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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掠过一丝寒意,许薰飞奔起来,直到赶回许御医府。
绛霜在后面小声告道:“可是苦了那常捕头,说好在外头等着他的,以后相见,必反目成仇。”
闻言,许薰倒是一笑,“成仇是一定的。但常捕头却不一定会出卖咱们。想那三皇子性情暴戾,常捕头必会编个完美的谎言,且他家大人又是三皇子的人,这次他能顺利脱困的。”
“可是大小姐,为什么三皇子会与二小姐私会?这事,御医府的人知道么?”绛霜感觉脑子有点用不过来,为了自己的名誉,二小姐也不可能这么大晚上的跑出来与三皇子私混吧?
这也正是许薰心里的疑惑。
“走吧。”
她迈步进了御医府门,先是去了百草院见许壆药。
“书儿你回来了,来,把这个给你母亲送过去。”
许壆药并没有什么大事吩咐许薰,而是将刚刚准备好锦玉宝匣放到桌上,那是个长半三十公分左右宽十公分的小匣子。
就见许壆药的手指在上面清脆地响了两下,示意许薰拿走,随后他便进内室歇息了。
许薰抚了抚那犹染着淡淡香气的匣子,冲许壆药的背影问道,“父亲,您的病好些了么?”
听到这话许壆药背影顿了顿,深暗的眸在黑暗之中闪电般地亮了下,他似乎并没料到会被问候。他动作僵了一下,再不多言,提步离开。
幽幽盯着他仿佛满怀心事而离开的背影,许薰眸中掠过深沉思量,回身她把那匣子打开,就看见里面一块咖啡色木块香料,但却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仔细检查了下,发现这竟是一块沉香木。
许壆药把这块沉香木送给韩氏做什么呢?
为什么他不亲自拿给韩氏呢?
这块沉香木又代表着什么?
许薰带着沉香木料朝韩氏的院子走去。
这沉香木虽然能作香料,却也有着极大的药用价值。抗菌理气、通气暖胃,温脾补王脏且还是珍贵的药材。
似这等优质的香料材,需要数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形成,是以别看这么一小块,却是价值不扉。
很快到了韩氏院子,让下人通报了,许薰遂带着匣子进去。
这个时候韩氏还没有入睡,两边的奴婢正在为她敷面。眼看着韩氏脸上的纱布拆了,现在经过一次次精心的外敷内调养,这张脸皮已经长好得差不多。
许薰进去拜见了,瞧见韩氏敷药后的样子。只见薄薄的一层透明胶质一样的东西被丫鬟薄薄的给她敷了一层,耀目的烛光下,透过那通透的胶质能够看清楚,韩氏的脸已几乎恢复了。只是她那浓密的眉眼,柔媚瑰丽,即使不施粉黛却依然显出无法抹煞的浓艳逼人。
“为娘的脸都快要好了,相信书儿你的脸也已经完全好了吧?”韩氏抬眼,就看见许薰正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她反而好心情的露出慈爱的微笑,语调很活泼,似乎心情不错。
在钱丰饭馆,绛霜刚把许菁彩给伤了。同一天晚上,一向护犊子的韩氏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讨论伤害她女儿的“凶手”——这并不符合韩氏的风格。
许薰不动声色地按下心头的疑问,话题一转,述明今晚前来之意:“这匣子中之物,是父亲让女儿送过来的。”
随之那匣子被许薰放到身边的桌上。
“他怎么不自己送来?”
韩氏笑了笑,扭头对屏风后正在做事的人吩咐,“季嬷嬷,你把那匣子给本夫人拿过来。”
“是,夫人。”
季嬷嬷连忙答道,两旁的丫鬟为韩氏整理脸上的药膏,根本腾不出手。于是季嬷嬷随后从黑漆云母石牡丹花开的屏风后走出来,把那桌上的匣子奉到韩氏的面前。
那屏风之后,在季嬷嬷离开之际,露出了一角红色。
许薰眼神不差,蓦地便看到那竟是一块已做成的上乘锦缎霞披!
是古代男女成亲时,所用的那种霞披,许薰看得极清楚!
看到那东西,许薰心头怦怦直跳,几乎有些恍惚了。韩氏“啊”的短促叫出声,许薰回神。
那匣子被扔在地上,摔开来,露出里面小小的沉香木却是被直接摔成两截。
见此,许薰心疼地拧起眉头,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样被韩氏给随随便便地毁坏了?
她抬眸缓缓地询问地看向韩氏,却勃然发觉韩氏的神色竟有几许呆滞,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战战而喃喃:“香木,这香木”手中握着的和田白玉茶盏嗑嗑两声,竟将她那漂亮的指甲硬生生折断,她思量片刻,兀自摇摇头,却是再不肯吐露半个字。
第276章 啊!大小姐的脸()
许薰观察着韩氏这副样子,故意作声问她:“母亲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父亲送来的这块郁金香木不称心么?”
此刻韩氏已经回过神来,她抬起眼藐视地朝许薰望过来,两只手臂慢慢地交叉在胸前,声音冷诮地讥问:“书儿这么多年是白活了么,莫非不知这根本不是郁金香木,而是沉香木?!”竟用这种低劣的手段试探她,许寻书也只不过是个臭气未干的丫头而已。
许薰扫了眼韩氏这语气语辞外加动作,她心下明了,遂福福身乖乖地回道,“母亲有所不知,来的时候父亲明明说是郁金香木的。只是女儿不识香。咦,难道这个真的是沉香木吗,莫非是父亲拿错了?”说着话,她双眼不动声色地瞧着面前人。
但见韩氏慢慢地把双手松开来,转而交叉在胸前,敷着药的一张艳颜不动声色,不出半语,只冷冷地望着许薰,仿佛在说:演,你继续演!
“呵,看来是女儿多嘴了。只是母亲似乎不太喜欢父亲给的东西吧,那不如女儿再给父亲送回去?”许薰俯身欲把那被毁坏了的沉香木放回到匣子中,可是没想到季嬷嬷快人一步,匆匆地收拾来,并防备地盯了许薰一眼,之后带着东西退下。
许薰只得直起身,讪讪笑地望向韩氏。
但见韩氏保养白嫩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婆娑着她自己的手臂,她那双眼睛却是直直地淡漠地冲许薰望着,既不言语也不做表情,就那般仿佛恒久地保持着,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哦,母亲若没吩咐,女儿便先告辞了。”
许薰故作不知地将视线从韩氏身上收回,淡淡一笑,再福福身,带着绛霜离开。
跟着离开的绛霜,不解地在许薰耳边问话,“小姐,你不觉得韩夫人有点奇怪么,是不是药敷多了,竟有些痴呆的样子。”今晚韩氏的表情很怪,说不出来的味道。
许薰迅速地回她,“韩氏是在装傻冲愣。其实早在沉香木匣子被摔坏时,她已经露出破绽。至于后面的,韩氏所做的一切都在为弥补那个破绽”
“破绽是什么?”绛霜连忙问道。
许薰抬眼朝拦在面前,好奇宝宝似的绛霜,默了默,她秀眉拧紧声音沉沉:“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不等绛霜再问,许薰快步回了三七院,并派冬青出去盯着看,许菁彩将会在何时回府。
按说许菁彩这个被韩氏宠坏了的女儿,没多高的手腕,大晚上出去,若说韩氏不知道,也不太可信。可许菁彩大晚上与三皇子相会,在这个世界代表着什么,许薰是最清楚的。所以这样大的风险,若没有百分之百的受益,韩氏绝不会让许菁彩冒这样的险。
这一晚,许薰过得很不安稳。
等了小半个时辰,听冬青来回报,许菁彩已经回来,并且再也没有离开她的院子。
让人盯住,许薰忙着梳洗,准备睡觉,明天好有精神应付这一连串的诡异现象。
刚洗了一把脸,许薰突然发现手上粘了一层薄薄的有东西,拇指食指一搓,那薄薄的东西就变成了半黑半白的物质,竟不清楚是什么。
“绛霜你过来,帮我看看”
许薰闭着眼睛叫人,伸手在自己脸上抓了一把,寻思着没洗脸时,手上也没这玩意儿,难道是脸上的东西?可谁知突然抓下一层来,眯眯着眼睛看去,只见竟是一片薄薄的人皮!
这时绛霜赶进来,正好看见大小姐的脸,她发傻了,话都说不利索:“小姐你的脸——”
糟心的事还真不少。
许薰不指望绛霜说出有价值的信息,她自己干脆取了巾帕前来,把脸一擦,拿铜镜一照。
午夜的时间,烛光冉冉,照着一室的晕黄。
铜镜映着烛光,更显得暖色洋洋却古典而悠远。
许薰看到铜镜中的少女,明目藏锋,秀眉微拧,脸蛋娇嫩,却不掩肤白如雪,如兰气质。而那斑斑黑头、竟都消失不见,焕以之更美丽的容颜。
“唉,真是雪上加霜!”
许薰摇摇头,离开铜镜,摸着自己的脸再度叹息一声。
她这样,绛霜便不理解了。她的容颜哪怕在斗艳争辉中,也绝不落下风,再美丽不过的了。何况都当了那么久的丑八怪,现在又重见美颜,理应高兴才是。
许薰翻身上了榻,冲绛霜懒懒地吩咐一句:“从今天开始,我不吃饭了,你去准备下。”重新焕颜速度太快,在下次吃饭前,必须把这院里里外外都查个干净彻底。看来是有人在暗处已经摸透她自毁容颜的用意了。
翻了个身,许薰睡不着:但不知道对方究竟清楚多少。只是不管怎样,这件事绝对要严实捂着,这涉及她穿越者的身份,到时候就不仅仅是自毁容颜这么简单,甚至身体毁亡!
这绝不是闹着玩的。
一晚上浑浑噩噩地过去,鸡叫三遍的时候许薰就睡不着了,顶着俩大大黑眼圈起了床榻,肚子咕噜了好几遍,昨晚没吃什么,寻思着要不去外面吃点?
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种自作聪明的举动,依然逃不出暗中那人的算计。
许薰起身在屋内逡了一圈,跟着去自己的小药房,看见能蓄体力的补气丸,里面成份有山萸肉、甘草等,其中含糖份,倒是补充体力的佳品。
连续填了三颗,感到肚子不饿了,许薰才又返回身去睡。
宁心宫。
璃妃亲自收拾着案上摆置的玉兰花,一面听墨儿禀报。听到最后,她几乎轻笑出声,声若银铃,酥骨醉人。
墨儿欣色溢于言表,冲打扮娇艳若刚刚含苞待放的娇花似璃妃望去,得意道,“娘娘,这下子三皇子怕是一盆脏血,再也洗不下来了。若实在要清洗,必得剐下一身皮才行!若非娘娘您计划得当,这三皇子也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入瓮呀!”
“娘娘您不知道,羡贵妃知道这事后,听说当场晕过去了!嘻嘻,想必这半个月内,她再没有精力对您百般挑波,暗中算计。”
娴静的暖殿中,璃妃抿抿唇,垂眸望着眼前,花盆中间盛放着一株开得正妍的兰花,璃妃“咔嚓”下,将那花茎硬生生剪断,那妍丽的花便折了腰般晃晃悠悠地栽入绿叶之中,好不凄惨。
第277章 本王已经进来了()
将花捡起来,璃妃对镜而照,在自己靓丽如海藻般的乌发间寻了处最显眼最盛颜的位置,将花落了上去!但见花映人,人衬花,只觉得夭夭灼灼,姝色无双。
这时璃妃才转眸看向墨儿,悠悠然轻启朱唇,声若泉水叮咚,端的是欢快兼悦耳:“墨儿你需知道,这一切并非是我的计策。这完全是咱们遂了他楚王爷的意愿,才导致了这般结果。若当时没有三皇子暗算许寻书、许寻书没有出现在成阳侯府宴会上又怎会出现如今这样的结果呢。所以,我只是促成了三皇子这般灾境,而非制造者。所有的还要看楚王殿下。”
墨儿闻此言,点了点头,转念不安地道,“许寻书不是个傻的,待她品味过娘娘您的用意,怕是会跟咱们翻脸吧?”
“你派人去三七院看看她。”璃妃停了身,扭头盯着墨儿,她的目光紧窒而深沉,却仿佛穿透了墨儿,看向了未知之处:“顺便去楚王府处瞧瞧。我觉得许寻书这小丫头应当是真的心仪楚王,本妃给她撮合一番,想她一时半会还想不透这许多。”
听到这话,墨儿露出一抹的笑,眸光仿佛映着泉水,碧澈迤逦,再清润无双不过。她福福身施礼,敞亮地回应:“奴婢遵命!”
这说话间,墨儿带人去了三七院,听说许寻书一早上没吃东西,她冲身边人施了个眼色,转而便作无事人般顺势说起了话。
不过说了两句,墨儿借故有事,退离开了。
许薰还道墨儿来的这遭有点问题,还有璃妃知道了对金家布料已没了谋图希望,却竟没有半点生意的作为,甚至还派墨儿来探望她,这有点奇怪啊。
想当初在成阳侯府,一壶雨前龙井就把金慕姿给“收买”。这茶出现得太及时也太准确了点。现在想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