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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压下心头的闷愤,常捕头先带着人向太后娘娘见礼。
滕太后瞧着这许多人,实在是烦得紧,她本是要清静的,结果连佛寺也不得安宁!
当即命令侍卫统领把这作乱之人的名姓报上。
可谁知道,居然还没有查问出来。
滕太后不喜,沉着脸回了自己的香院,命令手下把身份查明之后禀报上来。
众人恭送太后,侍卫统领将那人头上的蒙面拿开,露出了真颜,但却不解开她的穴道。
当场训问另外五花大绑的几人,这三人异口同声说是奉命来看守孙听轩。
早在一日之前便将孙听轩押到了地下密室之中,并且凿开了密室上方的深潭底,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潭水便会把密室给灌满。孙听轩将会死在那里。
主使者,他们齐齐指向那个被点穴之人。
听到这些话,许薰扭头朝孙震杨看去,心里明了,他们孙家早已经查到孙听轩是跟着她外出而被绑架。之所以没有声张,是因为没有弄清楚绑架孙听轩者究竟是哪一路人马,是以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来找她算账。
第231章 看不到你,王爷会降罪的()
就在许薰看孙震杨时,对方也侧眸深深地凝睇过来!
与那双老眸相对,许薰挑挑眉,从里面读透了自己猜测全部都是对的。
只是许薰却是突然笑了,不看孙震杨,却是径直朝着常捕头等人看去。她朝着那被点穴的瘦长脸男人一指,对常捕头说道,“捕头,真是多亏您出了大力,才能将这几个人捕获。孙太医必定十分感激您!”
“许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捕头不驯地质疑。他之前已经被许寻书给耍弄一通,现在对方又这样说出没有边际的话,他再也不会觉得莫名其妙,而是感到这里面暗箭簇簇!不定许寻书又想搞什么鬼!
孙震杨紧紧地盯着那瘦长脸男人,冲侍卫统领阴恻恻地道,“鲍统领,能否将此人交予老夫,呼吸之间便能审问出究竟谁是幕后主使。”
“当然可以!”
鲍统领当场答应,他正头疼呢,不管他施什么法子,这个瘦长脸男人牙关如钢铁,实在撬不开。
众人让开,就见孙震杨从随身带的药箱里面,取出了一粒药丸,走向瘦长脸男人。
就在大家以为他会给此人喂下去时,熟料他竟采用了更简单的法子,将药丸往男子的鼻端一放,并绕了绕,似乎是要散发药性。
也不过是抬手之间,孙震杨把药丸重新放回去,与此同时那瘦长脸男子便倒地呕血不止,他浑身抽颤,腿处大小便失控,眨眼间前面与后面屎尿横流臭味很快遍布这座香院。
正如孙震杨所说,用了不过呼吸之间,这瘦长脸男子便再也咬不住牙,嗷嗷惨叫着,身子弓得如虾米,似乎腹痛难止,面色惨白地直叫。
“是谁派你来的?”
不等鲍统领说话,孙震杨先而厉声发问。
“是羡贵妃,是贵妃娘娘啊,快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啊”瘦长脸男子因为被点穴,全身都不能动,可他的身体却被孙震杨的药折磨得颤抖抽疼不已。
他说完这样的话后,却再也没有给他解药,因为场中全部的人都跟着默了。
每个人的面色都不一样,若是真有很能沉得住气的,也只有许薰一个了。
许薰在欣赏大家的表情。
鲍统领的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很是难以置信,觉得这瘦长脸男子是在栽脏羡贵妃。
而孙震杨同样很不相信,羡贵妃是他忠诚的主人,怎么可能会绑架他的孙子呢!但许薰从他厉狠的老眸却透露出了某种了然的意图以及痛心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来。
至于那常捕头,许薰觉得他的表情最好玩了。常捕头像是吃了一坨屎,那苦不堪言与悔不当初的苦难之色,简直太精彩了。想来常捕头只是想对付自己,现在却不小心对付了羡贵妃的人,坏了羡贵妃的计划。呵呵,许薰觉得自己给常捕头铺的这条路,挺有意思的。接下来,常捕头他家大人钱逢,一定会经历许许多多更有意思的事情!
羡贵妃派人绑架了孙御医的孙子。
这个消息传到太后耳中,却是唏嘘不已。
许薰重新拜见了太后,并承诺做些清心的药丸,到时候送到太后面前,之后便恭敬地告退了。她还有事情没做完,至于太后对于羡贵妃所为之事有何感想与决定,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只是可以肯定,羡贵妃在宫宴之中病倒是天灾,而这次却是人祸,她将为这失算付出代价。
离开佛山寺时,常捕头等人已然不在。
绛霜返了回来,向许薰禀告,“姚姻朵听说太后在佛山寺,就早早离开了,奴婢在返途找到了她。关于竹酒,她十分熟悉,不仅宋王府的人知道,成阳侯府的人也都知道。但是在买竹酒之时,齐玉柔曾经前去问过,说是给孙小公子喜欢喝生酒”
听到这话,许薰翻身上马,边走边问,“那孙小公子才两岁的小孩,他喜欢喝酒?消息有没有错?”
“没错。”绛霜慎重道,“孙小公子是在一岁时得过场病,那时候的药引便是竹酒。他病了这大半年,对竹酒有些喜爱,便偶尔品上一点。”
听到这话,许薰轻轻一叹,声音悠扬而忧伤:“看来这齐兆荣夫妇也够可疑的,他们自己的儿子,喜喝竹酒,还生过一场命这些线索,在钱逢派人去问,我亲自去问时,他们都没有泄露半点,相反还包裹得严严密密。他们明知道我们在查竹酒,却对此事只字不提虽说齐玉柔嫌疑很大,可这对夫妇也有着天大的秘密啊!”
绛霜却没这么多感慨,因而问道,“如果姚姻朵所言属实,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抓齐玉柔了呢?大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五还关在大牢?”
许薰问道,见绛霜点头,她当下道,“现在回去找王五问话,如果姚姻朵所说属实,那么孙小公子出现在申家密室酒坛之中,便合情合理了。”
两人飞马赶到帝都城,许薰仰脸看了看天色,只见日头已经西斜,时间已经过去不止一个时辰,这一天的时间马上就要进入黑夜。皇上限今日乃是破案的截止日期,朝议之后就因此降罪楚王爷。她必须在这一天过去之前,把凶手和证据都找齐了呈上,不管怎么样,皇上是讲理的,这一天还没有过去,他就不能为难楚王爷。
想了想,许薰从怀中掏出药瓶,朝绛霜递过去,柔声道,“你悄悄潜进楚王府,把药给王爷送过去,这些是让他分三次服下。”
可绛霜却没接,摇摇头道,“大小姐,还是您过去一趟吧。王爷的病情堪忧,又没有太医在身边诊治,奴婢懂得也不多。何况万一王爷醒来,看不到你,怕是会降罪下来。”
“呵,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能降罪?”许薰轻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涩。说起来云非斓因为孙小公子一案,而被皇上重惩,他其实挺无辜的。
绛霜见她笑,忍不住道,“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大小姐说。”
“说吧。”
犹豫了下,绛霜开口,注视着许薰并缓缓道,“是这样的。其实这件事也瞒不住大小姐您,因为现在帝都城连佛山寺都传得沸沸扬扬。”
“今日早朝之时,楚王公然罢朝离殿。听说有重大之事,皇上问王爷案子问到一半,就这样被扔下,这才勃然大怒的。”
许薰随后被绛霜从楚王府后院墙处,那防备最为松懈之地潜入了王府之内。
第232章 给他灌药()
绛霜隐于暗中守护,许薰则是熟门熟路赶回云非斓的房间,这其间她一直在思索绛霜所说的话。
云非斓是因为公然罢朝,才被皇上惩罚。
那是不是当时自己在城外荒郊时,云非斓同时在上朝,那个时候他罢朝的?
奇怪了,他为什么要罢朝呢?
许薰想不清楚了,表面上看来,他那样及时赶来相救,是应该得到自己感激的。可当时完全用不上他啊。记得云非斓的护卫也在荒效,那些护卫出手,自己就能脱离凶险。
如果说他罢朝是因为自己,赶来救自己,许薰觉得这事实在太牵强了。
何况许薰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脸。
所以,纵然全城热议云非斓罢朝一事,许薰也不会觉得与有荣焉。
许薰熟门熟路到了云非斓的卧房。
虽然皇帝派人把这里监禁起来,可是楚王府里面似乎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尚粱还是在门口守护,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充满古怪地扫视过来。
许薰是极小心谨慎的,走到他跟前,本是想问问情况如此,结果尚粱二话没说,直接朝身后指去,那意思是进王爷的卧房再说。
于是许薰被尚粱陪着,进到卧房之中。
掀开翡翠琉璃做的珠帘,许薰走进去,扭头朝尚粱看,谁知人竟然不见了。她扭回身去找,就见尚粱正往外走,眨眼间钻出门去。
许薰只好自己一个人进卧房,她步伐很轻很快,因为离开的这些时候,真心不知云非斓的病状如何。
真担心他会有个好歹!
屋子里被收拾一新,旁边燃着袅袅的迷迭香,宽阔的床榻上,那个妖孽俊美的男人一脸苍白,闭着眼睛。他全身都被锦被盖着,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
许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先伸手去翻他眼皮,看看瞳孔反应,随后又捏他手腕探脉搏,最后松口气。
云非斓的脉向正常,不知是他练武的关系还是怎样,虽然不确定什么时候醒来,但现在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即使失血过多。
等这件案子过去,给他熬点阿胶!
许薰轻快地想着,补补血呗!
她从怀中取出药瓶,转身走到旁边的桌子,取了温热的水,并兑了药瓶中的大约五毫升的药,搅拌好之后,端到榻前。
因伤在胸口处,他的体形实在是太高雄壮了,身边又没人。许薰很挠头给他喂药这种活计。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许薰也没再去费事的找下人来帮助。
前世她接触的病人,海了去了,什么药灌不下去?现在给云非斓灌药,也难不到哪去!
许薰先把药杯放到旁边的梨花木小桌子上,随手取了旁边没用得上的青金闪绿孔雀纹被子,一边轻轻托住他的后脑勺,一面将那薄被垫到他的脖颈下面,这样他的脖子处便被垫高,而不会触到胸口的伤势。
饶是如此,许薰还是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被,看了眼他胸口的包扎;很好,并没有殷血,这样下去,伤势好得也快!
想到他这伤势的来历,许薰不禁皱皱眉头,忍不住顺手指尖轻弹他额头,免不了抱怨,“原来楚王爷也有犯傻的时候,把自己给弄伤,值得么;还有,你公然罢朝,你当你自己是皇帝呢?!你有权力这么干?”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脑袋让门给挤了吧!
小声嘀咕罢,许薰知他不可能听见,当下取过药杯,轻轻地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将杯沿往他柔软苍白的唇瓣送去——
想往里灌药呢,结果许薰发现这男人居然紧抿唇,她手中的药居然一滴都灌不下去。
“嘿,你故意的是吧?”
许薰灌了两次,结果药汁都从云非斓的紧抿的唇处滑向了脖颈处。
她欲直接撬开他的嘴唇,结果他却牙关紧咬,怎么都打不开。
眼看着药都要凉了,许薰真是拿他无法。按说他这样昏迷着,怎么可能还能咬着牙关不肯喝药呢。不过云非斓也不是没有先例,之前他受伤流血,那副样子不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么。
最后许薰干脆用了绝招!
她一手捏着药杯,一手支着自己身体,慢慢俯发身,轻轻地舔拭身下男人的嘴唇,就像之前他那样,她一遍一遍舔着他的唇,终于这男人似乎是有知觉了,唇瓣动了一下,许薰大喜,连忙把药杯送上去可还没送到他唇边呢,他竟然又抿紧了唇,更别说再灌药了。
一波三折。
许薰真心焦急,干脆先把药灌进自己嘴里,然后暴力地扭过云非斓下巴,压着他的颌骨,手上劲力狠捏;同时她含着药,并吻上他的唇,意图继续撬开他的牙关。
孰料,这一次简直惊喜了。
下一刻,身下的男人便张开了嘴巴,许薰简直喜从天降,连忙把口中的苦药给他喂下去。药杯里剩下的还有,她干脆都灌进嘴巴里,然后一扭头再度给云非斓灌进去。
如此两次,竟都顺顺利利的。
许薰这颗心才放下来,心里暗想,这么个喂药法子,仅此一次就够了。前世,若那些病人都跟这男人一样难缠,自己这个医生也别当了。
思罢,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