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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因无他,方才冬青骂人的话中,其实也包括他们,收了人家银子,这不就来看热闹,似乎的确是挺缺德的年轻的尚未娶妻的,有点在意“生孩子没屁儿眼儿”这话,担心真的会应验。而丧了妻的鳏夫,则是被捅到痛处般,也讷讷的没跟着起哄。
韩氏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对许薰道,“书儿,虽然你不是完璧之身,但必定有男人破了你的身,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姓,为娘会为你做主的。”不管怎样,凌嬷嬷已经证明许寻书不干净了,这戏已经进行了大多半,怎么能说停就停,不趁机把许寻书置诸死地,那就太傻了。
“韩夫人,你这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二小姐她”冬青准备了一肚子的口水,打算喷死害小姐的这些畜生。
可她的手臂一紧,回头一看,竟是小姐拉住了她,摇头,竟是温温婉婉的,毫不生气的模样:“你不了解情况,我来说。”
许薰不理韩氏,她走到凌嬷嬷跟前,声音略高,清晰地问,“凌嬷嬷,你这样诬赖于我,究竟意欲何为?好吧,那我问你,方才验身,你是怎么验的?”
“许寻书,你想以郡主身份压人么!”沈承鸣冷笑一声,笑她的不自量力。
许薰扬眸看过去,“沈侯爷,以身份压人的怕不是我,而是侯爷你!你怎么不问问凌嬷嬷是怎么验身的,她有没有给我验身,既然没有验身,又因何在这里胡说八道?!”
“啊,竟然没有验身?没验身为什么说人家郡主身子不干净呀!”
“快听听看,究竟有没有验身啊。这个诬陷郡主,会不会被砍头呀?”
“可能没那么严重吧,但是皇上下令的话,一定会诛九族的吧?”
下面看热闹的一时乱成一团,说什么话的都有。
凌嬷嬷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嘴巴哆嗦着,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
看她这副样子,许薰冷冷宣告道,“今日验身,根本是场阴谋!本郡主只要愿意跳下这坑,这场阴谋就会继续。如今凌嬷嬷根本就没有为本郡主验身,却在这里红口白牙地诬陷于我,此事本郡主可以不计较。但是,凌嬷嬷本来是承恩侯府派来给许菁彩验身,却无端移嫁到本郡主身上,我且问你,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沈承鸣面色一变,即刻回击,“许寻书,你莫要信口雌黄,本侯在此,还容不得你撒野!”
“很好。”许薰深吸口气,面上的神色却更显轻松了,“沈侯爷既然认为本郡主是‘信口雌黄’,我若不找出些证据,怕是难止悠悠众口了。”
转而许薰吩咐冬青,将绣丁香花纹的香囊取来,顺便请孙小公子前来,还有夏绿一同来这里。
这之际,沈承鸣与韩氏对了一下眼神,转头将目光落在凌嬷嬷身上。
两个人皆很想知道,许薰所说的是真是假。
凌嬷嬷与许薰之前进屋那么长时间,按理说不可能还没验身。凌嬷嬷又是极信任之人,不可能从中耍滑,莫非问题出在许薰身上?
沈承鸣就想让凌嬷嬷过来,与他说清楚,到时候他好有个准备。
不管凌嬷嬷是否真的验了许寻书的身,此次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没有验,他也要坐实许寻书不是贞洁女子的真相!
谁知就在此际,包括孙听轩在内,连那夏绿也被带了进来。
想找凌嬷嬷回话的沈承鸣,一时不得劲儿,只能先忍着。
见到夏绿看过来,韩氏面色不太好,悄悄的冲夏绿瞪了一眼,示意她不该说的不能说。
许薰走到夏绿身边,接过韩氏瞪过来的眼神,她笑眯眯地,“韩夫人,如果没记错,夏绿是我的丫鬟,你这样瞪着她,是想做什么?”
“许寻书,你现在还连母样都不叫了吗,你真是没有半点孝道啊,为娘真是太心痛了!”韩氏转开话题,在许薰的孝道上打起了念头。
而许薰根本就不吃她这套,很清淡地回敬,“韩夫人,若是你真的拿我当女儿,我怎能不敬你为母亲,可惜你处处构陷于我,现在还想诬陷我非清白之身,试问天下间哪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这般刻薄哦对了,我几乎忘记了,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说罢后,许薰看也不看韩氏,以不容她分辩的口吻,先而高调开口问道,“孙小公子,请你说说这香囊里面的药丸,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冬青立即把那绣丁香花纹的香囊打开,只见里面有银两,还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孙小公子乃是孙太医的亲孙子,本郡主的医术人品,大家可以不相信,但是孙震杨太医的亲孙子,你们应当不会怀疑吧。”
许薰冷笑一声,示意孙听轩把药丸的用途说出来。
“这,这个”孙听轩感觉自己今日经历的事情很严峻,没想到有人要诬陷书儿的清白,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这个药丸的用途,他若是说出来,岂非是更让书儿蒙羞,可若是不说,事情必定会更坏掉的。
不等他想,许薰再度催了声,这时连韩夫人和沈承鸣都跟着先后发话,一口咬定书儿非清白身子。
第391章 厌恶,她的肮脏()
孙听轩整个人都被振奋了,大声一喝,抓过那药丸道,“这药丸使未出阁的清白女子,癸水骤至,却在诊脉后发现似是小产后的迹象因为癸水至而验身不便,当服此药三日后,药效尽,癸水干涸,女子身上便形如成过亲的妇人般,今后哪怕洞房也无落红。”
孙听轩所说的话,大家自然都相信。
孙震杨代表着的是世代行医的太医府,虽然职位没有御医高,但太医世家,这么多年竖立的是一种信誉,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何况孙听轩所说并不假。
他一说完,底下的人群就炸了锅,人们皆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宝药”,原来一个好好的女子,就能被药给糟蹋成这般?
人都说一副药能把牛给药倒,人比牛如何?人还不如牛哩!
那厢夏绿听到这番话后,吓得面无人色,直悄悄往韩氏那边瞅看。
沈承鸣森笑一记,“没想到孙家的人如此能吹嘘,世上哪有这种药?!”
许薰听到此言,半笑了下对道,“虽然这药对女子的功效已经知晓,但是对男子是怎样的效用,却尚且未知。所以沈侯爷要不要试试,看看这药的效果如何、”
被如此说,沈承鸣当即闭上了嘴巴。
谁知许薰紧跟着说道,“夏绿,这药是谁给你的?”
“夏绿,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韩氏突然爆声喝道,生恐夏绿会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
许薰挡在夏绿前面,看了眼沈承鸣,微微昂起下巴,“夏绿你这两日总是给夫人这边帮绣花样,既然夫人这么需要你,你便跟着她罢!”
“不,不要啊。”夏绿触到韩氏那足够吃人的眼神,哪里还觉得她是温柔的故乡,转而感到自己若是过去,必定被夫人给活剥了。
“郡主,请您饶过奴婢吧,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再也不会去给二小姐帮忙了。”
许薰面色变得柔和了些,再问,“这药是”
“奴婢帮二小姐绣花样,夫人去的时候给奴婢的,让奴婢下到郡主您吃的饭里,这不,奴婢一直都还没得到机会,就被郡主您发觉了。”
她的话才说完,韩氏已怒不可遏地冲过来,想杀死夏绿。
许薰眼神送过去,绛霜一掌拍过去,韩氏惨叫一声,嘴角流血地倒了下去。
“啊,娘!”
一直都没有出现的许菁彩尖叫着冲过来,一把抱起韩氏,怨憎地对许薰大吼,“你干什么,你居然敢杀我娘!”
许薰懒得理她,垂眸看着眼下那些瞧热闹之人,神情透着一抹淡淡的厌倦,“本郡主好乖乖的女子,却要在这里被验身,还要被自己继母下药谋害,以至于身败名裂呵呵,今日我可以不追究,但本来应该验身的是二妹妹许菁彩,凌嬷嬷,你现在给她验身去吧!”
“不,我不!”
许菁彩乍听这话,都愣住了,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吗,给许寻书验身,然后再毁了她,现在怎么又变成自己了。
她扭头冲沈承鸣看过去,自然而然,沈侯爷必须护着她。
这时许薰低低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二妹妹怎么可以不验身呢,就在先前,三皇子被扔在大街上的那日,不是二妹妹一直跟三皇子在一起吗,若是不验身,怎么能证明你俩是清白的呢?”
“许、寻、书!”
回答许薰的是许菁彩咬牙吐血般的毒叱,恨不得将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给抓花。
看好戏的人们,被这个消息给震得呼呀一阵,顿时交头接耳,纷纷热议起来。
这阵热烈的议论,很直接地传进沈承鸣的耳中,只见他本来皎好的面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侯爷,许寻书都是在胡说,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啊!”许菁彩跑过来抓住沈承鸣,不停地解释着。
沈承鸣见许菁彩竟然在抓着自己手,只感到这只手被三皇子给握住,竟是肮脏不已。手下人来传话,说是放火的人是许寻书的丫鬟绛霜。虽然知道了这件事,但沈承鸣竟然诡异地不想再揭露,与这事相比,许菁彩那只肮脏的手,则更令他厌恶!
他重重地甩开她,最后看了眼韩氏,他们之间的那交易,现在彻底结束。至于许菁彩
“既然许二小姐这么喜欢跟三殿下在一块,很好,本侯就成全你们。明日后成亲,本侯让出来,让许二小姐与三殿下成亲吧!哼!”
沈承鸣没有多留,甩袖离开。
离开前他憎怒地瞥了许薰一眼,暗自攥拳,带着人消失在这座院子中。
此刻传来“哐”的一声,竟是前厅那边被烧断了的梁木,就这般顺着火势倒了下去,仿佛落下了某种帷幕。
许薰扭头看向一直未出言的许壆药,勾唇道,“父亲,这御医府乃是圣上所赐,随意烧毁可是大不敬。您看到御医府被烧,却没有阻止,还如此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怕是会对父亲不利。”
“许寻书,这御医府被烧,跟你脱不了干系,必定是你派人放火导致的!”
许壆药直指许薰,厉声喝道。
对此许薰耸耸肩,看了眼看下面的百姓,淡淡地扬声,“明日二妹妹成亲之事,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沈侯爷似乎不太乐意呢,父亲还是忙着去办这事吧!”
说着话,她径直走出来,绛霜等人护在左右。
百姓们见没有好戏看,纷纷互相议论着离开。
御医府的二小姐,尚未出嫁,便被当场退亲,甚至在退亲前还与三皇子不清不楚。
御医府主母陷害郡主,下药诬陷,手段齐全,没想到竟被精明的郡主识破。
看来从今往后,御医府都没有好日子过喽。
许薰听着冬青在外头学来的那些议论话,只不由地摇头而笑。
今日沈承鸣虽然退亲,但是这乃皇帝亲赐的婚事,想要推掉这门亲事,却是万万不能的,除非皇帝下旨解除。
所以,明日的成亲,还是要继续的。
“小姐,夏绿该怎么处置?”冬青问道。
虽然夏绿最后说出了真相,但她到底是背叛了小姐。
晓竹在旁边小心地听着,内心里却并不希望夏绿离开。
许薰望着园中的花草,淡淡道,“给她些银子,打发走吧。”一次背叛已经足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第392章 真是太不吉利了()
晓竹想上前求情,被冬青给拦住,小姐的意思不可能改变,求情只会增加厌恶而已。
拿着银子的夏绿,在院中遥遥向郡主磕了个头,随即离开。
这时有个小丫头在三七院门外瞧看,冬青过去将人召进来,听见小丫头一番陈述,给了个荷包,随后将人打发了。
“小姐,那钱丰饭庄越发有起色了呢!”冬青把小丫头来告的事情俱说出,“听说金宝经营的新钱丰饭庄,跟姚炜铮的那旧钱丰饭庄比起来,不仅好很多,还生生给比下去了。现如今大家都去新的钱丰饭庄吃饭,姚炜铮的那旧饭庄,已经快要垮了。”
也许这是惟一值得高兴的消息了。
许薰听后笑了笑,想到皇帝的话,便问道,“那里的菜,果真很好吃吗?”
“当然!”
冬青无比自信地答道,“刚开始的时候,那里的厨子做的菜跟姚炜铮的钱丰饭庄一模一样,于是分摊了对方的一些客官。而今,那里的厨子做的菜更美味更精致而且价钱还略低,于是那些还留恋旧钱丰饭庄菜食的客官,就毫不犹豫地跑到金宝这边来了。相信再过几日,姚炜铮的钱丰饭庄就完蛋了呢!”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