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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罗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对他的别扭脾气再清楚不过,有幸被他特别关注的人,绝对是倒了八辈子霉。
“冷酷?想不到你喜欢这个调调。”罗华绽开勾魂摄魄的笑容,一手去挑丁沿的下巴,后者则连连捧心惊呼:“大爷饶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不能与大爷共效于飞,此生休矣,只愿他生相逢未嫁时!”
罗华大笑起来,两个从小就习惯互揭疮疤的死党凑到一起总是默契十足,丁沿也笑了,斯文的脸上满漾着阳光,笑够了,突然晴转多云,对罗华吼叫:“放开他的手!不然我怎么扎输液管?!”
对此人的变脸习以为常,罗华带起少年的手送到丁沿眼皮子底下,岳怀仁在无知无觉中仍紧抓不放,紧扣的十指微微颤抖着,关节已经泛白,罗华无奈地说:“是他不放,不是我,你看清楚谁的手再下针。”
丁沿瞪了他一眼,顺着手腕找到某个软筋,轻轻揉捏之下,少年的手慢慢松开,无力的垂落下来,他找到血管,熟门熟路地扎进去。
“罗华啊,我头一次发现你居然这么假正经。”丁沿笑眯了眼,把针头固定在岳怀仁手背上。
以罗华的本事,怎么会被抓住松不了手?
罗华以指尖轻触少年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暧昧,问:“很不错的宠物吧,丁?”
丁沿收拾好药箱,叹了口气,明知对牛弹琴,仍是劝道:“适可而止,他毕竟是龙家的人。”
罗华淡淡地“哦”了一声,浅笑着说:“如果他不是,你的麻烦会少很多。”
言下之意,如果这个少年没有那么一个特殊的身份,罗华会直接送他归西。
丁沿不死心地再劝:“小心惹火烧身!”
而那个张狂任性的男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再懒得回他半句。
一三、
岳怀仁,男,十七岁,19XX年9月15日出生于菲律宾;
父亲岳智宁,母亲苏瑾仪,死于19XX年12月24日;死亡原因:车祸。
19XX年1月18日,岳怀仁被送入爱心福利院,当时三岁零四个月;
同年4月7日,福利院被检举贩卖人口,撤消查办,岳怀仁被菲籍华人吴树英夫妇领养,并于当年9月随同养父母回中国大陆定居。
次年3月,吴氏夫妇相继去世,岳怀仁正式被龙平远收养。
……
罗华哭笑不得地扬起手里的纸张,手指一弹,那张薄薄的纸朝恭立桌前的黑衣男人飘了过去,落在花纹繁复的手工织毯上,轻柔平和的语调蕴含着浓得化不开的不满——
“专程去了趟菲律宾,就查到这些东西?”
简单得可以公开到大马路上的资料,半点技术含量也无,随便捉龙家一个园丁来问都可能得到相同的资讯,罗华目光炯炯地逼视着已经开始冷汗直冒的男人,思忖着究竟是手下无能,还是敌人太狡猾?
在上司探询的目光中如茫在背的程旭,其实比罗华还要郁闷——他一向是罗华最得力的心腹,除了心思缜密忠诚勇敢外,办事能力也绝对让人称赞不已,所以罗华才会把调查任务交给他,而一向以稳准狠著称的程旭在最短的时间内往菲律宾杀了一个来回,查出的资料却让他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去。
对上罗华疑惑中带着责备、不解中含着微嘲的眼神,程旭开始觉得很委屈,他深吸了口气,低声为自己辩白:“很多原始资料都在福利院被查封时被人为销毁了,岳怀仁被龙平远收养后所有的档案关系存底都丢失了,他们似乎在有意抹掉与他相关的东西,我找到曾在福利院工作过的两名义工,对岳怀仁的印象也仅止于父母车祸双亡,举目无亲才被送到福利院。”
罗华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突然开口问:“他有没有姐姐?”
程旭愣了一下,连忙回答:“没有。”
罗华皱皱眉:“没有?”
想起几日前少年在昏迷之际抓着他的手低喃出的字眼,破碎的不成声的语句,那么悲伤那么绝望,像是浸透在黑暗中的灵魂再也压抑不住的低鸣。
程旭努力回忆在菲律宾的点点滴滴:“岳氏夫妇的车祸记录里提到他们仅有一子,但是资料很残缺,而且……很多地方被更改过。”那份本身就漏洞百出的档案,在很多重要资料都消失了之后,它的存在本身就很令人生疑——似乎是有意的误导,又像是一切头绪的混乱缠绕,把一向冷静过头的程旭也弄懵了,直觉中那个少年对罗华的意义不仅仅是一时兴起的玩具,他身为下属,不得不谨慎再谨慎,于是,后果就是那张躺在地上的、害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调查报告。
罗华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龙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有。”程旭觉得这个答案真是逊毙了,而罗华难以置信的眼神再一次凌迟了他的工作能力,越来越委屈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语速,“龙平远还在美国,龙政泽缩短了工作时间,其他还和平常一样,好像完全不管这件事。”
越是平静才越是让人起疑,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罗华懒懒地站起身来,朝程旭一扬手:“回去把你脑袋里的水清掉,我不想养个饭桶。”
虽然工作能力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程旭仍是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应了一声之后,飞快地朝门口掠去,但显然他逃得不够快,背后追来罗华柔似微风的声音,让他当场石化——
“明天把唐韵文请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程旭“嘶”地吸了口凉气,牙齿开始痒痒起来。
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初三?还是更早?岳怀仁神情怔忡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精致华美的水晶吊灯,体温已降到正常,头昏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只是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每天被丽莎勒令卧床休息,让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几天没见着罗华,按理说应该庆幸才对,他的神经却越绷越紧——可没忘了是谁害他病成这样的!
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并未惊扰到冥思中的少年,直到挺拔的身影罩住他的视线,才唤回几分神游天外的思绪。
看着原本平静如水的眸子翻起了浓浓的戒备,罗华饶有兴致地俯下身去,一手撑在他颈侧,一手抚上温热柔软的面颊,深邃的眼眸中添了让人心惊的、狞猎者的光茫。
错愕地看着男人越来越接近的俊颜,岳怀仁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直到柔软的双唇印上他的,才后知后觉地一拳挥过去,同时抬膝猛撞他的下腹!
罗华轻巧地闪过,稳稳接住少年挥来的拳头,顺势一拉一扭,岳怀仁的手臂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被按压在身后,男人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他背上,岳怀仁咬牙咽下一声惨叫,拆骨般的疼痛袭上大脑,冷汗立时渗出额头。
“要学会忍受,忍受我碰你,或者——忍受被强迫。”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拂过腮畔的气息渐渐变得火热,岳怀仁挣动了几下全是徒劳,费力地偏过头,咬牙问:“两者之间,没有区别吧?”
“当然。”话音未落,罗华一只手从腰侧滑入睡裤,直接探向少年双臀之间的缝隙,岳怀仁忍不住低呼一声,全身僵硬了起来,发声器官暂告失灵,虚软的身体清楚地感觉到陌生的物体挑弄着自己羞于见人的地方,他又急又气,扭动着腰部想要摆脱那只肆无忌惮的大手,浓浓的屈辱感漫了上来,那一瞬间他恨不得把身上的男人千刀万剐。
罗华低头轻吻少年的脸颊,没有进一步的占有,反而松开了禁锢,在他耳边含笑低语——“我不喜欢用强,即使是对一只不驯的小野猫,怀仁,我会教你——如何享受真正的Xing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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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抓狂啊这两只的初H该如何进行啊伤脑筋……泪……小罗你上吧上吧上吧……桔子满地打滚中……
一四、
挣脱了罗华的束缚,岳怀仁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白皙俊秀的脸胀得通红,凌空一脚直踢罗华的面门,干净利落的动作却因为虚乏的身体而大打折扣,在中途被对方擒住脚踝,顺势一拉,岳怀仁冷笑一声,借力使力,身体撞过去的同时一记手刀砍向男人的颈侧,罗华显然没料到他有这一着,慌忙伸手格开,身形一沉,抱着少年倒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一手攥住他的双腕举过头顶,一手毫不客气地扯开衣服,粗暴地抚摸着对方白皙单薄的胸膛,炽热的气息喷在少年腮畔——
“我改变主意了,你等着屁股开花吧!”
岳怀仁大惊失色,在他身下用力挣扎,却不知厮磨间已勾起了男人的欲望,重要部位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硬热的物体抵在自己的下腹,岳怀仁羞愤交加,抬起膝盖猛撞罗华的胯下,却被他挡开,顺势揽在身侧,岳怀仁像一条剖开肚皮的鱼一样被死死压在男人身下,随着几声轻脆的裂帛声,宽松的睡衣裤被扯开,略显苍白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青涩的身体有着漂亮匀称的骨架和肌肉,虽然看上去并不强壮,但是精瘦柔韧,抱起来一定滋味美妙。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而现在——罗华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下之人几近全裸的窘况,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地想要占有他——该给不听话的宠物一点小小的教训,他这样告诉自己,刻意忽略了想要他想得发疼的情难自禁。
男人解开皮带的动作让早已无力回天的岳怀仁再度挣扎起来,悲哀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如此侮辱——手腕被紧紧拉举在头顶,闭着眼也能感觉到男人的手轻轻滑过胸腹,在小腹逗留片刻,然后握住他的下体,奇异的陌生的触感传了过来,一向淡薄冷漠连自蔚都没有过的少年惊惶失措地睁大了眼,咬住唇瞪着那个在男人的爱抚下渐渐抬头的部位,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从未尝识过的灼热感窜升上小腹,在男人时重时轻的抚弄下越来越浓烈狂野地奔涌到四肢百骸,像有一把火烧起来——岳怀仁低低地喘息着,头脑越来越迷离,屈辱而恐惧的感觉伴着更多更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的周身,一向清宁明朗的猫瞳蒙上情欲熏染着的狂乱与挣扎——显然他还在试图挽回摇摇欲坠的理智。
真是个嫩雏!罗华不禁莞尔,用情欲来征服一个骄傲的顽固的灵魂所带来的满足甚至可以超过Xing爱本身的快感,当然对于后者,他依旧充满期待。
白皙俊秀的面容泛起淡淡的晕红,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伴着一声惊喘,他释放在男人手中,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汗湿的黑发贴在额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从没做过吗?看来我真是赚到了。”男人带笑的低语在耳畔响起,“完事后我会记得封红包给你。”
岳怀仁蓦地睁大眼,正对上一双微嘲的眸子,浑沌的大脑霎时清明起来,意识到这男人无疑正在享受自己被逗弄得忘乎所以的丑态,他的身体变得僵直起来,眸中闪过一线凶光,飞快地抬头,狠狠咬住罗华的颈项,锋利的牙齿穿透了肌肤,猩红的浓热染透唇齿,舌尖淌过腥甜滑腻的触感。
罗华的反应快得让人来不及加深这一场厮咬,重重地一拳打在他下腹,岳怀仁呼吸一窒,无力地松了口,身体蜷成一团,捂着抽痛不已的下腹低咳着,眼前发黑,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罗华站起身来,按住皮开肉绽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腕滑落下来,在袖口洇开片片红渍,他冷笑一声,抬脚踩在少年胸前,看着对方因喘不上气而变得灰败的面容,以及猫瞳中即使疼痛难忍也湮没不了的得意与张狂,不由得加重了力气,赤脚碾过岳怀仁精致的锁骨,踩上他的颈项,轻柔的声音蕴含着风雨欲来的阴厉与隐忍——
“下不为例,否则,我保证你的满口牙会一个也不剩!”
“啧、啧、啧、少爷,不错嘛!”丁沿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不忘损他,“这么骠悍的宠物,调教起来想必乐趣无穷。”
“闭嘴!”罗华低斥了声,不小心扯动伤口,一双英气的眉拧了起来。
玩得太过火了是吗?竟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那只高傲的倔强的猫儿。
丁沿给了他个“我就知道”的眼神,胶合了伤口之后,细细地包扎起来,大功告成,他摘下手套,笑嘻嘻地看着罗华:“只差一点,就咬到动脉了,难得你吃亏一次,我该叫老婆出来看上帝才对。”
幸灾乐祸的医生得到了一记飞踢作为报偿,立时收敛了不少,正经八百地在主人面前坐下,压低了声音问:“说真的,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他?”
怎么处理?罗华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你怕自己会失业?”
“失业?!”丁沿坐直了身体,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我丁教授丁专家丁副院长会失业?!罗华,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那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