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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做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仅会留下痕迹,还有会被引出来的凶险。
于是自始至终,齐玉柔都不敢做得太过,也独独是昨天的宴会,弄巧成拙,她曝露自己目的。许寻书那么聪明,肯定更加确定了自己是凶手。
可恨,今日许寻书死了才最好,只可恨没人襄助。
齐嘉炎朝齐玉柔投去一瞥,微微蹙眉,思虑半晌,才开口道,“现下,也只剩这惟一的法子了!”
城外,荒野之中。
许薰被两名凶手围攻,玄雪已经浑身浴血,却依然保着她离开。
只是许薰知道,她们支撑不了多久,天亮之前是死期。
“别管那个丫鬟,先解决掉许寻书!”
蒙面杀手其中一人喝道,跟着纵身欺近许薰,另一人与玄雪对了一掌,身形若鬼魅般早已越过玄雪,同时正面一掌冲许薰击过来。
许薰被前后夹击,那一记掌劈来,好像有无形的压力巨山般压来,根本无处可逃。
本来有些拳脚功夫的,但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
一股血腥冲上喉口,许薰感到眼前阵阵发黑,那一掌像是慢动作般,瞬间一点点贴进她的胸口。
疼痛的之感同时送来。
“过来!”
这一瞬,突然传来道带着磁性的男子厉叱声,像是某种苏醒剂般,许薰本能地知道,那是云非斓,他来了,来救她了!
只是令许薰感到奇异的是,身上像泼了一盆热热的东西,一下子落到脸颊上,血腥之气随之扑过来。
继而才是云非斓那宽阔的胸膛。
与此同时,身边送来一记“砰”的声。
第219章 知道怎么让王爷松开我么?()
许薰一斜眼,就看见地上倒着具尸体,被拦腰劈成两截,死不瞑目。
但他蒙面,立时就意识到那是杀手。
已经死了一个杀手,被云非斓给杀了。
许薰刹那,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同时松口气,还好,她的危险解除!
就在许薰等着,另一名杀手也被解决时,箍着她的云非斓蓦地冲卞风等人命令:“留活口。”
话落,卞风等人自不敢下绝招,但也防止这杀手自杀,数招之后,杀手伏绑。
许薰看到玄雪已累得倒下去,她正欲上前查看,一只有力的大掌捏住了她的腰,云非斓低沉充满威压的声音霸气十足送来:“有人照顾她,你随本王来!”
见他神色实在严肃,许薰只得听他的。
被他缓缓松开时,许薰发觉自己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可那些侍卫却没一个人前来扶她。
云非斓也未曾回头看她半眼,径直朝前走。
无奈,许薰只得咬牙撑着软绵绵的腿跟上他。
天渐渐亮了,许薰发觉自己半个身子都染了血,因为没感觉到疼,她知道这是别人的血。
可是越往前走,许薰越觉得不对劲了。
云非斓在前头走着,可他走过的地方,都有血迹。
难道他受伤了?
许薰咬牙追上去,伸手捉住他的袖子,将人拽过来面对自己。
迅速地检查一遍,这就看到云非斓胸口开了个窟窿,从那里汩汩地朝外滴答鲜血!
“你疯了么!”
许薰倒吸口凉气,咬牙责问他,一手扯住他,就想将他摁倒:先包扎。
大掌落在许薰纤细的手腕上,云非斓轻轻一拨,就将她本抓得极紧的小手,轻而易举拿开。
“你干么!”
许薰气得变色,以低低的嘶吼迫他顺从自己。
可云非斓却并不让她碰,却反而慢条斯理地将袖口内的纸条取出来,在许薰面前晃晃,扔到她脸上,语声充满失望:“谁写的?”
许薰不知云非斓究竟在发什么疯。
他现在胸口开了个血口,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流血过多也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可这些他统统不管,却问一张不相干的字条。
两人力量悬殊,许薰衡量了下,只能遵他意思,拿过纸条看了眼,草草回道,“我写的,怎么了?”这纸条上的字是她写的,之前为了借京兆府一匹马,结果对方不给骑,许薰只能拿银子砸到他让骑。
但在御医府,她根本进不去。
便只能留下这字条,让冬青去钱庄拿银子。
只是这纸条怎么会在云非斓手中。不会是冬青出什么事了吧?可是、以云非斓的身份难道说这纸条还藏着自己不知道的,某种悬机不成?
许薰很不解,她想罢之后,抬眼寻问地朝云非斓看去,当场面色剧变!
这男人太倔了。
许薰实在抱不动他,当场抱着晕过去的他,一同跌摔在地上。
侍卫们远远地在后头跟着,尽都不敢上前来。
见此,许薰气坏了,他们的主人都快死了,他们居然还能死守命令,不上前来帮忙?
“快点来,人都快死了,来帮忙!”
许薰抱着云非斓,一只手捂住他胸口处的血口,这就想先将他运回王府医治。
在将他送上马车时,许薰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紧紧抓着,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他也绝没有松开手。
——这人究竟又得什么心理阴影了?
许薰糟心极了,当即明白,云非斓的心理阴影,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加重了。难道这个跟自己有关系?
把人运回楚王府时,马车内的垫子都被他的血浸透,看得许薰心惊不已。
似乎是事前封锁了消息,外头的人并不知情。
许薰也乐得没有宫里的大牌太医来打扰,她迅疾着手处理起云非斓的伤。
只不过自己左手被云非斓捉着,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大掌,这令许薰感到很棘手,不得已下,找了两个“助手”前来襄助。
在屋里忙活了半个时辰,许薰累得出了一层的汗。但云非斓还没能醒来,他失血过多,这样的古代没有特效药,也只能尽力然后看他的造化。只是许薰不解的是,他若是死了,他这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掌,是不是也该松开了?
之后,下人们忙着收拾屋子。
这之际,李简祁由外冒了个头,声音压得很轻,询问道,“许大小姐,您要不要喝点水,想吃什么?”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殷勤?
许薰听到后,忍不住皱眉朝李军师看去,心里不解极了。但见他面上浮现出极尽自然微笑,仿佛自始至终都是最友好的那个人。
李简祁从上回,中了她的药针之后,就不太正常了。
格外的客气,甚至还有一丝卑微之意。
这令许薰感到很不适应,在筇城时,她从李简祁身上看到谋士的沉稳运筹帷幄,以及那一般不经意显露出的傲骨。
但现在,李简祁像个奴才一样,像是宝玉蒙了尘。
“李军师好,您知道怎么让王爷松开么?”
许薰也同样客气地问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是她的做人准则。李简祁既然这般,许薰也愿意胸怀宽广地把之前那些“恩怨”一笔勾销。
看到那紧紧扣着许薰的大掌,李简祁眯了眯眼,笑得有些贼,话说得更是华丽非常,“许大小姐,王爷可能是心中牵挂于您,担心您遇到危险。依属下看,待王爷苏醒后,必会松开吧。”
嘿!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那还是给我弄点吃的来吧。”
许薰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李简祁竟十分听话,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一走,屋子里也没了人,许薰便就着这空隙,想眯一下眼歇息番。只是脑中转荡着孙小公子之死一案。而且云非斓突然赶来,她完全不知朝议怎么样。
难道钱逢的查案结果,被采纳了?
那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冤枉了王五么?
一想到这,许薰纵然累,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实在闭不上眼。
云非斓睡在榻上,许薰就在偎在他身边,一面梳理着案情,顺便在下人送食物前来时,吩咐下一步查案计划。
第220章 让不让亲?()
这时就见苍韨在外转悠,许薰没想多,把他唤进来,又让他找尚粱找冬青,赶紧重新查一遍王五家,找找绛霜。见李军师进来,许薰请他相助,吩咐下去查查北水桥街以及南利街,地毯式搜查,一有可疑立即回来禀告。
李简祁照她的话吩咐下去,之后便不见人影。
许薰知此人是云非斓的左膀右臂,必有事务忙碌,她便也没有再多打扰。
隔了一个时辰,便让人进来给云非斓换药。
看到这男人呼吸正常,像睡着一样,许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不过在昏迷中,他还能捉着自己手,许薰有点佩服他的意志。
这时绛霜由外而入,许薰命令她声音放低,然后才让她回话。
原来绛霜跟着那两名盗酒贼,一路顺藤摸瓜,发现竟是两户农家人。
许薰听她说完。
半晌沈着眉头,思虑着眼下的事情。
只是下一刻绛霜却道,“大小姐,钱大人查到的带血竹条,王五那里的确有。奴婢都查过了,上面的血不像是近日的。”
许薰闻言,立即就从榻上坐起身,当场催促着绛霜,“赶紧的,我们一块去看看。”
“只是大小姐,您还是先”绛霜剩下的话没说,一双漂亮的眼眸一直朝着许薰的后面怯怯地望。
许薰也觉察到异常,跟着扭头看过去,只见身后突然起来个巨大的身躯,因为离得太近,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微微抬头,就看到他那俊美但苍白的脸。
云非斓醒了!
当即许薰冲绛霜命令,“赶紧的,帮我扶他躺下!”
云非斓死死地抓着许薰的手,并不言语,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好像一眨眼,她就能跑了似的。
这种情况下,绛霜本想来扶他的,可王爷坚决地坐着,除非弄伤他。
“出去。”
云非斓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一双黑眸微微转动,死死盯向绛霜。
本来极听话的绛霜,这下子也不听许薰的意见,眨眼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许薰与云非斓二人。
大眼瞪小眼,许薰满腹莫名,伸手拭他额头,那里简直烫手。
“你快躺下吧,有话咱们躺下说行吗?”
许薰柔声恳切地说道,对付云非斓从来不能用硬的,这男人最不吃硬,反而要哄,而且一准儿能哄好了呢!
接下来,面前的男人果然依然躺了下去。
他上半身都已经被剥光,胸口处被包扎了厚厚的布,因方才的动作鲜血又殷了出来,看得许薰直拧眉。
这血怎么跟不要钱似的!
更令她感到心累的是,他竟然让她一块躺下,且他握着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无奈之下,许薰只得躺在他身侧,心里期望能睡过去。
失血那么多,又被喂了那么多药,他现在不该还清醒着。
身上一沉,许薰蓦地发觉云非斓竟翻身朝自己压了上来,“喂!”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此刻许薰气得要尖叫,他难道没有注意自己身上正流血吗,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这副样子很像在耍小孩子脾气!
那胸口的血殷得很快,许薰不敢太推搡他,但他却变本加利,俯下头吻了上来。
许薰把头一扭,他那热度很高的唇便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际处。
饶是这男人很强大,但受了伤之下,他的战斗力很弱了。
许薰很轻易就躲过这个吻去,心里乱极,不知云非斓怎么了,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哄他停止这疯狂的行为。
半刻没有动静,直到许薰感到自己身上湿澿澿的,鼻尖嗅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
她猛地想到什么,倏地扭过头来,霎时对上云非斓邪肆的笑颜。
望着他胸口不停殷出来的鲜血,再对上他苍白却狂肆的笑,顷刻,许薰明白了一切。这男人虽然重伤变弱,但他却会变着法子的展示他的“强大”。瞧吧,他现在不停地流血,这不是很高明的威胁她的方式吗?
许薰伸手捂住他胸口的包扎,怒容以斥,“你究竟想干什么!”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亲你。”
云非斓的声音低哑嘶吼隐约震怒,仿佛是从齿缝里发出来一样,不达不目的绝不罢休。
许薰瞪大了眼,风中凌乱:“你疯了!”
“让不让亲?”
云非斓说着,根本就不等待许薰的回答,俯了身就要用强。
他这样狂野,许薰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双手推他胸膛,只是他身上的血又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饶是如此,他却毫不在乎,大有要把血淌干的意思。
瞬间许薰想出折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