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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刚放上,他就醒了,眼神清淡,睫毛微眨,整个人有些冷清。
他伸手挡住衣服,淡淡道,“结束了?”
杨小束趁机收回手,坐在他对面点头,“结束了,谢谢你的人。”
乔松笑的冷清,恍如谪仙,让破烂的屋子都显得亮堂几分。
杨小束默默移开眼睛。
嘭嘭嘭!
有人使劲砸门,打破奇怪的氛围。
杨小束开门,孟大娘气喘吁吁道,“看见我家孟寻了没有?”说着伸脑袋进来看。
“孟寻?那是谁?”杨小束在脑袋里搜索,没听过。
“就是小胖墩。”
跟着进来的大壮接话。
“哦,他呀,没见到,见天晚上他并没有来。”杨小束挑眉,“小胖墩怎么了?”
大概是着急上火,孟大娘跟吃了火药一样,指着她鼻子骂,“一定是你,我家胖墩不见了,前后我都找过了,就连拎着地锅鸡到处跑他都不出来!一定是你把他弄没的!”
杨小束表示冤枉,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找到人最重要!
全村的人都惊醒了。
孟大娘一个劲说杨小束是祸害,害了自家孩子,说话十分难听。
乔松目光微冷,站在她面前,“先把孩子找到再说,凡事讲证据。”
“什么破证据,根清不是你的孩子不见了!你们是一伙的,当然帮着她说话!”孟大娘泣不成声。
村里被火把照的亮堂。
村长出来圆场才压下去。
关于杨小束训练自家孩子这件事,村长是授意过,村民一向相信村长,现在出了这种事,村长名声受损。
都有些后怕的拉住自家孩子。
村长知道事情的轻重,毕竟出事的是自家侄子。
吩咐全村人出动找人。
满山的火把像一条火龙像伸出蔓延,远远望去甚是壮观,只不过寻找的人心情是急躁的。
杨小束跟乔松找到最后见过小胖墩的二丫。
“杨夫子说晚上集合,当时我带了包裹给小胖墩,他看起来挺不乐意,但是也没说不去。”二丫道。
而且小胖墩和二丫是一个队伍,从头到尾都没看见小胖墩。
小胖墩镇真的失踪了。
第49章()
乌鸦嚎叫。
村里挂上了白幡。
小小的棺材葬着衣冠,被埋在村子的墓地。
村长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孟大娘抱着石碑哭晕了过去。
杨小束站在人群之外,望着小小的坟堆眼神冷清。
转身离开。
孟姜女拦住去路,针锋相对,指责她。
要不是杨小束弄得什么军事化训练,小胖墩也不会闹得失踪,以至于被狼叼走了。
是的,孟姜女和范喜良从城回来,经过山间发现小胖墩衣物。
鲜血满地,尸体不知所踪。
不用想都知道被野兽叼走了。
杨小束是罪人。
一夕之间,感谢她的村民矛头调转,苛责不断,即使孩子们帮着解释也没用。
人心薄凉。
猫大仙跟在杨小束身后,看着嘴里飞着唾沫星子的人,突然明白杨小束当初说的话了。
尽人事,听天命。
她只做该做的。
猫大仙不想舔爪子了,他围着坟墓转了转,离开。
杨小束被千夫所指,要赶出孟家村。
鸡蛋菜叶子丢了一身,砸在脸上,她原地站着不吭声。
村民把这当成了赎罪,随手捡起石头就砸过去。
杨小束面前多了一人,挺直背脊有点单薄,此时却是唯一站在她面前的。
他面色平淡,温和消失,泛着冷清看着村民。
村民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更加怒骂赶出村子。
暗中的侍卫心急,想提醒主子他们来的目的,可是主子一个眼神就让他们闭嘴。
主子,你是想前功尽弃?
放下尊贵无比的身份,搁置关系高位的事情,甚至那位已经产生反感,只为屈身留在破村子里。
现在,你想为了区区少年而离开?
侍卫想不通,抓抓脑袋去查小胖墩死因。
杨小束不知道乔松到底放弃什么站在她面前,她只知道,心很安定。
她会给村民一个交代。
三个不姓孟的人离开了孟家村,他们像是杂质一样被排挤出去。
那群小孩想偷偷来送别,被拴在家里出来不得。
三人来到发现胖墩的地方。
树木丛生,阳光从树缝溜进来,落在三人身上。
小道士在一旁超度,神色认真。
“小胖墩没死。”杨小束捏着从草上扣下来的血迹,已经发黑。
“如何见得。”乔松淡淡道,眼神落在她身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温和。
他额头用纱布裹着,渗透殷红,如墨黑发垂在额前,挡住一点神色。
“这是人血,但不是小胖子的,我给他的霹雳弹他倒是会用。”说着指着不远处黑漆漆一片,像是被炸出来的地方。
“应该是被人绑架了。”
杨小束上课时曾交给猴儿们标记危险的方式,杨小束在地下扒拉半天,好不容易发现是被人抠出来痕迹。
当时很乱,很急。
“对方只有两人。”杨小束肯定道。
小道士听到没死就不在念经,现在看到上课的成果,大为惊奇,“你真是未卜先知啊!”
杨小束没说话,这种先知还不如不知道。
第50章()
猫大仙:现在孟姜女和范喜良都在村子里,我们该怎么办?
杨小束:现在,查胖墩下落。
猫大仙:然后呢?
杨小束:杀了秦始皇。
猫大仙:别冲动。
我家继承人狂化了怎么办?
三人结伴离开村子。
现在分析的是,掳走小胖墩的究竟是谁?
几人分析如下,其一,人贩子。
其二,孟家敌人。
其三,孟村敌人。
其他的还好说,要是孟村敌人就麻烦了。
尽管村子里人表现的都很正常,但是越正常才不正常。
她还几次看到孟大叔面色狰狞的倒拔垂杨柳。
人的力气有这么大?
还笑呵呵跟她解释,拔着玩的。
你高兴就好。
她可没忘记这个罪犯之村。
当初在府衙翻找资料的时候,顺便看见孟家村的资料,每家每户上数三代,家里肯定有下牢狱的。
案卷还用火漆烙印上了。
很奇怪不是么,不过当时只是觉得奇怪,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出了大山,派人给村子里送信说会找到胖墩,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收到信。
城中。
路两旁吆喝着。
人流如织。
杨小束依稀记得当初第一次来到这次,骑着小毛炉一身轻松的模样。
一时间有些感慨。
岁月不饶人,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脸上都长皱纹了。
小道士看见美女依旧羞答答上前说今日有血光之灾,差点没被人打死。
只是,身后总跟着尾巴怎么破?
杨小束瞪着跟在身后装可怜的某人。
其实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偏偏他往那里一戳,身姿如竹,面容清隽,就那样默默看着你。
眉头微皱,眼神含秋,无端的让人觉得被人抛弃了。
杨小束走一步,他默默跟着一步。
杨小束瞪他,他惊吓般的后退,面含苦楚。
“我跟你说了。咱们不是亲兄弟,也不是表的,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无期,你在跟着我试试看!”
说完甩袖离开。
小道士快步跟上,扫了眼乔松,心里美滋滋的。
小束没让他离开,是不是在她心里,他更加重要?
小道士跟着杨小束进了客栈,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得歇,从天南海北说道柴米油盐,一看就是混江湖的。
全然没看见杨小束攥紧的拳头。
小二带着两人上二楼,杨小束一脚踏进去,迅速握住门板,回头恶狠狠道,“闭嘴!”
狠狠甩门。
小道士摸摸鼻子也不在意,在旁边开了厢房,记账在杨小束身上。
房间里。
杨小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点了蜡烛推开窗户,望着被夕阳铺满的路。
那货真的没跟上来。
他有那群手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手下也蠢。
杨小束坐在椅子上,看着蜡烛一点点变短,外面天色一点点变黑,蹭的一下站起来,向外走去。
温山是个书生。
但却出生在武功世家。
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都是会武功的,平常帮着镖局押送货物。
他喜欢写写怪志,但是被人认为不务正业整天宅在家里做米虫。
虽然,他不出去忙活生计也能,家里的钱财也够活到老。
今天,他被爷爷踢出家门勒令出去赚钱,赚不到钱不准回来。
他在家门口的石狮子旁呆了半天,中午实在饿的受不了,又不给进家门,治好病怏怏离开。
第51章()
他最喜欢的就是收集素材。
所以这条街上的人大多认识他,他出钱听别人的故事,仿佛就有了灵感。
这天下午,正坐在路边摊听王大叔杜撰的河州水怪,突然,人群就骚动起来。
他一向是爱凑热闹的。
挤开人群,看到面如冠玉的男子正被恶女调戏。
这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三叔叔的女儿,名为温柔。
虽然长得温柔,名字也是温柔,但了解她的都知道整个人和温柔没啥关系。
尽管才十六岁,却已经打遍镖局无敌手了,就连他都不敢轻易惹上小祖宗。
俊美的男子身穿粗布麻衣,一看就是穷的,表妹大概看中这点,一心想要把男子弄回家。
男子却看着远处的长街,仿佛在看什么,他顺着目光望去,都是攒动的人头,哪有什么好看的?
一转眼的时间,男子已经被表妹压着离开了。
这等彪悍的事情,这郡县中只有温柔做的出来。
他唏嘘一番,脑补出一场大戏,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最强霸宠,温家小姐狠狠爱。
相信写出来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佳作。
人群散开,他又落座听王大叔的萨满英雄吊打水怪传。
不一会儿,天色欲晚,他准备离开,突然身边站着清秀的男子。
他说,“这位先生,你见过一个长得特别俊美但看起来和智障一样的男人么?”
温山想,难道是刚才的男子?没想到是个智障?真是可惜。
他遗憾的摇头,正准备说什么,清秀男子已经离开,向远处走去。
温山虽然和温柔不对盘,但好歹是一家人,也不想表妹嫁给一个智障啊。
他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希望急性子的二妹没有霸王硬上弓才是。
但是他进家之后发现气氛有点奇怪,平常来来去去恶毒人影现在异常的我安静,他心里咯噔一声,加快脚步。
“爷爷,我回来啦!”
他猛地推开门,下一瞬间脚步顿住,停在原地,脸色变换。
卧槽
爷爷摸着胡子看起来心情非常好的样子,姑姑婶婶分坐两旁,满脸兴奋就差写在脸上了。
众人本事高兴谈论,现在被温山打断,也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招呼着进来,说“怎么晚上不知道回来吃饭,这新姑爷都出来了巴拉巴拉”
温山听到姑爷两个字,心里像是被万马崩腾而过,他们要是知道新姑爷是个智障估计会伤心死吧。
他有点纠结,要不要现在说?
可是迟早会拆穿的啊?
算了,还是说吧。
第52章()
“束姐,你去哪了?我让小二给你留了晚饭,我现在去端上来?”小道士看见杨小束从门外回来,拎着个包袱,脸色不大好,他凑上去小心翼翼道。
“不用,”杨小束撇他一眼,嫌弃道,“不好好念你的经,瞎献什么殷情。”
忽略石化的小道士,她上楼,但是脚步顿了顿,回首望着客栈几个在角落吃吃喝喝的客人,漫不经心道,“小心半夜撞见鬼。”
小道士惊悚的望着杨小束毫无负担离开的背影,背后被冷风吹的阴飒飒的,搓搓胳膊,嘀咕几声,“威胁我干啥啊,又不是我让乔松走的,嘶,今个的风有点大”
小道士没离开看见,角落的几个人互相对了眼色,决定按兵不动。
半夜,静下来的客栈仿佛蛰伏的怪兽,黑的吓人。
几个身影鬼魅一样飘过房顶,摸向后院,悄悄从腰间抽出来的刀在月色下雪亮,窜进屋子里,卯足力气劈向床上隆起的人形。
棉絮翻飞!空的!
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