始终没忍住的问,“小姐,你怎么睡了几天,越发的有活力了?是不是景烛少爷他——”
“不准提他!”
曲幽荧本是拿着手巾在擦脸,闻言差点把手巾给丢了出去,脸色也越发的红润起来。
“哦。”
云舒从地上捡起手巾,放到脸盆里,搓了搓。
她其实是知道,这几日,曲幽荧昏睡不醒的时候,木景烛一直都陪着的。
但今天曲幽荧醒了,却没看到木景烛的影子,而且加上曲幽荧诡异红润的面色,即便不说,云舒也知道。
只是,如今非同往日,有些事,她身为奴婢,但为了主子着想,还是要提一提的。
“小姐,你和必安少爷的亲事——”
“我和谢小二还有亲事?”
坐在镜子前,准备梳妆的曲幽荧闻言,十分奇怪。
云舒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曲幽荧完全给忘了,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小姐,你要和景烛少爷在一起,就必须要回了这门亲事。但碍于面子,肯定是不能让谢府来回的,你不如和必安少爷商量商量,如何巧妙的回了这门亲事?”
“我为什么要和木景烛在一起?”曲幽荧压根没听她后面的话,自顾自的说,“我又不喜欢他,我和谁定亲,关他什么事!”
“小姐,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要脸红,才更有气势。”
“云舒!”曲幽荧羞红了脸,“你这个小妮子,竟然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舒当即躲闪,嬉笑着不让她抓到,“小姐,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你自己想想,你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变化,可是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
曲幽荧微愣,她对木景烛的态度有变化吗?
“以前,你拼着命的要离开他,讨厌他靠近你,吃你豆腐,可这段时间,你们总是搂搂抱抱的,关在房间里,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云舒口无遮拦的说,“所以,小姐,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胡、胡说。”
曲幽荧撇撇嘴,就是不肯承认。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哟,这才醒,就这么有活力?还真的让人白白担心了呢!”
曲幽荧眯起眼,进来的是孙姨娘。
“你来做什么?”
“老爷这几日在外查账,听闻你昏睡不醒,很是担心,这不,让我一定要每日来看看。不过今日一见,倒是活力非凡呀!莫不是,失踪了一日一夜,回来怕受罚,所以才——”
孙姨娘是典型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曲青阳在和不在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极端。
反正,私底下,曲幽荧和她也是互撕的,如今,曲青阳不在家,她更是不用顾忌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会这么好心亲自上门?反正爹不在,你有话不妨直说。”
“果然不笨。”
“这是自然,哪像你的女儿,连个瞎子都搞不定。”
曲幽荧那日看到孙姨娘在苏长决的面前,如此殷勤,就晓得她是看上了苏长决,想要借由苏家的家世,让她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只可惜,以她爹的性子,绝对不会应了这桩事。
“你!”孙姨娘气的眯起眼,咬牙切齿的说,“曲幽荧,你别得意的太早。”
“哼。”
曲幽荧往椅子上一座,云舒立刻给她倒了杯茶,站在她的身后,丝毫不理会孙姨娘这个姨娘的身份。
“别磨蹭了,我等下还要出门,你有话就直说,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