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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老人给出的路线曲挽离已记在心里,他气势汹汹的越过凤临,踏上了那一条小路。
这是一条较为偏僻的街道,街道不宽,大概刚刚能容一辆马车过去。街上行人稀稀疏疏没有几个。临街的店铺很多,凤临两人一左一右的扫过街道两边的房舍。
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凤临两人才看见一个老人口中那家卖桂花糕的店铺,屹立在街尾。
眼前着曲挽离身上涌现的杀气越来越重,凤临将他一拦,摇头道:“看看再说,不要打草惊蛇。”
曲挽离紧绷的神经因为凤临这句话而有了丝毫的松懈,他抬起脚步,异常缓慢却沉重的向那里走去。
凤临颇为无奈正要跟上,却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有着几分熟悉的声音。“就是他们。”
凤临略微一想,便记起了这声音是出自何处。因为这声音,正是刚才在那家酒楼里,那名店小二的声音。凤临收回脚步,一回头,便见几名捕快连着那名店小二一起冲了过来。
因为身后的动静,曲挽离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来。
几名捕快的动作十分利索,不过几个眨眼,便将凤临及曲挽离两人团团围住。其中领头的一名对跟在身边的店小二道:“刚才就是她们在打听那两名男子的行踪?”
店小二重重的点了点头,以示肯定。凤临和曲挽离两人的样貌如此醒目,她又怎么可能会记错呢?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是杀人凶手。现在想想,店小二还在后怕。
得到店小二的肯定,那名领头的捕快对包围着凤临两人的手下道:“将她们带回衙门,让大人发落。”
曲挽离嘴角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仇人近在眼前,这个时候要让他离开,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既然这几名捕快要拦他的路,那么他不介意将她们一同送下地狱。
曲挽离的手往腰间一探,凤临知道,他是要大开杀戒了。
“且慢。”凤临摆了摆手,阻止了曲挽离的动作,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曲挽离就不知道了。
他只是狠狠的瞪着凤临两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现在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面对曲挽离满是不耐的眼神,凤临笑了笑道:“我有别的办法,让他自己现身。”
的确,以吴凌的警惕。他们这样出现必然会打草惊蛇。既然凤临说有办法让他自己现身,那么他便再信她一次。这样想着,曲挽离终于将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而凤临则抬了抬手,对那名领头的道:“你们不必动手,我们便跟你们去一趟衙门。”
在衙门当了这么久的差,几名捕快还从来没有见过肯心甘情愿进衙门的人呢!领头的那人扫了凤临与曲挽离一眼,对几名捕快一挥手,示意她们好好看着。而她则一转身走在前面。
岳州县衙距离凤临两人刚才所在的位置不远,约莫走了两刻钟就到了。
几人一来到县衙门口,一名衙役便匆匆的跑了过来,她凑到那名领头的捕快耳边说了什么。那人便点了点头,一回首,对看着凤临和曲挽离的几名捕快道:“将她们带进去,大人要开堂审问。”
几名捕快听了命令,便要上前将凤临和曲挽离押进去。
在她们的手将要碰到凤临和曲挽离时,她们不约而同的躲闪开来。而后自顾走上石阶,进了衙门,只留几名捕快面面相觑,而后赶紧追上去。
走进衙门,隔着老远映入眼帘的,是那高挂与公堂之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字,再往里走,便能看见那一身官服,端坐与堂上的岳州县令。
在公堂上,跪着一个人。这人正是望江楼的掌柜。
凤临两人相视一眼,走进公堂之上。她抬头望着这岳州的县官。这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她相貌端正,眉宇之间一股清朗之气,只是一眼,凤临便判断出这是一名清官。
所谓相由心生,凤临想大概便是如此。
惊堂木一拍,那县官声音清澈,响亮浑厚。“堂下二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凤临对这县官颇有几分好感,因此拱了拱手,道:“敢问大人,我们两人所犯何事?”
县官看了跪在一旁的望江楼掌柜,朗声道:“望江楼掌柜,状告你二人杀人藏尸。”
杀人凤临,倒是认了,可这藏尸又从哪里说起?凤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她很清楚,以紫苏那时的情况绝不可能自己离开。换而言之,便是有人将他带走了。
至于这个人是谁?凤临就不得而知了。
凤临说不清楚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也许她隐隐的松了口气,不论紫苏是生是死,凤临想,这都是她最想得到的结局。
凤临的沉默在县令看来,意味着默认。她又将惊堂木一拍,道:“你还有何话说?”
“话是没有。倒是有一物,我想交与大人看看。”凤临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来,这个玉坠不禁可是用来调兵遣将,更是能证明凤临身份的一种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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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设计()
县令疑惑着,看着凤临手中拿出来的玉坠,因为隔得有些距离。她无法判断出那玉坠上的雕刻,只能依稀看出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难道是要收买她?县官默默的想着,继而脸色一沉,杀人偿命,她又岂会被这些俗物所收买?这样想着,她重重的拍下惊堂木,道:“大胆,竟敢当堂贿赂本官,你可知罪?”
凤临无语,看来这县官虽然公正廉明,但性子直愣,不会变通。想来,得罪了不少顶头上司,以至于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县官。
凤临将手抬起,那洁白无暇的白玉,在空气里闪动着温润的光芒。就算不识玉的人,也能看出这块玉将是何等的价值连城。可是,众人再看拿着玉坠的凤临,她一身素衣,虽然容貌出色,气质俱佳,但也不像是有钱人家。
凤临看着堂上的县令,笑了笑道:“这块玉坠我怕是想给你,你也不一定敢要。我只是让你看清楚上面雕刻的这个字。”
凤临的语气没有半点嘲讽之意,只是那字里行间让人听出一些玩味。
被凤临这一提醒,除了曲挽离之外,堂上的所有人都盯着那玉坠去看。只是这块玉坠实在不大,因此众人也只能依稀看见上面有一个字,却无法辨别出那到底是个什么字。
离凤临最近的,是那名跪在地上的掌柜,他盯着那块玉坠看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道:“临,这,这是个临字。”
县令不明白为何掌柜会突然变了脸色,她疑惑的问:“林,什么林?”
掌柜的用力的摇摇头,指着凤临手中的玉坠再次道:“君临天下。”
凤临出生之时,女皇喜悦至极,遂将其取名为临。至于意思,当然是君临天下之意。也正是因此,所以从此之后,无人再敢用这个字,作为性命。
到后来,凤临领兵出征,击退敌军。从此被北月臣民奉若神明,这个字,自然更加不会有人去用。
所以,整个北月王朝,能用这个字,敢用这个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凤临。
掌柜的只说了四个字,堂上的所有人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县令愣了一愣,才恢复过来。她慌慌张张的将椅子推开,快步走下来,双膝一跪,高呼:“下官参见临王殿下。”
等县令喊过之后,其他衙役才后知后觉的跪下来,目视地下道:“参见临王殿下。”
其实,凤临被封为皇太女之事已是全国皆知。可是,她们仍是习惯将凤临称为临王,北月的临王。
这种被所有人朝拜的感觉虽然能够让人觉得高人一等,可是凤临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扫过全场,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扯开一抹笑颜。还好,还有人是站在她面前,而并非跪着。
这个人,当然就是曲挽离。凤临看了一眼曲挽离,而他也在看着自己。并且没有丝毫觉得自己站着有什么问题。
凤临将玉坠一收,道了句:“都起来吧。”
“是。”众人齐声回了一句,各自起了身。
县令推到一边,对凤临做出个请的手势,道:“王爷请上座。”
凤临“嗯”了一声,越过堂前的几案,走到县令的位置上坐下。而曲挽离则站在堂下一动不动。
凤临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吩咐道:“这件事到底为止,不许任何人再追究下去。”说完,她摆摆手,继续道:“除县令之外,其他人全都退下。”
众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全都退到大堂之外。
这下子,整个大堂便只剩下,凤临,曲挽离和岳州县令。凤临想着,依照这县令的性子,只怕会就今天之时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如此,她不如一句带过。她想了一想,开口道:“本王追查东陵的内应至此,那其中一人被本王打成重伤,想是被同伙给救走了。”
如果这句话由别人说出来,岳州县令恐怕还会有所怀疑。可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凤临,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她说这是追查东陵国内应,那便必然是这样。县令点点头,她也不是笨蛋,她想凤临之所以将所有人遣退下去,定是有什么要事要告知她吧!
县令低着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凤临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她看了眼曲挽离,道:“本王想让你帖一张告示出去。”
县令满心狐疑,凤临来这里难道便是为了这个?她抬了抬头,低声问道:“不知临王殿下,想要下官帖什么样的告示?”
凤临唇角一掀,望着曲挽离道:“不知县令大人可听说过暗夜阁这个组织?”
听凤临提起暗夜阁,曲挽离抬了抬眼睛。他不知凤临为何要在此时提起这个。不过他还是耐下心来,等凤临继续说下去。
暗夜阁是个极为庞大的杀手组织,有许多分舵。所以县令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她点了点头,回答:“下官有所耳闻。”
“本王要你帖出的告示便是,暗夜阁阁主曲挽离如今身在岳州,悬赏千两黄金捉拿他归案。”凤临眼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要她去将吴凌翻出来岂不麻烦。她便是要让那人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
县令虽然心里不解,可她仍是应了下来。
“这件事今天不要声张,明日一整日,本王要看到这告示帖满整个岳州城。”凤临给县令了一个期限。凤锦被捕,凤城里现在想来,也是乱作一团,她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明天,便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岳州县令下去准备了,大堂之上便只剩下凤临和曲挽离两人。
这下子,曲挽离终于忍不住了,出口问道:“临王这是何意?”
“你说若是吴凌知道你来了岳州,并且还未离开他会怎么做?”凤临不答,反而去问曲挽离。
曲挽离眼睛一亮,若是他,他自然会找出城暂避。而那时,他们便来个守株待兔。
“临王果真是好计谋。”曲挽离难得的赞了一句。这样一样,他便能够手刃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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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她会让人上瘾()
夜幕降临了,整个岳州城都陷入黑暗之中。每家每户都亮着灯,从城楼上看去到处一片灯火阑珊。
凤临与曲挽离没有去往别处,而是留在了衙门里。
夜已经深了,可是凤临并没有睡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没有理出头绪。她猜到了凤锦反叛,甚至设计了燕墨尘,却没有想到,会出现一个连她也不曾想到的意外。
凤临从床上翻坐起来,月光透过窗户纸,洒在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房间里的灯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凤临起身,借着月光的苍白光芒走到门前,她摸着黑将房门打开,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在临近石阶的位置放置着一张石桌,及四个石凳。凤临下了台阶,一路走到石桌旁边,她挑了一个就近的石凳坐下。
即便是盛夏,夜里的石凳也泛着凉意。这种凉,仿佛能够一直延伸到心里。
凤临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眼前端详着。她的手干净白皙,五指纤长很美。可是就是这只手,一刀插进了她喜欢的人的心脏里。
心痛,凤临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可是在刀扎进紫苏身体的时候,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她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时,她感觉到了一丝的心痛。
这是一种身为临王所不应该有的感情。是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她曾经说过,只要紫苏想要的东西不是北月王朝,或是她的命,她便会一直宠他。是她失信了。
一直到现在,凤临仍是记得那个在原主手中不肯求饶的倔强男子。他从未开口像自己保证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