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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守成手忙脚乱地搂住她,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的后背上还插着一枝弩箭!当下骇得魂飞魄散:“小妹!”
“让我来!”朗三性子急躁,三步并做两步抢上来,捋起袖子就去拔箭。
“住手!”百里晗失了温雅,厉声喝叱。
朗三瞪他:“她中箭了,必需把它拔出来,时间久了可了不得!”
“这箭我是亲手所制,箭尖上装了三枚倒钩!”冷冽的声音从他漂亮的薄唇里吐出来,格外让人心悸:“象你这样使蛮力,会撕下最少拳头大的一块肉!”
朗三一惊,扶着箭簇的手闪电般缩了回来:“乖乖,这么厉害?”
她这么纤弱,硬生生扯出这么大一块肉,还不得活活疼死呀?
慕容铎默不作声,手在袖中紧拳成拳,冰冷的眸光冷厉如刀,在姜梅脸上轻轻扫过。
姜梅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轻声嗫嚅:“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朗三很是愤怒:“这还用想吗?”
“好了!”喻守成暴喝一声:“事已至此,争论是谁的责任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把箭取出来!”
“既然不可力拔,就只能剜肉取箭了。”朗四冷静分析后得出结论:“事不宜迟,立刻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之后,究竟该由谁主刀却又引发了争端。
三位将军平时竟见时时相左,这次却惊人的统一。
他们一致主张由慕容铎亲自操刀,理由很是冠冕堂皇。
庄然是王妃,剜肉取箭必然得褪去衣衫,肌肤相亲,岂可假手于人?
“慕容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怎么能给庄然施术?”百里晗心中窝火,据理力争:“再说,箭是我亲手所制,只有我才可能用最小的损伤,帮然然安全取出箭头。生死危机关头,难道还要死守男女之防?”
第121章 归来2()
一番话,在情在理,说得朗三几人哑口无言。
百里晗微微一笑,正打算踱进帐篷,一直沉默地慕容铎忽地开口了:“让梅子去吧。”
“你说什么?”百里晗一惊,蓦地掉过头来。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她分明是想乘乱除掉庄然!
要他把庄然的安危交到她手里,简直是做梦!
“我反对!”朗三激动得跳起来:“箭是她射的,谁晓得她会不会乘机加害大小姐?”
“三将军”姜梅神色难堪,绝美的脸宠上布满了红霞。
这个莽夫,三番五次跟她做对,总有一天,她会亲手除掉他!以血胸中这口恶气!
朗四轻拽他的衣袖:“老三!”
“拉我干嘛?”朗三用力一摔,不耐烦地道:“老子又没冤枉她!”
女人都善妒且心胸狭窄,为了争宠,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们也相信梅子会加害她?”慕容铎缓缓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问。
“王爷”朗四神色恭敬,委婉地道:“姜姑娘既不是大夫,也不是练家子,要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拿刀剜肉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姜梅不是傻瓜,再怎么争风吃醋,也不会笨到在众目睦睦之下杀庄然。
不过,她若是借口刀法不熟练,故意剜大伤口,令庄然多吃些苦头,却是谁也奈何不了她的!
“这么说,你们都反对了?”慕容铎冷淡地问。
众人一致沉默以对。
“梅子”慕容铎未置可否,转头望向姜梅:“你怎么说?”
“阿郁,”姜梅轻咬贝齿:“我可以做到,就让我试试吧。”
“姜姑娘,”喻守成轻蹙好看的剑眉,淡淡地揶揄:“我可以理解你将功补过的心理,不过,你也应该正确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
慕容铎语气平淡,神情骄傲地道:“若撇开内力不谈,我可以保证她刀法之娴熟,不会输于在座的任何一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比我们任何人都更胜一筹。”
“王爷,”朗三愣了一下,仰头大笑:“我知道你宠姜姑娘,想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以及想让两人和解的心情。但,包庇也该有个度好不好?我们刀法不如她?简直笑掉大牙!”
“慕容没有开玩笑。”百里晗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据我所知,姜姑娘的解剖术天下无双。说到刀法以及对人体的了解,我们确实难以望及项背。”
在场几人虽是慕容铎的心腹,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禁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公子过奖了”姜梅适时表现出谦虚及诚恳:“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庄姑娘的伤害减到最小。”
朗三愣了好一会:“就算是这样,她解剖的毕竟是尸体,跟活人能一样吗?”
“不然怎样?”慕容铎眉峰一挑:“咱们几人都不是大夫,除了梅子,你找得出更好的人选吗?”
“呃”朗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那好,小然就拜托给姜姑娘了。”考虑到庄然的现状,喻守成用最快的速度调整了态度,下巴微抬,半是挑衅,半是警告地道:“你的解剖术是不是有王爷所说的那么神奇,在下拭目以待。”
不管怎样,让姜梅操刀,总比百里晗要好得多。
百里晗没有吭声,只意味深长地瞥了姜梅一眼。
之前的表现太糟糕,失去大家的支持,甚至慕容铎对你的信任都在逐步减弱,要乘这个机会扳回一城!
姜梅信心满满,掀帘进了帐篷:“放心,我绝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
接受了五年的训练,区区剜肉取箭,不过是小菜一碟,又有何难?
事实证明,慕容铎并没有说大话。
姜梅的确处理得干净利落,虽然看不到具体的伤口,但从用掉的纱布以及处理的时间估算,此次手术堪称完美。
朗三是个爽快人,她做得无可挑剔,立刻对她改观不少:“姜姑娘,之前误会你暗箭伤人,对不住了”
“不怪三将军,”姜梅态度恭谦,眉眼里有掩不住的喜悦:“我和庄姑娘关系尴尬,瓜田李下未曾避嫌,难免招人误解。”
“不过,”朗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娇滴滴一个女子,为何会选择杵作这一行?”
“怎么,”姜梅把头一偏,俏皮一笑:“女人就不能当杵作吗?”
“那倒不是”朗三笑了,率直地道:“我看你平常养尊处优,不象是喜欢做这种脏活的人。”
“这只是兴趣”姜梅还想多说几句,接收到百里晗递过来的暗含警告的眼神,娇媚一笑,闭口不言了。
好在朗三对这个问题并不执着,她既不肯详说,便也不再追问:“姜姑娘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看看大小姐去。”
“去吧”姜梅难掩得意之情。
怕惊忧了庄然,朗三远远就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足地掀开帐帘,悄悄探了半颗头进去:“咦?王爷你在里面呀?”
慕容铎象触电般地缩回手,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你来了?”
他真是疯了!竟然想揭开丝被,看看她背上的伤口究竟有多大?
梅子亲手处理的,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大小姐还没醒吗?”朗三摸摸头,小心翼翼地进到帐中。
他烦不烦?这么会功夫,来看过五趟了!
“嗯”慕容铎抑住怦怦狂跳的心,表情冷硬地应了一声。
他将目光移开,冷冷地问:“还有事吗?”
朗三本来想过来看看她的脸,被他一问,站住了。
不过,他虽停下来,由于高度的原因,也已看清她肩部隐隐露出来的一角白棉布,忽然想到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说,大小姐肩上的伤,是哪来的?”
慕容铎眉心一跳,忽然很想把他的眼睛剜出来。
此念一出,他吓了一跳,黑着脸骂道:“她本来就笨,没死在虎口里算她命大,受点伤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竟然对老虎心存怜悯,舍命帮它们治伤?
朗三的思维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呈直线的,想到了立刻要去做,不会拐弯抹角,更不懂察言观色。
此时,他心中存有疑虑,浓黑的眉毛纠成一团,打算从脚那头绕到头这边来看个清楚:“我看不象是箭伤,肯定也不是老虎咬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
慕容铎将轮椅一转,迎面堵住朗三的去路,极为不耐地喝道:“她这么笨,不是撞的就是跌的,总不会是谁拿刀砍的吧?”
“那倒也是”朗三愣了一下,憨憨地笑了。
大小姐只是个大夫,她的存在几乎不会影响任何人的利益,就算不是人人都喜欢,也不至于去害她。
“行了,”慕容铎催着他出门:“我也累了,你送我回帐篷。”
“好嘞!”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
庄然慢慢地睁开眼睛,神情茫然。
她没有猜错,李辉果然是奉了他的命令,所以,朗三心存疑虑时,他才会恼羞成怒,加以阻挠。
她从没想过要缠着他,更没想过要妨碍或是阻止他与姜梅相爱。
她只想治好他的腿,可他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等,那么迫不及待地要与姜梅长相厮守吗?
她越想越觉得酸楚,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嗨!很痛吗?”低低,略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倏地冒了出来。
庄然吃了一惊,急急抬手抹去眼泪:“二哥。”
喻守成象个幽灵似地坐在地毡旁,低了头来看她:“我听到你在哭。”
他本来不想打扰她今天一天,实在够她受的了!
莫说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就算是他这个久历战场的铁血男儿,亦从未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
他甚至怀疑,她御风骑虎而行的画面,会一辈子刻在心版上,永远无法抹去!
偏偏那压抑而隐忍的哭声,最是惹人心疼,勾人心伤。
“喂,”不等她说话,喻守成伸出脚尖踢踢被子,嘲弄地道:“想哭就索性号陶大哭一场,这样小猫似的哼哼两声,算怎么回事?”
他在边上听得,心都快要碎了!
“人家哪有哭?”庄然窘迫地伏在枕上,小声反驳。
“算了”喻守成撇撇嘴,从身后献宝似地捧出一棵天语草:“这个东西要怎么用?”
“什么?”庄然偏过头来一看,失声嚷道:“哎呀,这是天语草,是给王爷治腿的,不能胡乱拿来用啦!快收起来!对了,你别在这里坐着,赶紧弄个盆把那些草栽起来,枯死了就糟糕了啦!”
喻守成眉毛一扬:“天语草你挖来的,还不许自己用一棵呀?”
“我这只是外伤,用金创药就好了嘛!何必浪费?”庄然焦急地道。
“得了”喻守成不以为然:“你挖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棵!”
这个傻丫头,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给自己留,真让人好气又心疼。
“话不是这样说啦!”庄然正色道:“天语草得之不易,下回来不见得还能找得着,而且它的效果也是个未知数,能省则省。”
第122章 我什么也没看到!1()
“这有何难?”喻守成满不在乎地道:“左右是从那个冰川进去的嘛,大不了,老子调一二万人马来踏平了这座冰川,就不信找不到入口?”
庄然翻个白眼,嗔道:“你就会用暴力,我懒得跟你讲!”
人家好心好意把天语草送给她,她却恩将仇报,派人来铲平它的家,这与强盗何异?
“生气了?”喻守成哧地一笑:“我跟你开玩笑呢,知道你当那些老虎是朋友,谁敢动它们的家呀?真的需要的时候,我带你去跟老虎求情去,行了吧?”
“讨厌!”庄然娇声抗议:“你又取笑人家!”
“不是取笑,”喻守成正色道:“你的善良居然可以感化老虎,二哥很是感动。”
庄然心虚地垂下眼帘,嗫嗫地道:“老虎,也没想象中那么凶啦!”
“不过”喻守成敛了笑,认真地道:“下次不可这般冒险。畜牲毕竟是畜牲,没有人性的!一个弄不好,就会搭上性命,明白吗?”
庄然不敢分辩,诺诺连声:“知道了”
“对了,”喻守成瞥一眼她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问:“你肩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他城府较朗三深,在事情未曾明朗之前,习惯暗中观察,以免打草惊蛇,或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与猜测。
不过,既然朗三已然当面提出来了,他也想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庄然面色微微一变,沉默了一会,勉强笑道:“雪橇翻覆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大树上。”
“李校尉呢,他没护着你?”喻守成挑眉。
庄然犹豫一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