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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我面前提他。”他神色一凛,语气便有些不善。
“好,不提便不提!”庄然咬牙,转身便往外走。
慕容铎急了,跳起来挡着她去路:“这么晚了,去哪里?”
“王爷帐中机密太多,就不怕我偷出去给柔然人?”庄然冷笑。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慕容铎哧地笑出声来。
算她聪明,没有拿百里晗来说事,不然绝不绕她。
“瞧不起我?”庄然偏头,冷然睨着他。
“我哪敢?”他趋前一步,话锋一转,忽尔放轻了声音,柔声问:“伤口,还疼吗?”
庄然一时转不过弯来,愣在当场。
慕容铎已伸手抚上她的左胸,话里倒满是疼惜,语气却极为得意,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骄傲:“咬得有些重,可能要留疤了”
“你!”庄然这才省起他指的是什么,整个人红得象熟透的虾子,羞恼得无以复加,一时间连骂人都找不着词。
“很疼吗?”慕容铎完全无视她的愤怒,装得很焦急,很歉疚,很不好意思,很好心地贴上来:“要不,我帮你揉揉?”
她脸一热,狠狠地拍开他的手:“走开!”
“别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毁损?女儿家的肌肤更是要百倍爱惜才是”
不敢相信,这么无耻的话竟会出自那个霸道的毒舌男,且如此义正辞严,仿佛那个罪魁祸首不是他?
庄然不敢置信地瞪了他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滚!”
“遵命!”慕容铎的表情在瞬间起了变化,唇角上扬,勾出一抹浅笑,目光幽深,象月下静湖,波纹轻扬,细碎闪烁。
“然然”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流沙的质感,在她耳边缓缓流淌。
庄然刹时心跳失速,偏了头避开他的碰触,直着喉咙吼:“我,我让你滚呀”
庄然很懊恼,兜了半天圈子,把自己搭进去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最终还是没能从他嘴里问到半句实情。待睁开眼来,又是衾被已冷,枕边人已离去多时。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占主导地位的一直是他,使力气的也是他,为啥她累得眼都睁不开,他却象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神清气爽?
“大小姐,大小姐!”木嫂一路惊嚷着闯了进来:“不好了,出事了!”
庄然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出什么事了?”
“不好了,出大事了!”木嫂脸色煞白地瞪着她,声音尖得有些刺耳。
木嫂有功夫且性子沉稳,且本身经历也算得坷坎,因此遇事不慌很有主见,否则慕容铎也不会特地在这种时候特地调了她来服侍庄然。
能令她乱了方寸的,必然真的是大事,难道是慕容铎
“别慌,慢慢说。”庄然猛地摇了摇头,赶走脑中乱七八糟的联想,取了衣服胡乱套上,可手却止不住地颤了起来,前襟的盘扣扣了几回总也扣不上。
“我,我听说,七,七王爷的人,人头被挂在了伊州城门上”木嫂哆嗦着,好容易才把话说清楚。
庄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话也利索了起来:“七王爷好好的在伊州城里住着,谁能取他的人头?你别跟着瞎说!”
慕容钊身为伊州最高军事指挥官,手中握着十万兵权,被柔然人围在城中长达大半年都相安无事,要取他的性命,岂是那么容易的?
“大小姐”木嫂垂着头,小声嗫嚅:“我还听说,是王爷下令砍了七王爷的头”
“胡说!”庄然怔了一下,厉声喝道:“这种话也是你说的?”
“我”木嫂骇了一跳,急忙闭了嘴,但脸上的神情,显然是深以为然的。
“王爷呢?”庄然叹一口气,转而问:“他怎么说?”
“王爷天没亮就带了人马走了,说是去逮兔子”木嫂嗫嚅着回:“这会子,还没回营呢”
“这冰天雪地地逮什么兔子呀?”庄然一怔,随即了然,不觉好气又好笑:“亏他想得出来!”
淳亲王昨晚带走五万兵马,两军交战之即,这么大的动静,敌人不可能全不知情。想必晚上怕中计不敢动作,到天亮时还是会派些轻骑去追一追的。
慕容铎料敌先机,带了人去堵难怪他一直有恃无恐,原来早有腹案。
这么看来,淳亲王回京,只怕真的只是个幌子。
“大小姐,你笑什么?”木嫂疑惑地问。
“没,”庄然忽地想起一事,忙道:“对了,白公子也在营中,你替我查一下,看他现在情况如何?”
她被慕容铎打个措手不及,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没心思顾他。这时平静下来,便觉出几分怪异。
他们俩虽算不上朋友,关系也还不错。况且慕容铎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没道理他回来了,白云遏避不见面吧?
木嫂也算是服侍了慕容铎这么多年,心知他有多霸道专横,想要劝她跟白云遏保持些距离,免得王爷生气,影响了小夫妻的感情,嘴唇动了动,终是改口应道:“是”
第234章 出大事了1()
王爷虽然小气,但大小姐的脾气,她更清楚。
她有多在乎白云遏,她心知肚明,这时要她跟白云遏划清界线,恐怕是听不进去的。
好在这是在战时,王爷身边也没那些个挑是拨非的莺莺燕燕,小俩口又是久别重逢,正是蜜里调油的好时候。就算大小姐紧张白公子,只要她闭紧嘴,想来王爷就算听到些风声,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些事,只好等回了京,慢慢再提醒小姐注意了。
本以为左右是军营里,很快便会有消息,谁知木嫂竟是去了许久都不曾返。
庄然再着急,也只好捺住性子等,只是心却越提越高。
到了后半晌,木嫂终于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庄然大吃一惊:“白公子好几天都不曾回营了,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木嫂略停顿一下,偷偷觑一眼庄然,小声道:“象是失踪了!”
“岂有此理!”庄然厉声喝道:“我不信!哪有这样的事,一个大活人,又不是物件,好好的,怎会不见了?”
“嗬!”忽地一声朗笑,慕容铎走了进来:“丢了什么宝贝,让你大发脾气呢?”
“慕容”庄然象看到救命的稻草,急忙冲过去,牵了他的手,刚一开口,已哽了声音。
“这是怎么了?”慕容铎狐疑地瞄一眼木嫂,顺手挽了她的腰,低声调笑:“才半日不见,就这般舍不得了么?”
木嫂识趣地朝他福了一礼,悄悄退了出去。
“云遏失踪了!”庄然红着眼眶,微仰着头,一脸迫切地看着他:“你一定要找到他!”
“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慕容铎蹙起了眉心,冷淡地道:“他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操心?”
“话不是这么说!”庄然急了,涨红了脸辩驳:“他是为了我才来的,如今出了事,我怎可不管?”
慕容铎越发不悦起来,淡着嗓子道:“抵御外敌乃每个血性男子的职责,就算为国捐躯那也是死得其所!要你担什么责任?”
“他若真的战死沙场,我也无话可说!可现在不明不白地失踪,算怎么回事?”庄然恼了,据理力争:“你身为主帅,有士卒失踪,难道不该过问?如此敷衍塞责,才是真的不负责任!”
“哦?”慕容铎不怒反笑,不急不慌地踱到长案前盘腿坐下,捞了茶杯在手,轻啜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反问:“那依你,主帅敷衍塞责,该当何罪?”
庄然愣一下,才觉话说得有些重了,忙缓了语气道:“人家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想你帮忙找找云遏罢了!你跟他也是相识一场,若真的不管他死活,回了京对着左相,也不好交待吧?再说了,这在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慕容铎斜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瞧她:“这么说,你还是替我着想了?”
“慕容!”庄然心烦意乱,娇喝一声:“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嘛?”
“娘子开了口,能不管吗?”慕容铎笑了,向她勾了勾手指:“不过”
“不过什么?”庄然板着俏脸过去,冷眼瞪他:“难不成,你还想要贿赂不成?”
“说贿赂太严重了,”慕容铎一本正经,偏了头凑过去:“不过,总得给点甜头吧?”
“甜你的大头鬼!”庄然伸出纤指,用力戳上他的脸:“爱帮不帮,不帮拉倒!我找越漄去!”
“你敢?”长手一伸将她扯到怀里,狠狠地捏着她的肩:“看我怎么修理你?”
“你不讲理!”痛得吸一口凉气,瘪着嘴指控。
“哼!”用力拧她的鼻尖,大言不惭地道:“你第一天认识我?”
“人家是真的担心嘛”她蹙着小脸,弦然若泣。
“他没事,好好地在伊州城里呆着呢”他终是不忍心,露了口风。
“真的?”庄然惊讶了,瞠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不是诳我的吧?”
“信不信随你!”他一阵郁闷,臭着俊颜。
白云遏进城了?庄然心念电转,忽然想起木嫂所说,七王爷的人头被砍下来挂在城门之事,再联想到淳亲王的突然带了五万兵马回京,莫非
她怂然一惊,猛地抬起头看他,颤了嗓子道:“慕容,七王爷他,真的是”
嗫嚅了半天,终是没有勇气问他,是否真的下令杀了慕容钊。
慕容铎俊颜黑沉,冷冷地迸出一个字:“是!”
庄然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看着他,半天没有说一个字。
慕容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中一凉,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咬了牙问:“你,可是怕我?”
“怕?”庄然微愕:“干嘛要怕你?”
“你可是觉得我这般对七哥,太过狠辣了些?”他望着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问。
庄然摇头:“你杀他,自然是有理由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毕竟是个王爷,没有圣喻便取了他性命,日后回京,总是个麻烦事。”庄然蹙了眉,忧心冲冲地道:“得想个法子,圆过去才行!”
“呵”慕容铎忽然眉花眼笑,搂着她不管不顾地就亲了下去。
“唔庄然好容易推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傻瓜,我既然敢要他的命,自然就不怕别人说!”慕容铎亲昵地抵着她的鼻尖,惬意地笑。
然然,在担心他呢!怎不教他心花怒放?
“你,还真是乐观”
“放心,现在谁也没有心思追究七哥的死。”慕容铎冷笑。
京中一团混乱,各人自顾不暇,谁会记得远在边城的两个皇子?
品着他话中深意,庄然不禁对他生出怜惜,轻轻握了他的手。
“呵呵,”慕容铎笑得满足:“放心,我也不是女人,有那功夫去伤春悲秋,不如多想想怎么退敌”
“对了,”庄然记起木嫂的话,忍不住好奇:“你逮着兔子没有?”
“怎么,想吃兔子肉了?”慕容铎跟她装糊涂。
“不说拉倒,德性!”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占了大便宜了!
“我的好娘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看好戏吧”慕容铎抱住了她,踌躇满志地道。
“他不但杀了慕容钊,还杀了拓跋诜?”听到这个消息,百里晗终于面色大变。
怪不得在这个节骨眼,慕容铎还敢让淳亲王带着五万精兵入京勤王!原来,他早有预谋,派朗四和喻二潜入城中,杀了慕容钊夺回兵权。
特地挑了这个时间把人头挂出来,目的无非是警告拓跋明州,伊州已然易主!他不但手中握着二十万兵马,更与城中呈夹角,遥相呼应!把拓跋明州夹在了中间,令他腹背受敌,首尾不得兼顾!
是以,他收到自己传递的消息,明知道淳亲王领兵驰援京中,却只敢观望,不敢预设埋伏!
这么说来,慕容铎交给淳亲王的木匣,必然是慕容钊与拓跋诜暗通款曲的证据了!而这等机密文件,他不及时销毁,反而落到慕容铎的手中,丢了性命怪得谁来!
“他不知怎地,查到了七王爷与拓跋将军秘密会面的地点和时间”简平说着话,抬起袖子,不停地抹汗。
“没用的东西,什么大事需要他亲自出面与人会谈?还闹得走漏消息,简直是死有余辜!”百里晗悖然大怒。
最可恨的是,拓跋诜一死,拓跋明州必然对自己生了疑心搞不好,认定慕容铎与自己合演了一出苦肉计!想要诳他四十万大军葬身于此!
“哟嗬”营外忽地鼓噪了起来。
百里晗面容一沉,简平不等他发话,立刻出去,片刻后匆匆回帐,垂了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