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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表上看,几乎是一模一样。
曲幽荧拿着盒子走到桌边,借着烛火的光辉,从里面拿出了左边的那颗珠子。
珠子在光芒的照耀下隐隐闪动,在桌面上露出了字样。
“怨憎恨。”
她放在指间转动了一会儿,又拿出另外一颗,放在烛光下,显现出一个清晰的“死”字。
这是当年,她在娘亲身边找到的。
珠子表面有些发黑,那是沾染了娘亲的血液。
她曾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娘亲报仇。
如今,张家铺子的案子,看似扑朔迷离,与此珠子毫无关系。
但王舒乐今日的举动,让曲幽荧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怕是她故意承认自己是凶手,是为了寻找这颗珠子的下落。
“怨憎恨,死。”
她抿了抿唇,看着手中的珠子,喃喃自语。
“这是佛家七苦的两苦。难道那个凶手是按照这个来杀人的?怨憎恨,乃冤仇赠恶之人,本求远离,而反集聚之意。可是此人并非王氏,难道是有人早知自己要经历这一切,所以画皮换脸,让他人代替?”
她将事情的经过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并不认为王舒乐就是凶手,反而越发觉得在送子庙遇到的王氏才是最可疑的。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告诉景烛。”
她一刻都等不了,捧着盒子要将东西放好后,出去找木景烛。
可是头部突然传来一阵钝痛,让她一阵眩晕,捧着盒子栽倒在地。
意识模糊的最后,她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衣人用脚踢了她一下,发现她不动弹,弯腰拿了盒子,就要从窗户离开。
可是,他才转身,就发现脚踝被人握住了。
强有力的劲道,让他一时间无法脱身。
他回头望去,看到本该昏迷一段时间的曲幽荧醒了。
她趴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踝,纤细的手指施展的力道,足以让他一个习武之人都觉得异常的痛楚。
这绝不会是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够有的内力。
“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两仪从曲幽荧的身体中醒来,眼底的冰寒深邃与她的眼神完全不同。
“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可以让你离开。”
“若我不放呢!”
黑衣人一手紧握盒子,另一只没被抓住的脚,猛然朝着他纤细的身子就狠踢了过去。
脚劲很大,带着一阵疾风,吹起两仪乌黑的头发。
说时迟那时快,两仪一个转身,从地上跃起,轻松躲过他的一击。
“武功不弱。”黑衣人后退两步,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但今晚阻止我,就得死!”
黑衣人说完就发起猛攻,两仪眸色微眯,烛火的耀动下,娇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虽然漂亮,却如同带刺的玫瑰,十分的危险。
他拔下头上的金簪,以此为器,与黑衣人厮打在一起,不仅夺回了盒子,还将人打伤。
黑衣人见势不对,来不及再抢,只好撤退。
两仪这才停止攻击,握着金簪的手捶在一侧,红色的血顺着白皙的胳膊缓缓流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抬起手腕,舔了红色的血液,红光布满双目,让那双眼睛看起来更为的诡异。
随意的将金簪丢在一边,他看了眼手中的盒子,单手就打开了复杂的鲁班锁,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东西必定引来杀身之祸。我便再帮你一次。”
他低着头,好看的柳眉皱在一起,仅是瞬间,就下了决定。
拿着盒子,他从窗口跃上了房顶,从后门跃了出去。
彼时,木景烛从衙门归来,经过曲府后门,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奔波在夜色里。
他微微一愣,“小荧?”
他眼神极好,在夜间也能看的清楚,所以很快就发现以曲幽荧的伸手不可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在夜色中奔跑。
他担忧莫要出事,便二话不说的追了上去。
第22章 主动一次()
两仪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宅邸面前,从后门进了后院。
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轻轻一推,就大步走了进去。
房中未点灯,可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他将东西放在大床的枕头边上,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房门口走去,离开了。
木景烛一路都跟踪着,但人走后,他就没有再继续跟上。
因为对他来说,这样的曲幽荧并不奇怪。
至少在这半年里,她时常会出现,还会出现失忆的症状。
她一直疑神疑鬼是被鬼附身所致,可他却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从未戳破。
摇了摇头,木景烛走进房中,点亮烛火,一眼就看到了枕头边上的盒子。
盒子是普通的红木盒,外观并无奇特,只有一个鲁班锁将锁扣紧闭着。
他伸手拨了拨,没几下就开了锁,露出里面的一对红色的珠子。
其中一颗颜色有些发黑,他认得,那是曲幽荧在她娘亲死后寻到的,并且认定这颗珠子与她娘亲的死有密切的关系。
只是这些年来,并没有任何的线索,她娘亲的死也成了悬案。
一直到今日,他看到了一颗极为相似的珠子。
他拿起那颗珠子,放在烛火下缓缓转动,脑海里却浮现今晚王舒乐去祭拜王氏时与曲幽荧的对话。
他虽不在那处,却耳力极好,该听的都听到了。
“珠子么!呵”
他盯着浮现在桌子上的三个字,笑了。
幽黄的灯光照耀着俊美的侧颜,让五官一半沉浸在黑暗中,犹如鬼魅来袭。
“看来这案子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东西收好,便熄了灯,躺下休息,闭目间已是天亮。
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自己醒来,而是被人给吵醒的。
府中之人素来知道他的脾气,不会有人敢这般打扰,能无视他规矩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木景烛,救命呀!”
曲幽荧在清晨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盒子丢了,想起昨晚的黑衣人,她就心有余悸,连梳妆都未曾,就风风火火的跑来找人了。
从院落直奔卧房,她鞋未脱,就上床揪人。
“呜呜,木景烛,我的东西丢了,我还被人偷袭,呜呜,你要给我做主呀!”
她一边哭,一边哀嚎,吵得木景烛双耳嗡嗡作响。
“再大声吼,你就不怕被人误会了?”
曲幽荧一怔,低头看自己坐在他的身上,他里衣袒露着,古铜色的肌肤一览无余。
脸色微微发烫,曲幽荧这才收回一只腿,往床沿一放,规规矩矩的坐好。
但她的小手儿还是不肯松开木景烛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
“木景烛,我昨晚被人偷袭,然后我的盒子就不见了。那里有娘亲留给我的东西,还有本案至关重要的证物。我怀疑王舒乐昨晚要求祭拜,就是为了寻找这东西。”
“所以你就这么不顾形象的冲进我家?”
木景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坐起身,用拳头狠狠地顶着她的脑袋。
“疼,疼!”
曲幽荧抱着脑袋大叫。
“还敢叫?是不是想让人都听到,就此嫁入木府?”
曲幽荧闻言,立刻闭上嘴,用力的摇着头。
木景烛眼神一沉,非但没松手,还更加用力了。
“这么不情愿嫁给我?”
曲幽荧不高兴了,她撅着嘴,很不爽的说,“叫也不好,不叫也不好,你这人很矛盾耶!”
“我这是在教育你,还敢回嘴!”
对于他每次都有大道理来说教自己,曲幽荧想来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她忍着被他欺负,还心心念念的急着自己来的初衷。
“你欺负归欺负,可别忘了我的事,我的盒子不见了。”
木景烛这才停下手,并不理会她这话,而是问,“昨晚袭击你的人,是男是女?”
“我也不知道。”她很不好意的挠挠脑袋,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衣人,就被打晕了。”
木景烛嘴角抽了抽,正想说她几句,就被外头的下人给打断了。
“公子,衙门传来消息,让你即刻去趟王家。”
“何事?”
“据说,王氏未死,且出现在王家门前,很多人都看到了,现在王家整个都炸开锅了。”
“什么?!”
曲幽荧震惊,瞪大眼睛看着木景烛。
她低声说,“王氏不是在送子庙吗?是你让她回来的?”
“不是。”木景烛摇摇头,让下人先离开,这才说,“我反复与她说过,并且派人看守着。”
“那必定是看守的人出了问题,又或者——”她沉了沉眼,一字一句的说,“是王氏自己主动回来的。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她。”
这点,木景烛并未发表意见,只是从床上起身更衣。
“你回去打理一下,然后王家见。”
“不用,我跟着你一起——”去字还未出口,就被木景烛骇人的眼神嘿唬住了。
她撅撅嘴,怂搭着双耳,“好啦,我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再去。不过你得先派人去庙里问问情况。”
木景烛点点头,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但她并未真的回去打理自己,毕竟这一来一去会浪费不少时间,所以在出了木府后门,她随便撕了一段裙摆的布料,将一头青丝给打理了。
然后她穿小道去了王家,一路步伐匆匆,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有人在背后跟着她。
第23章 质疑诬陷()
王家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比起昨日在张家铺子前闹事,都要多。
毕竟在张家铺子发现案件后,作为仵作的曲幽荧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大家也对此非常确信。
所以当王氏活生生的出现在王家门口,并且表明身份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随之而来的也是对她的一种质疑。
因此,曲幽荧一出现,那些围观的人似乎心有灵犀一样,让出了道路中央的位置,让她通过。
她从小就在襄陵镇长大,邻里街坊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她平时也会做做善事,许多大妈大爷们都很喜欢她。
但此刻曲幽荧走在街道上,总觉得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有质疑,有相信,有纯粹是看热闹的,议论纷纷,喧闹不断。
曲幽荧走的缓慢,眼睛直视前方,王家大门敞开,可以清晰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
亲人死而复活回归,自然是喜极而泣。
“站住。”
就在她想要进入王家一探究竟时,王家的管家率领下人就将她拦在了门外。
“我听说王氏回来了?想见见她。”
“我家夫人说了,所有人都可以见,唯独你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是你让所有人都认为那具尸体是我家小姐,让王家陷入悲痛之中,现在小姐回来了,足以说明你就是个——骗子!”
他将骗子二字说的十分清晰,瞬间,人群中低声的议论在逐渐被扩大。
曲幽荧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些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不过没关系,她从不会将这些挂在心上,因为她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那死者面部复容后的确与王氏一模一样,若不是王氏,也必定和王氏有着很深的关系。
“说我骗子?”曲幽荧抄着手,笑了,带着一丝的嘲讽道,“那请你回去问问你家老爷夫人,这王家,当真只有两位小姐吗?”
此言一出,背后的议论声瞬间一停,人人都伸长耳朵,听着。
王管家脸色也是一变,眼神闪烁,随后开口吼道,“你分明就是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在此口出狂言!我王家仅有二位小姐。”
“对,仅有两位小姐。一位是杀人犯,而另一位——”
不知何时来到曲幽荧身后的木景烛,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顺着王管家的话,毫不留情的往下说。
他目光犀利,直射王家宅院!
“另一位则与林家之女之死有关,且隐瞒不报!如此二位小姐,还真的是好教养出来的孩子!”
这话可比刚才曲幽荧那话更让王家没面子。
王管家更是面色苍白,但还是客气的对木景烛道,“木大人,不能因你与曲姑娘乃青梅竹马,就这样袒护她,并且诬陷我们王家!”
“我袒护她?”
木景烛扯了扯嘴皮子,难得在众人面前露出微笑。
他回头看着邻里街坊,反问,“我袒护了她吗?”
众人纷纷摇头,这位可是看似温柔,实则不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