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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废物?!”
许壆药冷不丁闻此言,气得嘴唇隐隐发白。韩氏根本就没料到许薰会这般说话,她被骂得呆住了,一时竟忘记了怎么回话。
反应过来时,她抓着许壆药,想向他求助,却被对方一甩手推开,叱骂道:“还说什么,走!”跟着当先朝院外踏出去。这时韩氏也带着她的人灰溜溜地要离开。
“等下。”
许薰冷冷地出声说道,清冷的墨眸掠过道晦暗不明之色。
前面的许壆药步伐微顿,竟是停了下来。
韩氏也不好直接扬长而去,一扭身子也停下,但背脊挺直,不屑于回头看。
对此许薰也不介意,她瞥了眼前头的许壆药,转而围着韩氏绕了圈,目光最后落在韩氏脸上,疑虑地开口:“母亲近来身子不好,吃太过黄芪,也不见得是好事呀!”
韩氏没料到许薰会说这个,她面色一变,信口推诿:“没有的事,别胡说!”
许薰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视线瞥向许壆药,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她对着韩氏继续开口,“母亲面色虽红润却颜色不正,平时少不了咽痛,口苦乃至舌苔黄燥吧。”
韩氏听罢这话,猛地一呛,连忙掩饰地咳嗽,竭力让自己恢复无色。
看到韩氏这番“表现”,许薰心里已然有数。她迈步走到许壆药面前,打量了下父亲这似乎愈发健壮的身子,不由摇头,“爹爹,您与四姨娘碧月夜夜笙歌,可要注意身子。”
许壆药因方才许薰的那番话,此刻心里正自不定,冷不丁听到此言,他脸色更沉,话却说得更加理直气壮:“书儿,你自少时缺母亲教导,没家教,为父不怪你。但从今日起,你要好生学做女子,跟你二妹妹学学!”
第334章 怀上了()
“女儿听父亲的。”许薰笑了一半,神色冷下来:“但不知再过一个月,父亲的妾是不是有后了?”
“对此你该高兴!”许壆药目光闪烁了下,声音有些发狠。
许薰笑得有些邪气,这才缓缓对道:“听说四姨娘最喜欢喝红花茶,这样是不是真的还能怀上身子呢?”
许壆药听后仿佛被人一刀捅了下,面色难堪至此,转眸狠盯许薰:“放肆!碧娘是你爹的姨娘,也算你半个娘!”
“呵呵,父亲真这样认为?”
许壆药像是遭到羞辱一样,目光一下子如刀般:“你最好记住,她是货真价实的四姨娘!”
许薰笑了,笑得若蜜一般甜,眸光往旁边一直不语的韩氏勾了眼,始开口缓缓道:“可四姨娘她的身体根本不是啊。”
听到这话韩氏蓦地变色,猛地盯向许壆药。
而许壆药犹如被扎了下,刚欲出言,许薰便先行出口道明真相:“四姨娘她是石女吧!”
这一刻韩氏和许壆药的脸变得精彩纷呈,许薰便享受似地望着这对男女,将他们所有的面部表情收览于心!
“哼!”
许壆药似受不住,当场甩袖离开,韩氏面上变幻莫测,跟着踉跄而走。
院子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绛霜面上空白了阵,没想到这事情会如此轻易解开。
“大小姐,老爷该不会是待会再来找茬吧?”走上前,她对许薰问道。
许薰没多言,只吩咐道:“让人盯着韩氏和老爷。”许壆药与韩氏的古怪,不止一两天了。虽然也见怪不怪,但今日这事也太轻易过去了。
很难想象许壆药居然会这么大度这么不计较。
沉香料有着抑制中枢系统兴奋的药效,上次许壆药让她送沉香料给韩氏,就极有问题。可今日见韩氏,她身上一股子味道,面色也显现出通红之色,乃是用黄芪太多的关系。黄芪的药效与沉香料正好相反,黄芪乃是有兴奋神经的功效。显然韩氏是借黄芪之效来对抗沉香料的功效。可这为什么呢?许薰想不透。
还有,那个四姨娘根本是个石女,许壆药弄个石女进内宅做什么?
这个御医府真是越来越乱!
走到箱子前,许薰亲手打开箱子,看到里面金银珠宝,满满当当,皇上的厚爱,许薰感受到了,并觉得很幸福。
这下,她终于有银子了!
那些金子也很够她花一阵子呢。
许薰先把下人打赏一遍,顺带把苍韨找来,带他出门,喜欢什么买什么。
拐了个弯,许薰往卫侍郎府而去。
刚穿过了街头,便遇上了熟人,是宁心宫的墨儿姑娘,身后还跟着三名宫婢,每个人脸上很喜庆的样子。
许薰上前打声招呼,墨儿见是她,当下喜色更甚,语带欢快之气:“奴婢与许大小姐一直都是有缘的,这在街头碰上不是一回两回了。来呀,还不赶紧把东西收收,给许大小姐带着!”
“墨儿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呀?”
许薰看到几个宫婢红布遮盖的盘中均是金元宝,内心微异,但却很是惊喜的许薰,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冲墨儿问道。
便见到墨儿眼底都是笑意,冲许薰俯耳,低低喃语:“璃妃娘娘怀上了!”
听到这话,许薰怔了下,尔后也微笑地点点头,这的确是喜事。
虽然上回她崴了脚,璃妃仅让人送来了药。
把红布一抖,将金元宝放进去,绛霜拎着这沉甸甸的包裹,只觉得是甜蜜的幸福。这下子大小姐总算再不缺银子了,璃妃赏的也有千两银子,能花上一阵。虽不是大财,大小姐也算是小财不断吧。
回头许薰让绛霜再赏,墨儿和几个宫婢都不要。尤其是墨儿,她深知璃妃娘娘能怀上,许寻书功不可没。以后娘娘还要指望许寻书呢。
母凭子贵,只要娘娘诞下皇子,一切都好说,这点金子算什么呢。
临走之前墨儿再向许薰嘱咐:“许大小姐若没事便入宫,娘娘在宫里闷,大小姐去了正好给娘娘解解闷。”
“我记得了,多谢墨儿姐姐。”许薰冲墨儿一笑,唤了声“姐姐”。
这下子墨儿眼底笑意更深,离开之后,回去的路上,墨儿心里洋洋得意。若是从前,她还不知许寻书的软肋在哪里,现在总算明白了,这许寻书原来是个爱财的!
手中有了银子,许薰想起云非斓旧伤复发的事情,思量着给他做些补身子的药丸,上回随着孙听轩前去药草局的时候拿了许多名贵的药草,待会再绛霜去买一些,回头做些药丸,让人给云非斓送去好养一了身体。
入了卫侍郎府,因早有人去通报,金慕姿便迎了出来,随后把许薰迎到内宅。
不过数日时间,金慕姿已经将她所居的这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屋门廊道以及房间的摆设用度无一不是金灿灿的,浮着一层宝光之色,却也难免奢靡,弥漫着一股铜臭气。
许薰却不怎么在意,金慕姿是个财女,有本事赚钱,自然有理由把居所打理成她喜欢的样子。虽然许薰在这里有点消受不起,连用茶的杯子也是金制的,也太财大气粗了些!
泡好一壶雨前龙井,金慕姿都屏退了下人,许薰也让绛霜退下去,顺便让苍韨在院子里玩。
“书儿,早听说你身边有个小公子,没想到还是真的,那位小公子是”金慕姿望了院中那笔直站立的苍韨,明明还是个小孩,却已经有了不似孩子的成熟之气。
许薰没瞒她,“是楚王爷身边的军师送来的,这孩子身子不好,要我调养一番。”
听到这话,金慕姿略略吃惊,再看苍韨时,目光已经多了几分复杂。
“我今日前来是因为——”采桑女。
许薰后面的三个字尚未说,金慕姿已抢过她的话,爽快而准确地答道,“曾晴溪。”
原来采桑女叫曾晴溪。
金慕姿无心隐瞒,况曾晴溪的死,金慕姿也不该是应该愧疚还是庆幸的好。那醉林酒楼中,若非有曾晴溪在,死的可能是许寻书。可曾晴溪好端端的女子却这般死了,说无疚是假的。
“书儿该知道,皇商程家?”
金慕姿见许薰点头,这才说下去,“陇城的蚕丝业十分兴旺,他们本来与程家的交情好,生意做也很得顺遂当时正因此,我才不惜路远且耗费人力物力,自西域运进一批上等的料子,这些料子自然是陇成的蚕丝比不上的,但这些只有达观贵人才用得起,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遂,我便想方设法与陇城搭上关系,这才联系上了曾家!”
第335章 表姐妹()
皇商程家,许薰是知道一点。初时听来,却是成阳侯府孙小公子死后的案情查巡,其中程家也要了一坛子竹酒,自那里许薰才听说了一点。
如今见金慕姿这样说,许薰觉得她既干练又精明,于是问道,“你们金家也是皇商,与程家相比如何?”
金慕姿怔了怔,没想到许薰会这样问。之后她狡黠一笑,这才透露出一抹与方才精明所不同的亲和,双手轻轻地握在一起,柔声道:“你猜!”
其实金家是比不上程家的。
那程家掌控着丝织业的命脉,且生意范围极广,能被朝廷所用的机会很多。
但是金家不同,金家生意范围有限,虽为皇商但依附性的状况比较多。换句话说,金家勾搭朝廷贵戚坐拥生意之名,看似是商人,但家族中真正精明的生意人寥寥,惟一的金慕姿,却还是个女子,如今变成了卫侍郎府的媳妇,成了别人家的金娃娃。
金慕姿拢起眉头,轻轻叹息一记:“曾晴溪姑娘是我亲自前去陇城时相识的,在知道她是曾家的人,便与她相结交书儿也知我们做生意的,并没有那许多忌宜,有时候要把利益把在第一位。不过曾晴溪是个极单纯的姑娘,我很喜欢她。后来你便知道了,在成阳侯宴会时,我认识了你。其实那时看到你之后,我当时很吃惊,后来便偷偷查了下知道了你的母族还有曾晴溪的关系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但谁想到!”
后面的话金慕姿没有再多言,她歉意地朝许薰看了眼,幽幽地道,“这次曾姑娘还带来了一些上好的丝料,我命手下人散开销路,并视情况大肆销售,顺便与那程家一争的。可是现在出了这等事,书儿,希望你能原谅我。”
把她的话都铭记在心,许薰提出自己疑问:“金姐姐,晴溪她可是知道,要来见我?她愿意么?”许薰问出这句话,实则试探的意味多。
“曾姑娘没出事之前,我向她提起你,是她提议要见你的。”
金慕姿垂下眼,双手绞着,“这并非是我推卸责任,当时一提到你,曾姑娘便说要见你一面,还说了许多少时与你之间的趣事。”
说到此金慕姿不解地回望许薰:“书儿莫不是忘记了少时的事?”想当时曾晴溪说起许寻书时,眉飞色舞,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可现在书儿的反应,似乎完全不认识曾晴溪这个人般。
“是有些不记得了。”
许薰抚额,含糊道,“毕竟过去了许多年。”
当下金慕姿压低了声音再道,“书儿可知是谁杀了曾姑娘?是三殿下派去的人!我听雪郎说了,凶手虽然没有留下证据,但那尸体上的伤口,与当初齐二夫人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这件事许薰早知道了。
她想了一下,把三皇子这事给压下去,反正云煜这笔账,她早晚讨回来。做长远计,现在最重要的是沉住气。
她朝金慕姿问道,“晴溪她出来做生意,她可说过什么吗?”陇城曾家,许薰已派人去查其中的明细。但曾晴溪的具体情况,还要亲自了解。
摇了摇头,金慕姿道,“看曾姑娘的衣着,怕是家里并不大富裕吧。而且她说父亲病死,家道中落,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一个闺中女子,谁愿意抛头露面做生意呢,被人看低、以后还嫁不得不好人家。
见许薰并不言语,金慕姿道,“我所知的曾家却是极富裕的,在陇城乃是大户!书儿不必多想,我已派人去查了。而且近来与曾家有一笔交易,到时候我亲自会不会那曾家大爷便是。”
回去的时候,许薰算了一下。许寻书与曾晴溪实际上是表姐妹,曾晴溪比原主许寻书还要小一岁。至于曾经两个人少时的记忆,许薰很遗憾竟是半点也找不到。
那陇城曾家,家大业大,兄弟早已经分家。可能曾家在陇城的确是大户,但并不代表曾晴溪这一支,就过得很好。父亲死了,家中的顶梁柱塌了,难怪曾晴溪要出来闯荡,也是被逼到无奈之境。
卫侍郎府外,几道身影纷纷朝街头四下钻去,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在成阳侯府的祖坟之地,翻了一簇的湿润新土。
新土之前正站着一袭锦衣的贵公子,拿袖子抹眼泪儿,很伤心的样子。
自侍郎府外跟踪的身影,其中一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