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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道:“这些天,我反复在想,珠儿那天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到断崖边去?是谁把她推下去的?”
“人死不能复生,”木嫂按着她的肩,叹道:“大小姐也别再乱想,就当这一切,都是珠儿的命吧!”
命?什么是命?
难道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通通归结到“命”,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不,她不能接受!
木嫂叹一口气:“我不许你去野狼山,其实不仅仅是说那里猛兽出没,还因为地形险恶,从这里过去,中间隔了两道冰川,要翻几道深涧,你又不懂武功,一不小心就会送了性命呀!”
庄然低低地笑了:“我倒想试试,野狼山是否真象你说的那么可怕?”
“哎呀”木嫂跺脚:“你怎么越说越不明白呢?”
“如果命中注定不能生还,那么即使不去野狼山,也逃不脱的吧?”庄然淡淡地道:“既然横竖是死,为何不赌一赌?”
“你”木嫂语塞。
这是什么鬼逻辑?
可是,明明荒谬透顶,竟然无话可驳!
“放心”庄然淡然一笑:“说不定我命大,可以安全度过呢!”
木嫂一咬牙:“好,我拦不住你,王爷总拦得住你!”
“木嫂!”庄然叫住她,声音不高,却有一种罕见的绝决:“如果你告密,那我从此不再见你。”
“大小姐”木嫂僵住。
庄然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进了厨房。
从选料开始,配色,调味,火候,时间每一道工序都亲力亲为,一丝不苟地完成。
木嫂来的时候,准备工作已基本完成,她正在往汤锅里添加材料。
火光映着她的侧脸,面容沉静,波澜不兴的模样,想着昨晚的那一番对话,木嫂忽然生出胆颤心惊之感。
似乎,浓郁的香味里,弥漫的是一种绝别的味道。
木嫂没敢动,也没敢说话,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独力,近乎虔诚地完成了这顿早餐,一样一样装进食盒。
“呃”见她打算转身离开,木嫂才从石化状态中醒来,抢上去:“我来提吧,怪沉的。”
“木嫂”庄然没有松手,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就这一次,让我送吧,嗯?”
“呃”木嫂莫名的心酸:“好吧。”
“谢谢”庄然提着食盒,直接进了起居室。
“大小姐?”朗四见到她,不禁一愣:“木嫂干嘛去了?”
朗三倒是手快,笑呵呵地赶上来,从她手里接过食盒:“大小姐就是心软,一个珠儿都不够,连木嫂都”
“咳”朗四狠狠瞪他一眼。
“呃”察觉到失言,朗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小姐还没吃吧?赶紧回去吧,吃完早饭就要出发了。”
“出发?”庄然一愣:“去哪?”
“你还没听说呢?”朗三立刻来了精神:“王爷兴至大发,要出去打猎呢!这一出门,最少也是十天半个月。”
“打猎?”庄然懵了:“我也去?”
“怎么,”朗三听她的语气,似是并不欢喜,惊讶地问:“大小姐不想去?”
岂只是不想去?她根本是从心理上反感好不好?
人家动物好好地活在山里,也没招你惹你,干嘛非得跑去杀了它?
“我什么也不懂,跟去不是给大家添麻烦吗?”庄然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留在庄里就行。”
她正愁野狼山离得太远,地势又复杂,恐怕一两天赶不回来,要瞒住慕容铎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们要去打猎,正好是个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去野狼山。
朗四笑着劝说:“大小姐来了这么久,一直闷在家里,也没出过门。乘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也好。”
“多谢四爷关心”庄然婉然拒绝:“我本来也不大出门,并不觉得闷。出去打猎,舞刀弄剑的,反而不习惯。”
朗三不以为然:“女人就是胆小!打个猎都吓个半死,以后上了战场怎么办?”
“老三!”朗四喝斥。
“是,”庄然却不以为意,笑了笑:“带着我一起去,拖累行程不算,肯定会扫各位的兴,不如让我留在庄里。”
“不去可不行,”朗三性子爽直,心里想什么,嘴里已大声嚷嚷了出来:“野狼山地势险要,万一有人受伤,有个大夫不是方便得多?”
“野狼山?”庄然一怔。
一定是木嫂漏了口风,否则怎会这么巧,她昨天决定去野狼山,今天慕容铎就要去那边打猎?
只是,既然是送她去为慕容铎采药,为何不明讲,偏要弄个打猎的借口?
慕容铎推了轮椅从内室出来,冷着脸道:“不想就不要勉强,省得她太丑,把猎物全都吓跑了!”
庄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窘得说不出话来。
早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野狼山,她哪会拒绝?
第105章 到野狼山去1()
有他们一起,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满世界瞎闯。
至少,可以顺利抵达野狼山,而不会胡乱走到柔然去!
可是,刚才把话说得太满,这时想要改口,又有些抹不开脸面。
“阿郁”姜梅款款从房里走了出来,神色娇憨:“你怎么说话的?庄姑娘只是怕给咱们添麻烦,你当她是真的不愿意去么?”
慕容铎冷然道:“你又不是她,怎知她怎么想?”
姜梅掩唇一笑,轻轻偎到他身旁:“我们都是女人呀,我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对吧,庄小姐?”
庄然承认不好,否认更是不能,进退两难。
“庄小姐,”姜梅微微一笑,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柔声请求:“去吧,否则我夹在他们一堆臭男人之间,多无聊呀?你就当是陪我,好不好?”
声音柔媚,令人无可抗拒。
庄然哪里经得住她这软语一求?
她双颊涨得通红,垂了头,不知所措地道:“那,好吧”
“你瞧”姜梅一脸兴奋,回过头一脸得意地道:“阿郁,她答应去了!”
“哼!”慕容铎见了她的神色,冷哼一声:“又想去又要装!赶紧收拾一下,别拖拖拉拉耽搁大家的时间!”
庄然回到房中,木嫂已在替她收拾行装,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欢喜地道:“大小姐,你真有本事,居然说服了王爷!”
王爷幽居紫竹山庄五年,这还是首次带队进山打猎,怎不教人激动?
“咦?”庄然一呆:“不是你说的?”
“我说什么?”木嫂先是一愣,继而失笑:“我哪有这个本事?再说了,大小姐都说得那么绝了,我哪敢轻举妄动呀?”
这就怪了,难道是庄静?
可是,即使庄静有这个心,也没这份力呀!
慕容铎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又怎会听她的摆布?
“管她谁说的呢!”木嫂拉了她过去:“反正,你的目的达成就行了。到了野狼山,记得不要落单,到哪都找人陪着就行了。”
“你不去?”庄然问。
“我是个下人,哪有资格去?”木嫂笑了。
事实上,王爷肯带大小姐去,已经让她很吃惊了。
庄然心中难过,郑重地道:“我从没把你当过下人,真的。”
“我知道”木嫂拍拍她的手,笑:“来,咱们好好挑一下,看带些什么衣服好?”
“我穿什么都一样。”庄然淡淡地道:“不必多带,够穿就行。”
木嫂不以为然:“谁说的?只要你不把面巾摘下来,好好打扮一下,保证不比那狐媚女子差!”
庄然苦笑着摇头:“这与掩耳盗铃何异?”
“不管,”木嫂雄心壮志:“咱们输人不输阵,气势上不能输给她!”
反正,她的衣服只有那么几件,再收拾也收拾不出什么花样来。
“随便你。”庄然无可无不可地应了,自去收拾药箱。
把现成的丸散,必备的药材列了一份清单,交给小武他们去准备。
不久,朗三过来催促:“好了没有?王爷催着出发呢”
“好了,走吧”庄然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提着药箱,木嫂扛着一大袋药材送了出门。
紫竹山庄后门已站了一堆人,列队整齐,肃然无声,个个脸上均是兴奋之色。
“大小姐,到这来”朗四招手让庄然过去,把她的行礼放到雪橇上:“怎么只带了这么几件衣物?山里可不比家中,冷得很。”
“我不冷,再说了,我也不去打猎,大不了一直坐在火边就是”庄然微笑。
话未说完,忽见一道银光闪电般蹿了过来,撞进她的怀里,将她差点撞个四脚朝天。
“小心”朗四眼疾手快,顺势扶了她一把。
“雪球”庄然又惊又喜,抱着它的脖子,亲热得不得了。
真没用!连坐都坐不稳,还想闯野狼山呢!
雪球很是不屑,喷出一股白气。
庄然不以为杵,摸着它的颈子,笑眯眯地道:“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她本来担心旅途寂寞,有雪球做伴,实在太好了。
看心情啦
雪球神气地把脸扭到一边。
“行了,出发!”慕容铎瞥她一眼,大声下令。
狗狗和马儿憋了一个冬天,这时都撒开腿,满山欢跑。
队伍迅速地朝着深山进发。
庄然搂着雪球,压低了声音逗它:“你怎么不去守着姜姑娘,不怕你的狼王令跑了呀?”
你傻呀?
这么多人跟着,她能跑到哪里去?
雪球鄙视地翻着白眼。
庄然咭地一笑:“对了,有件事要拜托你哦”
说说看。
“你可不可以,要那些动物避开?”庄然左右张望一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才贴着它的耳朵悄悄说。
你有病呀?让它们全躲开,还打什么猎?
雪球猛地挣脱她的手。
而本来拉着她奔跑的雪橇也突然停了下来,八只雪橇狗,十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瞪着她。
“嘿嘿”庄然尴尬地笑:“我,我不是不忍心么?再说了,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族人吗?”
笨蛋,他们又不去猎狼,我为什么要担心?
雪球拽得二五八万。
“可是”庄然还想再说。
喂,你到底是来打猎的,还是来捣乱的?
雪球不高兴了,冷冷地觑着她。
对呀,不打猎,你跑来瞎捣啥蛋?
八只雪橇狗全都对她怒目而视,汪汪声一片。
“怎么回事?”队伍停止前进,喻守成从后面跑过来察看:“好端端的停下来干嘛?”
“二爷,”赶橇的急得满头汗:“不是要停,不知咋的了,这些狗都不动了”
雪球幸灾乐祸地瞅着她。
庄然垂着眼睛看脚尖,装无辜。
“滚!”喻守成看了一会,抬脚把他踢开,坐上他的位置,接过鞭子,迎空一抖,啪地一声,八条狗重新上路。
怎么,二爷在这里,变哑巴了?
雪球挑衅。
喻二爷是啥功夫,隔这么近就算是耳语,肯定也会被听光。
庄然不吭声,安安静静地坐着。
喻守成站在雪橇上,眯着眼睛问:“冷不冷?”
“还好”庄然抱紧了手里的包袱。
她虽每天都上山采药,但都在山脚,从没到过雪线以上。
没想到雪橇奔跑起来,风吹在身上,是那种浸入骨髓的冷。
“好什么好?”喻守成回过头,见她鼻头红红,蜷成一团缩在坐位上,不由笑了,“将就着裹一下吧,等猎到狐,给你做件漂亮的。”
庄然还来不及说话,一团乌云兜头罩下。
她手忙脚乱地接住,暖暖的,还带着他的体温:“不,不用了”
喻守成冲她呲牙一乐:“穿了一个冬天没洗,别嫌臭”
庄然捧着斗篷,怔怔地说不出话。
喂,你不会是想哭吧?
雪球唾弃地挪了挪身子。
喻守成踢它一脚:“要撒欢就下去,别在上面蹦达!”
呸,谁稀罕!
雪球吱溜一下蹿下去,三蹿两蹿,蹿到慕容铎那架特大号的雪橇上,毫不客气地挤到两人中间坐下。
“啊”姜梅的尖叫声迅速传来。
“滚!”紧接着,是慕容铎冷冰冰地喝斥。
喻守成呵呵直笑:“老子没说错,这小子就是头不折不扣的色狼,只喜欢往女人身上贴!”
庄然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咦?”喻守成惊讶地回过头:“平时跟老三老四不也说几句,怎么轮到我就成闷葫芦了?”
庄然尴尬了,想了想,问:“还有多久可以到?”
“早呢”喻守成把鞭子搁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