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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微风轻送 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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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菲在床边坐下,纤纤素手搭上他的肩膀,很暧昧地问:“听阿笙说,昨晚上你像只落汤鸡一样跑回来……” 

岳怀仁呛了一下,推开碗,舔了舔嘴唇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末园好些了吗?” 

许菲不悦地瞪他一眼,身体凑近了些,幽幽香味沁入鼻端:“小岳,老实交待哦!” 

岳怀仁挂着慵懒的笑,伸手勾住她的颈项,嬉皮笑脸地问:“你跟我上床,我就交待。” 

原本是让对方知难而退的玩笑,谁想到许菲大大方方地一点头,踢掉鞋子爬上来,柔软的躯体像蛇一样缠住他,一双柔荑更是直接伸到腰侧,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砰”地一声撞到床头,疼得呲牙咧嘴。 

许菲停了动作,撑起上身笑嘻嘻地看着他:“果然,你对女人没有反应。” 

岳怀仁苦笑:“刚知道什么是性的年龄就被一个男人身体力行地教导,会对女人有反应才怪。” 

“哦?”许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白皙的手指整理着他的鬃角,“是那个让你湿透的男人吗?” 

“拜托你不要说得这么怪异……”岳怀仁抬手作投降势,低低呻吟了一声,那双明亮妩媚的眸子让他深感无地自容,许菲乘胜追击,手指滑到颈项上,轻点某处:“这里,有一个齿印……” 

“妈的!”岳怀仁低咒一声,做贼心虚地伸手去捂,许菲按住他的手,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瞄他:“臭小子,别赖帐啊!” 

“什么?”岳怀仁不解地抬头看她,后者从善如流地给了解释:“我可是陪你上床了哦!” 

这也算?岳怀仁深感缺斤短两,皱着眉想抗议,许菲邪笑着拧住他的耳朵,低声说:“你能硬起来的话,我不介意做到最后。” 

无力感漫上心头,岳怀仁斜靠在枕上,无声地笑了,猫瞳中混杂着绝望、哀伤、无奈、迷茫,脆弱得如同虚浮在冰雪中的雕塑,一触即碎。 

混沌中,听到许菲问他:“你爱他吗?” 

内心深处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到,撕剥着未愈合的伤口,痛得让人窒息,思路却分外清晰,岳怀仁一字一句轻道:“我恨他。” 

许菲俯下身来,轻吻他的额头,像春风一样轻柔温暖,幽怨空灵的声音如千万缕柔丝缠绕,织补着他心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Na pa‘moa klevet ar c‘heleir 

E ranke mond kuit va mestrez 

Da vezhina d‘an enezeier 

Trielen ha Molenez 



Na pa‘moa klevet ar c‘heloù 

E ranke mond kuit mintin mad 

Kerkent ha ma save ar gouloù 

E save ad dour en va daoulagad 

温柔的、悲伤的吟唱奇迹般地抚平了他惶恐不安的心,轻拍在肩膀上的手传来慰贴的温度,清幽的女声萦绕耳际,宛如圣音。 

Dar ar vuhez en enezenno ù 

‘Zo ur vuhez trist ha kalet 

Bemdez;bemnoz e…kreiz ar roanio ù 

Ar vezhinerien‘zo tud daonet 



En o bago ù; abred diouzh ar mintin 

E lakeont ar c‘herreg en noazh 

Faoutet o daouarn gabd ar c‘hilhotinn 

Ha torret o c‘hein gand ar gravazh 

岳怀仁颤拌的双手环抱住许菲的腰肢,脸埋在她肩头,闭着眼,贪婪地汲取着那让人心安的温暖,翕动的双唇送出无意识的低喃,如梦呓一般低不可闻—— 

“……姐姐……” 



———— 

居然给他跑掉了,某桔被罗同志拎起来晃晃晃…… 







九、 

年轻的身体有很强的恢复力,岳怀仁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傍晚醒来时全身已松爽了不少,头晕的症状大大减轻,发了汗之后整个人都舒坦了,许菲和阿笙在照顾病人上十分专业,只是谁也不会做饭,只好去外面打包了生煎包罐子鸡蜜汁叉烧,又买了些可生吃的蔬菜,顺手去沈叶那儿拐了香喷喷软绵绵的芝士蛋糕以及给李末园的“情书”,大包小包地提回来。 

几乎一天没有进食,胃口好得出奇,一番狼吞虎咽后,岳怀仁摸摸撑得发胀的肚子,送出一串满足的饱嗝,对面李末园仍然是细嚼慢咽一派斯文,怀仁捧着一杯酸梅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阿笙斗嘴,许菲借着夕阳晚照翻看一本星座杂志,看到兴致来时硬拖着他们做心理测试,晕头转向地报了一堆选项之后,美女手指一划,笑吟吟地得出结论:“小岳,你会爱上年纪比你大的人。” 

岳怀仁只当她是江湖骗子,完全没放在心上,阿笙满脸好奇地凑过去问:“那我呢我呢?” 

又一番快速问答,许菲故作高深地摇摇头,叹了一声:“惨呐!你会爱上比你大很多的人。” 

阿笙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我们都爱上你的话,这个测试就很灵验了。” 

岳怀仁忍不住笑出声来,许菲卷起杂志追着阿笙打:“臭小子!当心我找人把你虐死!” 

阿笙躲到李末园身后,探出头来做鬼脸,不畏死地挑衅:“老女人,生气会长皱纹,当心嫁不出去。” 

许菲一张粉脸瞬间翻青,双手成爪状朝他们扑过去:“末园你躲开,我今天一定要剁了他!” 

年龄果然是女人的忌讳,即使是许菲这样艳光四射的美女也不例外,李末园无奈地笑,同室操戈的戏码每日上演,他夹在中间实在是左右为难,正想起身调停一下,美女突然绊到什么东西,冲力之下,尖叫着朝石桌栽去。 

李末园和阿笙霎时白了脸,岳怀仁箭步上前,一手将许菲揽在怀里,身形一拧,重重地撞在柱子上,硬生生地阻住了去势,有惊无险。 

许菲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柔软的身体腻在他怀里,英雄救美的桥段结束后,该是美人的报恩了,她眨眨眼,吐气如兰地凑到怀仁耳边,娇柔的语调里有欺负人没够的意味:“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该如何报答?” 

眼角余光瞄到旁边两人张口结舌的呆样子,岳怀仁笑了,手指轻佻地勾起许菲的下巴,柔声说:“真想报答的话,去把碗洗了吧。” 

阿笙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许菲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纤手绕到他后肩处,狠狠掐了一把算是礼尚往来。 

岳怀仁咬牙咽下一声呻吟,额角渗出冷汗——本来被撞得很惨的肩背又遭毒手,可以想象连着几天晚上他都得趴着睡了。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如果让许菲与罗华捉对厮杀,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第二天起床后果然肩背酸痛不已,冲洗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巴掌大的淤青毫不客气地占据着左肩,碰一碰都是无以言表的酸楚疼痛,岳怀仁挑了深色衬衫牛仔裤,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地去便利店上班,自然又是一干人嘘寒问暖,胖老板不放心地给他量了体温,小丽塞过来一包巧克力泡芙,娜娜亲热地搭上他的肩,说:“帅哥,一天没来,不少人问起你哦!” 

岳怀仁绽开一个温顺平和的笑容,小心地掩藏内心的感动与欣喜——一向冷僻惯了的人正努力溶入人群中,每一点每一滴的温情都可能让他雀跃不已。 

再黑暗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一旦挣脱,自然有阳光普照。 

手脚麻利地应付客人们,帅气的收银小弟依旧讨人喜欢,直到一通电话,让他俊美温雅的面容立时乌云密布—— 

“是我。”听筒中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熟悉到骨子里,岳怀仁呼吸窒了一窒,手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 

“我在水晶宫1806等你。”男人似乎觉察到他的紧张,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岳怀仁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不会去。” 

“你会。”男人有着胜券在握的简洁明朗,“想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就乖乖过来。” 

岳怀仁瞪大了眼,声音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我姐姐?” 

男人低声笑了,末了还不忘挑逗他:“带一盒保险套过来,你知道我的型号。” 

岳怀仁重重地摔下电话,白皙的面颊泛起薄薄的红晕,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眼角余光不可避免地瞄到收银台旁边放置保险套的架子,他的型号……见鬼! 

低咒一声,解下围裙甩在一边,向店长请了假便飞奔出去。 



向前台小姐通报了姓名,丝毫不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金碧辉煌的大厅与衣冠楚楚的宿客,他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显得格格不入——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一半是因为他廉价的衣着,一半却是因为他清朗明澈、端正俊美的容貌。 

岳怀仁神情淡漠地看着电梯上的指示灯,一层层地升上去,心里越来越无措,越来越空茫。 

如果可能,他真希望电梯故障,永远不要到达。 

厚重的地毯吞没了脚步声,空气中只剩心跳声撞击着耳膜,闪闪发光的铜牌映入眼帘:1806。 

岳怀仁曲起手指轻轻敲门,虚掩的房门后传来低沉慵懒的声音:“请进。” 

怀仁推门进去,迈入的一瞬间突然忍不住笑意浮现,心想这也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豪华宽敞的客房,低垂的窗帘遮去了耀眼的阳光,岳怀仁回手阖上门,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挺直脊背,不闪不避地迎上罗华的目光。 

罗华松松地裹着件浴袍,斜靠在窗边,笑吟吟地朝他一举杯,暗影中的面容更显邪魅狷狂,岳怀仁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我姐姐的事……你……” 

罗华不悦地皱眉,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柔若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他身体发僵—— 

“到床上,我告诉你。” 

难堪的沉默在房间中漫延,岳怀仁觉得自己真是霉星罩顶,自以为逃得海阔天空,却不知道只是个乘着东风飞上青云的纸鸢,牵着线的那人轻轻一拉,立时狼狈不堪地跌回去。 

手指挑开领口的衣扣,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下来,轻轻脱掉鞋子,走到罗华面前。 

罗华一手勾住他的颈项,附耳低问:“怎么不脱了?” 

岳怀仁偏过脸去,语带讥诮:“我记得你的喜好。” 

罗华双臂下滑,环住他的腰,拉他贴近了自己,柔软的唇抚吻过脸颊,在他唇上流连片刻,然后,顺着下巴轻吮上颤动不已的喉结,像只逗弄猎物的猫儿一样悠闲,岳怀仁咽了口口水,手指不受控制地紧扣对方的肩膀,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语句:“你……为什么……” 

罗华低低一笑,岳怀仁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钟,已被推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男人的身体像山一样压了过来,四处游移的大手点燃了簇簇烈焰,牛仔裤连同内裤被扯下,衬衣扣子全开,挂在肩膀上更显Se情,时重时轻的抚触亲吻唤醒身体内部无法言说的渴望,岳怀仁无力地男人身下低喘,前日的发泄不仅没能纾解紧绷的身体,反而变本加厉地挑起几乎让他烧晕理智的欲望之火,罗华的浴袍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躯体,无穷的热力与激狂如潮水一般向他席卷而来,沉浮中,听到男人带笑的低语—— 

“你拒绝不了我,怀仁,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你拒绝不了。” 

———— 

心情低落,写H都热闹不起来……小罗同志去吃吧,偶闪…… 







十、 

浓重的喘息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中间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呻吟,热得快要把人熔化的亲吻,无休无止的拥抱爱抚,不知多少次的反复的结合,敏感的身体在最初的不适过去后很快忘情地投入这一场火热交缠,激烈的情爱仿佛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怒意,罗华一遍遍地惩罚着他的身体,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占有,从外到里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记,结合的地方涌上排山倒海的快感,随着一次次深埋体内的滚烫脉动而不断地累积,像夜空的烟火一样,绽放无尽的欢娱。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罗华勾起他结实紧绷的腰,汗珠滴落下来,微咸的味道沾染双唇,他伸舌舔去,引来男人更加兴奋的律动。 

“……啊……”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着身体,干涩的喉咙吐出无法自已的呻吟,岳怀仁抬头吻上罗华的唇,像个真正的情人一样细致绵密的吻,那个狡猾的男人正以惯有的强势索需着他,他无法拒绝,甚至不能思考,身体契合在罗华怀中毫无保留地打开,任他予取予求,理智早已消散,岳怀仁热切地迎合着男人——如果这种行为称作Zuo爱,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与他,真的可以产生类似爱的距离,一如合而为一的身体? 

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扣在晃动不已的肩背上,汗水溶合在一起,顺着掌心滑下,窗外,夜幕悄然降临。 



身体无力地瘫软在罗华怀里,经过一场激烈交战的大床上已是风平浪静,只有空气中还飘荡着情事过后的余韵,罗华轻抚他汗湿的黑发,时不时低头印下一吻,交错的气息带着融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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