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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见三皇子面色不善,钱逢又急忙加了句:“齐二夫人从许御医府出来之后便被迫乔装打扮,最后被三殿下的人失手杀死。这其中,怕是御医府故意混淆视听,嫌疑也最大!”云煜一直与楚王私下不和。楚王爷又近来对许寻书极好。现在三殿下之所以故意杀了齐二夫人,怕是想借此对付御医府,牵连许寻书,达到最终对付楚王爷之目的。
钱逢说罢这番话后,便偷眼朝云煜看,果见这三殿下眉目略疏朗,似有满意之色。
这下子钱逢内心得意极了,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居然把三殿下的意思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猜透了!想罢之后,他带着人直奔二房后院。
“金小姐,现在官府里查案,不如咱们去品壶好茶?”许薰见绛霜捧了新沏好的茶水前来,转而便指指不远处的石桌椅,两人前去入坐。
这金慕姿是因为好奇前院发生的事情,才会偷偷来到这里。恰好与许薰顺路,两个人才会同行。
许薰觉得依金慕姿商人的嗅觉,哪怕是眼下这场哀事,她也能看出商机吧。
侍候着给两个人斟满茶,绛霜退至一边。
金慕姿多谢过之后,转而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之后许薰端起杯子,正要喝,忽听到对面金慕姿已喝毕并送来清铃般的爽朗笑声:“真是好茶!好茶呀!雨前龙井,真是太好喝了!”
听到这话,许薰略略挑眉,也抿了口茶。可她本人并不懂得茶,原主许寻书倒是略懂,但却也并不精通。
但现在这雨前龙井竟被金慕姿给如此喜欢。
难道只是碰巧?
许薰朝绛霜看去,那意思分明,这雨前龙井莫非是她事先准备好的,才对金慕姿投其所好?
结果绛霜冲许薰轻轻摇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在这成阳侯府中,许薰知道没有人帮自己,娄氏只会撒谎,齐老夫人虽受自己医疾之恩但债务两清。
所以,并没有什么人会帮自己。
“钱大人去查二夫人的院子,要不咱们也去看看?”金慕姿眼珠滴溜溜地转,显得十分机灵。
许薰不知其意,但金慕姿喝了茶高兴了,这就对了。
两个人起身,绛霜捧着茶水跟上,到了二房夫人的宅院。
只见院子里绿植花丛,显得生机盎然。
因上回许薰办案之事,京兆府的衙役们并没有阻拦。何况大家都看得清楚,楚王爷在此,也没必要得罪许寻书。
带着金慕姿,许薰顺利进了现场。
“没想到二夫人竟遭此横祸,唉!”金慕姿轻叹一记,完后又补充:“只是此事应该与御医府没什么关系,许大小姐不必多虑了。”
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许薰豁达一笑,“多谢金小姐理解。不过我相信钱大人能够查出真相的。”
“难道你不帮忙查问此案么?”金慕姿立即问道,毕竟数日前许寻书曾经破获了孙小公子一案,而且还挺有波折的,这一次她焉能不出手?
听到这话许薰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金慕姿却一点都不见外,凑到近前,狡黠而笑,“其实我知道,许大小姐你之所以查那案子是为了楚王爷呢。若非这案子真相大白,楚王也不会这么快被放出,是不是?”
“金小姐真是谬赞了。”许薰失笑,望着金慕姿看似随意实则认真的模样,“楚王爷身份,又怎会被拴在一件小小案子上呢。而我,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一名衙役喊了声:“是男子的!”
那常捕头听到后,遂跟着赶上前去,却是从衙役手中接过一块玉佩,那佩饰淡绿色,温润亮泽,中间是祥云雕刻,但是云朵张牙舞爪,煊赫嚣狂,一看便非女子所佩带之物,必是男子的。
“兴许是齐二爷的也说不定呢。”有衙役说道。
常捕头却是不听,让人把二夫人易氏的丫鬟找来,让她辨认这玉佩。
结果丫鬟直摇头,弱弱的声音分辩道:“二老爷从来没有过这种玉佩。而且夫人也不会在自己屋里放男子的东西,哪怕是二老爷的,也是让下人去置办,从不带进屋的。”
听到这话,场内其他的人都跟着挑眉,看起来这个玉佩是个极大的疑点!
“收起来!”
常捕头把玉佩交给手下,炯炯有神的眸光朝四下扫了圈,恰好看到许薰也在这里。他眉头跟着皱了起来,上回在佛山寺,他结结实实地吃了许薰的亏。
第268章 谁敢栽脏老子?!()
今日又在这里遇上她,恰好此案还与许御医府有关系,这许寻书在此,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案子?
当即常捕头严密吩咐手下人,对许寻书严防死守,不准让她靠近这个院子中的一草一木。
于是下一刻,许薰便顺理成章地被常捕头的人给赶了出来。
与金慕姿重新站到院外,许薰耸耸肩无奈一笑,“看来身为许御医的人,还是要避嫌啊!”
“许大小姐何必在意,再说了他们不一定能查出真相!”金慕姿十分自负地说道。
许薰斜眼含笑看她。
就听她得意地笑,“上回的案子钱大人也没查出来,还是许大小姐你的功劳,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许薰:“”之前总觉得这金慕姿与侍郎府小小姐聊得热络,很想套路她的意思。但现在她这样套路自己,许薰有一种自己反而送上钩之感。
——似乎这个金慕姿与侍郎府小小姐热聊是假,想钓自己上钩是真。
“大小姐这个院子也挺好看的,不如我们逛逛?”金慕姿笑眯眯地说道,许薰抬眸对上她的笑颜,看到奕奕神彩,眸中流光划过,甚显精明。
许薰从善如流,随她前去。
刚没走出十步,便在碧绿丛间遇上一个身形欣长的男子,他负手而立,背影高大,气势威赫,隔得很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威慑之息。
“见过楚王殿下。”金慕姿看到他后,忙福身行礼。
许薰也瞧清楚了,这人还真是云非斓,遂也跟着福福身。
“本王有话要与许寻书讲。”
云非斓头也不回,声音命令之气十足与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相合,更显威慑畏威。
金慕姿朝许薰看了眼,最后福身要退下。
这厢,许薰并不知云非斓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来,金慕姿提议来逛逛看,却巧合地遇上他。
但许薰向来是把工作放在首位的。
尤其是她在确认,云非斓并不能够给她半点利益,遂这个人目前对她来讲,已是可有可无。反而金慕姿才是她的“衣食父母”。不错,谁让她现在已穷疯了呢。何况她是真的再不能从云非斓这个老抠儿身上榨出半点银子来了。
当场许薰抓住金慕姿的手,冲云非斓的背影恭敬地说道,“王爷,您有话但说无妨,臣女在这里听着呢!还请您吩咐吧!”为了听云非斓的声音,而放弃金慕姿这条大鱼,许薰才不干。
云非斓闻听此言,负着的双手蓦地攥紧,俊脸一皱,显出一抹不可思议之色来,他抿唇不语,神色严峻,就这样僵持着!
“王爷若无吩咐,臣女告退了。”许薰紧跟着说道,却是连给云非斓再反嘴的机会都无。
身后传来簌簌的脚步声,云非斓再转身时,薰薰与那金慕姿已离开了。他神色深沉,面色不愉,深眸撩动幽幽澈澈的惆怅。本想告诉薰薰件喜事,可她竟不听,那他不是白费心机了?看来薰薰还在生他的气。可恶得紧,难不成还真要他当众赔礼谢罪,薰薰才会真的原谅?
许薰与金慕姿离开时,就看见常捕头已经把查获的玉佩带到外院屋厅中。
众人都在那里等候着。
当玉佩被拿出来之后,常捕头在旁边解释,这块玉佩的来历,是从齐二夫人的屋里找着的。
之后那玉佩就被放到了桌上。
于是无数双眼睛都朝玉佩盯去。
齐怀桥立即皱眉,摸着下巴摇头:“这玉佩,老夫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本皇子的玉佩!”
这齐怀桥的话还没有说完,三皇子已厉喝一记,气势跋扈地夺步而出。他嚣张不已,一把将玉佩夺过来,往腰间一别,眼中燃烧着烈焰,语调血腥至极:“这玉佩是有人盗走本王的,想栽脏本王!如此下三滥的手法,你们也信?一群废物!”
“怎么,这块玉佩不会是三殿下的?”
齐怀桥跟着帮腔,他眼神都变了,古怪而不解地朝云煜看去,心里禁不住自问,这东西怎么可能是三殿下的人?怎么会?
室内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看云煜,每一缕目光都不相同,却交汇出某种复杂的意味来。
齐老侯爷本已被扶下去,结果听说二儿媳妇房中搜出来的男子玉佩乃是三殿下的。当场老侯爷整个人都瘫了:二儿媳是三殿下杀死的;现在二儿媳房中竟找出三殿下的随身玉佩,这代表什么?口口声声怀疑许御医府的人害了二儿媳,可现在,三殿下又如何自清?
“三殿下您仅仅是说这玉佩被人偷了,可是要有证据的,你可有证据?”齐老侯爷气得脸色惨白,冲云煜厉声质问道。
他竟然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当场云煜就怒了,猛地按向自己腰间,似乎是要找那随身佩带的长剑,嘴里冷喝回敬:“成阳侯!你敢不相信本皇子?!本皇子是杀了你的二儿媳,但她也该死。只不过这玉佩,说不定是被谁给偷了想栽脏于我!”
“哼哼,三殿下这般身份,谁又敢栽脏呢?除非是你自己‘不小心’!”齐老侯爷冷森一笑,满脸的不相信。
云煜何曾吃过这等哑巴亏,听到成阳侯说的,他当即就去拔常捕头身上的刀,就要砍了面前这个可恶的老家伙。谁知就在此际,外头的衙役快速跑进来禀告:“在二夫人的院子里抓住个老嬷嬷,后院还藏着东西,现都在挖!”
“藏的什么?”钱逢忙走出来问道,生恐被三皇子的怒气波及到。
衙役还没有说话,跟着有两个衙役手中捧着泥乎乎的灌醉,从二房的内院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禀报:“是一把剑!就在内宅的屋后埋着,这剑还挺新的!”
闻听此言钱逢朝那剑看了眼,正想让手下把剑带回京兆府。
因方才那玉佩被拿进屋,结果引来成阳侯与三皇子的对战,现在这么重要的证物,可千万不能再让他们瞧见了。
“是什么物证?”云非斓问。
钱逢正吩咐手下把剑悄悄带回衙门,结果正好遇上踱步进来的楚王殿下。
见到他,钱逢人高马大的立即就躬下了身去,不由地支吾:“是、一把剑。”
第269章 想给你找点活干!()
“正好拿进来瞧瞧。”
云非斓轻轻松松地说道,接着进了房间。
他一进屋,本来剑拔弩张的三皇子立即就收敛了气势,闷声不哼地站到一边,硬生生别过脸去。
齐老侯爷气得坐在椅中,身子直发颤。
之后那把剑被拿了出来,摆在之前放玉佩的那个桌子上。
结果这回,钱逢还没开始说话呢,云煜腾地跳出来,一把将剑抓在手,竖着眉头大喝:“钱逢!你这个混蛋东西,别说本皇子的这把剑,也是你从二夫人的院子找到的!”
三皇子的话如爆雷般,几乎震碎屋顶。
他声落后,满场鸦雀无声。
而钱逢,腿一软,差点当场栽跪下去!
但见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上面还染着湿乎乎的新泥,显然是刚从地里挖出来。所有人都看着这柄剑,然后所有人目光又都移到三皇子的腰间。
记忆中,三皇子云煜腰不离剑,剑不离手,备用随时砍人。
现在三殿下的腰间,空空如也!
“看来这位三殿下还真是很有疑点呢。”金慕姿冲许薰说道,视线刻意在许薰身上流连一阵。
可许薰却表现得很淡漠,无所谓地道,“谁知道呢,皇室宗族,总有一些不可告人之事吧!”那块玉佩是昨夜在云煜的马车上,偷偷摸来的。可是云煜的随身佩剑怎么也会出现在二夫人的院子呢?
许薰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很是怀疑。
玉佩是她让玄雪偷偷放入二夫人房间的;不错,她正是要栽脏云煜;因为现今的这个情况,你不杀人,人便会杀你。
若是不做点什么,许薰知道,这件案子就会跟上回孙小公子的案子一样,脏水泼在许御医府,然后再查到二夫人与韩氏相聚过,但她许薰也出现在当场。最后会顺理成章地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在这其间韩氏必定会大加助力,毕竟人家有宋王府做靠山呢这些事情,许薰真不愿意看到。所以,还是从源头截住。直接就把这脏水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