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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薰道了谢,这时许菁彩突然进了院子,远远地就冲韩氏撒娇:“娘亲,我那支簪子呢,上回见了落在你这儿,我拿回来许寻书你怎么在这里!”
煞时间,许菁彩尖着声音冲过来。
韩氏皱起眉头,不悦道,“让丫鬟给把簪子拿来,但不准你对你姐姐无礼。快去吧!”
许菁彩“哼”了一声,冲许薰翻个白眼,接着就去急急拿簪子。
这段时间,许菁彩一直很消沉。今日她有心打扮了,莫非是又有了思春的对象。
许薰望着许菁彩离去的背影,心下寻思。
两边丫鬟忙着布菜,许薰漫不经意地扫了眼。
“书儿,为娘知道昨晚你累着了,这不今日做些好菜给你养养身子。”韩氏笑吟吟地说道,起身亲自为许薰布菜,嘴里又续道,“齐侯府孙小公子那一案,书儿出力不少,今日你要前去参加宴会吧,不如带彩儿一块去,跟你长长见识。”
许薰挑挑眉,应了个“好”字,这时旁边的丫鬟为两人都盛上汤。
一盅汤先奉到韩氏面前,继而第二盅送到许薰手里。
只见韩氏抿了口汤,抬眼看许薰,闲漫悠然地问,“至于刘奶娘之死一案,刑剖已经在查,书儿若嫌查得慢,为娘可以给你去说说。”
许薰不语,垂眸看着手中小小的汤盅,唇瓣含笑,“母亲不必着急,左右都会查出来的,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个结果,怕是这其中还有些枝枝蔓蔓的。”她说着,放下手中的汤盅,转而吃菜。
对此韩氏笑笑,陪着许薰吃了几口菜,她再度端起盅饮汤。眸光略压,瞧向许薰面前的汤盅,浅笑问道,“书儿怎的不喝汤,来尝尝为娘做的,这可是亲手为你做的哦。”
许薰却是根本就不碰,微笑回道,“不急,这顿饭还长着呢,喝汤不急。”她说着,转眼朝那事事如意屏风扫了眼,然后低眉顺眼地吃菜。
眼看菜盘见底,韩氏并不再催,而是命令丫鬟把自己与许薰的汤盅调换。
做完之后,她冲许薰柔声道,“看来书儿你对为娘依然不放心。无妨,我们换着用,现在书儿能放心了吧!”
似乎是为了证明,韩氏还把调换过来的汤饮了口,以示诚意。
见此许薰眸色略深,心里冷笑一记。
就在这时,绛霜由外而入,到了门口拜见,“大小姐,都办妥当了。”
随着她话语说完,许薰随即就站了起来,举着手中的盛汤的盅,朝屏风处走去。
初时韩氏还以为许薰仅仅是走过屏风,可见她直直冲向屏风,这一刻韩氏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来,冲口道:“书儿,你做甚么!”
变故在一刹那发生,屏风被踹开,跟着就看到许薰一把抓住藏着的妇人,猛地往外一扯。
成阳侯府齐二爷的夫人易氏,出现眼前。
似乎没料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现,易氏讶异而恍然。
许薰把汤盅递到易氏面前,笑眯眯地道,“这碗汤给二夫人尝尝,如何?”
只见易氏面色一慌,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步,并看向韩氏。这汤里面有药,解药她只给韩氏吃了,自己没吃。因为料想许寻书会吃下这汤,毒发身亡。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被拽出来。
见许寻书咄咄逼人,易氏咬牙,想到自己的玉柔就被面前的人给害了,内心的火愈发旺盛,切齿喝道,“你害了我的女儿,现在也该遭到报应,纵然是死,也不冤!”
许薰像是早料到易氏会这样说,她转眸朝绛霜看去。
这时绛霜到了跟前,由怀中掏出一张宣纸,放在桌上。
纸上写着两个字:红花。
纸与字都有些年月,只是上面的字迹,易氏看了后眼倏地瞪大,这字迹是、是她的!
看到易氏脸色,许薰眸光冷漠,“齐玉柔杀孙小公子,我就在想既然大夫人娄氏一直与夫君没有孩子,为什么前几年会突然怀孕,并诞下孙小公子呢。”
结果查来查去,查到了这个。
许薰把宣纸往易氏脸上甩去,眸色闪动着毒辣的寒光:“这红花使用不当,会使怀孕的妇人失去腹内胎儿。二十年前娄氏曾怀过一次身孕,结果不小心孩子没了,二夫人你说,是这张纸的功劳还是纸上红花的原因?”
易氏面色剧变,几乎要站不住!
红花之事,她没对别人说过,为什么许寻书会查到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一旦传出,自己也会遭到严惩。老侯爷已经下了命令,今后再不得出现此事,若有违者直接沉塘。
许薰看到易氏惊疑不定的神色,她面色不改,只幽幽地说道,“要不要把这东西,在今天的宴会上展示一番?”
第264章 我绝不会放过你()
易氏听到许薰的话后,脸上一阵阵发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当场冲许薰撕过来,争个鱼死网破!
就在此际,易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许薰冷笑一声,切恨地嘲笑,“你又为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吗?呵呵,就凭一张纸”
“不仅这张纸,当年卖给夫人红花的年轻小伙计,也变成了吃得胖圆发福发贵的仁善堂的掌柜了;不知夫人需不需要本小姐再帮你找找那个帮你买红花药材的丫鬟,呵呵,真是太容易了,掌柜的妻子可不正是二十年前在夫人跟前当过差的小芽儿么。”
许薰好脾气地说道,只是她话才说完,那厢易氏仿佛支撑不住般,翻着白眼朝后倒去。
这时韩氏忙出声喝斥许薰:“书儿,你好大的胆子!今日便是成阳侯府宴会,你想把二夫人气死么”
“母亲勾结齐二夫人,意图谋害我,人证物证就摆到这里!要不要让刑部大人们来查查,顺道再查问刘奶娘的死因?”许薰扬声喝住韩氏,对方的声音很大,她的声音却比之更大,更放肆。
看到韩氏吓呆似的神色,许薰邪肆一笑,“每次提到刘奶娘,母亲就这副心虚的样子,呵呵呵。”
一番话下来,韩氏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半个字说不出来。
把韩氏的嘴堵上,许薰这才朝地上昏迷的易氏瞧去。易氏身边的丫鬟围了一圈,怨毒地偷偷朝许薰盯。其中一个下人露出尖厉牙齿,冲许薰低吼:“再靠近一点,必取你性命!”
绛霜听了冷笑一声,挡在大小姐前头。
许薰毫不在意,漫不经意地吩咐道,“把这些证据送到成阳侯府,顺道将那药堂掌柜及其妻子一同送到刑部,相信刑部大人们,一定比本小姐更会审问!“
“不要!”
绛霜还没去呢,那“昏迷”在地的易氏嗷哼一声,忽地从地上窜起,跳过来紧紧抱住绛霜,死都不放手。
见到这一幕,韩氏尴尬极了。
本以为这齐二夫人是个有见地的,没想到,居然挨不住许寻书三言两语的恫吓。这么简简单单就认输怂了。早知,她便不该用毒。这下非但不知能否善了,兼也让许寻书防范更加严密,以后再下手,怕是难。
“夫人,快看!”
就在这时,旁边的丫鬟对易氏尖叫一声,指向桌上放着的那张宣纸。
只见宣纸一角搁在桌上,以盘子压住,其余的部分就那样耷拉下来。从这个角度看去,清楚地看到宣纸之上杂乱无章地拼凑痕迹。易氏看到后,慢慢地站起来,神色严肃地走过去,重新将宣纸拿过来,放在空中查看,果然!
“这字迹是你们拼出来的!这根本不是二十年前我的笔迹!你们偷了本夫人的字!”易氏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身体簌簌发抖,神色狰狞,如同一只走在末路的濒死母兽。
许薰不在意地笑笑”
本以为能压许薰一头,可听到对方这话,易氏身子抽抖,几乎真的昏过去。方才,她已把实话说了。可恨的许寻书,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易氏恨恨地朝许薰瞪过去。
须臾,她干脆站起来,带着自己人,径直一路猝骂着离开。
本来以为会被阻拦,可易氏竟真的轻易带着人离开了。待到了外面之后,易氏再回头瞪向这个御医府,愤愤磨牙:等着瞧,我绝不会放过你。
院子里一阵忙活,很快以恢复了安静。
韩氏与许薰安静的站在院中,两人互视一眼。
最终还是韩氏走过来,朝许薰轻轻叹息一声,柔声道:“书儿,为娘受到那易氏的欺骗,上当了!”
“母亲以后千万不要再跟那些阿猫阿狗地来往了,免得脏了您宋王府养女的身份。”许薰扬声说道,面上还染着亲切的笑意,仿佛没半点追究之意。
此际百草院的小厮赶来相告:老爷醒过来了。
许薰朝韩氏看了一眼,韩氏掩饰似地道,“老爷醒了,本夫人去看看。”当下她朝百草院走去。
这院中很快便没了人,许薰被落在其后。
绛霜走到跟前,不解地问道:“大小姐为什么不治那易氏的罪过?还有,就这样轻易放过那韩氏吗?”
好不容易做到这一步,怎么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们?
闻言,许薰往屋内看了一遍,眸中闪过抹寒森的笑意,“易氏和韩氏,根本不劳咱们去对付。瞧着吧会有人相帮,那不需要咱们手上染上鲜血。”
听到这话,绛霜略略感到几分欣慰。
既然大小姐都这样说了,那她就好好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吧!
“走,我们也去看看父亲吧!”
许薰视线从桌上收回来,随手将那小盅收进袖中,这才走进百草院。
进到院中,许壆药就在院内溜哒了一阵儿,韩氏在院内查看那刚刚种下的药田。
许薰进来时,就见到那两个人正十分契合地在逛院子,看起来没有一点矛盾的样子。
走上前去,许薰福福身行了一礼,乖巧笑望着许壆药,“父亲,您恢复得真好。”
“是呀,多亏了你。否则为父昨夜,就真的要危险了。”许壆药回眸朝许薰送来一眼,那双病弱的双眸却是激出火花之彩!
对上这双眼,许薰尽数收纳,心里却腾起涟漪。
韩氏在旁边随和道,“你父亲鲜少生病,这回却是突发疾,还好呀,救治得及时。”
随后许壆药往屋内走去,许薰观察他负手行步,步伐微颤,背脊不直,形容略颓。
——看来许壆药的病疾,依然没有完全祛除。
他究竟是怎么病的?
许薰在许壆药上台阶时,顺势扶了他一把,手探进他的袖口,抚过他腕上皮肤,顺便将他脉腕处也按了下。可惜时间稍短,之后许壆药便上了台阶离开了许薰探查的范围。
——他还在病着,而且情况很凶险。
许薰得出结论。
这时她很有些矛盾,不知许壆药是唱的哪出。为什么他生病,却并不宣扬,也表现出不让自己查验的固执;而他对韩氏的态度,两个人是相敬如冰,这件事韩氏是否知道?
第265章 说谎()
之后许薰要求再给许壆药正经诊一下脉,可许壆药却挥手示意不必再检查了。
忽地想到今日是成阳侯的宴会,许壆药命小厮把贺礼准备好,并让许薰参加宴会时送去。
许薰回三七院换上准备好的衣裙,寻思着许壆药主动送上门来的贺礼。
这时冬青怀疑地说道,“小姐,老爷突然对您这么好,是不是里面有事?”
她说的这个,也正是许薰所思虑的。
时间不早,许薰示意冬青跟上,这便赶往成阳侯府。
到了成阳侯府,把贺礼放下,一行人就被安排到不远的女眷所在的宴会场所。
时间将至午时,宴会早已经在侯府摆出来。
许薰随着引路的丫鬟,走进去,之后她被安排在宴会的靠前面,正好与娄氏挨着的那个座位。只是座位上放置着厚厚的精致垫子。
当丫鬟让她入座时,许薰纠结地皱起秀眉,搭眼再朝其他座位看去,光秃秃的,根本没垫子!是谁这么缺德,偏偏给她的座位安了垫子?!
难道苍韨那小兔崽子跑来放的?
“许大小姐,你来了。”这时盛妆出席的娄氏言笑宴宴地走过来,满面喜色,珠光宝气。
走在娄氏身侧的是奶娘,怀中还抱着娄氏所出的孙小公子。这正是许薰找回来的那位有着成阳侯骨血的小公子。
许薰还以一礼,转眸看向白白胖胖的小公子,这小娃娃还冲她乐呵地笑。
“他与大小姐很投缘呢。”娄氏在旁欣喜地说道。
许薰回以一笑,伸手接过来,奶娘把小公子在许薰怀中安顿好,这才敢放开手。
抱着这小娃娃,许薰低头看了眼椅上的垫子问娄氏,“夫人这里的座椅挺特别的,这个垫子也挺厚实。”
娄氏不知许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