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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眼眸。
是不是她?
收回视线,云非斓抬眸朝着墙处看去,但见之前那悬挂着小野猫儿画像之地,现已空空如也,画被他给摘了。
不是想忘记,而是想要记得的话,并不一定非要拿出来示人。
只是眼下的这双眸,与那画上的瞳眸是否属于同一个人呢?
如今连云非斓也不由地犹豫了。
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晚上,而只要内心存有怀疑,仿佛看谁的眼睛,似乎都与小野猫儿的眼睛一样,除非有证据。
云非斓想自己的心事,许薰也在想案情:按孙小公子二岁婴儿的身体,装在这个五十斤的坛子之中,倒是不难装下。但疑点是,孙小公子的若真在这个坛子之中逗留过,那必是死的了,在尸僵形成之后,除非打碎他的骨骼,否则他永远是以这种蜷缩在坛子的死状,保持着。
但事实上孙小公子的尸体,却是正常的,这就奇怪了
正在此刻,外头突然传来侍卫禀报声,“王爷,钱逢求见!”
继而,钱逢带着曲仵作进来拜见。
尤其是曲仵作,在看到许薰以及那坛子时,他满眼嘲讽,嘴上却带着不解的语气:“怎么许大小姐在这酒坛子中,莫非是找到了凶手不成?”
被他这样一问,许薰有些脸热,虽然知道凶手,但眼下这点证据还远远不够。
她抬眼,便看到曲仵作那讽刺的笑,立时明白对方根本不是诚心问案子的。她立即回问过去,“莫非曲仵作找着凶手了?”能证明齐玉柔是凶手,证据不是普通的多,而且这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能办到。相信短短一两个时辰间,不可能做到,除非有通天之能。
第215章 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然!”
回话的不是曲仵作,而是钱逢。
他高傲地扫了一眼许薰,须臾,上前向云非斓行礼,禀告:“王爷,下官已经查到了凶手,相信一个时辰后的早朝,将可以给圣上、给成阳侯府一个满意的答复!”
闻听此言,云非斓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钱逢把找到凶手的过程一说。
原来是在申家酒庄,钱逢亲自审问,审到那王五身上时,觉得疑点重重,便命人前去搜查王五的家里。结果竟在那里发现了竹条,甚至是有一捆竹条竟还染了血。那王五媳妇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在将这些人都带回去之后,大人威势之下,那王妇终于道明实情。说是五日前王五醉薰薰回来,进门便打,家里一顿老小被他撒了一肚子气,他就跑出去了,到了天将将发亮时才回来。
之后又问王五,结果在重刑之下,他终于招了,承认了杀死了孙小公子的事实。
——简直一派胡言!
许薰听到这番说辞,气得眼珠都红了,她咬着粉唇,鼻息都有些重。
这细微的反应,立时就引起楚王爷的注意,他眸光朝她极快地送去一瞥,尔后抬抬后,慎重地问,“本王对查案并不在行,但此案需谨慎处理,可明白?”
“王爷放心,下官都查得清清楚楚的了。”钱逢连忙回禀,语气是信心满满。
之后钱逢又说了一番话,便告辞回去写奏折,准备上朝了。
他们一走,屋子就空了。
这时,云非斓才正眼看向许薰,“你有何意见么?”
“王爷,用刑是不对的!”许薰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在别人眼中都是胡扯。她只能这样反对,“王爷,若说王五是凶手,那臣女能打赌,把钱大人扔进大牢重刑侍候一顿,他也会承认他自己是凶手的!”
这话说得云非斓勾唇一笑,倒是极为赞成,“钱逢查案本不如刑部的那帮人。”
“那王爷的意思是,您也不相信王五是凶手了?”许薰小心翼翼地问道,清冷的眸充斥着浓浓的期待。
云非斓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许薰缓缓直立来,他高大欣长的身躯宛若无瑕宝玉所雕刻而成,雍容华贵。唇角若丹涂,声音更是耐人寻味:“本王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中那帮臣子,愿不愿意相信?”
听到他这样说话,许薰当即就不干了,查案,最重要的是真相。除了真相能够安抚死者的灵魂以外,没有其他能够替代。就像医病,只有找到病因,才能彻底治疗,否则其他一切都不过是隔靴骚痒!但是云非斓的话,大大偏离了她的初衷,许薰听到他的话,不舒服,也不认同。
纤秀赢弱的肩处,落下云非斓灼热的大掌。
许薰猛的一侧头,就见到他那有力的手掌正透过薄薄的布料,仿佛把那炙热的温度也传递过来。他轻轻地拍了拍,嗓音低磁,“所以,钱逢那里若不过关,许寻书你要查出凶手,给那帮臣子一个满意的答复,知道么。”
闻听这番话,本来很坚持正义的许薰,一下子就蔫了。只觉得云非斓拍自己肩膀的这只大掌,像是大砍刀一样;那所谓的“满意的答复”,根本是把她送上断头台的幌子而已。
许薰身子发僵地立在原地,任凭云非斓的大掌紧紧捏住自己肩膀,只觉得那捏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外头传来侍卫的话,玄雪前来,要面见她的主人许大小姐。
“去吧。”
云非斓轻描淡写地说道,大掌收回来,负手而立,笑盈盈地目送许薰退出书房。
在原地略站,随即将侍卫唤入,云非斓想了想,将自己意思说明,“盯着三皇子府,风吹草动,不可放过。”
“主人,三皇子对您心怀叵测,若他们有异动,要不要动手解决掉?”
云非斓深眸微微一动,否道,“不必。只盯紧他们,不论发生任何意外,不要动手,本王要在明面上,要他们的命!”
主人要的是震慑,不是其他。
卞风明白后,抱拳行礼,随即退下。
之后楚王出了书房,将尚粱叫到跟前,随入寢室更衣。李简祁打了个盹,回头就听侍卫叫自己,看见书房门开了,他大喜,忙要进去禀告,谁知有人告诉他,王爷已经回了寢室更衣,马上就要去上朝。
说话间,楚王已经迅速更衣完毕,带着随从大步往外而来。
李简祁连忙追上去,拱拱手边走边禀报:“王爷,属下有一要事相告。”
“与案情有关?”楚王简练问道,他步伐未停,长腿迈得步子又大又快。四下火光照耀,使他的眉峰看起来似有一道褶皱般,宽大的袍服精致尊仪,暗影之下,掩不住他色若丹涂的韵致风华。
李简祁闻听这话,再看王爷容颜,当下便明了,自己禀告之事,怕是要押后了。
“上朝之后再论。”
楚王扔下句话,微微一躬身,便上了自己马车。
李简祁低低地应了声“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王爷去上朝,他要在下朝时第一个把纸条的事情禀告王爷。
楚王马车咕辘辘而走,李简祁正想找匹马骑着跟上,谁知卞风由后头赶来,一把拉住他,“三皇子府有异动,主人命我暗中盯着,李军师还是留下吧,以防有不测,也好接应!”
虽然李简祁早知道王爷有意于处置那三皇子,但以他对楚王的了解,认为薰儿姑娘这事比三皇子那事,重要得多。
他当下就要推掉。
但卞风根本不容他拒绝,立马拽着就走。
无奈,李简祁只得先把纸条塞入袖口内袋之中,不得不随卞风而去。
卞风一共有四人,其中两人负责跟踪紧盯的任务,另外二人以备不时之需。在这黎明来临前的黑暗时刻,李简祁熬了一晚,手拄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得迷糊时,就见眼前出现一缕黑影,同时卞风的声音送来,“李军师你醒醒,有事问你!”
一个激灵,李简祁清醒过来,揉揉眼,如临大敌迅速恢复精神,示意他有话就问。
第216章 不能让她受伤!()
卞风拧着眉,很是为难,“三皇子府出了六人,我盯着着其中一人,之后发现其他五人也都随着那一人出了城,到了荒野坟地。”
“那又如何?”李简祁打了个呵欠,觉得这卞风太唠叨了,像个娘们儿。
卞风摸着下巴,寻思地道,“今晚,你也瞧见了,许大小姐又进了主人的房间,还呆了不短的时间。之前也这样,主人还让她进寝室。不仅是我,王府所有人都觉得,这许大小姐有点不一般。你说她若死了,王爷不会怪我吧?”
“什么!”
本来呵欠满满的李简祁,惊然一呼,腾地站起,指着卞风厉叱,“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卞风被他认真的模样给震住,只得述道,“事情是这样的,三皇子府的暗卫似乎盯上了许大小姐,看那样子,像是要下杀手似的。不过王爷有令,说只让我们暗中盯着。这样一来,待会打起来,我等只需遵令行事即可。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许大小姐这条性命有点悬乎了,啧啧!”
李简祁听到这,哪里还睡得着,立时披上外裳,出门就找马去。
追出来的卞风满脸不解,问他做甚。
李简祁翻身上马,焦急地瞪他一眼,催促,“你听本军师的,现在招集人立即赶到许大小姐身边去,去保护她,不能让她受伤,知道吗!我去宫里,你现在赶紧去!”
卞风只是让李军师来拿出意的,可不是让他来命令自己的。
他的主人只有王爷一人,李军师的话,他肯定不可能听。
望着李简祁驾马一阵风似地驰离开,卞风甩甩肩,满不在乎。
夜色下狂奔,李简祁马术并不好,好在这个时间天尚未亮,街头没什么人,他驾着马风驰电掣地狂奔入皇宫。
灌了一嘴的冷风,凉得肚子都痛了。
李简祁气得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早知道这样,他就该把纸条交给王爷。这纸条是从冬青的身上掉出来,八成上面的字是许大小姐写的。九成薰儿姑娘便是许大小姐!虽然这里面的藤藤蔓蔓都说不清楚,但是,若许大小姐变成具尸体,受罪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属下人!
眼看宫门在望,李简祁大喜,下了马说明情由,飞赶进去。
城外荒坟。
之前许薰让玄雪在坟处检查番,没料到她发现这里有新的脚印出现。
离开楚王府后,许薰带着玄雪即刻离城,赶到坟前查证,看是否还有其他的线索。
可喜的是,新增的脚印并不凌乱,整齐有序,许薰当场量了一下,记下尺寸,随后又检查了一遍孙小公子埋尸在这里的坟坑。
谁料在回程时,玄雪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突袭之下,一把将那人抓获,借着火把仔细辨认,许薰识出来了,竟是刘子得!
许薰知此人乃是成阳侯府的侍人,曾经在宫里当过差。当初因怀有苏公公的令牌,她才把刘子得镇住,并收服了此人。
不过那事过去后,许薰没有再与他有过交集。
可是今日,他竟出现在孙小公子被弃尸的坟地,还这样慌里慌张的。
许薰就苦于线索太少呢,没想到刘子得竟送上门来!她大喜,一挥手,示意玄雪把人押过来,直接扔到了坟头上。
“许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我只是路过,是路过呀!”
刘子得尖细的嗓音咋咋呼呼地响起,可许薰听得这话却直想笑,“大晚上的在坟头路过,刘子得你来跟鬼约会呢?!”
一句话把对方说得止了声,瑟瑟缩缩地闭上了嘴巴。
玄雪拧眉朝四下扫了眼,只见荒草及腰高,有的更是疯长更高,它们被风吹得忽忽悠悠,连同手中的火把也被刮得几乎要熄灭。她凝着眉,低声对许薰道,“大小姐,我们还是快点结束这里的事情!”似乎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比刚来时要多要陌生,还有令人不喜的压力。玄雪有些后悔,没有等绛霜一同前来。
听玄雪这么一说,许薰知道城外风险大,是该快点回去,何况现在这个时间,皇帝正在上朝,钱逢的断案若是站不住脚,就会轮到自己。现在,她比玄雪更希望快点结束这些事情。
“刘子得,你为何来此?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奉齐玉柔之令?把事情从实招来,我饶你一条性命。若是不说……”许薰看了玄雪一眼,清冷的眸覆了上层血腥,“他若不说,你就剥他一块皮,直到剥出白骨!”
“是,大小姐!”
玄雪比许薰更狠,手中的剑出鞘,先在刘子得身上剜了个窟窿,事急从权,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不会哪个会脱出这命案之外。严刑逼供,也不为过。
那刘子得本是想要说些推辞,可他哪想到许寻书会这样狠,自己还没说呢,对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